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斐沉默不发将我带回了公寓,一路上,我都在回味柏垣的脸,连带着没有注意贺一斐的情绪。
他把我推到床上,清丽的五官燃着熊熊焰火,漂亮得有些惊心,我却无暇去欣赏他的美貌,皱了下眉就要推开他,他反握住我的手按在床上,终是爆发,“你对他笑,为什么对他笑?”
我不能理解他的怒意来源,眨眨眼,没有说话。
贺一斐鲜少这样生气,他虽恶劣,却不会像谢惟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可现在他脸色扭曲,仿佛我是什么千古罪人,他狠狠嗜住我的唇,我想到柏垣,忍不住躲了一下,他捏住我的两颊,磨得牙齿咯咯响,“笑。”
我很自觉地扯开两边的唇角,如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不是这样,”贺一斐低斥,“再笑。”
我对他只会这样笑,我真正的笑容是留给温司的,我慢慢敛去笑容,难掩厌烦,“小斐,想做的话就做吧。”
我不知廉耻地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甚至伸手去替他脱衣服,这种事情我做得轻车熟路,我是已经开得糜烂的花,浸淫欲望多日,早深谙此道。
可贺一斐却一把打开我的手,有点疼,我望着他潋滟的眸,叹了叹,又像蛇一般缠上去,不带一丝情绪拿唇瓣去摩挲他白腻的脸,伸出舌尖一点点描绘他的唇形,在我们接吻时,谢惟回来了。
他一把将我从贺一斐身上掼到地上,好在地板铺了厚厚的毯子,我摔得并不疼,谢惟居高临下看我,开始解皮带,当年被鞭打的恐惧如潮水一般涌来,我不能维持平静,抖着往后退,不知道为什么谢惟一回来就朝我发火。
贺一斐也皱了下眉,挡住谢惟的手,喊了声哥。
这一声直接撕碎了谢惟的平静,他像野兽一般朝我扑来,将我压在地毯上,杀气腾腾地掐住我的脖子,他的声音搅碎了,吐出冰渣子来,“你竟然还没死心。”
我拍着他的手,呜呜叫着。
“怎么,因为那张脸,你就上赶着送上门吗?”谢惟凑近我,低骂,“不要脸的臭婊子。”
我扑腾起来,贺一斐见我满面涨红,走过来按住谢惟的手,“哥!”
谢惟甩开他,眼里有癫狂的笑意,他看看我,再看看贺一斐,嗤笑道,“怎么,你这就心疼了,你知道他待在我们身边,心里想着谁吗?”
贺一斐显然不知道我和温司的弯弯绕绕,盯住我。
谢惟伸手脱我的衣服,“养不熟的小婊子,娼妓,荡妇。”
我没有反抗,早知道反抗会惹来更多的疼,反而温顺地承受了谢惟所有的怒骂,他说的没错,我心里确实只有温司一人,即使这一年我装得再多么乖顺,实则我没有一刻是自愿见到他们。
贺一斐品出些不同来,再看我时眼里的阴霾重得让我喘不过气,他蹲下身来,抚摸我的脸,说,“原来小槐有喜欢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哥。”
他实在聪明,稍稍一推敲,就念出了我魂牵梦萦的人名,“是温司。”
我表情陡然一变,他漂亮的脸蛋渐渐露出一个惊艳的笑容,低笑着,又很快把笑容敛住,他像是恨我欺骗引诱他,声音变质,“那为什么要求我喜欢你?”
此时我已赤身裸体,而他二人,却还衣冠楚楚,谢惟把着我的腿,贺一斐绕到我身后去扶住我的上半身,让我完完全全被他二人掌控。
我开始发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却依旧咬着牙一言不发。
谢惟强迫我睁眼,让我对上他鹰隼一般锐利的眼,我牙齿打颤。
温热的掌从后摸来,覆在我的胸口处,贺一斐白皙的指碾着我的乳,他毫不留情,把我的乳尖掐得又红又肿,我疼得直皱眉,终是喊道,“小斐……”
带着泣音,像是在撒娇。
谢惟把两指插进我的穴里搅弄,我早被他们玩得烂熟,稍稍一碰就软了半边身子,身体违背我的意识开始迎合,谢惟把水渍抹在我的脸上,轻笑着,“骚死了。”
我仰着脖子,把自己枕在贺一斐身上,贺一斐与我粘腻接吻,很快地我们又沉沦在欲色里。
谢惟让我爬到他身上,从下往上地干我,阴茎插入水色淋漓的穴里,随着抽插,咕噜咕噜地发出羞人的声音,我撑在他的胸口,上上下下地动着,热汗翻滚,吐着舌头去缓冲这过重的快感,他扶着我的腰,让我趴着,撅着屁股给他肏,我乖乖照做了。
也是此时,忽而察觉被插得满满的穴里又有东西往里钻。
所有的迷离刹那被打了个魂飞魄散,我才记起这二人仍处于怒火中,我疯狂挣扎起来,想要吐出谢惟的东西,他却死死把我按在他身上,不让我起身,我骇然大叫,“不行,不要……”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贺一斐趴在我的背上,从侧面吻我汗淋淋的脸,“之前是怕会弄坏小槐,不过既然小槐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心疼你?”
我摇着脑袋,哭着求饶,“小斐,我喜欢你,喜欢你的……”
谎话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骗子!”贺一斐怒斥,“小槐是个骗子。”
他话落,我后穴猛然被捅开了,本就充满的穴口硬生生又吃下一根阴茎,我嘶叫一声,觉得自己由内而外都被撕碎,所有的快感皆被骇人的疼痛取代,我趴在谢惟身上大哭,眼泪一颗颗濡湿了谢惟的肌肤。
他们两人不愧是相识多年的表兄弟,动作起来极有默契,先是浅浅地抽插着,我能感受到两根性器裹在我穴里碰撞的紧迫,双腿因疼抖个不停,连哭都没有了力气。
谢惟进,贺一斐出,我们三人的淫液滴滴答答往下流,汇聚成一小摊水渍,散在我的腿心。
我整个人像在水里捞出来一样,上下都在流水,失神得只知道挨操。
谢惟吻我,贺一斐也吻我,三人软腻的舌纠缠在一起,有种迷乱的荒诞。
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种角逐,谢惟和贺一斐像是在较劲,几乎是同时射在我的体内,我被浓精填满,敞开着腿躺在地上,白炽灯让我的眼前阵阵发白。
我看着他们,脑海里却浮现温司,不,也许是柏垣的脸,哆嗦着也射出稀薄的精水。
“说你爱我们。”贺一斐把我抱在怀里。
我毫不犹豫,“我爱你。”
自欺欺人的把戏仍在上演,永不生腻。
我一定会再见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