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电网很特殊，专门针对alpha。”指着头顶的黑色巨网，席添道。
余念抬头，早在还没靠近这个星球，他就看到漆黑一片。
进监狱后，因为一些原因，余念甚至不敢抬头。
此时发现，天几乎被遮挡，不过就算没有黑网，这个星球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给人一种压抑感。
塔楼等建筑，也都是黑色为主。
来到监狱西边那片空地，非常大的沙地，光秃秃的格外惹眼。
穿着囚服的罪犯，正在种树。
然而这颗荒星根本不适合植物存活，更别说还是沙地。
旁边风中摇曳的几枝小树苗，光秃秃的，看起来干巴巴，半死不活。
“这能种活？”余念把心中不解说了出来。
“当然知道存活不了，让他们种树不过是为了磨炼意识。”席添看着余念，“以前有个监狱制定了一条律法，种的树苗能茁壮成长，可赦免一切罪，获得自由。”
“于是，本来打架斗殴的罪犯，为了出去，都开始种树。”
“后来呢？”余念好奇。
“自然是一棵没长成。”席添说。
余念一顿。
那边的囚犯看到两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个Omega短短几天，就攀附上了监狱长，啧啧。”
“Omega柔弱，本就只能依靠alpha而活。”有人不觉得奇怪，“可惜啊，我们不能碰。”
很多人在得知监狱有个Omega罪犯，都动过那种心思，毕竟在这里长年不见一个o。
“我可是看到他跟几个监狱长都…”有人发出暧昧的笑声。
“监狱长也是正常alpha，这里就他一个，当然是…”
有人跟着嘿嘿笑。
“只是Omega被反复标记，对他有害，毕竟alpha信息素彼此排斥，怕是活不长喽。”
“可惜可惜。”
他们的话，余念没有听到，席添却完全收入耳中。
他有些不悦，不过席添并没有走过去，余念心情不错，没必要当他面把这些说开。
余念跟着他逛监狱，腿都有些发软，这里很大，而且非常绕。
“歇息一下吧。”
两人停在一片空地，旁边很多像小塔一样的建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里甚至没有守卫巡逻，周围静悄悄的。
余念靠着墙，没形象的蹲下。
席添看向远方，“这些塔是警报装置，同时有迷惑作用，以防有人越狱。”
余念一愣，“你跟我说，你就不怕…”
席添摇头，“我就是把地图给你，你也没法越狱，不只是你，就是那些alpha也不行。”
余念郁闷，但这确实是实话。
席添靠着墙，也慢慢坐下，“这里比我以前监管的监狱还要严。”
看了看余念，青年脸上挂着汗，顺着流畅的轮廓往衣服里钻。
席添喉结滚动，眼眸暗了暗，“坐我腿上休息一下吧。”
余念愣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搂着腰抱在怀里。
“你…你干嘛？”余念警惕起来。
“你放心。”席添哑着嗓子道，“我不会碰你。”
余念却根本没法放心，这些人都这么说，结果呢？
男人却真的松开手，他没有动弹，仿佛自己只是一把椅子。
“蓝星那边的信息，他们有告诉你吗？”
“嗯。”余念点头，他也不敢乱动，就怕惹火上身。
“亲王计划失败，一定还会有后手，皇帝陛下那边情况有好转，不过目前还没醒。”席添道，“所以你再呆一段时间，等他苏醒。”
余念“嗯”了声，他从心里不信，几人平白无故帮他。
席添紧盯着青年的后颈，已经被遮了起来，他咬咬嘴里的软肉，“你的腺体被几个人咬过？”
余念一愣，“就你一个。”
其他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好像都不敢兴趣。
“你要咬吗？”他又问。
席添呆呆愣住，身体僵住，脸颊爬上两抹红，“就我一个吗？”
青年的清白竟然…
他…他真是死有余辜。
“嗯。”余念点头。
“我…”想说负责，但是席添又觉得他不配，他实在罪大恶极。
心里有些乱，席添脑子里闪过各种想法，最终他下定了决心。
余念还在发呆，然后腰上出现一只手。
顺着衣服，钻进衣服里。
青年愣住，他伸手按住，“你干什么？”
“余念，我不配做你的狗。”席添语气认真。
“你…你又发什么疯？”余念没忍住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席添凑到他耳边，含着耳垂，挣脱青年的手。
他不配当余念的狗，他只能当最下贱的泄下欲的工具，玩具，离了主人连狗权都没有的最低等身份。
