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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云霄

情阶 赤道今日周几 2828 2025-05-22 07:38:48

温绕从没考虑过这些,燕贺昌长枪短炮几句把他说蒙了。然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背上却出了一层冷汗:“燕叔叔,我。”

“一个非常小的概率事件发生了,你自责,后悔,觉得应该你去。”燕贺昌打断温绕,逐字逐句犀利批判,口舌如剑,铁了心要让温绕清醒,还得让他难堪,悔过,“女同学失踪你惋惜,你觉得可怜,那你呢?你失踪可不可怜?你被人抓走,关进暗无天日的地方连口饭都吃不上,天天除了挨打就是做电信诈骗,一旦业绩不好,要么把你转卖,要么挖掉你的心肝脾肺换给别人,或者挖个坑把你活埋,枪支抵着你的脑袋让你录视频,打电话,向国内索要绑架金,你能找谁?你能打给谁?打给你奶奶吗,还是什么教授,辅导员,让他们拿钱赎人?只有我。你真出了事,能找的没有别人,只有我,你明不明白?”

燕贺昌话语激动,越说越生气,额头上撑出来狰狞青筋。

“你能承担得了这个后果吗?你能接受自己被抓走,被任人宰割,还是觉得你比朱瑞多条胳膊多条腿,能承受那没有人性的折磨?”

一条又一条的血管从太阳穴蔓延,到脖子,到手背。长安会所的光始终照着人,温绕跟燕贺昌以来,这是第一次察觉燕贺昌是长辈,是生命引路人。

他看见了对方鬓角染上一层浮白,以及那头一次衍生出四十来岁的疲惫老态与眼角下的一条细纹。

他真的气坏了,恨这个小孩想不明白。他比谁都重要,愤世嫉俗固然好,却不该认为他人的命高于自己,如此本末倒置。

燕贺昌隔空指着温绕,眼皮一阵抽搐,拱火上脸:“你,你啊,还是想的太少了。一个完全不了解社会生态的英雄主义者,往往是最不能成事,也是最可悲。”

原想好好跟不懂事的小孩说,可胸腔里的颤动以及眼眶热泪却令他无法控制脾气,此刻只想爆发,只有愤怒。

“你二十一岁,不是一岁,谁教你不怜惜自己的生命去过分心疼他人?你的命是自己选的,她就不是自己选的?是,发生这样的事很痛心,是应该反思内疚,但内疚的那个人绝对不该是你,而是你那个教授,以及你们学校,还有当地校区的安防部门!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燕贺昌胸口起伏的厉害,见温绕被他骂的眼眶通红,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倔强的咬紧了嘴唇不哭。

想起这孩子没过一天好日子,吃了太多的苦才故而怜悯他人,又深深自责,觉得发脾气不该。

叹了口气,他调整好思绪,大掌捧住小朋友的脸,哑声告诉温绕:“朱瑞是有人心疼的小姑娘,你也是有人疼,有人珍惜的孩子。奶奶把你带来大城市,是为了让你过更好的人生,而不是蔑视、轻贱自己的性命,自责没有一换一,代替他人厄运。且不说其他,如果真的失踪的是你,你给我打电话要钱,肯定多少钱我都给,但他们不放你怎么办?拿了钱,照样挖掉你的器官,打你,把你关起来折磨,直到你死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埋,你怎么办?我呢,我又怎么办?你想过我吗宝贝?要让我也跟随你这个错误的决定后悔终生?让我认识到,钱跟权在暴行之前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兴奋剂,会让人更遭罪——是不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驱逐内疚,然后你死了,让我一夜白头,日夜悔恨、流泪?”

“我不要……我,我不要这样!”温绕被燕贺昌一番话击溃,两条腿软了,猛然跪在他脚边放声大哭,状若小孩,“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后悔,更不要你流眼泪!我不这样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知道错了……”

“那怎么办,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燕贺昌弯下腰,有力的手臂将温绕紧紧揽在怀里,屈起关节为他擦泪,“谁的生命都很珍贵,不伤害他人是应该,但人更应该学会不戕害自己。尤其是因为他人命运戕害自己,那根本就是不对的。”

怀里的小孩哭的没力气,被燕贺昌抱在怀里,失魂落魄。

温绕从一进这儿就抗拒,就讨厌这里。

可是直到这一秒他才终于明白,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跟燕贺昌,不是因为他有钱有权,而是因为年上的燕贺昌,四十五岁的外交官燕贺昌见多识广,历经沧海,他一定能教会自己某些他这辈子都难以领悟的深刻道理。

钱和权利固然重要,但对他来说最珍贵的并非如此。

而是他应当珍惜自己。因为每个人在这社会都是独立个体。除此之外,有声的也好,无声的也罢,人只有自爱,才能应允他爱。

钱和权利永远不是杀人的刀,愧疚才是。

前程过往,不应再计。

“我。”温绕依偎在燕贺昌怀中,渐渐停止了哭泣,一颗心也因此变得清明,不再充满阴霾。

“我不会再为了任何人愧疚。”

燕贺昌露出了笑容,擦掉温绕睫毛上的泪:“你想明白了。为什么不为他人,宝宝?”

