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闭上。”
两下敲门声,Jason进了办公室门递上文件。
蒋书侨这两天来得都很晚,昨天早晨十点的会议他才踩点进公司门,看上去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
一边签字蒋书侨余光看到蒋绵好奇地盯着自己,他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和蒋绵视频,刷牙洗脸、开车去公司,蒋绵没有见过上班的自己。
刚才进了办公室手机搁在一边,蒋绵那边是凌晨,他睡不着还在练几个小时后的Pre,前几天蒋书侨已经听他用法语叽里呱啦讲了好几遍,也许蒋绵需要学业上的鼓励?刚开始蒋书侨难得说了些人话,说很好很流畅。
“是吗可是我好焦虑哥哥,你能不能自慰给我看?”
为了缓解蒋绵的焦虑转移他的注意力,蒋书侨每个晚上都要打到精尽人亡,蒋绵才肯罢休。
“半个小时后法务的会,在会议室三。午餐约了市场部的同事做Lunch Meeting,打算换家餐厅订餐,蒋总还是简餐?”
蒋书侨将签好字的文件递给他,“嗯,随意。”
随着一声喷嚏,办公室寂静了片刻。蒋绵在手机里捂着嘴表情惊慌,蒋书侨倒是很镇定自若地偏过头问他:“感冒了?”
随后面前的人很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哥哥,做秘书好简单啊,我觉得我也可以。”
“不是秘书,是助理。”定位不同,Jason还是很专业的,可以处理很多业务上的事情。
“那你要秘书吗?绵秘书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之后开会,蒋书侨没来由地走神回味了一下这个称呼,绵秘书……
听起来就不是很正经,再说了绵秘书到底会什么?他的小组作业不是研究全球气候就是研究什么洋流冰川。
晚些时候蒋书侨收到了绵秘书的喜讯。
蒋绵的作业拿了第一,教授给了礼物。
一块来自Tenerife的石头。
“是火山岩,给你看,很漂亮。”蒋绵捏着块古怪的石头,他说,像蒋书侨。
“没有人知道石头在想什么,它们出现在这个世界很久了,海洋和风雨再凶猛也要经过很多年才能改变它们,教授说那不是石头的妥协,就算棱角被磨灭,那也只是它本来的样子。”
“我很喜欢这段话,会让我想到你。”
蒋绵把石头锁进抽屉,听蒋书侨问他:“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蒋绵想都不用想,“肯定在想我是白痴,是不是?”
“绵秘书什么都会,怎么会是白痴?”
蒋书侨说话的语气好奇怪,竟然有些温柔让蒋绵警铃大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白痴。”
蒋绵才松口气,原来蒋书侨只是想看看他的屁股。
最后哼哼唧唧弄了一会儿因为害羞蒋绵一直不肯转过来,蒋书侨想给他买个“玩具”,蒋绵很生气说不要别的东西进来,他要尊重尾巴。
这句话听起来怪可爱的,蒋书侨很受用握着鸡巴不由自主说了声谢谢。爽过之后蒋绵迷迷糊糊,整个脸颊泛红似梦非梦。
“过来亲一下再睡,蒋绵。”
“嗯……没力气……飞吻好了……”
蒋书侨没好气地重复了一遍,蒋绵捂着耳朵说他烦,“不要说话哥哥,我好累。”
让他盖被子他也听不见,就这么撅着个屁股睡着了。蒋书侨在办公室待了个通宵,要处理临行前的一些文件,时不时看看手机里的屁股,直到蒋绵的手机没电归于一片黑暗。
蒋绵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屁股凉飕飕的,起床德国人说洗衣机又坏了,修了好几天房东也不肯换个新的。
蒋绵打了个哈欠,给蒋书侨发去消息:
——17.8,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很不幸的是,我的洗衣机彻底坏了
——?
——但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噔噔!我给你买了来巴黎的机票~
怎么?当他洗衣机?
蒋书侨人在机场冷哼一声让他退票。两个人吵了半天蒋绵恶狠狠压低了声音说再也不给他看屁股。
“只有你一个人有屁股?你是世界第九大奇迹?”蒋书侨问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挂了。
蒋绵终于忍无可忍第一次主动挂了他的电话,一个人慢吞吞拿着内裤去洗漱台,洗得委屈巴拉不知道蒋书侨为什么要这么狠心,越想越生气干脆拉黑了他。
下课后同学们打算庆祝小组pre的成绩一起去Party到凌晨,蒋绵兴致缺缺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手机。
他的世界时钟悬在锁屏界面,每天提醒他蒋书侨有没有起床?这个时间是不是在忙。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如果他上了飞机那也快到了。
是自己太想蒋书侨,想到对他不知不觉竟然充满怨气,这不像自己。
同学们都住得很近,三三两两走在巴黎的街头谈论汽车尾气和碳排放。蒋绵不喜欢巴黎,因为这里没有蒋书侨并且有技艺高超的小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得比较好偷,总是丢东西。
偶尔他想着:也许蒋书侨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偷走。
虽然哥哥脾气很差可是偷走他的人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因为真正的蒋书侨很好,并且很有钱。
“Hey?”
同学杵了杵他的肩膀,公寓底下有个高高的人影,来者不善,像是来寻仇。同行的一行人中块头大的自然而然站在蒋绵身前,询问是否认识。
蒋绵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忽地拔腿跑了过去。
“拉黑我?”路灯下蒋书侨的脸半明半暗,长途跋涉的他等了一个多小时,按响门铃后蒋绵的室友德国人说他去了聚会。
这个点蒋绵竟然还在外面玩?
不是说想的受不了吗?不是说没有他会死吗?不是在床上哭着说自己铁石心肠不要他吗?
蒋书侨用目光警告不准抱他,只是蒋绵脚一软扑在他怀里说要晕过去了。
“别来这套。”撒谎精小时候就这样,骂几声就哭唧唧说要晕倒了。
蒋绵拽着他的衣襟踮脚想跟他说悄悄话,嘴唇蹭着蒋书侨的下巴,像只小狗小猫胡乱地啄。
他说蒋书侨,我好想你,我好爱你,但是太激动导致整个街区都回荡着他兴奋的声音。
“真的很想你,你不出现我还可以忍受,你现在在这里我有点受不了了。”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不对,全世界最好的老公……”
反反复复,语无伦次,他的同学们吹着口哨说晚安,弄得蒋书侨搂着他的腰把人拖到一边。
“抠门精。”
“爱我?卷走一百万只给我买经济舱。”
蒋绵像失去了魂魄,抱着他说小点声,“不要凶我……那,我带你去住巴黎最好的酒店,好不好?”
但蒋书侨不打算住酒店,他要回蒋绵的公寓,去看看那张蒋绵每晚躺着叫老公的床。
轻手轻脚上了楼,蒋绵像黏在身上般甩不掉,他在耳边喊老公,勾着蒋书侨的脖子 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情话一套又一套,说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也许被法国人教坏了,这里是情人的国度。
蒋书侨搂着他压迫性地质问:“是我的?那你还瞎跑?”
腰间的手蛮横,蒋绵用近乎虔诚的口吻肯定:“是你的,绵绵出生就是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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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论怎样将石头打磨成面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