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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自由意志的沉沦 睡芒 5376 2025-08-04 07:01:15

顾思意坐在他腿上, 膝盖蹭着单薄的床单,屋里只开了台灯,一点昏黄光圈打在床头, 夜雨敲着旧木窗。

陈玦撑着双臂往后仰了点,半低着头看他, 眉骨清冷, 眼尾微微弯着, 唇角压着笑意。

陈玦抬手捏住他后颈:“你不是最会跟我撒娇。”

顾思意仰起头,两人离得更近了, 呼吸混在一起。他咬了咬唇,低低地开口:“哥哥,我求你了,亲我, 好不好?”

声音软得能滴出水, 带着点自己也没察觉的讨好意味。陈玦眼神更暗,手掌扣着顾思意后脑往自己这边压,头微微一侧, 慢慢地亲了上去。

他们都没敢发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绷得极紧,像生怕打破宿舍楼夜晚的安静。陈玦咬着他的下唇轻轻一拉,又放开, 用舌尖细细地描着唇线,一下一下慢磨,吻得极浅, 却逼得顾思意喘不过气。

顾思意手脚实在发软,双手扒着陈玦肩膀,好像怕从单人床上摔下去了, 身子一点点往他怀里蹭。陈玦把他往自己腿间拢了拢,让他跨得更开,大腿挨着陈玦腰侧。运动裤和睡裤交叠在一起。

“陈玦……”顾思意鼻音发软,轻轻蹭着他,尾音颤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陈玦忍着没发出声音,一手托着他腰,一手捏着他后脖子,像控制小猫一样。亲着亲着,舌头探进去,带着极慢极深的动作,轻而黏腻地搅着,顾思意被亲得眼泪都要涌出来,睫毛一颤一颤的。

不知道亲了多久,顾思意喘不过气,推了推陈玦的肩膀,想往后躲一点。但陈玦哪肯放,手指压着他后脖子,又咬了他一口,压着气声开口:“别动。”

顾思意全身绷紧,腿都在抖,双手揪着陈玦卫衣前襟,喘着气含着他的舌。陈玦终于松了口,拉开一点距离,呼吸也沉了,唇角微红:“今晚就算了吧,你隔壁住的同学咳嗽我都能听见。”

“话是这么说,但是……”顾思意腿根发软,没控制好,膝盖一软,又往前蹭了一下。

单人床轻微地咯吱一声,只有他们俩缠在一起,床单被扯得乱七八糟。

顾思意被亲得意识模糊,腰软得直打颤,连轻哼声都被堵在喉咙里,只能死死抱着陈玦。

最后被陈玦抱着他躺下去,嗓音很哑地说:“好了,行了,不亲了。”

顾思意虽然觉得不够,但考虑到隔壁同学是印度人,是个性格相当较真的男生,还是算了吧,他侧身把腿挂在陈玦腰上,也抱着他还在鼓张的胳膊肌肉,安静了一会儿说:“所以十万块你就亲这么十分钟,你亏了吧。”

“不亏,”陈玦单手搁在脑后,整个嘴唇都是红色的,眼眸落在他脸上,“钱赚来就是这么花的,买任何东西也只是为了开心。”

“所以十万镑开心十分钟吗?”

顾思意私自把货币单位换了一下。

陈玦没说什么:“不止十分钟,抱着你也很好。”

抱了会儿,陈玦说要洗澡,等洗过澡,又没衣服穿,顾思意给了他一件睡衣,陈玦说小了。

顾思意最后给他找了一件最宽松的衬衫,但没找到合适的裤子,说:“那你别穿了,光着睡吧,我宿舍又没别人。”

陈玦只穿真空衬衫出来,扣子也没系,关灯和他挤着睡觉,两人抱着睡了一小会儿,陈玦感觉顾思意还在玩他的手指,就起来了:“这床太窄了,我还是回家吧。”

顾思意懵了一下,微微起身:“你这么矫情?你是豌豆公主吗?”

