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许久的火苗瞬间燃起,将谭郁时积蓄半天的高热轰地一声炸开。
他很确定,这是一场蓄意勾引。
不需要客气与克制,乔怀清要他动情,他就回以最主动的热情。
滚烫的吻落下,瞬间将他们之间的氧气抽空。
感知到熟悉的热度,身下人很快就沉浸其中,缠住他入侵的舌头热情地迎合,发出含混不清的低吟。
唇瓣磨得过于用力,甚至开始发疼,彼此的体温在急促的喘息间极速升高,到后来完全失了章法与技巧,根本就是互相啃咬,恨不得将对方整个吞掉。
乔怀清的肺活量率先败下阵来,却不肯认输,转攻他耳朵,湿漉漉的舌尖描摹耳廓的轮廓,紧接着往里钻去,低喃随着热气送入:“我总是对你心软……”
谭郁时自小听力受损,尤其注意耳部保养,从不让人触碰,却也因此格外敏感,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刺激得红了眼,一把将人掀翻,用力压在池边,急切地摸索腰下,却只能摸到无数鳞片。
“好粗暴哦。”乔怀清翘起鱼尾,拍打他湿透的后背,戏谑地回头望他,“等不及了?早上才刚做过诶。”
“不够。”谭郁时越着急越没有头绪,只能求助:“怀清,让我进去……”
乔怀清故意慢吞吞地问:“以后还耍不耍我了?”
谭郁时很明显地硬了,鼓包顶着眼前看得见却进不去的地方,燥热攀升到了顶点,耐着性子哑声回答:“不会了,我保证。”
“哼,口说无凭。”乔怀清往后伸手,扯下他的居家裤,握住他勃起的欲望,“让我看看你有多听话。”
谭郁时皱眉闷哼,按住身下的手腕:“怀清……”
乔怀清不理他,熟练地开始捋动。
粗长的性器很快就在手中越胀越大,前端渐渐变得湿滑。
谭郁时近一米九的高个,平日里压迫感十足,此刻的表情却有些无措可怜。
欲念浓重的黑眸紧盯着身下人白皙的肌肤、细窄的腰身、以及饱满的臀肉,却无法触碰,只能得到一点点打发似的抚弄。
太少了,根本不够。
早上的美妙体验他记忆犹新,睡意朦胧的乔怀清收起了利嘴与尖爪,身体柔软到不可思议,窝在他怀里说梦话,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脸色潮红地低吟着,一遍遍喊他的名字:“郁时……嗯……郁时……”
他没能忍住,趁人之危硬顶了进去,那种紧致炙热的感觉一回想起来就让他此刻备受煎熬。
乔怀清缓缓地给予他甜蜜的折磨,他只能咬牙忍耐,祈祷这场惩罚快点结束。
慢速积累的快感也令性器胀大到平时的尺寸,乔怀清恶劣地搔刮前端:“你就这么射呗。”
谭郁时摇头,低声恳求:“不行……怀清,我知道错了……”
乔怀清松了手,水光映得他眼睛很亮:“错在哪儿了?”
“隐瞒身份偷偷关注你……”
“可不止这个。”乔怀清轻哼,“我们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居然还怀疑我会因为这事而真的生你的气,谭郁时,你也太低估我对你的感情了吧?”
