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宋溪亭梦将要醒,胸口处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沉沉的又闷热,他拧着眉头转了个身,额上被热得起了一层薄汗。
好不容易睁开眼,宋溪亭先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他熟悉的环境。
Arthur并没在自己身边,倒是他胸口处趴了一只小狼崽,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正是昨天扒他裤腿的那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睡得相当熟,蜷成一团窝在他心口处,难怪他觉得睡得不太舒服。
他撑着身子稍微往起坐了一些,一面又小心翼翼用手托住这小狼崽的屁股,刚刚做梦的内容还零星记得一些,是在壁炉前烤着火看书,腿边趴了三四只狼崽,安逸得很,宋溪亭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窗外,其实在这里长久住下去倒也未必不行。
正发着呆,怀里那小家伙醒了,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撒娇似的往他颈窝里蹭,小尾巴一甩一甩欢腾得很,宋溪亭掌心朝上,他便很聪明地把自己的爪子也递到他手心里,玩得不亦乐乎。
宋溪亭捏着他后颈处毛绒绒的一块软肉,小狼崽歪着头瞧他,鼻头湿漉漉,眼神里满是被挼爽了的舒服,跟个毛绒玩具实在没差。
门被推开了,Arthur端着早餐进来,身后还有人拿着衣服,宋溪亭朝Arthur笑了下,道:“早上好。”
那小狼崽闻声转而从床上猛地扑到Arthur怀里。
Arthur伸出手臂挡了一下,任由他挂在自己小臂上,另一只拿着托盘的胳膊动都没动,稳稳地将食物放在了床头柜上。
身后的管家将衣服放置在榻上,朝他和善地笑了一下。
宋溪亭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便见管家善解人意主动解释了一句,然后将挂在Arthur身上的小狼崽抱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整座庄园里只有他和管家是人类。
宋溪亭狠狠震惊。
然而当他终于把视线落到管家拿进来的衣服上的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吃早饭了。
“我自己带了衣服。”他记得Arthur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再怎么样也塞了四五件。
“是的。”Arthur并不否认,他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宋溪亭的胸口,“但是他们盛情难却,强烈地向我推荐了这几套衣服。”
这个“他们”究竟指的是谁宋溪亭不好说,但是看着那边铺着的复杂又厚重的裙子,他很难不认为这是Arthur自己的一些想法。
Arthur其实跟他一向都是打直球的,哪怕嘴上不说但是眼睛里的情绪也藏不住,宋溪亭想了想,婉言拒绝道:“穿成这样……我不好出门。”
“不用出门。”Arthur攥着他的手腕道:“昨天一整天都在路上你已经很累了,而且这里跟国内的时差有些大,我们可以留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
“你……”宋溪亭对他简直无话可说,半晌垂眸轻声笑了下,“我说你昨晚怎么那么乖一点没闹。”
宋溪亭伸出手指挑了下Arthur的下巴,“你替我穿?”
他看不出来这究竟是哪个时期的设计风格,裙子整体很大然而腰部设计得极窄,光是衬裙就有好几件,Arthur拉着他到窗边的镜子前,笨手笨脚地开始替他换衣裳。
窗外景色很好,宋溪亭低头往下看,忽略了Arthur不安分的动作,他本身就重欲,即便Arthur不主动提,他自己也忍不了多久。
Arthur的手搭上他的腰,宋溪亭的腰原本就细,再稍微一束,简直盈盈一握,他正要说什么,却听宋溪亭突然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
卧室在二楼,窗户正对着庄园的大门,而管家迎进来的那两个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Arthur气急,看着眼前刚刚换好裙子的宋溪亭,恨不得把他立刻藏起来。
然而事与愿违,二十分钟后,门被礼貌性地敲响了三声,然后纪时越和Ryan跟进了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
Arthur没好气地道:“你们来做什么?”
Ryan道:“我来接他去我家。”
Arthur拧着眉头,“他才跟我单独住了48个小时不到。”
一旁的纪时越笑眯眯添补一句,“我出差,顺路过来看看。”
Arthur表情略有些狰狞,“纪先生出差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公司业务真广。”
纪时越谦虚地点了点头,也不否认,扫了一眼房间,道:“他人呢?”
Arthur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在洗漱。”
倒也没撒谎,但更多的是宋溪亭自己因为穿着那么繁复的裙子有点不好意思见人,干脆先去盥洗室躲了一会儿,听见有人问他,也没法再躲,只好自己出来,裙子又重,他拎着裙摆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神情间既有茫然又带着几分羞涩,再配着他那张脸,竟硬生生多了些时空延滞感。
Ryan撇了一眼Arthur,小声道:“难怪你想一人独占……角色扮演都玩起来了。”
纪时越也难得看直了眼,吹了个流氓哨,不正经地道:“小樱桃,想我了没?”