陈玦除了坐头等舱还没睡过这么窄这么不舒服的床,在黑暗里和他大眼瞪小眼:“我睡不着。”

顾思意:“睡不着你就看片,撸两发就睡着了……算了我也睡不着,要不我们一起看,我买了可多。”

“我看的片你不看。”陈玦说。

顾思意:“你都是Gay了,你看的还是A、、V??”

陈玦解释:“确切来说我不是Gay。”

顾思意默默注视他。

顾思意掀开被子:“那我跟你一起回家吧。”

陈玦也坐在床边:“你不上早课了?”

“当然要上,明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来认识我,看我长什么样,我当然要去。谁也不知道人群里就有一个是我的金主呢?”

“把你风光的。”陈玦看他开灯,又把灯关了,抱着他躺回去。

顾思意:“又不走了啊?”

“不走了。”陈玦搂着他的腰说,“一想到凌晨了我还要开车一个多小时回家,就烦……你别乱蹭,找个位置安静窝着,我七点要起来。”

顾思意在他怀里拱,嗅他的皮肤:“你好香好香,你用的我的沐浴露,我的洗发水,你喜欢青柠檬味吗。”

陈玦:“嗯。”

顾思意:“我也很喜欢。”

“……我知道你喜欢,别亲我脖子,哎,”陈玦压着嗓子说。

顾思意说对不起:“……没忍住,哥哥你胸肌好好摸,最近练得很好啊是不是,卧推90斤有吗。”

“一百斤而已,好了,你乖行么。”陈玦真不是什么定力很强的人,忍了一分钟,顾思意倒是乖了,陈玦受不了了,又翻过去压着他亲和摸。

陈玦闭着眼睛:“这次真睡了,顾思意你别乱摸我了。”陈玦背对他睡觉,感觉离床沿非常近,再不小心点,就该滚下去了。

顾思意从背后抱着他的腰,闷声说:“我不乱动可以,不抱着你不行。”

陈玦懒得管了,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睡了。

第二天起来,早上七点,陈玦穿衣服,顾思意打着哈欠起来:“我送你下去。”

“七点有人么?”

顾思意直接穿上羽绒服,眼神还没睡醒:“早课最早九点半,谁会七点起来,没什么人,别想太多。而且你长得就是学生样,谁会怀疑你。”

他拿了一小盒饼干,把陈玦送上车:“吃这个垫下肚子,谢谢你昨晚上来找我,陪我睡觉,我决定免费送你一个亲亲,不要钱的。”

顾思意坐在副驾驶亲他的嘴,但只亲了半分钟不到,他把陈玦推开:“不能亲太久,我怕今天有人采访我,上镜我嘴不能肿着,我还要去买冰咖啡消肿。”

陈玦无奈,拧他脸:“……赢了一场比赛而已,虽然了不起,也不至于一副要进政治圈的样子吧。好,你回去睡觉吧。”

“我走了啊。”

“等下。”陈玦在他下车前,提醒他,“交朋友可以,要甄别,白人不觉得大/、麻是毒,他们觉得是药,你社交参加派对我都不管,但是要报备,知道么。”

“好我知道,我很乖的。”顾思意正要下车,陈玦又说:“还有,媒体的提问,每个回答你都要慎重,不要太得意了,被人搞了,他们擅长挖坑。”

顾思意说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他拍车门,鼻尖抵着车窗玻璃,眼睛放光:“哥哥记得给我打钱。”

陈玦比了个“OK”的手势,戴上墨镜开车走了,顾思意滚回宿舍,但没有补觉,而是花了半小时搞发型和穿搭。

出门时,早晨的牛津还在蒙蒙雨里,气温低,老楼走廊里湿漉漉的,顾思意一路踩着暖气机的嗡嗡声,到教室才八点,连教室门都还没开,他干脆坐到走廊角落开始改论文。

并在这时,他收到陈玦的转账消息提示。十万镑的现金到了他的汇丰卡上——

顾思意给他发了十几个亲亲的表情。

陈玦:“别腻歪。”

又是那个平底煎蛋锅打头的系统表情。

外加陈玦的语音消息:“我晨跑去了。”

顾思意就没理他了,继续打自己的字。

过了十分钟:

陈玦:“我说我晨跑去了。”

顾思意秒回:“知道啊,不是不让我腻歪?”

