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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别太快冰释前嫌 需要保护的人 4190 2024-08-01 23:10:13

62章

号称美食荒漠的瑞士居然能在繁华的市中心开餐厅,也算奇迹。

餐厅位于鹭岛步行街,掩藏在茂密的一片绿植中。

作为主人翁,沈时序和陈嘉之自然先到,点了菜然后在酒柜挑酒。

“如果用埃蒙塔尔或者古鲁耶尔芝士的话......”琳琅满目的酒柜前,陈嘉之挑了一瓶法国産的白葡萄酒,问服务员,“请问锅底是用kirsh吗?”

Kirsh是瑞士産的樱桃口味的白兰地,用作调味。

服务员有些惊讶,“您也太了解了吧。”

陈嘉之笑着解释,“我就是瑞士人啊。”

一旁的沈时序言简意赅交代道:“他的锅底只放芝士。”

挑完酒后,两人进了包厢,接着大家陆陆续续来了。

楚子攸和尹橙先到,对空气弥漫的臭烘烘的奶酪味道毫无表示,一副十分尊重他国文化的样子。

“快来快来。”陈嘉之热情朝尹橙招手,拍拍自己旁边空位,“我们一起坐!”

看过掉珍珠的视频后不太想收拾人了,但沈时序面无表情:“他跟楚子攸坐。”

看看楚子攸的脸色,尹橙审时度势,无声比口型,“今天先别作。”

想了想,陈嘉之凑到沈时序耳边,小声说,“你都已经气过了,我们还不能坐一起吗?”

“那你出去。”淡淡睨他一眼,沈时序说,“我单独给你们开一桌。”

“好吧......”委委屈屈答应,翻脸别翻书还好快,“兇什麽啊!”

“我劝你安生坐着。”浅浅啜了口茶,沈时序轻描淡写地说,“这笔帐不是不算。”

这下是真的:“好吧......”

稍晚一点,徐舟野抵达包厢,吸吸鼻子道:“还行,没有蓝纹那麽难闻。”

没几分钟,郝席到了,一进来就皱眉,“吃这玩意儿偏选有味儿的奶酪吗,能不能换一款啊。”

不太能,换了就不正宗了。

正在上菜摆盘的服务员贴心解释,“先生,我们提供香氛。”

虽然吃完出门身上就没味道了,但是餐厅还是準备了男女式香氛。

陈嘉之不高兴了,“你什麽意思啊,本来就是这个味道嘛。”

“哎呀我就顺嘴说说嘛。”就在陈嘉之旁边空位坐下,郝席立马出卖队友,“许明赫那孙子后街买炒河粉呢。”

“这麽不给面子??”

想到大家都是川渝的胃,可能的确吃不惯。

讨好的摸摸沈时序的手臂,指尖划拉着,陈嘉之问,“明天我们再请一次吧。”他试探道,“请他们吃火锅。”

沈时序冷笑一声:“呵呵。”

自觉又被揭露真实面目的陈嘉之不说话了。

两分钟后,许明赫大摇大摆端着河粉来了,边走边吃,进门评价道,“这奶酪闻着也太香了吧。”

一屋子人大笑。

早被出卖的他全然不知,茫然地环顾一圈,问,“怎麽了?”

没人给他解释,看他怎麽演。

没来得及演,待他坐下后,正式开餐。

大圆桌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小小的陶瓷锅,锅内,融化的芝士咕噜噜冒着泡儿。

主菜是白灼去壳的新鲜虾仁、汆烫好的嫩牛肉片、切成小块的法棍和夏巴塔面包、蒸土豆和德式香肠等。

用餐工具是一柄长长金属细叉子,用叉子插起食物,在各自奶酪锅裏滚转两转,然后送入口中。

奶香四溢搭配鲜嫩的食材,甘甜在口腔久久回味。

服务员给衆人倒了白葡萄酒。

在这间隙,沈时序就提醒到等冷掉再吃,陈嘉之狂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衆人啧啧啧。

开餐没多久,郝席举起杯子:“来吧,咱们先庆祝他俩新婚快乐。”

许明赫一口闷了白葡萄酒,又给自己倒上,很土地说:“幸福99999。”

徐舟野:“苦尽甘来,祝福!”

