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持续点燃陈没的情绪,我开始变本加厉地探索究竟哪些行为能拨动她的……◎
为了持续点燃陈没的情绪,我开始变本加厉地探索究竟哪些行为能拨动她的心弦。
回家路上,我故意和偶遇的漂亮女同学搭话,故意和美术老师拉近距离,画了她的素描送给她,高调公开了自己的社交账号,来者不拒地通过了一堆想加我的同学,拿着向我表白的女同学照片问陈没“她好看吗?”,还装模作样地纠结要不要和人家试试。
可陈没始终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我,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心思,眼里依然是那种我捉摸不透的神情,像被水泡过的素描稿,轮廓尚在,但那股锐利劲儿早已晕散开,徒留一片模糊的灰影,让我无力分辨。
我不知道那泡糊了素描的水,是否就像我这些刻意的举动。
我只是继续观察她,更加细致入微地观察她,画满陈没的素描本堆了厚厚一沓,密密麻麻全是她的肖像。
她解题时蹙起的眉,运动中急促的呼吸,肌肉发力时紧咬的牙关,回答老师问题的自信,质疑老师时的困惑,还有我吻她时骤然放大的瞳孔,全被我一笔一划定格在纸上,藏在素描本里,陈没不再偷看过我的素描本了,可能她也怕我的画里的笔触灼穿她的龟壳。
懦夫。
于是我越发肆无忌惮:在校园里公然牵她的手,体育课拽她钻进小树林亲吻,故意在同学面前用她的杯子喝水。
她脸上波澜不惊,但我看她还挺乐在其中。
高一活动还算多,学校组织了运动会,我看着报了好几项的陈没在跑道上飞奔,一群女生挤在场边为她呐喊。
“啊啊啊陈总好帅!”
“没姐加油!没神最牛!没没天下无敌!”
班长带着我们班的女生喊着又尬又土的口号,我突然感觉陈没的女人缘也不比我差。
她轻松跑完800米,拿了冠军,立刻被同学们围住。
我坐在看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方动静,只觉得手机里糊成一团的照片真没意思。
一旁坐着班上想支持运动员又放不下学习的同学,见我们班拿了第一就象征性地放下笔拍拍手。
跟这群人呆着真的很无聊,我溜进了操场边的男厕所抽烟。
这里人少,异味不重,烟味一盖就没了。
“哥们儿,给根烟。”
我扫了他一眼,浓眉大眼一身黑皮套着运动装,像个体育生。
递给他一支,他凑过来就着我的烟点着了。
“哪个班的?眼生啊。”
我没搭理,想抽完快点回教室。
“喂,你是不是那个清北班的班花呢?鼻尖上有颗痣,好像听说过。”
他故意把烟吐到我脸上,我推开他,掐灭烟:
“别烦我。”
“你小子!”
我想走,却被他一肘子撞回墙上。
手机在兜里震,我顾不上,拼命想掰开他扣在我肩上的手,但是缺乏锻炼的我根本反抗不了。
“问你话呢,给我甩什么脸色?”
我低头看他的鞋子,前几周出的限量款,一双顶三万。
“呵。”
我抬脚就狠狠踩在他新鞋上,哪怕肩膀疼得像要碎了,我也蔑视着他,一巴掌往他脸上甩去,“给老子放开!”
这人挨了耳光,他的表情变得很诡异,又怒又像在笑,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死死地按在墙上。我双腿乱蹬踢他,却怎么也挣不开。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亮着,显示好几个未接来电。
“你想干嘛?”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手腕被磨得火辣辣地疼。
他不吭声,却用力拽着我的手往他身下按,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骂道:“艹,死男同滚开!恶心死了!”
“帮我弄弄。”
“去死!”
我对着他那玩意就是一脚踹过去,没想到居然把这个人踢爽了,一副淫/荡的表情,我努力地抽回手。
“长这么张脸,不帮忙太浪费了。”
我恶心得想吐,这人不会是故意跟踪我的吧?我朝他脸上吐口水。
高中里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终于,压着我的力道骤然一松,我立刻抓住这空档,猛地挣脱,从旁边闪了出去。
这才看清原来是陈没。她用脚踩在那被她放倒的体育生的手上,一拳接一拳地猛揍他的腹部。我赶紧上前,死死按住挣扎的体育生,双脚用力踩住他另一只手。
揍得体育生终于脱力不再挣扎,我看他脸都肿了,却一点皮都没破。
而陈没,我第一次见她那样阴翳的表情,就连初三考了五十三名那次,都没让我觉得她这么可怕。
“别打了!我错了!真错了!”他捂着肚子,蜷成一团求饶。
陈没活动了一下手腕,膝盖抵着他,嘴角上扬,声音却轻柔得瘆人:“你叫什么名字。”
“兰熙然,我叫兰熙然,高二32班!别打我了,真的求求你!我错了!”
陈没捡起我的手机,点开录像:“跪好,道歉。”
说完她利落地站起身,顺势又踹了他一脚。
我看着他哆哆嗦嗦跪在我面前,声如蚊蚋:“对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
“没吃饭吗?你在跟谁道歉?”
话音未落,陈没又是一拳砸过去,这一拳下手重了点,打得他嘴里见了血,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解气。
“对不起!阮辛黎我错了,我不应该欺负你。”
我笑了笑,照着他的脸也来了一脚,脸上留下个清晰的鞋印,陈没见我差不多了,示意我先出去。
我听话地走出厕所,却撞见门外围了几个人。
她们手里举着手机,看起来挺心虚。
“呃哈哈,我们什么都没干!”
那几个女生把视频发给我后,当着我的面删除了,一再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告诉我她们已经通知去找老师的人返回后,还安慰我问我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摇摇头,谢过她们,让她们先离开。
一个人守在厕所门口,我背靠着外墙。
里面动静很小,听不真切,只偶尔传出兰熙然的求饶。
等得无聊,我又点了支烟叼着,看着袋子里她们给的创可贴、湿巾和碘伏,这才掏出小镜子检查自己的脸和头发。
头发有点乱,胳膊上蹭破了几处皮,手臂皮肤太白,衬得那些红痕格外刺目,我拍照发给陈没,里面传出特别铃声后,果不其然,几秒后兰熙然的惨叫求饶就拔高了。
我在门外偷笑。
一边乐,一边拿碘伏擦伤口,贴上创可贴。
陈没出来时,兰熙然跟在后面,捂着肚子狼狈地溜了。
她没管那人,转而仔细查看我的伤,我第一次见她这么紧张,眼眸里只盛着我的影子。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手机里有定位。”
“哈?”
我一时语塞,凑上去亲了她一口,她反手把我拽到操场后方,那片厕所对着的小树丛里,按住我的头深吻。
吻得又凶又急,当她的舌头侵入时,我心头一惊,我被她牵引着,一步步陷入她主导的节奏里。
回到教室时,我俩的嘴唇都是又红又肿的。
前桌转过来问问题,推了推眼镜,好奇道:“你俩去吃水煮肉片了?嘴这么红?”
我笑而不语。
陈没接话:“嗯,有点辣。”
“我也觉得辣,上次吃了给我辣得满脸通红。”
闲聊完,他才开始请教问题,临了还给我俩递了两瓶牛奶:“喝了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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