陈玦:“那你就不回消息了?”

顾思意:“我在赶论文呢。”

他收起手机继续打论文,等到大约九点左右,教室门才开,零星有人慢悠悠走进来。因为昨天比赛的缘故,一些同学认出了他,眼神明里暗里地打量着。

顾思意戴着耳机,神情专注,装作没看见,在屏幕上照了下自己的形象,心下很满意。

到九点二十,教授拎着咖啡进门,扫了一眼教室,目光在顾思意身上停了半秒,道:“看来我们今天有一位,昨天才让整个学院办公室讨论的同学。”

有人小声笑了一下。

顾思意抬头。

教授没有多说,翻开讲义,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上课。

顾思意没料错,确实今天还有些采访,于是下课后也没急着回家,给陈玦报备了一声就去见记者了。

与此同时,陈玦在楼下吃了快餐,回律所推开门一看,Gordon的办公室空着。

外头助理隔着半人高的工位朝他招了招手:“陈律师,找Gordon?”

陈玦走近,语气简短:“他人呢?”

助理扫了一眼日程,说:“他刚出门,有个会谈,预计下午三点回来。需要我帮您留个言吗?”

“不用。”陈玦转身离开。

下午一点,Gordon的车停在伦敦西郊一座安保级别不高的男子监狱外。他穿着灰色三件套,神色平静地走过安检区,在工作人员引导下进了会见室。

玻璃隔着两边。

马克先被押了进来,穿宽松囚服,坐在对面,动作里带着一股不加掩饰的烦躁和抗拒。他上下打量Gordon,嘴角扯了下:“我爸的森*晚*整*理钱,就买来让你坐在这儿陪我聊天?”

Gordon没理会他,拿起座机电话,不急不缓地说:“如果你希望继续蹲在这,明年六月才能出狱,那么你可以继续这样说话。”

马克攥紧拳头,压低声音骂了句脏话:“我真讨厌你们这些律师,把我弄成了被家族放弃的废物,现在又要怎么样。”

Gordon:“你恨律师,正常。他把你送进来的。但如果你在里面或者出去以后,再有任何报复他、或者受害人的举动,我不会再帮你拿假释申请,懂?”

马克死死盯着他,眼神里压着火气:“我爸不会同意,花那么多钱不就是让你干这个的。”

Gordon轻描淡写地笑了下:“我和你父亲谈过。他同意了。他花钱请我可不是救你的,你只是顺带服务。”

马克脸色变了。

Gordon把话讲得更直白了:“你父亲需要的是IPO成功,不是替你擦屁股。如果你听不懂,也可以继续坐牢。三个月之内,没人能捞你出去。除了我。”

……

三月中旬,顾思意终于放假了。

这次是牛津的春季假期,为期六周,但作业堆山、还有大量论文DDL。

顾思意迅速收拾好行李,提着两个行李箱回到切尔西,他在短期回国、和留在伦敦之间思考了一下,决定回国二十天,看望妈妈。

陈玦不知道他要走,临到他回家,说:“过两天就飞。”他才知道。

陈玦有点火,但知道他回家是要看望张疏桐,不能说什么:“机票都买好了?什么舱。”

“经济舱啊。”

陈玦盯着他:“不是给了你很多生活费,坐飞机怎么这么喜欢经济舱,你果然喜欢受虐。”

顾思意:“该省省该花花啊,你给的钱我都在投资中,我身上现金留的不多。而且本来也飞不了太久,睡一觉吃两顿不就到了吗。”

“那再给你点,你自己升舱去。”陈玦又给顾思意转账。

顾思意收到,想了想还是没升,问他:“你复活节有假期吗?”