楚子攸和尹橙:“白头偕老!”

大家都端着酒杯,就陈嘉之端着白水,笑得合不拢嘴:“超级谢谢你们!”

许明赫不满了,敲敲桌子,“好歹给孩子整点有味道的啊,时序不是我们说你,你这也管得太严了吧。”

就是等这句呢!陈嘉之端着白水,朝许明赫深深鞠躬,“感谢您的提醒,您就是我的大恩人!”

大家就都闹起来,喜酒怎麽也得整点甜水水吧?

沈时序木着脸问陈嘉之,“想喝什麽?”

都多余问这句,白开水就是最好的选择。

看看衆人,再看看衆人的酒杯,陈嘉之眨眨眼,“那我也喝点儿白的吧!”

话音一落,包厢霎时安静。

叫来服务员,沈时序不鹹不淡地说:“给他拿瓶豆奶。”

衆人松了口气,还以为今天要在包厢上演一场教育孩子的悲惨游戏......

大家都在笑,陈嘉之也笑,这种感觉太爽了。

每一句俏皮话沈时序都能理解,怎麽不快乐呢?

他们一边吃一遍聊天,从感情方面聊到五一黄金周。

郝席说这次MSI自己喜欢的战队打比赛,问大家要不要去。

尹橙激动了,“超级想!”问楚子攸自己能不能去,楚子攸表示看你表现。

行,那就是不用去的意思。

陈嘉之也想去,自知去不了,默默吃饭不作妖。

许明赫吃完河粉:“这是我唯一单杀faker的机会!”

郝席骂他神经病,转头发现徐舟野今天状态不太对劲,啧道,“嫌难吃也别这副表情啊。”

哪裏是嫌难吃,放下叉子,徐舟野罕见叹了口气,“哥最近很烦,你暂时别来烦,不然三七开。”

“难过就说出来啊。”许明赫接话道,“就算我们帮不了倒忙,至少说出来也可以让我们开心开心嘛。”

“得了吧。”楚子攸不屑,“他能有什麽事,无非就是女领导还没追上。”顿了顿,他问,“不趁这个假期乘胜追击?”

“我特麽要是追得上还用你教。”徐舟野反驳,“人都不知道在哪裏,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撮合姻缘、月老拉钢筋这等事情陈嘉之最积极,举手说,“我知道怎麽追人,我可以帮你,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

拉着人坐好,沈时序训他,“你除了吃还知道什麽?自己一亩三分田都没灌好,给我安生吃饭。”

“......”

陈嘉之明白,就是在说当时假装网友要追人的事!!

思来自己并没有信守承诺,所以安生吃起饭来。

饭桌上,大家倒是替徐舟野着急。

“追了半年还没拿下,又是当保安又是当外卖员的,不是,你都怎麽追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郝席催促,“什麽情况你倒是给我们说啊!”

默了几秒,徐舟野喝了口酒,幽幽道,“有竞争对手。”

郝席嚷嚷:“有竞争对手怎麽了!竞争对手又不是在一起了!”

“对嘛,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只要结婚证没盖章,那就是自由恋爱!”许明赫点赞。

“拿出你开车的气势来行不行?”楚子攸问,“竞争对手是哪个男的?你们集团的?还是合作的项目上的?”

说到点子上了。

“停停停停停!“徐舟野气不顺大半年了,烦躁地捋了把额发,“要是竞争对手是男的,我他妈愁什麽?”

陈嘉之目瞪口呆:“妈呀,你们感情生活好丰富,C市好开放啊。”

隐去追求对象坎坷的身世,徐舟野说,“人家从小一起长大,我怎麽竞争?”