自己做的那么多错事，就应该去赎罪。
作为贱狗不配抚上主人的肌肤，但是玩具可以。
席添的脸上露出痴迷，但他很快醒来，他没有这个资格，他的作用只有让主人舒服。
解了余念的裤子，他先探手。
余念身体紧绷，他还在挣扎，不知道男人突然发什么疯，“席添！你干什么？！”
“主人，我是你贱狗，不，我不配当狗。”席添否定，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称呼。
这就是玩具的可悲之处，甚至没有名称。
余念转身，咬他的肩膀，发现根本没用，他又扭着身子，咬男人的脖子。
席添触电一般，抖了抖，满脸通红，“主人，我…”
他轻呼出声，松开了余念。
余念挣脱他，一脸警惕，“你到底要干什么？”
“主人。”席添望着他，耳根红了红，“我之前对你的冒犯，当狗都不配，只能当最卑贱的玩具。”
他直挺挺跪在余念身边，“为主人泄火的工具。”
余念听到这话，被呛了一下，“你这话…”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席添伸手搂着他的腰，“主人可以时时刻刻践踏我，不用怜惜我。”
这就是玩具跟狗的区别，狗尚且有狗权，不会当众人的面那般羞辱，虽然也有出去拴着狗绳，但是玩具，他们甚至不配称为动物，只是物品，自然能时刻被玩弄。
卑贱到这个地步的alpha，如果被主人丢弃，那么下场不只是流浪这么简单。
他用牙齿咬着裤子边缘。
余念挣扎，帽子被他扔到一边，又去拽男人头发。
然而男人吃痛，却没有抬头的意思。
余念表情炸裂，这可是在外面。
而且席添这话，他真的很难不想到那种…
这也太堕落，这…
席添帮他之后，又跪着示意青年坐在自己脸上。
余念自然不愿意。
席添力气很大，他是铁了心要当这种玩具，所以态度强势。
余念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
他被抱着，靠在墙上。
“席添…”快要忍不住，余念开口叫他名字，“你快放开我。”
然而他的声音很快抖了起来，身上也软了。
席添抬头时，一脸不堪入目。
他舔舔唇，“主人，念念主人。”
没有狗的忠诚，玩具会有上位的心，便会得寸进尺。
他自觉叫了亲密的称呼。
“没有关系，让别人都看到你是怎么玩弄我。”
余念听到这话，想吐血。
“你是说我玩你？”
这人真会睁眼说瞎话。
席添双眸灼灼，“这是我该做的，我不该咬你的腺体，不该说那些话，这都是我该做的，哪怕是被别人看到我是如此的下贱，这也是我活该。”
“啊？”余念一愣，从这句话抓住了重点，“咬腺体很严重吗？”
席添眼神闪躲，“念念主人，我来帮你清理干净。”
他又低头。
余念思绪被带走。
等收拾好，他软了身子。
席添抱着他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道节制。”
“闭嘴。”余念瞪他。
席添抱着他回到自己所在的瞭望塔。
他有这个想法，那么一些事情要提前处理好。
余念晕乎乎的，被他抱着清醒塞进被子里。
席添打开光脑交代心腹，安排每个人的去处。
他们都吓了一跳，这好像留遗言一样，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席添没有说自己的打算。
余念慢慢回过神，他开口，“系统，腺体很重要吗？”
[这个…]
“你还跟不跟我第一好？”余念问。
[抱歉，有些东西我没说清。]系统立马觉得愧疚，把这个世界更细致信息讲给宿主。
“你是说…”余念脸色难看，“咬腺体，标记相当于做…”
[嗯。]系统道。
“所以说，他对我那样…”余念想到自己还主动提，他觉得有点社死，“我在主动求…”
头埋在被子里，余念这辈子都不想出去了。
[我就是怕你有心理压力才没说，想着你反正腺体坏了，也没感觉。]
余念叹气，他如果知道，确实不会开口提这个，太羞耻了吧。
[还有这个世界的一些律法。]系统又道。
听完那些奇葩律法，余念表情一言难尽，“他们…他们是觉得自己在牺牲？”
[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是这样的。]系统说，[他们这种行为说出去，别说当官，就是家族都会嫌弃，只能做流浪汉捡破烂。]
余念眼皮一抽，“太颠了。”
[比狗更低的身份是玩具。]系统介绍，[狗可以是宠物，玩具就只能泄火，一般人不会在意玩具的想法。]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余念两眼一抹黑，“我是到了什么不可说世界吗？”
