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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番外(十四) 赵光宗&姜汤团(二)

重生养夫郎 岛里天下 3077 2025-07-19 08:33:53

赵光宗回到客栈,晚间夜食也没吃两口。

心里头尚且还想着白日里的事情。

他没曾想过会在街市上那般偶然的遇见汤团,以至于全然未有甚么准备,就那副的未曾仔细拾掇的模样。

也没想到他们打了照面,还能有坐在一起单独吃茶的机会。

思及这些,赵光宗心里便有股说不出的充盈滋味。

昔年他不解祁北南那样一个事事在握的人,如何也会为了小情小爱不似个正常人一般。

如今他靠在榻上不吃不喝也不做旁的事的模样,估摸不会比人好到哪处去。

他不禁又想,汤团收了匣子,只却不知他能不能明白他的心意。

若不明白,便当做是兄长送给弟弟的一个小玩意儿看着喜欢也好。

倘若是明白了,他又作何感想?

其实明白与不明白,好似也都并不要紧,两人云泥之别,即使是明悟了,又能如何。

道理虽是这般,赵光宗却还是私心的想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或许没有共度余生的缘分,至少能让汤团晓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小哥儿,曾有那么个人对他心存情意过。

赵光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似是昔年在驿站时,那夜月色皎皎一样的不眠。

他心中生出烦闷来,倏然起身,开了门欲去要些冷茶来吃。

门启开,他便迎面撞上了一张清秀的年轻面孔,那人显然也是怔了一下,旋即同他做了个礼。

赵光宗回以一礼,那人未多言,往自住的客屋去了。

瞧着人离去的背影,官绿衣袍,身修体长.......

他恍然,这不是白日里头那巷子里会青梅的读书人么。

赵光宗倒是并不稀奇,年轻才子会佳人,以前在县学的时候便司空见惯了的事。

他只有些意外,不想这人竟也是姜家故旧,要前去吃宴的。

没再多思,他前去要了杯冷茶,吃了以后静了些心。

夜里听着外头的打更人敲了几回更,这才睡了去。

翌日,赵光宗起了个早,盥洗完毕后,换了衬身的一套衣裳,趁着车子前去姜家赴宴。

前去吃酒的人云集,车马轿子都从巷子中堵了出来。

赵光宗便在巷口下了马车,携礼步行前去。

姜府雅阔,来客之多。

赵光宗且还不识一张熟悉面孔,但姜府招待周道,不仅是请了四司六局,府上伺候的人也不少,并不落对每个来客的招待。

他寻了个客位坐下,身后便传来一声喜悦的呼声:“赵兄。”

赵光宗回头,见着正是今日的新郎官儿姜汤源,一身红袍喜服,意气风发。

“京城一别,可好些时日不曾见着了,听闻你选官在丰县,我不知多高兴,本想当面恭贺,只忙着成婚一事,尚且还没得闲来邀你一聚。”

“婚姻大事要紧,我在丰县一时半刻不去他处,咱有得是机会。”

赵光宗道:“倒是今日,姜兄大喜。”

“你瞧甚?看得这样出神?”

同姜汤团走在一处的年轻公子哥儿说笑了几句,见着与他并行的哥儿没应自己的话,反偏头瞧着一处半晌也不出声。

心生疑惑,顺着人目光看去,疑惑道:“那人是谁,似乎不曾见过。”

姜汤团回过神来,却并不愿多说,他道:“当是哥哥的相识罢。竹哥儿,你进屋里去耍,我去同才来的亲客打声招呼。”

“好。”

姜汤团将友人打发了去,整了整衣襟,正欲前去打招呼,半道上却教一道身影挡住了去处。

“小姜公子。”

来者同姜汤团做了个礼:“近来有些日子不见,小姜公子气色红润,可见是喜事称心。”

姜汤团瞧见是他爹爹的门生蒋凌云,客气的同人做了个礼。

此人他也不算陌生,举子中榜,府公设宴请了些举子雅客同聚,他爹在宴上与之相识,觉他文章做得不错,便许之登门造访。

蒋凌云来得勤,隔三差五的还送些吃食去他的园子,尤其是他打京都回来后,便是更殷勤了些。

汤团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经逢京中议亲之事,父兄希望与他寻个一般些的人家,便是门第低些也无妨,要紧的是遇事家里能为他做主。

蒋凌云如此,想必是入了他父兄的眼。

他对蒋凌云谈不得喜,也说不上不喜,为此对他也守礼客气。

家里自来待他好,于婚姻大事上,他定是依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若爹要将他许给蒋凌云,他也无话可说,只安心待嫁便是。

只昨日遇了赵光宗,今朝再见着蒋凌云,他心中竟生出了些不耐来,一改往日平和的心境。

其实他自个儿心里有数,赴京时结伴,他对赵光宗便有些不同于寻常男子的感受。

只可惜他落榜回乡,山水重隔,两人再无交集。

心中虽起过波澜,可知晓两人怕是没那缘分,便只能将那些春时风起的好感拨平。

虽如此这般,听宝哥儿只言片语提及他的事时,他还是忍不得多过问两句。

本也对他不做他想了,昨日偏又遇上,且还收得他那样的一件礼……昨儿夜里,一夜未得好眠。

他其实也曾设想过赵光宗对他有一丝好感的,却也不敢想有太多,虽两人才貌都不差,若心里无人,看对眼乃寻常之事。

只后来他却分毫不曾听得或是得他的一点好意,教他不免觉着多情了一场。

他对自己微末的好感竟都是没有的。

哪曾想,他心里其实又是有他的。

姜汤团心中有股柳暗花明的喜悦,可又有些恼赵光宗这厢了才教他知晓,若是有心,作何不早早教他知道?

