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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劫掠船海盗(完)

海啸击退了哈德斯船队残党的攻势,荆榕也回过神来,恢复行动,从水下跃出,控制了一艘规模比较小的船,同时将洛美丽娜重新拷住。

他的船和苍星的船慢慢靠近,两人隔着船互相看到了彼此。

荆榕浑身湿透,漆黑的作战制服往下滴着海水,连眼睫上都是。

苍星·哈珀沙哑轻缓的声音从风中捎来:“对面的这位小酷哥,要不要来我们海盗的船上暖和暖和?”

荆榕说:“非常乐意。不过我有任务在身,恐怕没办法逗留很久。”

苍星·哈珀浅灰色的眸子凝视着他:“没有关系,哪怕只有十几分钟,海盗的款待也会让您终身难忘。”

荆榕低头笑了,拉起钩锁架桥,让两艘船靠在了一起。对面的海盗成员们立刻非常有眼色地往荆榕的船上搬运物资——同时抢走船上本来有的战利品。

斯蒂芬非常心动的问荆榕道:“二老板,他们船舱轮转机枪你还要吗?你回去不得要个武器防身?”

荆榕说:“你拿走吧。”

斯蒂芬立刻对他竖起大拇指:“真男人,不用机枪!”

荆榕一个纵跃来到凤凰号的甲板上,苍星·哈珀对他伸出手,捉住他冰凉的手腕。

“走,小朋友,带你去休息室换件衣服。”

这是荆榕第一次踏上“凤凰号”。

浑身漆黑的战船,洁白繁复的船帆和错综复杂的桅杆设计,船上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设计者的巧思和深远的计划。

苍星·哈珀的休息室就是他的船长室,没有密码谁都无法进入。

“你太高,船上的兄弟没有你的尺码,你用我的将就穿一下。”

苍星·哈珀随手扔给荆榕一套干净的衬衣和裤子,打开了船舱内的加温系统。

暖风徐徐吹入船舱,船长室内逐渐升温。

荆榕将干净的衣物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手指搭在衣领处,刚要解一颗扣子,动作却停了下来。

他看向苍星·哈珀。后者找了一把椅子坐着,正不动声色看着他:“怎么了,小朋友,突然不会自己穿衣服了吗?”

荆榕低声坦然说道:“对。”

他坦坦荡荡看着苍星·哈珀,连发尾都还凝着水珠,水珠滚落后,滴滴答答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流淌,那双乌黑的眼睛望过来,即便知道其中并没有特殊的表情,却总让人觉得磨人和缠人。

苍星·哈珀哂笑一声,走过来为他解扣子。

荆榕坐在沙发上,苍星·哈珀微微附身,凑近了替他拉开外套和衬衣的领扣,越往下越低,荆榕伸长双腿,苍星·哈珀顺势坐了上去。

他一只手勾着荆榕的衣领,一手不紧不慢地解他的衣服,浅灰色的眼逼近了,里边淡淡清光,一片冷静,这片灰色的冷光就好像长风吹拂的冰原一样,看不出任何波澜。

只有二人升温的呼吸无声昭示着什么。朱雀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苍星·哈珀的小腹。

“毕业生,你的任务有时间限制吗?”苍星·哈珀不动声色地问道。

荆榕说:“有,一小时四十分钟后我会回中央塔。”

“我觉得时间有点紧。”苍星·哈珀按住他某个不安分的位置,眼里一片冷静清光,“新毕业生,我觉得你要克制一下自己,你觉得呢?”

“优良的作战人员需要在任何时刻保持冷静。”

荆榕微微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说道,“听说这是兰恩·维克托的人生信条,我也十分同意。先生,不然您尝试一下从我身上下去?”

被海水浸湿的裤子正沾在肌肤上,体温的接触因此也变得格外清晰。

小苍兰的气息淡淡飘散。

苍星·哈珀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正要下去,却被荆榕揽着肩膀扯了回来。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阔别多日的吻。

年长的人总是更加善于冷静撩拨自己的恋人,即便这本来不在计划之内。

苍星·哈珀冷静地看着这把火如何烧起来,以至于连自己一并没入火中,被焚烧殆尽。

太荒唐了,太离谱了。

他可是苍星·哈珀。

苍星·哈珀有一天也会在自己的船上,与小十岁的恋人不顾一切地投身狂热之中。

苍星·哈珀低声说:“小朋友,今天你得快一点了。”

荆榕指尖掠过他银白的发,在他耳边轻轻说:“这要取决于您了。”

小朱雀和玄武打了一架。

灵蛇在上,它时而缠住朱雀蓬勃的羽翼,时而用自己的身体缠住朱雀,牵绊它的脚步,双方的战意并不浓烈,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缠绵。玄龟在深海之下伸展、铺平,几乎以没有情绪波动的平和态度迎接了朱雀的到来。

