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
梁东言:听说你和黎晨曦有吻戏。
姜阈又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人,依旧没看自己,捧着手机认认真真盯着屏幕。
姜阈轻笑了声,把手机放进口袋,不再理睬他。
梁东言又连发两条消息,却没再收到回复,旁边人正在吃饭,虽然吃得慢,但吃得认真。
梁东言顿了顿,暂时收了手机,下一秒,姜阈的饭盒里多了两片火腿,姜阈只停了一瞬,便把火腿夹起来吃了,又过了半分钟,姜阈的饭盒里多了两条剥好的大虾。
“够了。”姜阈出声。
“哦。”梁东言安静地把手里最后一条大虾剥好放过去,没再打扰姜阈吃饭。
这天直到姜阈晚上收工,梁东言才有机会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看电影呢?”梁东言洗完澡出来,姜阈正坐在沙发上捧着梁东言给他新买的电脑看最近一部刚出的科幻片。
姜阈抬眸看了他一眼,“嗯”了声继续看。
梁东言走过去坐到姜阈身旁,没话找话地问:“好看吗?”
“才看8分钟。”姜阈回答,顿了下看向梁东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梁东言沉默片刻,摇摇头,语气踌躇又别扭:“也没有。”
姜阈挑眉,继续把目光放回电脑屏幕,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房间里只剩电影同期声。
“担心我和黎晨曦拍吻戏?”片刻,姜阈望着屏幕,淡淡提起这事儿。
梁东言窒了一瞬,原来自己这一晚上的焦躁和试探被姜阈尽收眼底,人家只是懒得揭穿。
“嗯。”梁东言硬着头皮承认。
“是借位。”姜阈喝了口水,把水杯和电脑都放到茶几上,忽然转身跪坐在沙发上,微微抬起身,比单纯坐着的梁东言要高一些。
梁东言看向他,姜阈伸出手触碰他的左脸,然后低下头,嘴唇缓缓靠近,停在离梁东言一公分的地方:“大概在这个位置,镜头在我右后方45°角,拍不到细节。”
这部电影讲的是理想,爱情只是点缀,并不会着墨太多、自然也不会加太多细节。
姜阈薄薄的气息打在梁东言脸上,有股很淡的香气,是姜阈沐浴乳的气味。
梁东言忽然忘了自己在纠结什么,满眼都是离自己咫尺远的姜阈,他神色从容,专业地给自己解释着拍摄问题。
“可是她说,不借位。”梁东言直直盯着姜阈,像着了魔。
“她逗你玩。”姜阈笑了下,然后轻轻碰了下梁东言的嘴唇,像是安抚。
下一秒,姜阈腰上倏地出现一只有力强势的手臂,揽着姜阈向下倒,姜阈一把抓住梁东言的衣襟,整个人倒在他身上。
梁东言也顺势倒了下去,他仰起头,沉默地吻住姜阈。
姜阈也搂住他,默契地低下头,贴住梁东言的嘴唇,顺从地张开嘴,亲密地和身下人交换着呼吸和热度。
为了让姜阈更舒服地躺在自己身上,梁东言主动分开腿曲起,将姜阈环在自己双腿之间,但这个身位很快出现了问题,某处被姜阈柔软的腰腹贴着,迅速又蓬勃地隆起,梁东言下意识想合上双腿与姜阈摩擦,姜阈却抬起头,目光冷静地望着他。
“你勾我的。”梁东言嗓音沉暗,这次真的不怪自己。
姜阈没说话,他只是起身按停了电影,又合上电脑,转身又过来,跨坐在了梁东言身上。
梁东言瞳孔猛地颤了下,下一秒,姜阈又俯身,抓着他的肩膀吻住他。
这是默许、甚至是邀请。
梁东言用力扣住姜阈的腰,缠绵而卖力地吮吸着他的嘴唇,姜阈的双腿渐渐打开,分开在梁东言腰侧,然后他腾出一只手,从梁东言的腰部再向下,探入他紧贴三角区的内裤中。
姜阈温度微凉的手先是碰到一丛茂密,他五指分开,再向下,便是梁东言早早竖起的阴茎,上面的经络清晰、脉搏跳动得厉害。
“姜阈。”梁东言难耐地喊了一声,将人的腰扣得更紧,毫无章法地向上顶了两下。
姜阈理智的眸子中抽出丝丝欲望,他和早已沉沦的梁东言对视,声音发紧:“现在还不行,听话。”
梁东言眼睫颤了颤,尽管下身快要爆炸,却还是听话地躺着。
姜阈揉弄着梁东言硕大阴茎下垂落的囊袋,手指时不时略过根部,梁东言的呼吸愈发急促,姜阈不给,他却忍不住兀自挺着腰,只是碰一下也好。
等撸弄得差不多,姜阈勾住梁东言内裤的边缘,替他脱了,然后自己趴下去,在梁东言快忍到极限的低喘中,轻轻含住。
“呃...啊...”梁东言快要被姜阈弄得爆炸,他红着眼低头,看姜阈在自己胯部慢慢吞吐,似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姜阈忽然含着那物抬起头,警告地看了自己一眼。
姜阈不让他动,让他听话。
梁东言咬了咬牙,任由自己被姜阈温暖湿滑的口腔包裹,体内的欲望一阵高过一阵,姜阈的身体柔软地贴着自己的腿,温温的,让自己想极了触碰。
他想将姜阈按在身下、想在他热烫的皮肤上留下痕迹、想彻底进入他的身体.....
