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没有设防,梁东言轻易便占领了他的唇齿,口中潮湿温热,姜阈被迫张开嘴,任梁东言和他唇舌相抵、互换着呼吸。
梁东言似乎不满足于这样拥抱着亲吻,在雨声渐急的房间里,他按住姜阈的腰,翻身,另一只手将姜阈的手扣在枕上,覆身而上。
两人的吻短暂地停止了,姜阈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看梁东言,眸中湿热,他的嘴唇被吻得通红,唇间和眼中一样,湿漉漉的透着水光,梁东言眸色暗了暗,又想吻上去。
姜阈伸手抵了抵他的肩膀,面色绯红:“你...”
“别管它。”梁东言说着就要低头亲吻,姜阈别开脸,刚刚吻的时候他就觉得可能要失控,而现在,确实失控了。
梁东言覆到他身上时姜阈的感觉就不对,那东西硬邦邦地抵着他,一开始还半软,现在已经直直杵着,想忽略都不行。
“顶到我了...怎么不管?”姜阈语调软软的,羞赧中却透着埋怨。
“它自己、会好。”梁东言喉结动了动,追着姜阈吻下来,而下半身却不像他说的那样自己会好,愈发坚硬、存在感极强。
梁东言将姜阈压得更紧了些,他忍不住挺动着下身,唇齿中时不时漏出难耐地低喘。
姜阈被他弄得也不冷静,两人身体紧贴的部位几乎要着火,四月初的东吴刚刚入春,空气中凉意尚存,姜阈却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梁、嗯~”好不容易从密不透风的吻中逃出,还没开口,姜阈浑身上下便猛然一麻,随之而来的是从骨血中透出的酥软和失控。
梁东言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他的裤子里、然后,握住了他。
梁东言睁开眼,眼底是沉沉的欲望和意乱情迷,他死死盯着无法反抗的姜阈,似乎正从他满眼的动情中汲取能量。
姜阈张开嘴,失控地喊梁东言的名字,梁东言紧握着他,有力而匀速地为他套弄着,姜阈羞耻地想曲起腿,但在夹紧的瞬间,将梁东言的手也夹在腿中。
梁东言眸底划过一丝笑,他侧头来到姜阈的耳边,声音低浑:“舒服对吗?”
姜阈紧紧闭上眼,脸上红成一片,梁东言指腹的薄茧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最敏感的部位,姜阈想将他推开,但全身早就失了力,只有一声又一声无法克制的喘息。
梁东言的速度越来越快,姜阈的喘息也逐渐急促,他眼中无法控制地溢了泪,顺着泛红的、脆弱的眼尾流下去。
最后那几秒姜阈喘息着出声,梁东言低头吻住他,将他的呻吟尽数吞噬。
手心也在那瞬间潮湿,姜阈被梁东言环在怀中,一阵又一阵的陌生快感让他依旧在战栗。
“还要吗?”梁东言将愈发顺从的人搂得更紧,问他。
姜阈惊慌失措地摇头,声音不稳:“不、不要了。”
“嗯。”梁东言垂眸,很轻地咬了一下姜阈的嘴唇:“等等我。”
说着,梁东言便将手从姜阈腿间拿出来,下一秒,手腕被姜阈抓住。
梁东言愣了下,姜阈闭了闭眼,将他的手扯到一边:“我帮你。”
那里的温度比自己感受到的还要高一些,姜阈头皮一阵发麻,梁东言眸色沉得吓人,他咬着牙,颤抖地喊:“姜阈...”
姜阈抬眸,凑过去亲了亲他:“我第一次弄...要、再抓紧一点吗?”
梁东言回吻他,“要”字说得含糊,但姜阈听懂了。
他手中将梁东言握得更紧,而那之上的筋脉也更清晰地被他感知到、正在跳动。
......
不知过去了多久,姜阈手腕泛酸、梁东言眼底赤红,而那抵着姜阈腿根的东西、一点不见疲软的兆头。
感觉到姜阈的速度明显降下去,梁东言咬住他的锁骨:“累就不要弄了,它自己会下去。”
“怎么会...”姜阈皱着眉咬了咬唇:“这么久。”
第一次明明应该控制不住的。
梁东言摇头,那双深渊般的眸写满无辜:“我也难受。”
姜阈受不了梁东言这么看他,他没有松手,但饶是成绩再好的学生也有学不会的东西,很快他便迷茫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弄得不对。
梁东言觉得这样的姜阈可爱又可怜,他将姜阈的手拉上来扣住,只抱着他。
那物便抵着姜阈的腿根,顺着他的腿缝,进入两腿之间。
“这样就好了。”梁东言低声说,而后动情地看向姜阈:“可以这样吗?”
梁东言下身挺动,姜阈腿根处的皮肤被迅速摩擦一下,姜阈下意识转开眼,颤抖地“嗯”了一声。
得到姜阈应允的梁东言蓦地没了刚刚憋闷的难受,他一手扣着姜阈,一手按住他的腰,低头沉沉看了眼两人相连的部分,无师自通地在姜阈身上起伏。
腿缝间抽插的触感让姜阈羞耻得想团起来,但梁东言还在自己耳边低喘,他的喘声里透着酣畅和尽兴,一声声一下下,惹得姜阈主动抱住他的头吻住他,房间里才勉强安静了些。
......
不知过了多久,雨水都下得有些疲了,梁东言在某一个忽然死死将姜阈抱住,腰胯重重撞了姜阈两下,下一秒,姜阈感觉到自己腿上湿了。
湿得有些多、时间也有些长。
梁东言抱着姜阈喘着粗气,姜阈也松了口气,他侧头按了下手机,这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擦一下吧。”半晌,姜阈恢复了些冷静,轻声开口。
“嗯。”梁东言听话得紧,很快从床上爬起来去拿纸巾,借着夜色,他坐在床上,一只手握住姜阈的腿,想给他擦。
姜阈猛地坐起来,后怕地看着梁东言:“我自己来。”
他怕擦着擦着又失控。
梁东言看了眼他,乖巧地把纸巾递过去。
两人在房间里无声地擦着自己手上、腿上的东西,窗外雨声又大起来,将暧昧拢得愈发浓烈。
姜阈低着头猛擦自己的腿,想制造点别的声音出来,让气氛不那么奇怪。
下一秒,梁东言把垃圾桶从桌边拖过来,跟姜阈说:“扔这里面。”
姜阈点点头,他探出身体,把纸巾扔了进去。
“睡吧。”姜阈撇了眼梁东言,很快拉过被子往角落里躺下。
梁东言却没吱声,他擦好后便盯着姜阈,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却透着股无奈。
“怎么了?”姜阈问他。
“我又硬了。”梁东言挫败道。
姜阈:......
最终,梁东言下了床又去冲了把澡,满身凉意地回来时终于不那么躁动,而姜阈已经侧着身睡着,梁东言下意识放轻动作,走上前去把被子给他盖满,自己转身去衣柜里拿了那件羽绒服盖。
梁东言再次躺下,等把自己焐热之后,他重新牵住姜阈的手,睡梦里的姜阈指尖动了动,似是感知到了什么,也缓缓回握住他。
梁东言勾唇,他贴着姜阈的额头,踏实而愉悦地闭上了眼睛。
雨下了一夜,窗外凋零了一冬天的香樟树一夜之间长出嫩芽,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