苍星·哈珀的衣袖和衣摆都被沾湿了。

海风徐徐吹起波浪,劫掠船的发动机声音转到最小,顺水逐流,船帆摇动转向,顺着风的方向,护送他们归程。

“你们说,老板和二老板到底哪个是……”

甲板上,无聊站岗和警戒的洛克正小声和斯蒂芬一伙讨论,他们比了一个上和下的手势。

“你敢在凤凰号上讨论这个问题?”一个伙计低声说,“我都替你们感到脖子凉。”

众人齐齐噤声,想了想后果之后,的确感到脖子一凉。

不过现在大众普遍认为,荆榕作为每天被送玫瑰的被追求方,还小苍星十岁,说不定是下面那个。

“确定吗?确定了我们去开盘。”洛克开始摇骰子,“我想那个新毕业生比较随和,如果问了,他肯定会告诉我们答案的。”

这个话题实在是有点黄。暴了,众人刚要下注,但斯蒂芬再想了想,说:“你们真能确定?我听说二老板都要升中央塔的内阁了,他会屈居人下?”

“有道理。”另一个伙计开始推测,“我们老板胜在年长,脾气好,对二老板十分宠爱……不是,这注到底要怎么下啊,我们要怎么确认啊?”

“不管了,先开盘。二分之一的概率,买定离手,我押这块金币。该说不说,哈德斯的残党还是挺有钱的,这次应该把他们的钱都一网打尽了吧?”

众人热火朝天地在甲板上开设了赌局,两边下注的人不相上下,就在筹码金币越堆越高的时候,苍星·哈珀和换完衣服的荆榕从船长室中走了出来。

两人衣衫整齐,神情舒适。

“在玩什么?”苍星·哈珀一眼注意到他们的下注轮盘,语气平和的问道,他拿起一张下注卡片,上面画着是非常抽象的红蓝两个箭头。

有人圈了红方,有人圈着蓝方。

要死了!

众人看见苍星的视线开始变化,显然是进入了思索,立刻开始感到脖子凉。

他们不会被斩首吧?

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苍星·哈珀更擅长解读和联想抽象的意义,斯蒂芬为了所有人的脖子考虑,急中生智编了个明目:“我们在赌明天的工作餐里是葡萄柚冰酒还是马丁尼。”

这个答案显然并不能令苍星·哈珀取信。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打量了一圈地上的纸牌,也不知道想没想到,他沙哑的声音说:“明天喝荔枝甜酒和奶油蘑菇汤,你们应该去厨房门前赌。”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金币,上边“H”的私印标志属于哈德斯的船队,这群没大没小的海盗把荆榕俘虏的船上所有的物资都搬了过来,恐怕连螺丝钉都没放过。

“答案已经揭晓,赌局没有意义了。”

在众人绝望的眼神中,苍星·哈珀没收了这些用来下注的金币和宝石,他递给荆榕一袋沉甸甸的金币和宝石:“拿着。”

荆榕挑起眉看他。

苍星·哈珀淡淡地说:“零花钱。”

“我还以为你要说嫖资。”荆榕动了动嘴唇,只属于已结合的向导和哨兵之间的话语无声传递。

“也不错。”苍星·哈珀舔了舔嘴唇,他的嘴唇内侧还有一些在船长室里弄出来的隐伤,淡淡的血腥气和浓郁的小苍兰香令他的心情很好。

荆榕跳上连接桥,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走了。”

苍星·哈珀双手插兜,并不说话,他点了点头。

这一刹那,微风轻轻掠过,吹起离去的人的乌黑的头发。

一小时四十分钟之内,海风已经将他们送入了中央塔的核心航道范围内,最近因为冲突戒严的缘故,再往前就是巡逻舰了。

海盗们于是只送到这里,漆黑的凤凰号慢慢减速,随后渐渐消失在升起的浓雾中,如同幽灵一样无影无踪。

这阵风却一直跟在荆榕身侧。小朱雀感应到风中熟悉的气息,张开翅膀在长风中自在遨游,如同一枚火红的信标。

*

整个冲突事件持续了两个月,第七舰群在荆熵的势力保护之下,开始往和平区撤离,同时,第七舰群从洛美丽娜身上提取到了关键的向导素信息,有关面向未结合哨兵和精神力破损哨兵的治疗也得以继续进行。

这两件事完全提升了荆熵、荆榕父子的民望,随着洛美丽娜的束手就擒,其他地区的贵族也放弃了观望,纷纷倒戈,荆熵的支持率一路上涨,中央塔的高层结构顶不住压力,被迫认输投降。