宋溪亭想说实话。
但他只是抿了抿唇没说什么,拎着裙摆迤迤然朝他们走过来,三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宋溪亭浅浅叹了口气,“你们是打算一起么?”
话音刚落,纪时越就已经伸长了胳膊掐着他的腰直接亲了上去,唇齿厮磨间低声道:“我倒是挺想你的。”
宋溪亭被迫踮起脚迎合他的亲吻,他的腰细得纪时越一只手就几乎能完全盖住,巨大的裙子衬得他比起往常更加纤细,无处安放的手被纪时越握在了手心里,像是跳了一支缠绵的华尔兹。
他在情事里并不总是处于被动的那一方,只是现在多人共处,他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被引领着虚虚地坐在了床边,华丽的裙子铺开来,宋溪亭仰起头被他轻轻吻着唇角,气喘吁吁地看向纪时越。
太混乱了。
他被Ryan抓着手去解开他的裤子,手中握着他已经硬了的性器,手上滑腻腻,宋溪亭勉力分神看了眼自己的裙子,这裙子站起来时非常的蓬,裙撑完全撑开之后里面笼出的空间简直可以藏下一个人,即便是偷情或许都不会有人发现,而现在Arthur真的好像要这么做,厚重的长裙之下是掩盖住的赤裸裸的欲望,女穴因为情动而不断地分泌淫水洇湿了内裤,Arthur的唇舌隔着一层布料碾过他的屄口,宋溪亭看不到,但是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穴口翕张着在往下滴水,他昂着头重重地吸了口气,将要出口的呻吟声又被随后凶猛的亲吻堵在了喉口。
他现在确实只是一个承载欲望的容器,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用来纾解欲望,清泠泠的眸子含着一层水光,欲望澄澈可见,白皙的指尖沾着Ryan性器上的体液,雪豹的性器完全硬起来的时候他单手几乎要圈不住,但是却被强硬地不许松开,唇被吻得通红,他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像困在笼中的小兽,求饶或是求欢都无法分清。
但很快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裙子下的双腿小幅度地颤抖着,被黑狼强势地握住了脚踝,连带着腰都有些颤,Arthur指尖拨开他那一层布料,按在他的穴口处揉了两下便能接住往下滴的淫水,宋溪亭身子无力地坠倒在软和的床上,下半身被死死把控住不得动弹,脚腕被攥得发红。
Arthur在舔他,兽类对于气味的痴迷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而Arthur的唇舌功夫也明显进步了许多,早就将他的敏感点捕捉得清清楚楚,小小的阴蒂被舔弄得鼓出来,充血泛红像熟透了的浆果,宋溪亭连脚趾都绷紧了,整个身子无措地想要躲避。
喘息声愈发急,带着明显的哭腔,他腿根发热,一阵一阵的情潮汹涌地让他无从招架,宋溪亭蹬着腿,其实他私心希望Arthur将他的底裤扯掉,然而这头野狼不知什么时候学来的调情法子,将那湿透了的布料几乎绞成了一条线,贴着他的阴蒂到微微张开的屄口就这么磨蹭着,宋溪亭额上起了一层密密的汗,半长的头发也湿漉漉地站在颈间的嫩肉上,下头那快感比起隔靴搔痒好不到哪里去,他要更多,偏又招架不来。
上头这两个男人将各自的性器送到了他嫣红的唇边,顶着他湿漉漉的下唇玩弄,宋溪亭鼻间满是腥膻气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倒也不觉得厌恶,反而更含了一点进去。
这裙子领口大敞,他的胸乳又撑不起来,反倒更方便人玩弄,由得两个男人的手进去握住那一点乳肉把玩,指间夹着乳头揉弄着,宋溪亭昏昏然,一仰头,发现这只有二层楼高的卧室连窗户都没关,外头天光大亮,他却和三个男人这样厮混。
但是让他分神的时刻也不过短短一瞬,很快又被欲念牵扯着再度拽回去,黑狼的手指探进他湿软的内壁,不过刮擦几下,他就终于受不了似的要泄身,含在眸子里的水汽凝成眼泪顺着滚进他鸦羽般的鬓发里。
这张脸,平日里似水中月镜中花似的遥远不可触碰,现在却被握在人掌心里揉碎了玩弄,脸色酡红如同酒醉又如同胭脂滚落,雪里红梅,冷艳得要人命。
宋溪亭长长地喘息一声,两条腿止不住往一处并,射出一点精水,女穴泄得更多,温热的淫水被Arthur用手接了些,擦在了他的大腿上。
宋溪亭哆嗦着,被眼泪沾湿的睫毛显得他有些可怜,鱼骨撑被卸下来,层层叠叠的裙子贴着他的身子,男人的手穿过这些裙子,终于肯将他的内裤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