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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血腥家主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母亲直接死于医疗注射,他自己也是从来不看医生的典型,没有人知道他的机械臂是谁为他移植的,这个人身上有着太多谜团。

当夜,各大医院急诊全部被挤爆。警笛声充满了大街小巷。

大雨中火势参天而起,消防队很快出现,但是没有任何人进入内部,各大报纸对外的宣称是一次普通的起火,让市民们不用惊慌。

荆榕也没有忙着,这次几大家族都参与了斗争,莱茵被阿尔·艾斯柏西托用做了挡箭牌,他本人据称已经完成了胆囊炎手术,精锐手下也全部从冲突区转移。

只有莱茵手下损失最为惨重,他们虽然获得了阿尔·艾斯柏西托承诺转让的街区,但是主力成员折损了大半,连头领人物都差点回不来。

虽然怀特·莱茵受伤不严重,但那完全依赖于荆榕的急救和转移,前后十分钟的时间里,最后的楼梯都被火焰烧塌了,可以说莱茵家族险些就在一夜之间覆灭。

荆榕今天一整晚都在处理被送过来的人员急救事务,一整晚没有合眼。

受严重外伤的黑手党成员保守估计有两三百人,还有一些平民也被波及受伤,他的诊所原本就是律师事务所改建的,只有两张临时检查病床。

在这个情况下,荆榕直接把情况危机的病人转移到了洛尔巴顿大酒店,没有跟任何人提前打商量。

酒店方根本不敢忤逆他,一楼的所有贵宾房间全部开放使用,酒店经理和门童还帮忙运送病人。

这个暴雨夜弥漫的血腥味道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一直处理到早上八点,所有的危重病人都得到了妥善的救治,剩下的都是不那么严重的,荆榕让他们隔天再来。

荆榕简单冲了个澡,给自己和626都煎了培根蛋作为早餐,随后端了杯咖啡走上二楼。

今天的电台里终于开始播报昨晚的消息。

“加尔西亚晨间播报,因建筑工地起火,今晚松柏公园至壁炉大桥附近的路段遭遇严重拥堵,与此同时,维纳森医院、市中心医院、三色联盟保健医院所在路段也出现了严重的路段拥挤,请大家出行前做好准备。”

“西北方向台风即将逼近加尔西亚,更强烈的暴风雨预计晚上八点到达本市,请各位居民紧闭门窗,做好准备。”

“今夜台风天。”荆榕听见有人从他们楼下经过,窃窃私语道,“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加尔西亚地区的政府待遇还是不错的,台风消息的前两天就已宣布全市放假,大多数人今天已经不出门了。只有黑手党仍然活跃在这次的事件中。

626正在检查家中的缝隙:“好兄弟,东南面的窗户有一点漏风,它的重心由于长期的日晒形变造成了偏移,很可能会碎在今晚。我们可能得采购一些玻璃胶和支撑架。”

“好,我等会儿出去买。”

荆榕端着咖啡杯,看着被雨水冲洗的昏暗街道。

多是黑手党在活动,行人匆匆,属于莱茵的这片街区里,人人都呈现一副焦头烂额的姿态。

626说:“阿里尔大约要焦头烂额了,我窃听了酒店内部的人员线报,这次行动中损失最惨重的就是莱茵,他们内部也十分混乱,很多黑手党成员都认为这次被阿尔·艾斯柏西托当了枪使,他们除了减小损失外,还要解决可能发生的内乱。”

“内乱?”

荆榕将手里的咖啡喝光后,又去倒了一杯。“我想恐怕最接近他们的不是内乱。”

他给自己准备了两份咖啡浓缩液,简单倒入椰子水和碎冰中进行混合。

这是他今天早上的第二杯咖啡,626敏锐地察觉到,如果执行官在现在喝下了第二杯咖啡,那么就代表着他今天并不准备补觉。

626没有明白他的想法,问道:“兄弟,你有什么判断吗?”

荆榕搅拌着咖啡杯里的碎冰,透过透明的窗玻璃看向对面。

属于索兰·艾斯柏西托势力的街区一片安静,和这一边的焦虑紧张截然不同。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疯狂之处在于,他并不向平民收取保护费,他通过暴力扩张获得财富和支持。他的区域内,平民和黑手党低层能知道的消息都非常少,秩序也更加井然。

这种秩序之下孕育的是某种更疯狂、更强大可怕的力量。

荆榕沉吟道:“说不好,今夜恐怕还有大事发生。”

*

虽然台风晚上才到达,但是中午雨势就已经大到恐怖了,普通的雨伞已经无法为行人遮风挡雨,连普通的汽车行驶在路上,都有些阻力。

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种情况下无法很好地出行,荆榕于是“借用”了一下酒店大堂经理的车。他没有要最华贵的昂贵汽车,而是只要了一个吨数比较大的小面包车,平常,酒店人员用它运送新鲜蔬菜瓜果。