在这个情况下,荆熵成为内阁第一大臣似乎是顺其自然的事,但是荆榕这位视军队为家庭的老爹对此表示了婉拒。

原因十分单纯,将军可以调控军队,但是要他坐办公室搞政治,荆榕的父亲十分拒绝。

于是可选条件就变成了送荆榕进入内阁,同时内阁其他几个人下台。

荆榕的军衔只用了两个月时间,就越级从少校提升到了上校,而且肉眼可见的是,等他进入内阁三四年之后,这个职位又会发生变化。

一切风平浪静,除了荆榕执意亲自重启调查兰恩·维克托自杀一案。

在大众眼里,这位炙手可热的新内阁大臣一定知晓了什么内幕,否则不会有人想到旧事重提。

涉案的关键人员大卫·多罗薄此前已死,而与此事相关的多罗薄夫人、当初“深蓝”直属的情报部,纷纷落网,这次的追查甚至一路查到了兰恩·维克托的恩师的遇刺之案。

随着案情的真相逐渐披露,大众逐渐震惊地了解于内阁上层的阴谋,也震惊于兰恩·维克托与蒙托斯坦的被害和陨落。

做成一件利于所有人的事情是如此困难,而陨落又是如此简单轻易。

而最令大众震惊的,还是案件调查落定之后的采访。

第四娱乐舰群的记者对荆榕进行了采访,彼时离斗争的开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时值盛夏。

记者问道:“先生,大家都赞扬您揭发尘封真相,与恶人斗争的勇气,您的民意支持率已经到达了高的惊人的94%。请问您是出于什么契机,决定重启调查呢?”

荆榕说:“没有契机,我是个恶人,我只是在做一场必要的政治清洗。”

他对着镜头微笑,神情沉静,但眼底却是一如既往的肆意和随性:“我是兰恩·维克托素未谋面的狂热粉丝,您要知道,狂热粉丝做出什么来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太不官方、太离谱了,采访内容也因以一夜之间登上各大报纸的头版。

黑发黑眸青年的淡笑也被成千上万的人看见。

属于兰恩·维克托的故事得到了改正和修复,这段故事的档案不再尘封。

人们的兴趣开始转移到这个疯狂的新任内阁大臣身上,不再有人疯狂地挖掘过去的往事,“深蓝”的名字不再反复作为阴谋论的代表,而和队长的名字一起绑定提起。

这就是荆榕要的效果。

他要这段故事永远沉寂,他要那个人永远安宁自由。

甚至不为外界的看法,不为了正义,这就是他的私欲和疯狂。

而他的这份执念和心意,始终被海上的另一个人了解和动容。

荆榕与苍星·哈珀的婚期定在六月中旬,盛夏的时刻,地点定在黑珍珠号上。

因为两个人的身份都十分特殊,所以婚礼秘密举行,只邀请了比较亲近的人。

海盗们也因此束手束脚地和中央塔军区上将——荆熵先生,齐聚一堂。

“太离谱了,我这辈子没和这么高的官坐在一起过。”斯蒂芬扯了扯板正的领结,在宴会的间隙,偷偷吐槽道,“我看他好像对老板的兴趣很大,他问我们都会阵列舰的作战模式吗?那我当然不会了,我就说我啥也不知道,后来那位将军被二老板拉走了。”

准确地说,荆熵是被荆榕亲自请下船的。

荆榕说:“海盗机密,不得打探。”

荆熵点点头,还是对自己的儿子和儿婿的秘密保持了尊重——被送下船之前,他还是没有放弃作为军事家的强烈兴趣,他问荆榕道:“船顶上的是新型的落帆设计么?你对象自己设计的?”

“别问了。”荆榕火速把他推上剩余的迎宾小艇,态度不容置疑,“你可以通过外交方式找他合作讨论。”

荆熵居然接受了这个设定,他沉吟良久之后,点点头:“也好,我回去安排一下,我们的海军船队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请教。”

“不过,我觉得你们也应该商量一下以后的道路。”荆熵严肃点评,“有时候劫的东西有点过火。”

中央塔上个月刚被截了一艘物资船。

当然,这并不是蓄意的打击,那天出现在海盗航道中的所有船都被交了保护费。

荆熵的游艇开走了。

626禁不住感叹道:“真是新时代的先进父子关系啊。”

荆榕很赞同:“是的,非常方便。”

他回到凤凰号的甲板上。

荆榕在这个世界中没有更多的亲缘关系,连朋友也几乎没有,一如之前的每个世界一样,他更喜欢独自一人。

而苍星·哈珀和他完全相反。

不论在学院时,还是干海盗时,他身边永远簇拥着和他一起谈笑风生的人。

626说:“有没有发现,你老婆开心了很多?”

