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言茶语,余念听完无语。
叩叩叩——
外面响起敲门声,地上的男人们看着余念,见青年点头,才起来。
衬衫整理好,抚平裤子褶皱,外套一丝不苟,帽子扣在头上。
人模狗样,谁也想不到这身着装里面的景象。
“进。”清清嗓子,宗扉开口。
进来的守卫看到席添脸上挂着嫌弃,似乎跟他待在一个房间,都是一种折磨。
“蓝星来人了。”
听到这话,几人都是一顿。
他们看了余念一眼,不甘不愿的离开。
房间剩下两人,席添勾起唇角,凑到余念脖颈处吻了吻,“念念主人,好些了吗?”
“没好。”余念挣扎着,身体抖了一下,“你…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话吗?”
“其实有点难过。”他这么说,脸上却带着笑,趁着余念看不到,眼眸闪过精光。
余念听到这话,抿了抿唇,“你别往里面去。”
青年真是单纯又善良。
席添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脏有些不舒服,念念主人帮我揉揉好吗?”
语气可怜兮兮,似乎是真的伤心了。
余念叹气,没有拒绝。
隔着布料,但是席添却感觉被碰的地方像被火灼烧一般滚烫。
他身体紧绷,知道余念不是有意撩拨,但他还是忍不住起立。
把人抱紧了,偷偷摸摸做着小动作。
余念察觉,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你放开我。”
“念念主人,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他亲了亲雪白的小脸,只觉得唇碰到的是柔软的雪,软绵的糖,甜到了他的心尖。
余念已经麻了,他推开男人的脸,“我不舒服。”
听到这话,席添立马松开他。
他跪在地上,抬头紧盯着余念,“念念主人,我离不开你了。”
席添真觉得自己才是被标记的那个,现在身心都因为余念一言一行被牵扯着。
余念听到这话,默默远离,就怕对方不管不顾。
席添很克制,不过是用露骨的眼神盯着他。
余念咬着唇,见他开始那种事情,他别过脸,没有制止。
房间的气氛暧昧,隐约可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之前几人留下的。
除了沉重的呼吸声,没有其他,但足够让人脸红心跳。
他自顾自结束,要来抱余念,却被制止,“洗手。”
席添脸红,赶紧出去。
余念打开窗户,之后看着光脑。
然而几分钟过去,却不见席添回来。
他微微一愣,起身出门,朝卫生间走去。
逐渐靠近,余念就听到几个守卫说话,“这种药剂会让人变成野兽,那么粗野相信他的主人肯定会很快厌弃他,把他丢的到垃圾堆。”
“一个堕落的alpha都不配待在监狱。”
“天天看到他,我都觉得羞耻。”
余念加快脚步,正好看到几个守卫出来。
他们见到余念,吓了一脸,但很快振作起来。
“你最好不要管他,他这会要发疯,你可招架不住。”
做坏事不心虚,还继续挑拨。
余念惊讶,一时间没有反驳。
看Omega这样,几人觉得他可能对那个alpha也没多少怜惜,之后又道,“alpha的傲气他都不要了,这种a你也喜欢?”
“玩玩得了。”
“走了走了。”旁边一人感觉到精神力波动,赶紧加快脚步。
余念也感觉到危险,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推开卫生间的门。
男人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他咬着唇,余念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席添克制住自己,他还记得余念在不远处的病房里,如果自己控制不住精神力,会波及到他。
意识被蔓延的火一点点吞没。
这时,他闻到了淡淡的香,说不出来,但是他知道是谁。
艰难的睁开眼睛,席添望着余念,眼眶被烧的通红,此时又难受又委屈,蓄着泪水,“念念主人…”
余念看他这样,吓了一跳,“我去给你叫医生。”
席添拉住他的手,“他们巴不得我死,我也没有治疗的权利。”
他垂着头,望着自己拽着的白皙小手,“主人,你快点走吧,离开这里,我要克制不住了。”
脸色又白又红,唇瓣越发鲜红,原来是把嘴唇咬破了。
他要是挽留,余念大概会不管,但是他偏偏让自己走。
看他这样,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余念纠结。
最后他走过去,手指抚着席添的唇,擦到了破口,擦掉了鲜血。
席添控制不住张开嘴,咬着白皙的食指。
他不敢用力,用尖牙轻轻的磨,就像小狗啃骨头。
指尖传来痒,余念抖了抖,像触电一般。
男人仰着头,双眸迷离,痴痴的咬着他的指尖,嘴角银丝延长。