陈玦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没抬头说:“四天。”

顾思意说:“那等我回来,我们都放复活节假了,再出去玩吧,你把时间留给我。再多请两天年假?我计算过了,你那几天过生日。”

陈玦抬了下眼:“你要给我生日礼物?”

“当然要了,你对我这么好。”

陈玦:“你不会要把自己送我吧。”

顾思意:“哈哈。”

“哈什么,要送什么?”

顾思意膝盖跪在沙发上,整个人贴过来,脖子绕在陈玦肩后,眼睛盯着他正在解锁的手机屏幕。

“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的,当然我也会把自己送给你的,毕竟不可能再送给别人第二次了……以及你告诉我一下,你在回谁的消息,这个叫‘唯一’的人是你给别人的备注??”

陈玦:“……他网名。”

顾思意夺过手机:“他谁?男的女的,他要来找你?他为什么喊你哥哥?”

只见陈玦的屏幕上冒出来的消息记录如下:

唯一:“哥,我预计月底落地伦敦,还没找好房子,能不能直接去你家啊,叔叔说你一个人住,OK吗?”

陈玦回:“不,我家挺远。”

唯一:“没事,我就住个四五天,房子看好了马上搬,实在不方便也没关系。可能我提前找好房子呢?谢谢哥。”

陈玦还没回,捏了下眉心,跟顾思意解释:“他叫陈唯,我爸那边的亲戚,堂弟。说是要来英国读书,想让我关照一下。我也就刚知道不久。”

“读什么?”顾思意皱眉,“三月底落地?哪有四月开学的,读的什么野鸡大学?别来我们家。”

“……不会让他住的,我宁愿给他钱让他去住酒店。”

顾思意:“钱多也不是这样花的,我给他推几个中介!我以前加老多了,陈玦你要是被我发现给他钱你就完了,你的钱都是我的,记住了吗?”

顾思意把名片推给陈玦,用陈玦的号转发过去,让陈唯加上,并告诉他:“月底可能出差,没人在家。你先找房吧,别露宿街头了。”

打完字,顾思意又点进对方朋友圈,开始偷看。

陈玦嘴角一抽:“……你别不小心点赞了,小心点。”

“视奸我是专业的,”顾思意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点赞的。”

他翻到了陈唯的照片,眼睛不大,但挺阳光,一副日系健气体育生模样。顾思意猛地有了印象:“这男的小时候来过家里是么,我好像记得。”

“他很讨厌的。”陈玦说,“他小时候弄坏过我航模。和你差不多大。”

顾思意抬头说:“就是因为他你才讨厌上我的是么?”

“……倒也不是,我那时候讨厌所有人。”陈玦把手机收回来,“别翻了。”

顾思意:“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不讨厌的?”

“认真的么?”陈玦说,“记不清了。”

陈玦虽然嘴上说“记不清了”,但其实记得非常清楚。

他对顾思意的态度有四个明显的转折点,第一个,发生在他们初见那年。

那天放学,陈玦从车里下来,刚踩上家门前的鹅卵石路,就看到顾思意和他母亲站在门口。女人提着手袋和礼盒,面露腼腆,小孩穿着规矩的小西装,五官可爱。

不是节假日或生日宴,这种登门寒暄通常只意味着一件事——求关系。

那年陈玦十二岁,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他只扫了一眼这对母子,就进屋去了。

后来听管家说,那女人是母亲读中学时最亲密的朋友之一,旧识重逢,并无索取。

陈玦不信。他记得那天下午,母亲让他“带弟弟去玩一会儿”,他假装没听见,丢下顾思意一个人坐在钢琴旁看他练琴。

再后来,顾思意来得越来越频繁。陈玦不爱搭理,但哪怕没人跟他讲话,他也照样会带来自家烘焙的小饼干、折好的彩纸手工,一副尽力“做得对”的样子。

那阵子顾家资金确实出了问题,张疏桐进了吴霜创办的慈善基金会工作,不到一个月做到管理。大概是孩子太聪明,家里出了什么事,他全都知道了。

顾思意本来就是敏感的性格,小小年纪就能听懂大人交谈间的弦外之音。他不吵不闹,只是特别黏陈玦,走到哪儿都紧紧跟着。陈玦不搭理他,他也不会恼,只会眼巴巴地贴近,试图用最轻的声音问一句:“哥哥,你今天练琴练到几点呀?”或者“我能不能看看你写的作业?我也想学。”