但姜阈理智又疯狂的命令,却让梁东言心理上有一种另外的快感。
这样陌生的、被支配的感觉,让梁东言几乎无法控制时间,浑身上下只有那样一个地方被照拂的感受让他发疯,不到十五分钟,他便喘息着想射精,他伸出手按住姜阈的头,想将他推开,姜阈却抓住他的手腕,继续吞吐。
梁东言崩溃地射在了姜阈嘴里,姜阈也终于抬起头,他嘴角泥泞地挂着乳白色的液体,还有液体顺着他的下巴黏腻地向下滴落。
梁东言眸底发深,他腹部发着烫,即使刚刚射完精,某种欲望又向上升腾,他快要忍不住了。
姜阈微微张开嘴,粉色的舌尖上此时也沾着秽物,他淡淡地、却又柔软地扫了梁东言一眼,像揶揄、又仿佛带了钩子,看得梁东言浑身发热、却又羞耻感爆棚。
姜阈去漱了口,回来时候梁东言那物又已经隆起一半,他央求地看着姜阈,声音因为欲望而发哑发磁:“姜阈...我能不能动了?”
姜阈坐在他身上,随意道:“躺着挺好的,为什么要动?”
一瞬间梁东言觉得自己快要着火,和姜阈随意平淡的语气不同,他坐在梁东言身上,先是脱了睡衣衬衫,然后贴着梁东言的身体、开始脱睡裤,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姜阈的皮肤不似之前那么白,此时透着粉意,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梁东言,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动?”
“我、我想...”梁东言那处几乎在瞬间起立,抵着姜阈的腹部,像是替梁东言做了回答。
“想什么?”姜阈蹭着梁东言的腰胯,拉着自己的内裤、褪了下来。
“想操你。”梁东言眼底彻底变暗,他双手一把握住姜阈的臀肉,腰腹有力地动了两下,语气急迫:“让我进去。”
姜阈却没说话,他顺着梁东言的身体趴下来,低头吻他,梁东言虽然还没有得到允许,但他不停地摩擦着姜阈的腿缝,那股欲望很小地得到了缓解,心中却愈发渴望。
“再等等。”姜阈轻声在梁东言耳边说:“听话,好吗?”
“唔...”梁东言瞳孔颤了颤:“那我一直听话...你要怎么奖励我?”
“想要什么?”姜阈合拢双腿,将梁东言那物夹在腿间,和自己也扬起的欲望相碰,他望着梁东言那双漂亮又疯狂的眸子,又问他:“想要什么?”
“叫给我听。”梁东言搂住姜阈的腰,手向下握住姜阈,低声说:“大声地、叫床,叫到叫不出来。”
“但我还要拍戏。”姜阈说,他眸色静了静,然后轻声开口:“叫你老公,可以吗?”
梁东言的嗓子被蓦地堵住,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暴走,他那灵活极的、可以驾驭各种乐器的天才手指已经伸入姜阈后庭,被柔软狭窄的甬道包裹,进进出出地开拓着属于自己的通道。
姜阈在自己身上轻喘着,似乎也已经忍到尽头。
这一下梁东言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全身上下都渴望着,他丧失理智地望着姜阈,姜阈很轻、却很暧昧地冲他笑了下,嘴唇贴着他的嘴唇,声线柔软地开口:“操我吧,老公。”
梁东言瞬间将身上的姜阈抱起来,他横抱着人,太阳穴突突跳着,三两步走到床边,几乎没有停顿地和人一起上了床,凶猛地将人覆住,将自己所有的忍耐和欲望,放大无数倍地灌入姜阈体内......
被姜阈掌控、和平时做这件事的感觉非常不一样,梁东言说不出来,他好几次濒临爆炸,陌生又危险、但他喜欢得发疯。
姜阈第二天不用拍戏,所以才会在前一天晚上和梁东言厮混,不出他所料,第二天直到下午他才辗转醒来,浑身充满被透支的无力。
梁东言躺在他身边,还沉沉睡着,姜阈凑近,费力地伸手过去,刚准备搂住他的脖子,梁东言就睁开了眼。
黑黢黢的瞳孔旁有淡淡的血丝、刚刚睡醒的恍然、以及一丝警觉的清明。
没等姜阈碰到人,自己就先被梁东言习惯性搂进怀中。
“再睡会儿。”梁东言抱着他闭上眼,心安下来说。
姜阈没出声,他睁着眼被梁东言抱着,不一会儿,似乎梁东言感知到了怀中人的清醒,他又睁开眼,看着姜阈:“睡不着了?”
姜阈点了点头说:“饿。”
“我叫餐。”梁东言从床上一爬而起,利索地给酒店打了电话订餐,订完之后又躺下抱住姜阈,眼中满是宠爱和柔软,以及某种呼之欲出的试探:“明天的通告单下来了吗?”
姜阈摇头:“别想了,这是在剧组的最后一次。”
“为什么?”梁东言不解、更不服,他还想听姜阈叫老公、更想听他哭着喊老公停下来。
想到昨晚的画面梁东言就头皮发麻、然后精神万分。
“因为施卓远跟我说你下周必须回去排练。”姜阈眨了眨眼,将昨晚难得主动的原因和盘托出。
梁东言一瞬间恨得牙痒,恨不得要跟施卓远决裂。
“第一场演唱会,要认真对待。”姜阈语气微微严肃。
梁东言闷闷“嗯”了一声:“我会的。”
姜阈笑了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真的?”梁东言眼中惊喜。
姜阈点头:“只要不在拍戏,我都会接。”顿了顿姜阈又说:“我想你的时候,也会给你打。”
梁东言喉结滚了下,姜阈最近直而明的表白愈发多了,让他快要招架不住,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好。”梁东言亲了亲人,尽管只是一次短暂的分别,心中却依旧惆怅,他把自己埋在姜阈颈侧,瓮声瓮气地撒娇:“我好爱你,姜阈。”
姜阈沉默片刻后轻声回应:“我也是。”
我也好爱你啊,梁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