谭郁时怔住,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今天给你立立家规,下不为例。”
乔怀清目的达成,不再刁难他,乖乖趴在池边,一只手伸到后面,摸到了腰部的隐藏拉链,往下拉去。
“惩罚完了,现在是奖励时间。”
鳞片向两侧缓缓分开,包裹其中的细腰、圆翘的臀部逐渐显露。
乔怀清停手,将拉链卡在刚好露出入口的位置。
仍被鱼尾束缚的双腿紧紧并拢,随着池水的涌动而起伏,像是一条正在进化成人类的美人鱼,尚未褪去尾巴,正是最楚楚可怜的时候,却落入了觊觎他的人类之手。
可想而知会被如何对待。
“进来。”乔怀清却是自愿的,自愿将自己交给身后的男人处置,甚至煽风点火,“其实早上……我也觉得不够。”
谭郁时脑子里代表理智的弦彻底烧断。
忘了是如何脱掉身上衣服的,只记得臀肉的手感饱满滑腻,插入时的体验噬魂销魂,无法分开的双腿之间紧得难以进入,破开之后却是被穴肉层层裹缠的极致快感。
如果说早上那种放松懵懂状态下的乔怀清是只绵软慵懒、任他摆弄的小猫,那此刻的乔怀清无疑是只狡猾又单纯的小狐狸。
狡猾地使尽手段勾引他,是因为很单纯地爱着他。
谭郁时心软到化,下面却被越咬越硬,插到底之后不再忍耐,握住水下白得晃眼的细腰,肏起了这条无法挣脱的可怜小人鱼。
“!”乔怀清一下蹬直了腿,随着凶猛快速的撞击节奏,鱼尾在水中激烈翻腾,溅出无数水花,落到光滑的后背,覆上一层丝绸般的漂亮光泽。
谭郁时情不自禁地低头,用舌尖感受这美不胜收的光景。
乔怀清颤得更厉害,绞得也更紧,耳朵通红,翘起尾鳍拍打他后腰:“好痒……嗯!啊……”
谭郁时没停,舔到橙红色的胎记处,原本印在皮肉上的锦鲤如今化作了实体,在他身下翩跹游动,一是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撞击的肉感与强烈的快感是不会骗人的,他胀硬的下身烫得快着火,温度却仍然比不过贪婪吞咬的内穴。
什么克制,什么冷静,此刻全在欲火中燃烧殆尽。
池水在接连不断的冲撞中溅得到处都是,西沉的阳光渐渐转为暖金色,映照着水波与鳞片,晃眼得叫人没法看清水下画面。
谭郁时将这条小人鱼托出水面,按在池边,终于看清了穴口处的情况——
粗硬的性器完全撑开了那地方,遭受了几十下激烈的撞击后已经被磨得发红,顶进去的温泉水在抽插间一股股淌出来。
乔怀清下半身没法动,喘着气回头:“哥……你今天好凶……”
他的头发不知是被池水还是汗水浸透了,湿淋淋地贴在脸上,晶莹的水珠像泪珠似地,从泛红的眼尾滑落,仿佛落地就会变成珍珠。
谭郁时原本想放慢速度,可被他这么一望,哪里还能温柔。
饱满的臀肉被包裹在鱼尾中,又在冲撞之下开始激烈翻涌。
乔怀清整个人几乎露出水面,只剩一小段尾鳍沉在水中,无力地扑腾。
失去了水的阻力,性器抽插的速度更快,顶得他身体不断摇晃,嗯嗯啊啊的呻吟从嘴里泄出,渐渐染上了哭腔:“嗯……疼……啊!哥……胸口疼……”
谭郁时的手垫到他胸口与大理石池面之间,挤揉被磨硬的胀疼乳粒,俯身压在他背上,含住他通红的耳垂,沙哑地耳语:“娇气。”
乔怀清的心跳顿时快了好几拍,脸贴上去蹭了蹭谭郁时的唇:“但是很乖……可以让哥哥射里面。”
谭郁时喷洒在他脸颊的呼吸微滞。
很快乔怀清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骤然加速的冲刺,尾椎蹿上的电流,无法逃脱的身体,一切都让他处于劣势,真正地成了一条搁浅在池边的人鱼,任由欲火暴涨的谭郁时不断肏开他的身体,穴肉仿佛在滚烫性器带来的热浪中化成了粘腻的水,从交合处汩汩流出来。
终于在一记深顶后,另一股液体冲入体内,太浓太多,根本塞不下,从熟透红软的穴口溢出,随水流入池中。
谭郁时伏在他背上喘了会儿气,接着起身将他翻过来,捞起鱼尾扛到肩上,侧头吻了吻闪耀的橙红鳞片,眼中尽是痴迷:“好漂亮。”
乔怀清刚才被撞狠了,正想说他两句,然而转头看见他腰腹绷紧的肌肉,以及腰上性感至极的线条,就只记得被这腰撞得要死要活的滋味了。
谭郁时摸到了背后的拉链,一拉到底,剥下了整条鱼尾,随手扔到一边,分开他的两条腿,将他抱起,坐在池边的台阶上,腰部以下都浸在水里。
乔怀清:“怎么脱了?不是喜欢么?”
