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跟父母去外省的经历比做折耳根或者香菜,那这次和陈没的出游,寡……◎
如果把跟父母去外省的经历比做折耳根或者香菜,那这次和陈没的出游,寡淡得如同放凉的白开水,索然无味。
陈没见我没有玩的心思,行程缩短到两三天就回来了。
重返金家,她继续去给金昭野讲题,我在她手机里安了个监听。
我歪在金家柔软的沙发里,戴着蓝牙耳机,被灌了一脑子的初中知识点。我听着听着,眼皮打架,昏昏欲睡,半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捞着。
没过几日,就在庭院里撞见下班回来的金羽瀚。他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装,步履从容,看见我便招手:“过来。”
“干什么?”
“你过来就行了。”
“你说了我再过来。”我站在原地。
“啧,”他似笑非笑,“真是个难伺候的。”
“总比你没人伺候的好。”我笑眯眯回敬,话里带刺。
“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你肯定喜欢。”
“什么好东西?”
“跟陈没有关系。”
好奇心驱使我跟他走向那间真正的书房,这里没有为金昭野预留学习的位置。
门锁“咔哒”一声弹开,他手指在书架上某处轻轻一按,暗门便无声滑开。我还没看清里面,先被扑面而来的冷气激得打了个寒颤。
某种混合着雪松和金属的味道钻入我鼻腔。
昏暗的灯光下,内嵌在整面墙里的玻璃柜泛着幽蓝的光。
那些陈列品整齐归类,真空密封的钢笔、叠放整齐的衣料、还有一排排贴着标签的存储设备。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被正对面的监控屏吸引,最大的画面里
我呼吸突然停滞,那是白老师的卧室。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床头翻到一半的书,连窗帘晃动的弧度都清晰得可怕。
而画面右下角的时间码显示:此刻正在实时播放。
玻璃柜的反光中,我看见他下巴微微上扬,像是在炫耀他的珍藏。
“你不是想看吗,在这看。”
金羽瀚黑框眼镜下方的眼神格外地狡黠,满满的恶趣味。
“白老师发现这里了吧。”
我毫不留情地戳到他痛处,刚说完,暗门就在我身后猛地闭合,“砰”的一声把我关在这个暗室里了。
我格外自然的坐在屏幕前的按摩椅上,没忘嫌弃地给座椅套上一次性罩子。
我把画面切到陈没辅导的房间。高清镜头下,金昭野在休息间隙,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陈没身上,陈没毫无所觉的写着自己作业。
除了那过于专注的凝视,他们没有其他逾矩的行为。
“你可以多看几天。”
临走前金羽瀚跟我如此讲。
我挑眉看他,没接话。
陈没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我安抚道:
“没什么,上车吧。”
我故意凑近,在陈没脸上啄了一口,抬眼正撞上二楼打开窗户的金昭野,他瞪着浑圆的眼睛看着我们,末了,我还朝他挑衅似的眨眨眼。
车上,手机屏幕亮起,金昭野发来质问:你跟陈没是什么关系?
我:你猜?
对方正在输入中半天,金昭野只发来一串省略号。。。。
我关掉手机,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又不想被陈没这个不愿意负责的人发现,因此故意把车窗降到底,让风糊一脸,顺便挡住侧脸。
正嘚瑟着,后颈忽然被一股力道扣住,迫使我转过头。下一秒,带着熟悉气息的吻就落了下来,堵住了我所有未出口的得意和抱怨。
她把我按在车窗上,金家的车都有隔板,挡板升起,后座就成了一个完全私密的狭小空间。
她闭着眼,这个吻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近乎粗暴,像野兽一样似乎要将我吞噬殆尽。心脏在惊悸与隐秘的悸动间狂跳,我下意识地用力推开了她。
“唔唔……你干什么陈没!”
她稍稍退开,却并未回到座位,身体仍极具压迫感地倾近,鼻尖几乎相触。双手捧住我的脸,强迫我迎上她的视线。
陈没睫毛长得过分,微微颤动着,近得仿佛都快扫到我,睫毛颤得莫名让我的心也跟着发痒。
“你……你想做什么。”
我嘴唇还残留着被用力啃咬的麻痛感,刚刚陈没咬的力度挺大的,很反常,她以前从来不会用这么大劲!