荆榕说:“发现了。”

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见到的苍星·哈珀,犹如一只幽魂,一个死灵。

而现在,即便深蓝的眼睛被苍灰色替代,他笑起来时的光华一如往昔。

“都瞧一瞧看一看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海盗团里开始有人拿着大喇叭说话。

斯蒂芬坐在几个酒桶的高处,指了指最顶上的桅杆:“第七医疗舰群送来的礼金,纯金镶钻的朱雀信标,我问过二老板了,他说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值多少钱?”底下有人喊道。

“两亿!还会涨!”斯蒂芬大声呼喝起来,“再过十年,它还会拥有纪念意义!倒数三十秒,先到先得,谁拿到就是谁的,不论海盗还是士兵,谁有本事上去,谁就能拿到!”

台下群情沸腾,所有人,包括荆熵带来的观礼士兵,都开始跃跃欲试。

倒计时开始,时间倒数到零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飞身而起,冲往最高的桅杆。

这一场景可谓是各显神通,各路精神体、屏障全部被放了出来,凤凰号上一瞬间打成一片,欢笑、呼喝和拳风瞬间盖过了请来的礼乐团的声音——礼乐团的人也上去抢了。

苍星·哈珀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站在旁边,眼底带着笑意

“这才他妈的是海盗的婚礼!”

斯蒂芬打开香槟,喷向高空,他已经喝得醉醺醺。

荆榕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抢?”

斯蒂芬转头看到他,笑了一下,收敛了自己的醉态:“二老板,我没几年好活了。钱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了,只要还能在船上呆着,我就心满意足。”

“或许不要放弃得太早。”

荆榕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名册,翻了翻后递给了斯蒂芬,“我将你的档案恢复了,帮你在向导库中进行了匹配,匹配度80%以上的有一百三十人,其中有一些人我正好认识。”

斯蒂芬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没来得及反应。

“你是说……”

“其中几位我觉得合适的,我替你问过他们的意见,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说不介意认识一名海盗,他们也到了相亲的年纪了,也想拥有一个灵魂伴侣。”

荆榕说,“要不要试试?”

看见斯蒂芬还震惊地呆在原地,荆榕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档案递给他,让他独自消化这一惊喜。

事实上,这件事荆榕筹备已久。

这群杀人犯、纵火犯、劫匪,都各自有自己的历史原因,他们能在苍星·哈珀身边留下来,已经证明了他们的过人之处。

好人该有出路,受过的迫害也该被洗清,死亡并不是唯一一个通往宁静的答案。

苍星·哈珀豁出命也要保住手下,就像他豁出命也要保住“深蓝”的信念和信誉。

荆榕无条件保护一切苍星·哈珀想要保护的东西。

另一边,桅杆之争已经到达了白热化,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还没有人抢到最高处的风向标,反而被打下来一大片。

苍星·哈珀站在旁边,摇头叹气,表示了他对眼下情况的不解。

他眼底透出几分胜券在握。

他摘下手套咬在嘴里,一个纵身,人已经跃上桅杆,轻盈的出现在了高处。

风无声地翻涌,风向标转向他。

苍星·哈珀像一只白色的鸟,羽翼几展,转瞬之间就已经来到了顶上,高得几乎看不见。

“新人自己跑上去了!这怎么可以!”

海盗们大胆地开始造反,“老板!下来!”

苍星·哈珀单脚勾着桅杆,将嘴里的手套取下来,重新戴上,他的笑意像是被点亮了一样:“我给过你们足够的时间了。”

“这个归我。”他摘下了朱雀的风向标,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随后松开手。

在众人的惊呼中,纯金朱雀的机械部件开始转动,在风里振翅,一路滑翔,被风送到了荆榕面前,被荆榕伸手抓住。

荆榕抬起头。

苍星·哈珀站在高高的桅杆上,身后的天空一片蔚蓝,风吹起他银白的头发,一如他第一次见到苍星·哈珀的那一天。

那一天海上大雾弥漫,幽灵船上亡灵出没,一张照片勾动命运的弦。

荆榕第一次在与恋人有关的世界中选择了维持现状。他本可以翻案,可以将那人送上至高无上的宝座,让他重新拥有所有人的崇拜和欢呼,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属于海盗的岁月仍会是光辉的史书,它写满了许多人的勇气、自由与新生。

此后,凤凰号仍然会在公海海域横行霸道,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劫走贪污的政客与贿赂的富商的游艇,在富太太和阔公子的尖叫声中将钻石洒向甲板。

也会非常不小心地,劫走中央塔出访船中的一位年轻的、黑发黑眸的内阁大臣,并承诺于几天后送还。

不过所有人此后余生都将知道的事是,从此以后,凤凰号多出一个传说,那就是天气好的时候,偶尔有精神力极佳的人能看见,最高的那根桅杆上停着一只火红的朱雀。

而不论荆榕走在哪里,选择哪条航路,只要他身处海上,必然一路有长风相送。

(本世界完,明天会更新发生在另一个维度的番外故事,设定中两人同期进塔学习~本条不增加收费字数梯度)

作者感言

柿宴甜

柿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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