荆榕开着这个货车瞎溜达了半个城。因为台风过境,全市放假,许多商场和店铺都不营业了,他绕了半个加尔西亚才买到玻璃胶。

“好兄弟,晚上吃什么?”626正在来之不易的小超市里逡巡着备用的食材。

这几天虽说是有了住处,但是每天处理的病人都很多,除了头两天以外,荆榕竟然忙到没有时间烤饼干。

眼前的货架中也没什么东西了。

执行官和小系统都毫无台风到来前的常识,当他们意识到可能需要提前囤点生活物资的时候,伟大勤劳的城市居民们早已将货架抢空。

眼前只剩下一些当地人不吃的小圆葱和火腿罐头,袋装小麦粉,还有无人问津的香辛料们。

626为自己囤的饼干们也都要吃完了。

荆榕扫视着眼前的食材:“还剩的都买回去吧。”

好在他们的车里完全放得下。

采购完物资,天已经黑了,远方的云层出现了变化,黑云已经压到了顶上。

街道上也在这个时候进行了堵车。外边还有一部分人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出来采购物资,加之几家大医院都在交通枢纽上,台风降临的前三个小时,荆榕和其他人一起堵在了路上。

他的车载电话响了起来。

荆榕靠边等待着车流挪动,接起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荆榕医生吗?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是大堂经理的来电,对方在电话中显得有些拘谨,“阿里尔先生打您诊所电话没有接通,他想问您是否有时间再次出诊,帮忙看一台手术。”

“看手术?”

“是的,我们家主的一位重要的人也在昨夜的行动里受了伤,他今天下午才被找回,医生确诊为脾破裂,二十分钟内必须进行手术,家主希望有一位绝对专业和权威的医生在场监督。只要您愿意去,我们可以付出您要的一切东西。”

“我正堵在路上。”荆榕看了看表,“时间可能不是很充裕,你们在哪里动手术?”

“三色联盟保健医院。”大堂经理说道。“我们会带您过去。”

荆榕看了一眼后视镜,挑起眉。

他身后正好是三色联盟保健医院,医院红色的招牌在黑茫茫的暴雨中显得格外明亮。

“我十分钟内过来。”荆榕说。

对方显然也没有料到:“真的吗?您在哪里,我们派人来接您。”

荆榕打起方向盘,直接冲破街边的护栏,车头急转开上人行道,往反方向行驶过去:“不用了,我就在门口。”

626:“哥,你撞坏了一个消防栓。”

荆榕说:“不可以吗?我会赔偿的。”

626说:“执行局里消防栓的公共安全价值比较高,我们可能又会被记上一笔。”

荆榕:“没有关系,我这就去救死扶伤了。”

荆榕把小货车停在医院门口,关好车门进入医院。

一楼的地面上湿淋淋的,医生、护士、病人人来人往,人流如梭,一列穿着黑西装的黑手党成员立刻将荆榕迎入手术室。

荆榕穿上无菌服,全身消毒后进入手术室。

手术已经开始了,荆榕的身份是手术顾问。他们不放心医院的医生来做器官摘除手术。

这段时间里,626已经打探到了情报。

“做手术的病人是怀特·莱茵最疼爱的一个儿子,他在车里被艾斯柏西托的车队撞成重伤。”

外边的人戴着耳机,正在走来走去进行调度,每个人的面色都肉眼可见的阴沉。

外边正有人打电话,里边是非常激动的声音。

“让阿里尔出来说话!这是家主的错误决策,我们本来可以不引火上身的,大小艾斯柏西托必有一胜,现在的成果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我们不能同意这件事,我们不能继续触怒索兰·艾斯柏西托了,这种谈判条件对方绝不可能接受。”

……

荆榕一面盯着手术过程,一面听着626分析:“看来昨天之后,莱茵部分想和索兰坐下谈一谈,虽然暂时不知道谈些什么,但是他们应该不想冲突和损失继续扩大了。”

“只是目前开出的谈判条件还不太能让所有人同意。”

荆榕在意识中跟626讨论道,“能听见吗,我老婆那边怎么说?”