霎时,就坐在旁边的许明赫拍他肩:“兄弟,这个我真帮不了。”

楚子攸沉默了。

郝席叉了一个小番茄,“等于说她们现在在一起?还是没办法分开的那种。”

“不是现在在一起。”徐舟野说,“而是天天都在一起。”

“这几天她们在哪儿?”郝席好讲兄弟义气,“我帮你去搞破坏。”

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说,“搞破坏一次收费1588,被打了你不用管,我自己讹钱。”

“我可以加入你的团队麽,我不要工资!”许明赫说,“就喜欢看八卦!”

“有病吧你们。”徐舟野白了一眼,“竞争对手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没有血亲,你们搞多少次破坏也拆不散人家的亲情。”

这话一落,衆人都咳起来。

“操,你真牛逼。”许明赫咳得最兇,“你的情路比嘉之宝宝还坎坷。”

一直都没说话的沈时序皱眉,“你再喊一次?”

许明赫讪讪地:“口误口误。”

话题就此揭过,一餐也结束。

几人在餐厅分别。

回市院的路上,陈嘉之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样看来,徐舟野好像确实没有竞争力。”

因为喝了酒,所以叫了代驾,两人都坐在后排。

“瞎担心什麽。”沈时序握住他的手,一针见血道,“他当外卖员回回都能送进家门,你以为物业是摆设?”

“对噢,外卖员送餐一般都是送到门口,然后物业再送上去。”陈嘉之眼睛一亮,“要是对方对徐舟野没意思,那他怎麽可能次次都进门!”

“你好聪明啊!”他崇拜道,“估计这裏面有误会,快发消息告诉他啊!”

“不发。”

“嗯?”

“这点都想不明白,”沈时序神色淡淡,“还追什麽人?”

妈呀,这些弯弯绕绕,陈嘉之一辈子都想不明白,半晌感叹道:“你好坏,我好喜欢。”

“......”

前排,年轻的代驾师傅连连从后视镜裏瞟来想笑又不敢笑的小眼神儿。

“你特麽给我好好说话。”紧了紧掌中的手,沈时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坏不坏你清楚就行了!”

一路红着脸回到市院,牵着手穿过大厅,陈嘉之还臊得不行,路过那面棋墙才吶吶开口道,“棋子还没到麽。”

看他那羞得不行的样儿,沈时序又觉得好笑,“有空问这个,不害羞了?”

“闭嘴啊!”立马恼羞成怒了,“回答我的问题!”

“闭嘴还是回答问题?”

“烦死!”

不逗人了,牵着进了电梯,沈时序解释道,“正在打磨中,别急。”

这时候,陈嘉之都还不知道买棋子的真实原因,只是小小地哦了声。

电梯上到31层,刚拐角走进走廊,迎面而来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年纪颇大的中年男人。

“老师。”率先打招呼叫了声,沈时序停住脚步,给陈嘉之介绍,“这位是我的老师,周平。”

这是陈嘉之第一次见到周平,他礼貌地乖乖说,“老师好。”

还想鞠躬来着,被沈时序拦下来了。

周平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了笑,“恢複得很好,看来质子刀效果不错。”

说完他这才发现陈嘉之手臂上的芬太尼贴,笑容僵了一秒。

顺着视线,陈嘉之低头看到自己臂膀上的贴剂,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是不是沈时序像上次开“止疼药”一样,给他贴这个也违规了?

其实没有违规,只是从贴剂型号来看。

用量很大。

“你先进去休息,我跟老师谈点事。”沈时序松开他的手,“马上回来。”

“哦哦好的。”走了两步,陈嘉之又绕回来,“老师再见。”

周平笑笑,“再见。”

随着5号房门关闭,沈时序和周平走到护士站。

周平问:“怎麽用到这个量了?”

“已经耐药了。”沈时序面色平静地解释。

沉吟了会儿,心中也有了计较,周平说,“我建议你还是按照常规流程来,你要让他学会接受癌症疼痛。”

“你也要学会接受,我知道这很痛苦。”他说,“但这麽用下去,到后面他怎麽办?”

时间还早,走廊路人来来往往。

缄默良久,沈时序并未开口允诺。

周平继续说,“之前看病理报告,一开始他是口服的去痛片吧?”

