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经验,也没有人想到做这件事要准备些什么。
两人在未知里摸索着,姜阈的身体像梁东言期盼已久的礼物,在梁东言的身下和掌中,任他探索。
半小时后,姜阈揽住梁东言的脖颈,皮肤烫而红,他呼吸得灼热,被梁东言抚弄得快要失了神智。
梁东言蓬勃地抵着姜阈紧得可怜的入口,低喘着问:“我进去了?”
姜阈那里的异物感很重,坚硬、硕大,他在梁东言身下岔开腿,想要放轻松,却还是紧张极了。
他将梁东言的头往下拉了些,寻求安慰和勇气般吻了下他,然后用气音“嗯”了一声。
梁东言一点一点往里面推,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脑海中仿佛有硕大的烟花炸开,他低头猛地咬住姜阈的锁骨,姜阈急促的呼吸和难耐的呻吟无一不让他想要凶猛地冲撞,梁东言的呼吸紧而深,他开心得眼中潮热,转头看向姜阈时,姜阈眼底也染着水光,柔软地、顺从地望着他。
“我会慢慢来。”梁东言亲了亲姜阈,克制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一点一点、缓慢地把自己送进姜阈柔软、紧致、而温暖的身体里。
进去花了很久,姜阈仰着下巴,疼得脸色发青,他想要把自己缩起来,梁东言却扣着他,呼吸灼热急促,姜阈在梁东言眼中看到某种危险和疯狂,他偏过脸,很低地喊了声疼。
梁东言将手伸到两人连接的地方,姜阈那里已经到了极限,梁东言沙哑着声音,语气极不理智,他说:“我还想进去得深一点。”
他想要彻底占满姜阈、甚至想要把姜阈弄坏。
没等姜阈回答,梁东言便将他的腿掰得更开了些,腰腹用力,头脑发热地又往里面送了几分。
姜阈疼得眼中含泪,梁东言俯下身来亲吻他,一下一下,向下身那样用力,他咬住姜阈的耳垂,声音很沉,是自心底而上的满足和愉悦,他说:“姜阈,我想动起来。”
姜阈阻止不了梁东言,便只好咬了下唇,指尖用力地扣住梁东言的肩膀,声音颤抖:“轻一点......”
下一秒,梁东言猛然挺身,然后重重往里一送!
“唔!”姜阈忍不住抽噎起来,陌生的触感和摩擦让他忍不住颤栗,而且他感觉到、梁东言那里似乎更加精神了。
没等姜阈全然接受这个动作,梁东言便扣住姜阈的腰,带着姜阈整个人,一下又一下,在床上激烈地挺动起来。
抽插的触感强烈,拉扯着每一根神经传送到大脑,姜阈快要搂不住梁东言,就在他的手往下垂时,梁东言一把捞住他,再次让他抱紧自己。
房间里响起不间断地肉体相撞的声音,色情而缱绻。
梁东言的每一下都用力、每一下都进到深处,他像是着了魔,不知疲倦般,发疯地操弄着姜阈。
肌肤发烫地相贴、液体受刺激地分泌、姜阈最初只是忍不住抽噎、被那猛力的插入弄得无法克制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梁东言进入的地方,忽然猛地产生一股奇异的感觉,那股感觉从尾椎直直上升到中枢神经,姜阈忽然叫不出声,他觉得自己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浑身上下的细胞被这一下弄得震颤起来。
梁东言时时刻刻注意着姜阈的反应,这一秒里,姜阈似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满眼的意乱情迷。
梁东言眼底暗了几分,然后更加用力地朝那处撞去!
“唔呃...”姜阈发出一声无法控制的、快意的呻吟,他张着嘴,觉得涎液都要流下,他死死扣着梁东言的肩膀,目光涣散地看他,梁东言满脸酣爽,他粗喘着问姜阈:“我操对地方了,是吗?”
姜阈组织不了任何回应的语言,他的腿被梁东言高高抬起,然后架到他的肩膀上,更方便梁东言进入、以及抽插......
房间里肉体相撞的声音进行了快两个小时,后来梁东言的动作越来越快,姜阈的呻吟也无力地颤着,他像被海水高高抛起的小舟,已经无法自控,只能被梁东言掌控。
梁东言的呼吸伴随他的动作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然后在某一秒,他离开姜阈的身体,那肿大的巨物高高扬起在姜阈腰肢之上,梁东言又抚弄了两下,一股股乳白色的液体尽数落在姜阈白皙柔韧的腰腹之上......