陈没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抬手在我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这才退回自己的座位。
脸上被她拍过的地方发烫,我手无意识地滑下去,死死揪住腿上的裤子布料,昂贵的面料瞬间皱成一团。
好几千的裤子,到时候又得让陈没熨平。
心脏跳得又重又急,在密闭的车厢里像被谁擂着一面小鼓。
回到家,一切如常,车上那个凶狠的吻仿佛从未发生。
我洗完澡,感觉唇上的触感还在,软软的,烫烫的,食指摸着下唇,我视线落在那个无线监控探头上,心念一动,把它拿到床上去。
“嗯……哈……”
裤子半挂在腿上,室内的灯光足够明亮,把监控下的我照得格外清晰。
第二天的陈没罕见的晚起了,我悄悄推开她房门一条缝,朝里张望。
她似乎醒了,却只是半倚在床头,一只手覆在眼睛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你怎么了?”
“没事。”
她沉默了几秒,她放下手坐起身,然后一言不发地开始洗漱、做早餐、收拾屋子,动作快得有点刻意。
我在沙发上瘫着看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想像小时候依赖白老师那样,毫无负担地对她说一句“我好喜欢你呀”。
话终究没说出口,我蜷缩着画起速写。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度过,金羽瀚某次碰面时提起,金昭野在他的精心安排和陈没辅导下进步飞快,陈没的报酬也水涨船高,提到了两万一个月。
与之相反的:“阮辛黎你怎么弹的越来越难听了,你一个月只有一万五。”
“我稀罕给你弹?不弹了,爱听不听。”
“哟,离了陈没谁还把你当少爷,还在我耍少爷脾气呢。你当学美术是过家家?烧起钱来就是个无底洞,要累死你的陈没给你攒学费咯。”
这个金羽瀚不知道又从哪打听来的,知道我要学美术,我憋着一肚子火,忍气吞声地接受了一个月一万五的薪酬,就这点破钱,还不到我以前的零头!
敷衍了事地弹完那几首曲子,我就迫不及待想溜去监控室。
“等一下。”金羽瀚叫住我。
“哟,你今天这么闲?戴副墨镜,装给谁看呢?”
“不着急,你过来。”
我心里翻个白眼,脚下像钉在台阶上,警惕地看着他。
“过来,这一万就是你的。”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转账界面。
行吧,看在钱的份上。我磨磨蹭蹭地挪过去。
草坪上的金羽瀚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我走到他身旁,他给我指了指二楼的房间,玻璃是单面镜,只有楼上能看得清楚楼下的所有动作。
“看陈没为你吃醋的样子,有没有兴趣?”
他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那表情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欠揍。
“你想做什么?”
“借个位,让楼上看着像那么回事就行。”
我皱着眉脱口而出:“你脑子有病吧?”
“来一次10万,又不是真亲,结束就给你打钱。”
我确实想让陈没吃醋,十万块也实在诱人,比陈没身上加起来的都多,我迟疑地挪到他跟前,金羽瀚突然站起,手臂环住我的肩背,头迅速侧过来,他的脸与我脸颊外侧极近地一蹭。
从二楼的视角看下来,那瞬间的错位足以以假乱真。
我触电般挣脱他的手臂,生怕陈没误以为是我主动索吻,强调:“可以了,记得打钱。”
他慢悠悠戴回墨镜,鼻子嗅了嗅:“你身上味道怎么变了?”
以前是清冷的梨花香,如今因为陈没买了绿茶的香水,当然不一样了。
不过我懒得跟他解释,只嫌恶地瞪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他轻笑一声,“你之前的香水可是昭涯分享给你的。”
金羽瀚整个人陷进躺椅,双手垫在脑后,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与在白昭涯面前那个一丝不苟的精英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死变态!”
“骂我做什么,我又不至于对未成年下手。”
再多待一秒我感觉都要吐出来了。转身,忍着恶心跑去了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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