仰视的姿势,凌冽的轮廓,流畅的线条,凸出的喉结,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起伏的胸膛格外明显。
这副脆弱隐忍又痴迷的表情,余念不由动了动喉结。
平心而论,他就是弯了,也只喜欢那种漂亮长相的男人,席添不是他的审美人选。
但是此时此刻,余念却是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他有点诱人。
席添的呼吸很炙热,额头汗水滴落,然而他依旧在克制,哪怕脖颈青筋暴起。
余念抿了抿唇,鬼使神差的收回手指,低头用唇瓣碰了碰。
鲜血的味道不好闻,然而他却因为这个味道,而有些躁动。
席添此时有些迷糊,感觉唇瓣温凉又柔软的触碰,他追着去寻。
小狗笨拙的舔着,不得章法。
余念被诱惑了。
主动的吻着席添,男人被动承受着,哪怕从喉咙里挤出的碎音带着哭腔。
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
偏偏主人是个爱玩的,此时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便是慢慢的探索。
在主人要走的时候,席添终于忍不住,搂着他以下犯上。
本是高位的主人,被湿漉漉的小狗圈在怀里,抬起头接受着疯狂又缠绵的吻。
余念被吻的很快没有力气挣扎,只是偶尔溢出一两个音。
席添看他小脸通红,松开,二人贴在一起喘着。
余念张着红唇,人有些傻。
席添舔舔唇,“念念主人,疼疼我好吗?”
他的语气带着祈求,想让余念怜惜。
嗓音沙哑的很,可怜的让人想哄,余念咬咬唇,却是经不住诱惑的点头。
席添眼眸一亮,亲了亲他的脸,抱着人先是爱不释手,用灼热的掌心感受。
怀中的人像水一样,快要化掉了,小声哼哼小猫似的。
席添自然不会只顾自己,开始讨好着余念。
他把人抱怀里。
明明是最烈的药剂,他该发疯不顾主人,但是此时的男人却无比温柔。
慢条斯理,哪怕双眸赤红。
这种磨人的温柔,让余念有些不满,他低头咬在男人肩膀上。
疼痛让席添心中又多了一份满足,知道主人在催促,他终于是褪去斯文的皮囊,穿上野兽的新装。
一手便能把怀中人托起来。
席添把人搂着放在洗手台上,不过Omega皮肤嫩,所以他又垫着自己的手。
没有守卫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他们都不喜欢席添。
那边休息室,几人正在招待客人。
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来人快要汗流浃背,他擦擦额头的汗,“之前抓的海盗头子过两天会送到黑色监狱,亲王阁下特意派我来提前通知。”
说着,他又道,“之前那个Omega呢?我想见见。”
“你见他做什么?”楚云疏心里防备。
“到底是Omega,亲王阁下怜惜。”他这话就是来拱火,来提醒他们那个Omega的身份。
可惜三人听到这话,没有任何动怒的意思。
来人拿不定主意,却还是坚持要见。
“我去叫他。”宗扉抬步,另外两人没有阻止。
此时卫生间里暧昧声音逐渐放大。
席添知道不会有人过来,便没有阻止,还刻意让余念喊的再大声一些。
席添先去了病房,却是没看到人,他看到余念外套还在,知道人没有离开。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他直勾勾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
还有些距离,他便听到了余念动人的声音。
宗扉身体一僵,耳根红透了,心中嫉妒又升起。
逐渐靠近门,便发现根本没有合拢,他微微皱眉。
不过很快从alpha不稳定的精神力知道,他怕是又被人算计。
只是…
看着里面的二人,席添一副要成仙样子,这哪里是折磨,明明就是助攻。
二人的衣衫都不在身上,偏偏青年脚上白袜皮鞋还在。
挂在男人腰间的腿,都是吻痕,可见占有欲,小腿从翘起,逐渐又无力伸直。
宗扉咬着唇,目光灼灼盯着那雪白的长腿。
alpha的力气太大,更何况这个席添没轻没重,捏的都是红印。
他又托着余念,离开了洗手台。
宗扉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青年说要上厕所。
于是这个可恶的玩具,竟然是让主人贴在他胸膛,双手挽着腿弯。
宗扉看的清楚,又是惊讶又是不可思议,之后便是浓烈的嫉妒。
主人仰着白皙脖颈,红唇张开,舌尖都叹了出来。
漂亮的眼眸已经红了,嗓音也是带着鼻音还有些沙哑。
他在开口拒绝,然后一心想上位的玩具,却是根本不听。
两人走了几步,看不到了,宗扉觉得可惜,想到正事,他便直接闯进去。
声音更是真切,那么的撩人,那么的可怜。
听到脚步声,席添下意识遮挡余念,余光瞥见宗扉,他不爽,“你怎么来了?”