“是。”

“给药阶梯增长太快了,唉......”他长吁短叹,“你这样将就下去,最后是不是要注射吗啡?”

这个问题问的刁钻,也问的不寒而栗。

先是口服,无法口服就是体外贴剂,最后是注射。

话落,沈时序倦怠地捏了捏眉心,仍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委婉地说。

“有时候我庆幸自己是他的主治医生,有时候我也责怪自己。”说着,他呼出口长长的灼烫的气息,“或许,我的心软会害了他......”

见他十分清楚这麽用药的后果,周平也不藏着掖着,斩钉截铁道,“肯定会害了他!真到了打吗啡的地步,成瘾怎麽办?”

“孩子,我劝你考虑清楚,能停就停,长久用下去不是办法。”他谆谆告诫,“要是实在狠不下心,那就让穆清来。”

“不用。”沈时序一口否决,“谢谢老师提醒,我自己心裏有数。”

“那就好。”周平说,“进去吧,估计他刚刚被我那一眼吓到了。”

回到病房后,可心人儿哪有吓到。

正举着手机在小阳台打电话,满脸雀跃的报菜名。

“卤鹅翅、清蒸鱼、泡芙、再来点蛋糕就更好了。”几句彻底勾起馋虫,他急急问,“对了妈妈,珍姐会做冰粉吗?”

咕噜噜报了一大串,估计电话那头叶姿满口答应,陈嘉之马上说,“谢谢妈妈,等我问问沈时序什麽时候可以回家吃饭。”

没聊几句挂了电话沖进来,那麽有活力、有劲儿的跳到身上挂着。

“刚刚妈妈给我打电话了,她说这几天让我们回家吃饭。”

“听出来了。”双掌托着他屁股,沈时序抱着他在沙发坐下,“回家吃顿饭而已,这麽高兴?”

“当然咯,我还没从来没去过你家——”话音陡转,陈嘉之用额头在他下巴来回蹭,“还从来没回过我们的家,而且好久也没见到大侠和家宝了。”

“后天第一阶段放疗结束我们就回去。”按住他乱动的脑袋,沈时序征求他的意见,“再回家住一晚,怎麽样?”

“好好好!简直太好了!”陈嘉之高兴不已,“想我所想,行我所行,听从我心!”

“少买乖。”沈时序先敲警钟,“回去给我安生待着,要是敢作妖——”

“别逼我在这麽开心的日子给你闹。”陈嘉之捂住他嘴,想到什麽,问,“对了,刚刚周老师为什麽那样看我啊?”

掌下声音瓮声瓮气,沈时序答:“看你长得美,市花。”

“少给我贴金,他明明看的是我肩膀。”松开捂嘴的手,陈嘉之抚摸上肩膀上那层薄薄的贴剂,“是不是贴这个违规了啊?”

“瞎说什麽。”沈时序不动声色,“他只是看你用这麽好的药,感慨不走医保。”

“真的?”

“当然,骗你干什麽?”

“嘿嘿,幸好我有钱,不对,幸好你有钱。”陈嘉之傻乐,“反正咱不差钱,明天给我换一张好不好。”他絮絮叨叨的,“怎麽感觉药效没多少了,刚刚还隐隐作痛来着。”

贴剂是起床时换的,到现在才24小时不到,耐药性越来越明显了。

“换什麽换。”沈时序皱眉,“懂不懂节约。”

“好呗,那就不换呗。”陈嘉之抱怨道,“一天天就知道兇我!”

又委屈,又撒娇。

伸手捏着两颊,沈时序低头吻住他。

白葡萄酒的回甘在彼此口腔让渡,拉拽着两人进入意乱情迷的深渊。

接了好长好长的吻后。

肩膀上传来拳头小力捶打,沈时序才放开他。

陈嘉之被吻得双眼迷离,唇瓣红润还泛水光。

知道沈时序会搂住他,所以他气喘吁吁的往后倒,脱力的喃喃道:“我醉了。”

轻笑两声,沈时序抱起他往卫生间走,混不吝的语气,抱着他低低说。

“马上给你醒酒。”

作者感言

需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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