那是一种很拙劣的讨好,但不让人讨厌。

而且长得的确很乖,唇红齿白,眼睛大,睫毛长,还有小虎牙。

陈玦后来回想,那种贴近里有巴结的意味没错,但更多是某种孩子式的求生欲。他不像那种溜须拍马的人,也没学会装柔弱,不会乱碰他的东西,就是贴得很紧,紧得像陈玦冬天的贴身衣物一样。

紧跟着进入第二阶段,顾思意在他的疏忽下受伤了。

陈玦的愧疚心理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经历了一阵子的习惯和他亲近,宠爱他,什么都给他,什么要求都答应……又转变为一种夹杂受控制的青春期不耐。

所以在吴霜去世后,陈玦直接选择出国念书,他想要不受任何人牵制的自由——但念书之前,陈玦把念书的大部分钱掏出来,给了当时家里出事的张疏桐周转。

隔着远洋大海,陈玦知道顾思意转学了,搬家了,日子变得有点紧巴,不太容易,没有以前那样好了。

他和顾思意保持着联系,会电话里给他讲题,他们很少断联。

这个阶段,大概是见不着,顾思意也从不抱怨,电话里从来都是阳光地笑,跟他撒娇,说想他,关心他的生活。导致陈玦心底的愧疚又开始变多,开始尽可能弥补。

陈玦花了几分钟就回忆完他对顾思意感情的四个阶段。

现在已经是第六阶段了。

“我没讨厌过你。”陈玦盘完细节对他说,“你第三次来我家的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思意偏头思考:“好像记不清了。那阵子我和我妈隔两天就去你们家,可能上完补习班太累了吧。”

“那天我抱过你,”陈玦摸他头发,说,“我妈让我抱你去床上睡觉,你很轻。”

陈玦抱他的时候,闻过他身上,是小孩子特有的奶香,脸颊软嫩,嘴唇红润软糯,睫毛密长地垂着,安安静静的,谁看了不会喜欢。

顾思意忽地想起来什么,说:“哦!就是那天,我醒来发现在你脚边的地毯上那次吗?”

陈玦:“……应该是。”

顾思意掐他脖子:“你妈让你抱我去床上,为什么你要把我丢地毯上?”顾思意记得自己醒来后有点委屈,但什么都没说,没有怪陈玦,没有问陈玦为什么,只认定是陈玦不喜欢他,可为了家里生意,顾思意还是要继续讨好这个冷脸哥哥。

顾思意没用力,手放在他脖子上,陈玦只是环抱着他的腰,仰着头,垂眸:“我当时有洁癖,不允许任何人上我床。”

“那没有客房吗?至于让我睡地毯吗?”

“我用毯子把你裹起来了。”陈玦说。其实是因为顾思意睡觉比较可爱,陈玦想放旁边看一会。

“中二病,现在治好了?”顾思意搓陈玦的脸,并低声说:“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尿完没洗手嘿嘿。”

陈玦皱了下眉,但也没拿开他的手。

顾思意:“真治好了呀?”他洗了的,骗陈玦的。

陈玦:“没治好,不过我习惯你上我床,对你免疫了,我连你生//殖//器我都碰了几十遍了,你没洗手都是小事,别尿我脸上就行了。”

顾思意靠近他:“脸上不行,身上可以啊?”

“……”

陈玦抿唇:“不太行。射可以。”

顾思意就地决定:“那马上开始吧!我可以接受你弄我脸上,你呢?”

陈玦:“……也能接受。”

作者感言

睡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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