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前,陈没去书店买了一大堆资料。我好奇她买这些做什么,陈没说……◎
回家前,陈没去书店买了一大堆资料。
我好奇她买这些做什么,陈没说是备课。
陈没提着一大摞资料,小臂绷直,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走路时,我不时地往她那边靠,胳膊若有似无地蹭一下她的手臂。
“好好走路。”
陈没停下脚步,看着我。
看得我有点尴尬,正想溜远些,手腕就被她握住,这还是我们和好之后的第一次牵手。
她单手提着塑料袋,一手牵着我,走在这条有我们许多回忆的小路上,恍然间仿佛回到了今年寒假的时候。
路灯将树叶的剪影斑驳地照在石子路上,时隔半年,又在此处,我在和白昭涯的对话中,好像看清了心底真实的渴望,那些曾经被压抑的情感密密麻麻地戳动着我的心脏。
她的侧脸被暖黄的路灯镀上一层柔光,我有点希望时间能静止,希望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能像她对数学第22题的执着一样,不写完誓不罢休。
曾经的我,像一件被精心雕琢的藏品,被摆放在父母精心设计的橱窗里。他们为我请最好的老师,买最贵的钢琴,却从未问过我是否喜欢那些黑白键上永无止境的练习。我的童年充斥着各种补习班和才艺课,却唯独缺少父母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们用金钱堆砌我的世界,却吝啬给予哪怕一分钟的陪伴。在那些获奖的时刻,我看到的只有他们脸上满意的笑容,对我的付出置若罔闻。我的情绪、疲惫、恐惧、依恋,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影响完美的瑕疵,必须及时去修正、管束。
真讽刺啊,我拥有令人艳羡的物质条件,却连最基本的“你今天开心吗”都成了奢望。他们的爱是有条件的,只要我不让家族蒙羞、只要我能继续做那个光鲜亮丽的展示品。
陈没做得比我父母好,我想我很依赖她。
“姐……姐。”
“什么?”
我捂住嘴,摇摇头。
回到家,陈没捣鼓着她那堆资料,我好奇地躺在沙发上摆弄着那些教材。
“怎么是初中资料?”
“给小野准备的。”
我噌地一下坐了起来,“你怎么也叫小野?”
陈没愣住,看向我,“你们都这样叫他。”随后补充了一句,
“你想我怎么叫他?”
“你就,你就喊他名字好了。”
“行。”
哼,还不情不愿的,我才不允许小屁孩觊觎我的人。
“你要不要跟着金昭野一起学?”
我瞥了一眼那成山的资料,想到小野那个奇怪的样子,决定好了,“那我要旁听。”
陈没笑了笑,点点头说可以。
“你把这个卷子做了。”
说起学习,我感觉陈没完全变了副模样,像笑面虎,看得我心里直发怵。
“已经10点了,我要睡觉。”
“今天睡这么早?”
我没理她,逃似的跑回房间洗漱,大晚上的谁要学习,只有陈没那种书呆子才喜欢死磕一道题到凌晨两三点。
次日,我醒得很早,打开手机一看才七点,想倒头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出了卧室,陈没的房间半开着,我把脑袋探进去,陈没穿着运动内衣和紧身裤,对着全身镜专注地锻炼,肌肉因为发力而充血,汗水顺着肩臂流下来,滴在瑜伽垫上。
25kg的哑铃在陈没手里不停重复着动作,做得很标准,我就说陈没身材怎么更好了。脸有点红,我把脑袋收回来,来到厨房。
我很少做饭,最多烧个水吃泡面。
今天突然来了兴致,拿出鸡蛋和爱心模具。
我把平底锅放上去,开火放油放模具,鸡蛋敲开流进锅里。
蛋液在油锅里噼啪作响,我有点怕溅油,拿锅盖挡住,感觉差不多好了,刚想用锅铲翻面,铲尖一动,未凝固的蛋清和破掉的蛋黄便狼狈地溢了出来,爱心已经不成样了。
我把锅盖放下去,瘪着嘴硬生生地把鸡蛋翻面。
一面棕色的鸡蛋。
糊味很浓,我气得“啪”一声关掉火,把这烂摊子撂在灶台上,转身冲进浴室。
再也不做饭了!
洗完澡出来,发尖还滴着水,看见桌子上放了一个很完美的煎蛋。
对面坐着同样完美的陈没。
她碗里放着个焦黑的煎蛋,我有点燥,“你怎么吃那个。”
“我尝尝。”
“噢。”
“好吃。”
“一股糊味,难闻死了。”
我埋着头把这个完美的糖心煎蛋吃掉,感觉心脏也跟这溏心蛋一样。
“下午2点去那边。”
“噢。”
又来到金家别墅,多了一个做饭阿姨,金羽瀚已经去上班,金昭野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
听见我们到来,连忙坐好,三人一起进了书房。
书房空间宽敞,中间用一道隔板划分开:一侧是金羽瀚的办公区,堆满文件和资料;另一侧则俨然是个小型教室,黑板、课桌俱全,两三个人学习空间足够。
“卷子。”
我接过,总感觉不做卷子陈没就会让我出去,只好提起笔,连蒙带猜地做完了这份陈没亲自出的、包含语数英政史地的综合试卷。
那边陈没已经开始讲解初中知识。
因为大多数都不会,所以很快完成,我开始打量起金昭野和陈没,两个人相处倒是挺正常。
金昭野听话得太不正常了,甚至有时陈没讲题时,不看书本,只盯着陈没的脸看,我感觉怒火中烧,把卷子一按,总算把陈没吸引过来,她几下就把我试卷批改完,思考了一会让我也去跟着听。
陈没站在黑板前,像个小老师一样,颇有气势地给我们讲着基础知识点,这下她跟金昭野总算是隔开了,我一个监工的居然也学到了点东西。
结束时,我嬉皮笑脸的叫了声:“陈老师~”
感觉陈没僵滞了几秒,似乎想摸我又硬生生地忍住,我趁小野没看见,把脸凑过去戏谑地盯着陈没,陈没长期坚持训练的掌心有些老茧,她的掌心抚上我的脸,表情呆呆的,我对着她眨眨眼,在她手上蹭了蹭。
“我收拾好啦。”
小野的声音把陈没吓得连忙收回手,我哼了一声。
下午6点,留下吃完晚饭后,依旧是司机送我们回来。
◎最新评论:
【原版去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