“没有窃听到相关的消息。他们似乎还没有正式联系索兰,看来是想要等待台风天过去。”

事实上,这场台风带来的气候可能还要持续三四天左右。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半,台风中心还没有抵达,但所有人都听见了如同潮水一样向整个城市倾覆而来的雨声。

医院的电网时不时会断一下,手术台的灯开始闪动。

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一种恐惧,虽然没人说得清。

八点五十五分,头顶的灯闪烁了一下,彻底陷入了黑暗。

加尔西亚的医院都有一套单独的供电系统,以用于在紧急时刻完成对病人的救治,这种问题是小问题,需要等待故障检修,但手术已经不能进行了。

主刀医生和护士暂停了手里的动作,楼层外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枪声。

那是轻型步枪的声音,还有霰,弹。枪的声音,震天的响声穿透天花板,一下子激发了所有人的尖叫。

“黑手党!”这是一楼大厅路人的尖叫。

“艾斯柏西托!他们疯了!”这是外边人的声音,还有人在对讲机里不断地重复,“是哪边的人?哪边的人?”

但这个疑问的声音很快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是索兰·艾斯柏西托。”

索兰一脚踩在断了气的黑手党成员身上,俯身拾起对讲机,他的右手仍然完全不能用,只有左手手持一把铳,他说,“你们有五分钟投降和归顺的时间。今夜就是怀特·莱茵的覆灭之时。”

“他疯了!他不是受了重伤吗!”

“他没把他的部下当人看,他的部众明明昨天也折损了许多!他怎么敢只隔一天就再次发动攻击的!”

“意外吗?”

索兰抬起左手,单手将铳架在楼梯口,他苍绿的眼睛专注沉静地注视着瞄准口,扳机扣下时,震耳欲聋的响声和火舌一起将所有的生路吞噬。

敌人的重伤之时,他怎么能错过?

半路的敌人也是敌人,狼从来都是擅于转换目标的。

怀特·莱茵本就应该为他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

震耳欲聋的枪声里,手术室的医生和护士毫不犹豫地抛下病人逃跑了。

626说:“兄弟,我们跑吗?我怕待会儿他们往咱们这扔手。榴。弹。”

荆榕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莱茵:“他肚子还没有缝合,等麻醉过去后,我想他可能会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恐怖。”

或许会造成终身的心理阴影。

626火速理解了他的意思:“好,我去修电井,好兄弟,你加油,尽量活下来。”

荆榕说:“你加油。”

626迅速入侵电网系统,掏出了能量对供电设施进行修复。

供电网络是被索兰的人人为切断的,626图省事,只接了荆榕所在手术室的电源。

三楼唯一一个手术室的灯光亮起。

没有人注意这里,最激烈的战况在楼下,十分钟后,枪声平息了,所有的普通人都抱头蹲在仓库里,剩下的黑手党一间一间地查人。

“boss,怀特·莱茵不在这家医院,他身边的干部也跑了,但是他们交代说他的儿子在这里,三楼手术,正在做脾脏摘除手术。”

索兰·艾斯柏西托端着铳,抬头望去。

三楼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他踏上楼梯,缓慢靠近手术室,但是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和漂浮。

“咔哒”一声,他用铳撞开了手术室的门,只看见了一名正在翻杂志的医生。他戴着手术帽,穿着手术服和口罩,并不能将脸看得太清楚。

手术台上的病人毫无意识。

他一进来,医生就举起了双手,不过他仍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正经医生。

索兰·艾斯柏西托沉声说:“掀开手术布。”

荆榕照做。

小莱茵的脸和身上的缝合伤口都完整地暴露在二人面前。

“带走。”索兰·艾斯柏西托冷淡地吩咐身后的人,他并没有在意眼前这个医生 ,只是在他即将转身的一瞬间,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他心头。

他看见了医生露在外面的一双黑眼睛。

乌黑的眼睛,很亮,睫毛长而细,又俊美又漂亮的一双眼。

“我想我们见过,医生?”

索兰·艾斯柏西托收回脚步,一步一步靠近举着双手的荆榕。

荆榕没说话,只是眼里多出了一点笑意。

很熟悉的笑意,索兰·艾斯柏西托终于意识到这个人的眼神因何而不同,因为只有他看向自己的视线中没有畏惧。

他像是在看一朵花,一个自己的病人,一个孩子,这样的眼神是索兰·艾斯柏西托这辈子第一次见。

怎么说呢。

让人想揍。

索兰握着铳,冰凉的铳口贴上荆榕的脸,紧跟着,枪。口往上,挑飞他的帽子,又往下拉开他的口罩。

荆榕的面貌呈现在他眼前,他的神情仍然镇静,没有丝毫变化,很专注地凝视着他。

“业务很繁忙啊,医生。”

索兰·艾斯柏西托用铳描画着对方好看的眼睛,“挣得多吗?”