梁东言射了很久,久到那汪粘液已经从姜阈的腹部滴滴答答往下流着,沾湿了床单,而他还没停。
姜阈的腹部甚至有了重量,他赤裸的腰腹处像被系上一根乳白色的腰带,那画面色情极了,姜阈不自在地别过脸,满脸赧红。
梁东言射完之后怔怔地看着姜阈被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又旖旎好看的身体,他喉结动了两下,忽然又俯下身,那本该彻底软下去的东西再次慢慢硬起来,手也重新探向姜阈柔软的蜜穴,他像个不满足的、不懂事的、任性的孩子,欲念再次升腾,他趴在姜阈身上,在他耳边说:“我想从后面插一次,好不好?”
......
靛蓝的天色透进窗帘缝隙,梁东言终于在姜阈的哭喊声中停下,姜阈几乎快要昏迷,他任由梁东言为自己擦拭着不忍直视的身体,然后被抱到沙发上,等梁东言换好床单,再被抱回来。
十分钟后,梁东言为姜阈穿上睡衣,然后将他搂进怀中,在太阳光即将升起时,才酣足、痛快地闭上了双眼。
......
梁东言是被铺天盖地的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有那么几秒,他突然忘了自己在哪,等通宵的记忆逐渐浮现,才渐渐想起来,自己在哪、昨晚做了些什么。
然后通体舒畅、尽管有一瞬的空虚。
梁东言第一时间看向一旁,却发现床的另一边空荡荡,枕头摆放得整齐,床单也平整,像是没睡过人一样。
梁东言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迅速看了眼四周,姜阈的行李不见了,梁东言的大脑缓慢地、钝钝地思考着现在这种状况代表着什么。
只是还没想通,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梁东言烦躁地接起,那边是过年还要加班的非常不高兴的施卓远。
“大年初一就泡吧,生怕你的人设不稳是吧?”施卓远没好气道。
梁东言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有什么事?”
“我靠,你这声音,是刚睡醒啊?宿醉?”
梁东言掀开被子起身,他走到外间,发现一切姜阈存在过的痕迹都没了,他草草说了句“没”,又走进浴室里。
浴室镜子里,梁东言赤L的上身上,有几道浅浅的抓.痕、和昨晚意乱情迷下、某人给自己留下的吻.痕。
梁东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下唇,暗自松了口气。
不是做梦。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施卓远见那边没声音,高声道。
“说什么?”梁东言拿了牙膏牙刷洗漱,丝毫不在意施卓远那边很不爽的语气。
“你昨晚泡吧怎么回事?有照片流出来了,还跟人喝酒碰杯什么的,这影响不好啊。”施卓远忍着不耐烦解释。
“朋友聚会。”梁东言口中含着泡沫,含糊道,然后咬住牙刷,打开微信置顶,手指在对话框里犹豫几秒,又挫败地放下手机。
等施卓远老生常谈地让他发微博解释,他忽然眼睛一亮。
“昨晚姜阈也在场,他转发一下我微博帮忙解释会不会更好?”梁东言吐了泡沫,漱好口说。
施卓远那么沉默片刻,等梁东言要追问时,他才无语道:“你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
“......没什么算盘。”
“随便你,总之赶紧发微博,这行为太不合家欢不正能量了,容易带坏青少年。”施卓远道。
“知道了。”梁东言挂了和施卓远的电话后打开微博,改了改施卓远那边拟好发过来的一段话,发了微博。
梁东言V:回东吴过年,见到不少很久没见的同学和朋友,没忍住多喝了点,也算是一种团圆了,挺开心,大家新年快乐~
微博发完后,梁东言回到客厅里坐着,他重新切回微信,面上有些惆怅,望着置顶的对话框,忍不住再次点开,敲敲打打半天,又酝酿了几分钟后,才鼓起勇气,编辑框里的话发了出去。
“姜阈,昨晚我在酒吧的照片被发出去了,施卓远说影响不太好,要我发微博澄清。我刚刚已经发了,你方便的话可以帮我转发证明一下吗?证明我真是单纯去玩的,不是去乱搞的,不方便也没关系。”
梁东言编辑这段话快死光了脑细胞,他不仅说清了前因后果,还显得楚楚可怜。
并暗示如果姜阈不方便的话也没事,自己只是会被大家以为是去乱搞的而已。
如果姜阈不答应他,或者不回答他,那就......那就完蛋了。
那就说明,姜阈生气了、不仅生气,这件事或许还会把两人的关系拉到一开始那么远、甚至更远。
梁东言坐在沙发上有些懊恼地反思,为什么昨晚自己不克制一点、为什么要做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事,难道是因为自己也喝了酒吗?可能就是酒精的错。
就在梁东言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欣喜地捧起手机,看到自己和姜阈的聊天框上弹出一个新鲜的未读消息来。
但下一秒,梁东言一颗提着的心瞬间落入谷底。
那消息短得根本不用点开,对话框横条上显示得一清二楚。
完蛋了。
姜阈什么都没说,只发了一个非常客套、官方、生疏的、只有在厌烦透了甲方时,乙方才会发的表情符号过来:ok
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