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伊凡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不会用这麽愚蠢的方式来挑衅道尔。
尤其在道尔手边还放着一柄镇尺的情况下。
厚重的木料裹挟着道尔怒火,每一下都落得结实,在教育主动讨打的小崽子方面,道尔无师自通。
“不……不要再打了……”伊凡带着哭腔,几乎要落下整个贝伦尔湖的眼泪,可惜在他反複挑衅作死的前提下,就算他哭的声音再大,也不能唤起兄长一星半点的同情。
道尔看着办公桌上趴着的弟弟,眼神恢複之前的冷静。
伊凡抽抽嗒嗒地哭着,背手捂住伤处,说什麽都不肯放开。道尔的尺子点在他的背上,成功让那单薄的脊背用力一抖。
新历256年春,星辰福利院。
迟星牧坐在院长办公室裏,有些不耐地看着面前男人不断开合的唇。
这裏说好听点是院长办公室,实际不过是一间稍大点的杂物间。角落裏堆积的废品霸占了大半空间,使得房间裏,男人吵嚷的声音都显得格外逼仄。
“院长,你能不能给我个準话,拖欠我的工资到底什麽时候还?我们是福利院不假,但我是来上班的,我家裏也有幼崽要养!”
说到这裏,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忍耐道:“看在以往相处还算愉快的份上,我也不去劳动仲裁所告你,你只需要补偿我三个月的工资,我们好聚好散,这事儿就算了。”
院长、工资、补偿?
这些东西与自己有什麽关系。
迟星牧闭了闭眼睛,强忍住自己的脾气。
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準确来说,这只是一本书裏虚构出来的世界。
他前几天做任务时,在一家废旧商场裏看见这本书,因为封面好看拿起来翻了几页,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