[正常的ao都很纯情，在一起也只是咬腺体，不会玩的这么花。]系统说，[主角们底色是善良的，察觉到了对不起你，甘愿放弃身份地位跟人权。]
[而席添的行为最恶劣，咬你腺体相当于…所以他这是放弃一切了。]
[狗被抛弃尚且可以流浪，而玩具的话，那就只能去垃圾场，下城区，而下城区对于这种人也无比鄙视。]
“不是，alpha处于下位罢了，怎么比勾结外敌的下场还惨。”余念不能理解。
[这就是社会的畸形，alpha享受最大的好处，是这个社会的主宰，一旦有人打破，不制止，学习的人多了，那么其他性别的人可能会意识觉醒，他们的地位也说不定会受到威胁，所以他们从根本制止。]
[杀鸡儆猴懂吧。]
余念听到这话，表情一言难尽。
席添切断联系，他走进来看着青年，“念念主人？”
系统还在科普玩具的使用方法，余念听完两眼一黑。
训狗还是私密的，玩具却是…
他们的身份地位跟Omega的alpha差不多，不过没有名分，没有地位，只要主人想要，就要随时随刻。
这什么…
太赢当了。
余念慢慢坐起身，看着他，“有事吗？”
席添凑过来，抱他，看着他绯红的脸颊，舔舔唇。
玩具都是心比天高的，总想上位，不过他们跟Omega的alpha还有一点不同，即使什么都发生，却不可以咬腺体，永远不可以。
他没忍住，亲了亲余念，“念念主人，好香。”
他的态度无比卑微，眼神痴迷，像是没有尊严一般。
余念挣扎，“你放开我。”
席添没有放，他抱着余念。
青年根本没有穿衣服，此时就这么坐在腿上。
之前在审讯室，青年也是这么坐在他身上，不过那时候二人身份还没发生变化。
此时，他是卑贱的玩具。
腿环又一次硌到了余念，席添看他挣扎，把人抱紧，语气放低，“我已经交代完了一切，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主人的玩具。”
余念一顿，“我不需要。”
“主人，求求你。”席添一愣，伸手抱紧他，“你不要抛弃我。”
[你如果抛弃他，他只能去垃圾场了。]系统道，[那种地方主角说不定会出事。]
“强买强卖吗？”余念咬牙，“你看看他做的事情确定不是骚扰？”
[你不开心就打他骂他。]系统出谋划策，[还能暖床不用负责。]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系统。”余念惊讶，“他不是你们世界的主角吗？”
[是这个世界的，我跟宿主才是一边的。]系统表明态度。
不得不说，这话余念听的舒服。
“你的光脑给我看看。”余念开口。
席添一愣，之后打开光脑。
余念顾不上自己这个样子，登录网站开始搜索。
“主人！”席添呆住，想要阻止。
“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要你了。”余念道。
这句话果然杀伤力很强，男人面色很不好，但是不敢阻止。
余念先查了Omega，之后看到关于一些基本的生理常识。
他看到内容，两眼一黑。
自己的行为，相当于没穿衣服果奔…
之后就是有关于alpha的法律。
因为上层有意制止这种alpha诞生，所以法律格外苛刻。
搜一条，有很多例子跳出来。
像那些狗，脖子被戴着项圈狗链，公然牵到公共场合，但穿戴整齐，还有几分体面。
旁边人对其不屑，鄙视，对狗主人完全是漠视，他们似乎无所谓主人是谁，但是alpha不能当狗。
接着就是玩具。
有些得宠的玩具洋洋得意，还发帖子表示自己有多得宠。
配的照片是一些公共场合的，虽然打码，但是还是能看到尺度有多大。
下面都是说他不要脸，自甘堕落，丢alpha的脸。
还有说这种alpha只能当玩具，永远没法上位。
没有一个Omega会选择这样的alpha，不然会被嗤笑。
而一般Omega也不会找这种alpha。
这又牵扯到来ao之间的关系，大部分人对滥情的人都唾弃。
但如果Omega跟这种alpha的组合，他们会更唾弃alpha。
简单来说就是比烂。
之后是被丢弃alpha的帖子，他们连流浪狗都不如，谁都能欺负，帖子背景都是下城区，因为被抛弃的他们没有资格待在上城区。
评论没人同情这些伤痕累累的alpha，都说他活该，让他堕落去那么舔Omega。
评论的Omega也赞同这种说法。
余念嘴角抽抽。
席添忐忑不安，他没想到余念会查这些信息，现在青年都知道了，不知道什么想法。
“主人，念念主人，之前是我不对。”
余念想发火，但是想想席添行为说出去，恐怕…
虽然说余念感觉吃亏的还是他。
但想到对方是真心补偿自己，余念纠结的不行。