他话少与人消遣不多,便是个爱胡思乱想的性子。

想了许多种可能,好的坏的……甚至于揣测他现在做这些会不会别有用心,可到了今日,却又将那些一股脑的抛掷了脑后,只想见着他。

“汤团?”

蒋凌云同身前的哥儿说了半晌的话,言他这些日子去了何处,做了甚,这才没能来府里。

又言发掘了好吃的吃食,待宴罢了明日再与他送来云云。

虽知姜汤团是个闷性子,半点不活泼,可半晌却没听得人应承一句,他不免觉得这人压根儿就没在听他说话。

本是因着昨日去见了表妹对他心中有些愧疚,时下见他如此,又觉没甚么对不住之处了。

姜汤团心系在赵光宗身上,确是没如何听蒋凌云说了些什嚒。

他回过心神,歉意道:“昨日歇得晚了些,精力不济,望蒋举人勿要见怪。”

“无妨,无妨。”

蒋凌云道:“你身子不多好,今日兄长大喜来客诸多,少不得招呼客人,却也别累着了自个儿。”

“好。”

姜汤团与之行了个礼:“蒋举人自便,我前去招呼两位旧相识。”

赵光宗与姜汤源也只说谈了几句,虽是两人有些意犹未尽,只客多不能一一详说尽,姜汤源一会儿到了时辰还得前去迎亲,更是不得久陪了。

他一转头,瞧见了不远处的姜汤团,不由一喜,可未来得及前去,一人先他去了姜汤团身前。

两人说了半晌的话,也不知说了甚,但见着颇有些熟稔。

他心里有些不是味道,可待看清了与姜汤团说话的人之后,滋味又散了去。

那人正是他昨日瞧见的读书人。

虽也是青葱茂才,可他在巷中相会,与那姑娘难舍难分,他今朝自不会再胡乱想他与汤团的关联了。

“既见了,作何也不招呼一声,浑然做没瞧见我一般。”

姜汤团打发走了蒋凌云,目光急切再朝赵光宗寻去,就见着那人在一头静静的立着。

自是看见他了,竟也不说话。

姜汤团看似温和少言,小性子却也高,不过寻常并不同外人使。

看见赵光宗淡淡的一般,心中不高兴,想着既是如此待他,昨儿做甚要给他那娃娃。

“见你与熟识说着话,我与那人并不相识,便没前来打扰。”

赵光宗见姜汤团有些不愉,连同他解释。

闻此,姜汤团抿了抿唇:“那是我爹爹的门生,唤做蒋凌云,也是个举人。”

赵光宗应了一声:“我瞧着说便像是个读书人。”

姜汤团见赵光宗似乎并不在意蒋凌云与他言谈,心头又不是个味道来。

见四下无人,他低声道:“昨日你与我那个娃娃是甚么意思。”

赵光宗受姜汤团如此堂而皇之的问,不由得耳根一热。

他看着姜汤团凝着他的眸子,默了默,道:“若你想听我亲口说,我自也乐意。只此处人多口杂,怕教有心人听了去,坏你名声。”

姜汤团听赵光宗如此说,面上微红。

他道:“你……你甚么时候回丰县。”

“席罢,明日一早便动身回。”

“这样急。”

姜汤团想着人初任,确是不好在外耽搁太久,转道:“那……什嚒时候再能来金陵。”

赵光宗未解他话中之意,只以为他不想听他那些诉衷肠的话,便诚言:“若无公务,只怕难过来一趟。”

姜汤团眉头紧了一下,道理虽如此,可还这样直直的说出来,未免伤人心。

他低声恼道:“不来也好,最好是信也不必与我写。”

赵光宗好在是没傻到好赖话都全然听不明白了:“我能与你写信?”

“不是说了让你别写。”

“我写!便是你不看烧了我都写。”

赵光宗回缓过些姜汤团的意思,觉得有些太过于不真实而天旋地转。

他压着心下的喜悦,又道:“便是没有公务,我得闲也来金陵。”

姜汤团觉着再要是与他说下去,脸都得红得教人发觉不对劲了。

虽心头多想再与赵光宗说几句,他还是克制了下来。

轻声道:“你走时,我教我身边的人送送你。”

“那与阿团说话的男子是谁,瞧着面生,阿团怎与他说了恁久。”

姜府夫人今日满面红光,儿子得了好姻缘大婚,如何又不高兴的。

招呼贵客之余,瞥见了说话的赵光宗与汤团,不由得问了一嘴。

“阿团性子纯良,可勿要教那起子混席的读书人给骗了去。”

姜夫人见着赵光宗身修体长,相貌端正,却不曾见过,难免是多想。

“闻听少爷说是他的友交,上京会试时结伴的同考,只落榜未曾考上,如今也出息,年纪轻轻考官在丰县做了县丞。”

服侍的人道:“想来是特地过来吃宴的。”

姜夫人闻此道:“如此倒也是正经结交,阿团与他哥哥一同去的京,两人识得也情理之中。”

“此番既然在丰县做官了,往后指不得还有些来往,你去与大人说一声,看他要不要见见人,说说话儿。”

“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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