“下回再穿。”谭郁时按下他的后脑勺,“想亲你了。”
湿润的唇舌再次纠缠到一起,像是在争夺一颗糖,嘴里充溢着甜味。
安静的庭院内有风声,有鸟叫,剩下的便是他们吮吻彼此时的喘息。
光是接吻还不够,乔怀清又把刚才磨红的乳粒送到谭郁时嘴边:“哥哥,舔舔。”
谭郁时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可爱要求,伸出舌尖逗了逗挺立发硬的乳粒,接着卷舌吸入,用力吮吸。
“啊……啊……”乔怀清的声音发抖,不仅是因为胸前,还因为身后。
谭郁时的手指插进了后穴,清理射入的精液,同时按压他的敏感点。
乔怀清刚才被鱼尾包裹,不能发泄,其实早就硬了,此刻前端更是高高翘起,顶着谭郁时的小腹轻蹭:“嗯……帮帮我……”
谭郁时却耍起了坏心眼,故意问:“用手吗?”
乔怀清捶他肩膀一记:“哼,我自己来。”
里面正是最湿软的时候,毫不费力就坐到了底,乔怀清刚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突然从水中被捞出,吓了一跳,无意识地咬紧。
谭郁时闷哼了声,插在里面的欲望又开始抬头,勾着他的长腿,箍着他的腰臀,跨出温泉池,往客厅里走。
乔怀清悬在空中,被顶得颠簸震颤,哭腔又出来了:“嗯!你让我先射……啊!”
谭郁时气息迷乱地吻他:“你有个喜欢的姿势,我们还没试过。”
乔怀清画过的姿势太多了,哪里还记得哪个没试过,眼下只想发泄出来,走路时的颠簸很难准确地顶到他的敏感点,无法达到高潮。
“放我下来……嗯!谭郁时!你又欺负我……”
可谭郁时在这种时候是不会让他的。
从客厅到楼梯有十几步,再到卧室还要十几步,乔怀清想着已经熬过了一半路程,再忍一忍就行。
然而谭郁时却在楼梯口放下了他,翻过他的身子,再次后入。
“啊……”性器长驱直入,塞满后穴,乔怀清腿一软,直接颤抖着跪在了台阶上。
“你说过,要把喜欢的姿势都留给我用。”谭郁时拍了拍他的屁股,哑声命令,“爬上去,乖。”
“…………”
乔怀清现在想起这话臊得不行,红着脸回头骂:“坏透了你。”
谭郁时笑起来,眼中满是爱意:“是你教我的。”
楼梯、墙面、与男人精悍的腰胯构成了困住声音的囚笼,撞击声散向四方,撞墙后又传回来,不绝于耳。
乔怀清被肏得痉挛腿抖,腰身一耸一耸,艰难地撑着台阶,用膝盖往上爬。
从温泉池带出的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令台阶变得湿滑,更难前行。
他爬了三四阶就回头求饶:“老公……嗯……不玩了,让我射……”
谭郁时狠狠顶撞,肏出清晰的水声,穴口因兴奋而流出的水比池水更多。
他肯定道:“你明明很喜欢……继续。”
乔怀清的身体反应全被他看在眼里,毫无办法,只能跪在台阶上继续,边爬边委屈地吸鼻子:“你不心疼我……呜……地板好硬……嗯……你也好硬……”
谭郁时沉沉地哑笑,突然加快速度,猛烈顶撞他的敏感点。
“啊!嗯!”乔怀清的呻吟一下拔高,全身巨震,软倒在台阶上,腰深深地塌下去,臀高高翘起,双腿颤抖不停。
很快,他腿间的台阶上淌下一道乳白色的水迹,一阶阶地蜿蜒流下。
谭郁时边顶边伸手,帮他捋出了最后几股。
高潮后的乔怀清又成了绵软的小猫,蜷缩在楼梯上喘息,微颤的指尖缓缓描摹谭郁时起伏的人鱼线,失神地喃喃:“比我想象中更刺激……”
“还要吗?”谭郁时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勃起的性器上,小臂凸起的青筋性感得要命。