“不是很多,毕竟还要交三份保护费。”荆榕仍然举着双手,声音平静,“今天能不打我了吗?说实话有点疼。”

这种商量的语气让索兰·艾斯柏西托忍不住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这个人时笑点会变得很低。或许是因为对方也是离经叛道之人,只不过和他完全是两个方向。

“可以。”

索兰·艾斯柏西托抬高了铳,让黑洞洞的枪口离开了荆榕的脸。

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

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仍然会坚持第一天的决策,这个医生确实长得很对他胃口。

荆榕说:“你的手需要上个夹板固定。”

他的视线低垂,正注视着他端枪的那只手。苍白的手腕关节呈现出一种不太正常的扭曲状态。

荆榕问道:“你的左手经常反复脱臼吗?”

“好了医生。”

索兰·艾斯柏西托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如果我想看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其他人去了哪里?”

荆榕说:“庞顿大街。我是这么猜测的。你真的会来吗?我想给你一张我的名片。”

索兰·艾斯柏西托:“?”

荆榕在对方的注视下,从容不迫掏出了名片夹,从里面拿出手工绘制的诊所名片。

“玦之诊所,就在洛尔巴顿酒店旁边,我们上周刚开张,欢迎前来。对您可以打五折,并且附送巨龙饼干。”

他仍然坐在椅子上,眉目镇定,伸出手将名片塞入了索兰·艾斯柏西托的领口。

这个角度,他需要微微地仰视他,他乌黑的双眸因此也显得更加真诚,没有其他的杂念。

是纯粹的欠揍。

索兰·艾斯柏西托下意识就要敲他,荆榕这一次抬手挡住了,挡完后,仍然微笑道:“我等您的电话。”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答复是一声漫不经心的口哨,他时间有限,眼下也不是和这个医生闲聊的时间。

索兰·艾斯柏西托迅速离去了。

626总算松了一口气:“你老婆好凶!兄弟,我都担心他随时一枪崩了你!”

“这才哪到哪。”

荆榕起身脱掉手术服,活动了一下手腕,对626说:“追踪索兰·艾斯柏西托的去向。”

626说:“好嘞,这就为您服务。”

荆榕掂了一下手里的名片盒,把它往上抛去,没什么留恋地留在了身后。

这个名片盒里一共可以放二十张名片,只有他刚刚送出的那一张的内部,嵌入了一枚微型信号发射器。

索兰·艾斯柏西托实在是一头不好找的狼。

怀特·莱茵和阿里尔都这么认为。

台风天已经彻底到来,只有最疯狂的疯子会把反攻的地方放在今天。

莱茵家族毫无准备,事前也完全没有听到风声,他们能做到选择就是不停地转移,要么被台风困死在街头,要么被索兰·艾斯柏西托困死在富丽堂皇的大楼内部。

“怀特·莱茵。”

对讲机里的声音和索兰的脚步声都在逼近,爆炸声和枪声到处都是,怀特·莱茵捏着手里的起爆开关,浑身冷汗地躲在一扇铁门后。

“我一直致力于让你相信,最好不要惹我,看来你不太相信这一点。”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声音停在远处,一个安全距离里,与此同时,第一枚子弹打穿了铁门,从怀特·莱茵头顶擦过。

怀特·莱茵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

他知道决生死的时刻来了。

身在黑手党中,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给他完全的准备时间的,他预料不到索兰·艾斯柏西托会在三方势力都被折损,急需休养时发动反攻,也预料不到今天,莱茵在位时间最长的家主就会在这里彻底覆灭。

但是他也在等。

等待一个时机。

*

“这里是阿里尔。”

对面的楼顶,只有戴上耳机才能听清无线电中的声音,“您不要惊慌,我已经就位。我已经看见索兰了。”

“是的,狙击。枪会时效,现在的风大得能掀翻汽车。”

阿里尔蹲在楼顶,擦去眼镜上的水,但是根本擦不干净,雨水击打着镜片,永远会汇成水流,“我今天带的是从云之联邦那里搞来的稀罕货,远距离汽油。弹,打不中也没关系,他会看着自己被活活烧死。隔壁大楼里,还有一个我们的狙击手。”

“您坚持住,他就快进入视野了。”

阿里尔让自己全身趴伏在地面上,这样才不至于被风吹飞,就在他进行最后的瞄准的时候,瞄准镜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一勾,提了上去。

阿里尔茫然的视线跟着被提起的武器往上看去。

那是一根撬棍,勾住了他手里的武器。

荆榕提着撬棍,往身后一扫,整个发射设备顺着大楼顶端掉了下去,八层的高空,摔得粉碎。

“你是,医生。”

阿里尔瞳孔紧缩,说话的声音有些不稳起来,“你……您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想干什么?”

“我正在狩猎我的一个重要病人。”

荆榕浑身也被雨水浇透,水流顺着撬棍的底端疯狂地往下流淌,他说,“不过我希望他不会受更重的伤。”

“您可以坐在这里看,我不会伤害您。”

作者感言

柿宴甜

柿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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