“你先放开我。”余念道。
席添松开他，然后跪下。
“我…我不会抛弃你。”余念开口，那些照片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席添眼眸一亮，“念念主人，你好善良。”
“你先给我拿一套衣服。”余念叹气。
席添赶紧过去。
穿着衣服，余念又道，“你不要暴露身份。”
席添一愣，“为什么？”
“这对你不好。”余念表情认真，“一旦知道了，这个监狱的alpha就是罪犯都能嘲笑你。”
“我不怕。”席添道，“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放心。”
余念害怕啊，他好说歹说，但是席添铁了心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余念的玩具。
变态。
发现男人没有一点不高兴，迫不及待，余念心里怒骂。
晚上吃饭，席添抱着余念坐在腿上，他就像把椅子一样。
另外三人一顿。
“你这是干什么？”楚云疏道，“你没有资格抱他。”
“我不是抱。”席添说，“我是念念主人的椅子。”
余念听到这话，只觉得臊得慌。
三人听完瞪大眼睛，看看二人。
“你疯了。”宗扉皱眉，“你…你竟然…”
他脸上带着不赞同，心里却是蠢蠢欲动。
没有任何权利，如果被抛弃就要被丢去垃圾堆，任何人都能欺负。
但是，如果主人不抛弃他，那么他就是随时随刻供主人取乐的玩具。
就算余念想要在公共场合要他，他也只能同意。
浓眉皱起，心跳却加快。
他呼吸紧了紧。
楚云疏脸红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你…你不能那样…”
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余念跟他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样子。
柏钰又是一愣，显然对这方面了解不多，所以看他们打哑谜，有些茫然。
余念把他们表情收在眼里，已经不想说话。
为什么一个个的接受能力可以这么好？前途人权都不要了吗？！
好吧，在座的除了他已经都不是人了。
周围的守卫等人也都惊讶。
这种亲密的事，有教养的ao都不会做，而且他们还发现不太对劲。
席添一直伺候着余念吃饭，看到这画面，平时最怕上司的下属，都露出不满。
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下alpha高贵的姿态？
这还只是开始。
余念吃饭之后，席添起身，当众人的面低头亲吻他的脚踝。
不顾形象在公共场合这样的alpha，身份只有一个。
余念皱皱眉头，不过没有说什么。
这总比席添最开始说什么公共场合帮他亲好多了。
那也太炸裂了。
余念还记得系统说的这个世界主角们很纯情，现在发现…根本没有节操可言。
周围人窃窃私语。
饭桌上几人都震惊，席添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旁边有alpha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席添。”
直接没有任何尊重，“你怎么能如此卑微，而且当着这么多alpha的面！”
对于往日下属的指责，席添很无所谓的开口，“我现在是余念的玩具。”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他们没想到是真的。
“你…你太让人不齿了！”
“我的天，监狱长竟然自甘堕落到这一步…”
“他以后就只能跟着那个Omega了，如果被抛弃那么只能去垃圾堆。”
“啧啧。”
楚云疏开口，“食堂不要吵闹。”
“楚监狱长，这种货色的alpha不配跟你们一桌。”
“而且他也不配当监狱长！”
余念看旁边人起哄，仿佛忘记席添是精神力sss+的alpha，一点也不惧怕。
他莫名背后发凉，不是…这种制度深入人心的程度，直接到了让人忽视身份武力，这也太可怕了。
“看清楚了，我可没有坐下，我现在是念念主人的椅子。”席添抱着余念，把人放在腿上。
他的语气带着骄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让旁边的alpha更加恼怒，“下贱的alp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