乔怀清用力吞咽,张嘴靠近:“要的……还没吃饱呢。”
蛋挞早就受不了他俩闹出的动静,躲到隐蔽地带接着午睡了,没来围观他俩的白日宣淫。
乔怀清完全放开,跪在楼梯上给谭郁时深喉了一回,唾液滴在刚射的精液里,一地狼藉荒淫。
谭郁时没射他嘴里,留到了他体内,两个人到卧室床上又胡闹了一轮,几乎同时泄出来。
谁也没空管脏掉的床单,阳光正暖,爱意正浓,都想将彼此嵌入自己的身体
太阳彻底落山后,屋子里的温度降了许多。
欲望上饱餐了一顿的两个人交叠着躺在床上,消耗过度的身体却饿了。
谭郁时起身去关了窗,顺便下楼简单加热了中午的剩菜,端上来一块儿吃。
饱暖思淫欲,吃完的餐盘都没来得及收,两个人又缠到了一起。
一直闹到深夜,他们才在窗边停下。清爽的晚风稍稍吹走了持续了七八个小时的燥火,但吹不熄彼此眼中燃烧的情绪。
缠绵的吻将余韵拉得很长,乔怀清被汗浸湿的头发在风中一点点被吹干,整个人都是放空状态,不敢回想这一下午和一晚上的刺激,稍微想想就把持不住,但他此刻已经被榨干了,有心无力。
谭郁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渐渐将这个绵长的吻收尾,分开时两个人的呼吸都已趋于平缓。
“为什么我明天还要上学啊……”乔怀清埋怨,“哥,你这么坏,可不可以去炸了我的学校?”
谭郁时低笑:“我送你去行吗?如果引起骚乱,或许就上不了课了。结果一致,但手段更温和。”
“好哇,大明星竟然怂恿学生逃课。”乔怀清轻撞他鼻尖,“这是一位拿了节目总冠军的优秀偶像该做的吗?我有你的黑料了,你小心点,以后再惹我不高兴,我就曝光出去。”
谭郁时实在被他可爱到,忍不住又去啄他的唇。
乔怀清抚摸着宽厚的后背,轻声问:“诶,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买的那条鱼尾吗?”
谭郁时顺着他的话问:“不知道,什么时候?”
乔怀清慢悠悠道:“是上回那个自诩我前男友的野男人造谣的时候,你不是吃醋了吗?我就买了这套衣服,想讨你欢心来着。你看,根本用不着你耍心机,我一直把你放在心上……郁时,不是所有东西都要靠手段才能获得的,起码我对你的爱不是。”
谭郁时原本以为这又是一段俏皮话,直到听见最后句。
乔怀清拥着他,脑袋靠在他肩上,确保每个字都能清晰地传入他耳朵里:
“你可能习惯了事先抹除一切不确定因素,所以才会调查我、用小号接近我,但正如我们最初的相遇,意外有时候或许是一种惊喜。”
谭郁时安静地听他说到这里,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你说得很对,如果你现在掏出戒指来一场意外的求婚,我会很惊喜。”
乔怀清一巴掌拍上他胸膛:“又不正经了你,我们今天是忙里偷欢,还有一大堆事儿没解决呢,就这么草率地求婚了?没点儿仪式感?”
“你想要仪式感?”谭郁时沉思片刻,“好,下回给你。还有,怀清。”
“嗯?”乔怀清应声仰头。
谭郁时珍重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肉麻。”乔怀清脑袋一埋,钻进了暖和的怀里,“好冷哦,抱抱我。”
顺便悄悄亲了风一下,让它把吻吹拂到谭郁时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