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咙因为昨晚的口交伤到了,连咽口水都觉得困难,更别说说话和吃饭,所以一整天都怕接通外婆的电话后,外婆会听出我声音的异常。
可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这种忐忑持续到了晚上,我听见大门有声响,按捺住自己冲下去问谢惟的冲动,尽量平静地走出房门,走到楼梯口,努力对谢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谢惟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他这人最是喜怒无常,我生怕他反悔,笑容又谄媚地扩大了几分,他大步流星上楼,见到我的表情,厌恶地皱了下眉,“别这样笑,很难看。”
我倒不在意他会嫌我难看,只担心他会因此迁怒,于是连忙收了笑容。
“答应你的事我就不会反悔,去你房间。”
我像是被菩萨洒到甘露的幸运之人,简直是欣喜若狂,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希望回到那个充满我不堪一面的房间。
一进去,谢惟就拿出自己的手机,随意按了几下再交给我。
我仿佛在做梦,手机拿在手里都在发抖,看着电话正在接通的画面,因为太过兴奋和紧张嘴里分泌出口水,又立马让我想到自己沙哑得不能听的声音,忍着痛咳了两声。
电话通了,那头沉默了几秒,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槐槐,是你吗?”
一年多没有与外婆联系,我对外婆的声音已经有些陌生,可此时听见那头慈祥的语气,我的眼眶刷地一下滚烫,我死死捏着手机,哽咽道,“外婆……”
声音沙哑,像是吃了一嘴的沙,我难堪至极。
“槐槐吃过饭了没有?”
我忙不迭点头,“吃了,外婆,你呢,你好吗?”
喉咙实在太疼,我根本说不了连贯的话,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外婆吃了,你在大城市要好好读书,听见没有?”
“我听见,听见。”我再压抑不住汹涌的酸涩,如果外婆知道,他疼爱的孙子在大城市做别人床上的玩物,该有多么痛心?
外婆又说让我要听话,不要惹麻烦,说自己有人照顾,一切都很好。
听见外婆好,我这些年受的委屈好些也都值得了,我咽下眼泪,“外婆,我好想你。”
“外婆也想槐槐。”
我吸着鼻子,见到谢惟对我比了个挂电话的动作,我十分不舍,强忍喉咙的痛,一连贯道,“外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读了书了,要接你来的,你记得吗?”
“外婆记得。”
“外婆,”我泣不成声,“我得挂电话了,你好好的,一定好好的。”
谢惟见我磨磨唧唧,很不耐烦地直接夺过我的电话,他的表情有些怪异,我以为是自己跟外婆通话太久惹得他不快,连忙说,“谢惟,以后我都听你话,能不能让我再联系外婆?”
“看你表现。”谢惟把手机收好,看起来并不因为我的话高兴的模样。
我觉得可能是自己不太真诚,想了想,祭奠一般地上前去,我环住谢惟的脖子,他没有拒绝,只垂眼看我,我献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学着他吻我一般,伸出舌尖去描绘他的唇形,一点点吮他饱满的唇瓣。
谢惟很热衷接吻,我又大着胆子把舌头探进他的嘴里,果然,他呼吸微重,搂住我的腰,掠夺一般啃咬我的唇,边亲还要边羞辱我,“勾引男人的婊子。”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他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现在的谢惟在我眼里,就相当于我跟外婆联系的中介,我自然是听话得不得了。
谢惟把我按在桌子上肏弄,让我抬起一条腿踩在桌边,从后门进入,插得又深又重,我浑身紧绷,他大力掌掴我的臀肉,把我的臀打得又肿又麻,在这样的痛感里,我忍不住流下泪来,却还是像个娼妓一般抬着屁股去迎合他的性器。
做了三回,在桌子上,在地毯上,在床上,全是我们两个黏糊糊的体液,谢惟从我背后搂我,性器半硬地插在我体内没有拔出来,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你外婆肾有问题?”
我疲乏不堪,强打精神回答他,嗯了声。
他沉默着,我等了很久还是听不见他的声音,眼皮一直在打架,恍惚间好像听见谢惟骂我,“笨蛋。”
他向来都是用很难听的词汇辱骂我,这样带点亲昵性质的还是头一回,我竖着耳朵听了会,暗笑自己是幻听了,沉沉地闭上了眼。
这一晚,谢惟破天荒跟我睡一张床,他从前都是做完就把我丢在房间里,更别说搂着我睡觉,所以当第二天蒙蒙亮,我醒来发现横贯在自己胸口的双臂时还有点懵,更可怕的是,谢惟的性器竟然在我体内插了一夜,我一动,那东西像是蛇,又要往我身体里钻,我吓得不敢再动了。
谢惟睡得很沉,呼吸时不时打在我的颈窝里,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知道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是不是也那么冷漠?
再过了约莫半小时,谢惟转醒,他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帘泄进来的一点天光,神情竟有一丝异常,我当然不敢问他为什么,他摸我的脸,露出个有点神经质的笑容,说,“宋槐,原来你才是我的安眠药。”
我不明所以,谢惟整个人都趴到我身上,直接把我扑到,我以为他一大早就要跟我做爱,支支吾吾说,“我得,得上学。”
谢惟不管不顾,像无尾熊一般手脚并用缠着我,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我的颈窝里,很是安逸的模样,“不准去,陪我睡觉。”
“谢惟,我……”
“再敢废话,这辈子都别想见你外婆。”
我果然不应该把软肋给太多人看,现在谢惟也知道怎样做才能最为拿捏我,我心里骤生出一股无力感,只能任命地被谢惟当作抱枕一般,与他一起躺在床上。
睡不着,于是我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忽然发现昨晚外婆不像小时候一样喊我小槐,而是叫我槐槐,但我也只当与外婆太久没有联络,她改了个称呼而已,想到外婆,我心里所有的怯懦都被驱赶,只要活着,就总有团聚的那天。
谢惟搂着我睡着了,这一回,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小半张脸,原来他连睡着时也是皱着眉头的,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被他抱得很不舒服,但又不敢动,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把我当安眠药,可有他在我身边,我只会恐惧得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