温绕吸了吸鼻子,片刻攥紧了燕贺昌的衬衣一角,下定决心那样,说,“因为我死了你会悔恨,会为我流眼泪,因为——我很珍贵。”

燕贺昌无他话,将温绕转过来,面对自己。

沉默地注视了他一会,燕贺昌俯身,捧住温绕哭的红彤彤的脸,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

“什么时候都不要轻贱自己。应当好好活着,因为你是被爱的,永远都是如此,宝贝。”

温绕鼻子一酸,拽住他的衣领,踮脚吻了上去。

笨拙的亲吻在墙壁上发生,一路辗转反侧,直到燕贺昌的背咚的一声抵住某个房间的门。

“可不可以进这里?”温绕小声问,“你的房间有你朋友在。”

“可以。”无非是一个电话的事,燕贺昌带他进去,锁了门,在漆黑的夜色中一把抱起温柔放在价值不菲的古董桌台。

欣赏稀世珍品,一点点俯下身去含住温绕的嘴,燕贺昌问,“我在干什么,宝宝,嗯?”

温绕咧嘴,从齿缝中溢出笑,挂住燕贺昌的脖子,撒娇讲:“你在勃起,然后准备操一个重获新生的小孩。”

燕贺昌也笑了,附和他的话:“对,我即将吃掉世界上最脆、最甜、最美味的饼干小孩。”

他再一次俯下身去,黑夜中所有话语被潮水吞没,辗转反侧,承上启下。温绕趴在俱乐部玻璃上,俯瞰楼下长安街的夜景,被燕贺昌分神,手掌将他的脸转过来接吻,“专心,做爱就是做爱,不要分神,宝贝。”

温绕心里的虫子被全都摘了出去,于是又变成装满绿地的快乐小孩。一边傻兮兮笑,一边在夜色里撅起来屁股,和燕贺昌大外交官做爱。

情到深处,不戴套也不算什么了。完事之后,温绕趴在飘窗喘了半天的气,燕贺昌枕着他的背,手掌从人的脊椎骨一直抚摸到腰窝,又探进去,用手指送了他第二个来回。

温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反应过来,下意识夹紧了腿:“别,里头还有东西呢。”

“不要紧。”燕贺昌在他发烫的脖子上亲了一口,高大身躯压的更低,膝盖直接顶开小朋友两条腿,“不适应啊,那掏出来,好不好?”

“不好……燕,燕贺昌。”温绕红了一张脸,脑子在云霄上不停地飞,嘴唇咬出点点血迹,“燕爸爸,哈啊,再往里一点……嗯。对,啊好快,好舒服。”

氤氲湿润,水声越来越大,他叫的也越来越痛快。终于射精,这次温绕忍不住了,说什么都不肯再让燕贺昌碰。

前面的性器垂在胯下,一抖一抖,被欺负的可怜巴巴,稀疏的毛发落在燕贺昌眼中也是好玩的,手指穿过去那地方,从上到下一把握在掌心里,他扯了扯,胳膊撑着外台,再一次侵入温绕的嘴,吻撸全开。

定力不足的小朋友哪招架得住老男人这番祸害,刹那间稀里糊涂又被干了。

半晌反应过来,逃也晚了,只能一边哼哼唧唧的哭一边挨操,这一趟真是流了不少眼泪。

翻来覆去一整夜,第二天大早,温绕再睁开眼睛就躺在学校宿舍。估计是他自己昨天说了想回宿舍睡,不想在长安俱乐部里面待,燕贺昌就没让他见褚淮山他们几个大佬,亲自开车把他送了回来。

弄了一晚上腰酸背痛,温绕趴在床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拿起手机看短信,置顶的那条来自一只燕子图标。温绕咧嘴点开,燕贺昌说,世界上最酥脆,最可爱,最甜,最勾人,最漂亮,最让人悬心的饼干小朋友,我今天临时出个差,司机在你学校门外等,睡醒洗把脸,让他带你去吃饭,定好了位。

温绕往下撇嘴,“我不要吃什么大餐啦,一点也不好吃。”

打开第二条信息,燕贺昌仿佛猜到他心坎里,说:——你昨晚睡着说梦话,想吃r大对面的美式汉堡,他们今天不接待外客,只等你光临。

“?”温绕迅速爬起来,也得换衣服,这就从r大侧门出去。

果不其然,老位置之下停着一辆车,燕贺昌私下常开的那部s65。司机见了他就把车窗降下来:“少爷,快来,燕部说您今天去吃美食,我送您。”

温绕穿过马路来到窗边,心情特别好:“叔叔,您不用送我了,就在街角,我自己走过去就行。您下班吧,该干嘛干嘛,我待会吃个饭回学校,没地方用车。”

“真的啊?”司机能翘班当然开心,不过还是愁眉苦脸,“还是别了,回头燕部问——”

“没事,他不问。”温绕冲司机挥挥手,这就走了,“您忙吧啊叔叔,再见。”

作者感言

赤道今日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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