怀中已经傻乎乎,意识不清的人,还没察觉这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宗扉喉结滚了滚,紧盯着余念,“蓝星来的人,点名要见主人。”
他嗓音哑的难受,抬步走过去。
席添皱眉,不想让他看到如此漂亮的主人,然而他有什么资格呢?他是最卑微的玩具。
于是,他漆黑着一张脸,也不在耽搁时间。
宗扉离得近,呼吸更重,不过他可没有触碰的权利。
余念终于是被直勾勾的眼神给灼烧的恢复了些意识。
然后,他两眼一黑,觉得还不如不醒。
对于来了个人旁观,席添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好像还更加兴奋。
余念尴尬的要死,挣扎着,开口让他放开。
“念念主人,马上就好。”席添被他挣扎的有些绷不住。
羞耻心上来,余念便双手捂着脸,身体也紧绷起来。
宗扉紧盯青年羞涩的样子,被勾的不行,他此时也不想当狗,只想当最低贱的工具。
余念哭个不停。
席添安慰他,挨了几巴掌。
“念念主人是怜惜我,我知道。”男人心情非常好。
在玩具心里,公开场合都是正常,更别说这种算隐蔽地方了,但是余念却不高兴,这不就是为了维护玩具的尊严吗?
心里甜丝丝的,席添搂着他去清理,旁边宗扉咬着唇,克制自己的冲动。
他看着席添自然而然对余念的亲昵,帮助,心中酸涩。
他连伸手的权利都没有。
宗扉捡起衣服,之后帮忙给余念穿戴。
席添这副狼狈样子,当然不能过去。
他只能看着宗扉抱着余念,心不甘情不愿。
余念鞋子里的脚趾蜷缩,脸颊红透了,这也太炸裂了。
偏偏他们一个两个都没事人一样。
宗扉抱着余念,之后往医务室走。
余念身体一僵,“我不看医生。”
已经很社死了,他不想再继续…
“放心。”宗扉安抚,克制住亲吻他的打算,自己只是狗,还是不能牵出去的那种,他心中妒火中烧。
把青年放在床上休息,宗扉去取药。
像是害怕有人截胡,他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关上门,宗扉开口,“我帮你上药,等会儿要去见亲王派来的人,我不能抱着你。”
余念尴尬的身体一僵,“我自己来。”
宗扉点头。
余念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发现男人紧盯着他,“你能不能别看?”
宗扉凑到床边,跪在地上,巴巴望着,“狗狗是没有权利碰的,主人还要剥夺狗狗看吗?”
他说的可怜极了,又开始醋卫生间见到的场景。
“他只是最卑贱的玩具,主人都说不要了,他却没有停。”
“主人都被掐红了,他真是粗鲁。”
“主人,贱狗帮你亲亲?”
说着,就要去碰余念的腿。
余念挪开,“你…你别…”
这人的话真是吓死人,他真的服了这个世界。
宗扉一副不让看,那他就要亲的架子,余念咬咬唇,没有再说什么。
席添确实是发疯了,他本身皮肤就嫩,这些红痕更是看起来触目惊心。
背对着男人,余念动作幅度很小,他还是有些害羞。
宗扉盯着他的背,偷偷靠近,只要他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吻到,但是他生生克制住了。
不过灼热的呼吸打在青年温凉的肌肤上,还是被抓住了。
余念回头,一脸警惕,“你干什么?”
