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绵醒过来的时候,蒋书侨还在睡觉。
屁股后面戳着硬硬的东西,他有些嫌弃地把它摆正,放好,转身窝在蒋书侨胸口听他的心跳。
昨晚半夜蒋书侨起来给他量体温,又命令自己喝了一杯温水。虽然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蒋绵知道这是一种照顾。
妈妈从前也这样,不过他长大了一些后妈妈就失去了某种关怀的本能,她选择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无法再爱护别人。这其实没有什么对错,没有谁天生会爱另一个人。
起床之后蒋书侨打了个电话,他们去家里收拾东西,哥哥让他住去了槐山。
蒋绵站在久违的槐山心里很高兴,不过这里离学校有些远,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会耽搁很久。
“你先和爷爷住一块儿,每天司机会来接送你。”
蒋书侨觉得这样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一是母亲在家中,他们不和睦,蒋绵总要受些委屈接着又干出奇怪的事情。
二是这样蒋绵哪儿也去不了,老老实实待着,一举两得。
爷爷站在门口挥手,“绵绵,这次倒是哥哥把你送来了。”
蒋绵跑了过去,行李一堆都在蒋书侨手里。房间收拾好之后,老爷子问打算住多久,蒋书侨思索片刻,“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加拿大吧,有个照应。”
蒋良很欣慰拍拍他的肩,“有点哥哥样子了。”
蒋绵在二楼推窗,“哥哥!你今晚跟我睡吗!”
他问得毫不遮掩反倒像个小孩,蒋书侨心惊了几拍,看爷爷还在喝茶浇花没反应才定下心来。
庭院里花开了又落,蒋绵上次种的东西倒是结了果,一颗小番茄,最大那颗摘下来给了蒋书侨。
皮肉绽开得脆,汁水横流。蒋绵忙着要擦他的下巴,蒋书侨把他拖到院子的角落吻了上去。蒋绵不给他亲,“不陪我睡觉就不亲嘴。”
这样不划算,给他亲了又不留下来抱着他睡。
蒋书侨掐了他的脸,“别发骚!什么乱七八糟的!”
只能委屈地给他亲了一顿,这病还能好吗?蒋绵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蒋书侨的细菌。而哥哥倒是精神很好,晚上吃饭甚至多吃了一碗。
蒋绵郁郁寡欢往嘴里塞着西兰花,提着灯送蒋书侨到院子门口。
“能发信息吗?你总是不回我。”
“打电话吧。”蒋书侨想起那些消息就头痛,阿猫阿狗的事情蒋绵都能打几百个字,玛丽亚在菲律宾的三姑六婆生孩子蒋绵也要汇报。
“可我不想打电话,因为挂电话会让我难过的。”蒋绵这么说,顷刻间落了一滴雨。
一滴又一滴,蒋书侨看着天色听见爷爷在院子里嘱咐:“下雨了书侨,要不睡一夜吧,下山不方便。”
蒋绵眼睛瞪得圆圆的,拉着蒋书侨就往楼上跑。“谢谢爷爷!”
他翘着腿躺在哥哥的床上看书,蒋书侨刚洗过头发,“去自己房间睡,在爷爷这里别没大没小。”
蒋绵哦了一声,经过蒋书侨身边的时候又提了个要求,“想抱抱。”
蒋书侨张开手,但是腿都酸了蒋绵还装傻充愣不肯走,只能一把把他抱起来要送他去隔壁。
“这个是什么?”蒋绵抵着门趴在蒋书侨肩上问。
“身高线。”
蒋绵跳下来很是好奇,他不知道原来很多小孩子都会有这样的记录。
蒋书侨给他刻了一根写上了日期,蒋绵也垫着脚尖更新了哥哥最新的身高。
“那尾巴,也会一直长吗?”蒋绵刻到一半发出了疑问。
好问题,蒋书侨垂眼笑了笑,“可能?”
最后蒋绵勉为其难量了一下,目的是为了记录蒋书侨的一切,“十七点八,哥哥。”
“你没学过四舍五入?”
蒋绵觉得很有道理,跑去门背后画了一条十八厘米的线。
蒋书侨坐在书桌边拿着手机打字,蒋绵则在他怀里主动送上门给了一个吻,他说是给蒋书侨的奖励,奖励他留下来。
软绵绵的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有时候气人,有时候却也动听,怪好玩的。
“哥哥,你现在喜欢我吗?”
蒋书侨听见他这样问,直到蒋绵性骚扰一样戳了戳他的下半身。
尾巴很喜欢自己,那蒋书侨本人呢?
蒋书侨面无表情看着他,“我还人鸡分离了?”
很小的一张脸,蒋书侨很想把他揉成一个面团,甜芝麻馅的然后再一口吃掉。他确实揉了,揉他没什么肉的胸,咬在乳尖上蒋绵吸气,手上也停了下来。
“弄出来就睡觉,谁让你非要量?”
蒋绵手都酸了决定观看教学视频,蒋书侨选了个口交的,简单、直接。
起初以为他会不好意思没想到他倒是看得很认真,蒋书侨揉着他的屁股低声问:“学会了?试试?”
不过蒋绵艰难地点头之后,蒋书侨又扯着他的头发把人拎了上来。“算了,等你病好了。”
搞不好他又细菌感染,虽然这个真假有待考证。
因为蒋书侨今夜陪他睡觉,蒋绵有些愧疚凑在他胸口问:“那…那你要舔我吗?可以给你舔一会会…五分钟好吗?”
蒋书侨屏息,胸腔里又是一堆脏话,还五分钟?蒋绵现在仗着自己有逼在身都能对着他手拿把掐了?
沉默的片刻里蒋书侨很烦躁,非常烦躁,他其实很想说不要来着。
“去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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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书侨: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