宗扉吞咽口水,“好可怜,他真是狗嘴,竟然这么狠。”
余念一僵,脸色变了变,恼羞成怒瞪了男人一眼。
但他眼眸有点肿,泛红,带着媚意,这一眼却是要把男人的魂勾了出来。
他舔舔唇,“主人,我来帮你吧,背上有很多痕迹呢。”
余念不是很想,宗扉已经夺走药膏。
“这是特质的药膏,还可以食用。”宗扉说,“我没有资格碰主人,只能靠这张狗嘴。”
余念听到这话,就去抢药膏,“不用你。”
但是他根本夺不过。
宗扉盯着他看,雪肤都是红痕,他心疼不已。
“主人,刚刚狗狗做错了一件事。”
余念没理他,而是一脸防备。
“刚刚应该喂给我喝。”他说着,舔舔唇。
之前的画面浮现脑海,余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你…你竟然…”
“那玩具也没法分身,倒是浪费了。”他谴责,“我当时也是呆住了,因为主人太美了。”
他的呼吸一紧,眼眸炙热让青年抖了抖身子。
宗扉遗憾叹气,之后把药膏涂在唇边。
余念挣扎着,却被他轻轻的吻个不停。
像是轻风抚过,余念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咬着牙,推着他。
但是没有用,男人力气太大了。
不过他只是亲亲,果然没有上手。
余念心里说服自己。
之后,他便看到宗扉的目光落在他兄弟。
挣扎几下,余念闭着眼睛躺平。
宗扉看他这样,有点忍不住,但是他不能。
强忍着,才没有做出逾越的事。
但是…
他有些为难,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处,但是唇瓣只能浮于表面。
余念趴着,侧着脸颊,在察觉男人要做什么,他还是下意识挣扎。
“主人,你放心。”
宗扉保证。
就算有困难,他也不能动手,额头出了汗,宗扉努力平复情绪。
余念很快知道他的方法,便是亲。
那药是凉的,男人的唇是热的。
如此一来,余念备受折磨。
他咬着胳膊,不想发出那种声音,然而身体却触电一般,抖了又抖。
宗扉发现一个问题,药效会流失。
他皱皱眉头,陷入困难。
如果这样,那么药白上了,席添那身狼狈,已经去换衣服了,只有他能帮余念。
“主人,对不起。”宗扉叹气,从衣服里掏了一块小手帕出来,“为了不让药效流失。”
余念一僵,“你干什么?”
“主人,狗狗太笨了,没有其他方法。”宗扉自我谴责。
余念不想,但偏偏男人一副都是为了他好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不觉得这是在戏弄他。
这让余念心里更郁闷。
宗扉给他穿戴整齐。
走路有些别扭,本就没什么力气,现在更是…
宗扉一脸心疼,趁着没人偷偷抱他走了一段距离。
但是接下来,他却是不能这样。
余念小脸更加绯红,等到了休息室,却只看到两人。
楚云疏看到余念这样,很是担忧,“这是怎么了?”
他打量余念,青年弯着腰,膝盖并紧,像是在忍耐什么。
他一愣,之后看向宗扉。
“那个人呢?”宗扉先问。
“没有等到人,那边来了消息,他就走了。”楚云疏说。
宗扉关上门。
“怎么耽误这么久?”柏钰走过去,扶着余念。
楚云疏赶紧也扶着他。
坐在沙发上,余念身体僵住,实在是不舒服。
宗扉去给余念倒茶,之后才说自己遇到的事情。
“那些人大概又找席添的麻烦了,他的精神力很不稳定。”宗扉皱眉,语气带着嫉妒,“主人怜惜他,任由他发疯。”
他说着洗手间看到的事情。
两个男人都是一愣,心里难免也开始吃醋。
余念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为什么能用平淡语气说出这种话?而且描绘的那么细致。
“别…别说了。”他听不下去。
“我知道主人你心疼他。”楚云疏也忍不住开口,“但是玩具却不顾及你的身体,只为自己享乐,实在是不合格。”
柏钰也点头,“你都拒绝,他还不听,这样的玩具没有留的必要。”
余念低下了头颅,现在几个人都知道他被那个…失…禁了…
想死。
偏偏三人不觉得有任何不妥,都在劝说余念不要在纵容席添。
“然后呢?”
其中宗扉吐槽最多,柏钰抓住了重点,时间对不上,他打量男人。
后者没了说席添时的自然,眼神躲闪。
楚云疏望着他,“你做了什么?”
“就是帮主人上药。”宗扉道。
“只是这么简单?”柏钰觉得不对,“为什么主人看起来这么不舒服?”
宗扉盯着他,看他审问的姿势,心里郁闷他的眼神毒辣。
他动动唇,说了过程。
余念咬着唇,有种想以头抢地的冲动。
男人们听完,呼吸一滞,双眸盯着余念,似乎要透过布料,看到其中奥秘。
“你们…”
余念很想离开这里,这几个人的眼神直白又下流,他不是小白,他知道什么意思。
“很不舒服吧,主人。”楚云疏皱眉,“快点取出来吧。”
“嗯。”柏钰赞同,“药效应该已经生效了,没有必要留着。”
宗扉觉得有理,看着余念,“不要怕,我帮你取。”
余念摇头,默默远离,“不用。”
“主人,你这样显然是不适,可不要折磨自己。”宗扉道,“我之前也是没有办法…”
三人把他围住,一脸为他好的样子,余念瑟瑟发抖,他感觉自己是即将要被野兽吞掉的可怜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