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亭被他抱着出了包厢门,这时候离他们进来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凌晨一点多的酒吧却依旧热闹,宋溪亭有些不适应,只觉得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在纪时越怀里挣了一下,却被纪时越猛地颠弄一下顶在腰上,像是警告他不许乱动似的,宋溪亭只好自欺欺人般将脑袋扎进他怀里,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纪时越今晚喝了酒没法开车,他又懒得再叫司机过来,在路边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便抱着宋溪亭进了后座,宋溪亭还鸵鸟似的埋在他怀里,生怕被人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偏偏这司机又是个话痨,笑眯眯地和他们搭话,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道:“女朋友喝醉了?”
他只注意到了宋溪亭半长的头发松散地落在耳边,且纪时越从酒吧出来时怕他冷,又把西服外套给他裹上了,抱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侧边的脑袋,司机师傅便把他当作了女生。
纪时越笑了一下,答道:“对,正闹着呢。”
宋溪亭耳廓通红,连个声都不敢吱。
也不知道是要去的哪家酒店,车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停,宋溪亭迷迷瞪瞪有了困意,竟就这么在纪时越怀里睡着了。
到地方的时候他纪时越叫了他一声,宋溪亭没应,他抱他是公主抱的姿势,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膝弯处抱着,有些别扭地用手指将他脸上的碎发拨弄过去,看到他睡得通红的脸颊和微微张开的嘴巴,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对我就这么没有防备?”
“也不怕我把你转手卖了。”
他带宋溪亭回了自己的家,是几年前在郊外买的一栋小别墅,自己虽然不常过来,但一直有人打扫,客厅里也始终亮着灯,并不觉得冷清。
纪时越将宋溪亭放到床上,用毯子给他随手盖了一下,打算拿条毛巾来给他擦擦脸,宋溪亭今晚喝得比他还多,然而酒品很好,半点都不让人心烦。
只是他刚从浴室出来,宋溪亭就已经醒了,半靠在床上正打量着自己现下的环境,见他来了,便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却并不说话。
纪时越走到床头柜处给他倒了杯水,道:“醒了?”
“喝点水?头疼不疼?楼下应该还有一点解酒茶,你不舒服的话我去煮给你喝。”
纪时越这个人,顶着二世祖的名号干着二世祖的事情,身上最大的优势就是投胎投得好外加赚钱的气运不差,他老子当年给他的钱一点没败掉反而自己投资了几个项目狠狠赚了一笔,因此外人提起他,一半是不屑一半却也羡慕。
纪时越在自己那个圈子混久了,也知道偶尔披着个温和友善的皮囊与人相处,他要伪装起来,真跟床上那个流氓完全是两个模样,现下温柔得几乎有些不像话。
宋溪亭这一晚上折腾得够呛,现下酒醒得也差不多了,他看了看这个房间的装修,半晌才道:“这是你家?”
尾音上扬,满是意外。
纪时越将温水递到他手里,漫不经心地道:“嗯哼。”
“天太晚了,懒得去找酒店。”
宋溪亭喝了口水,润了下有些嘶哑的嗓子,低头应了一声,突然显得有些局促。
纪时越却犹嫌不够,火上浇油似的逗他道:“我还是第一次带人回家。”
宋溪亭握着杯子的手突然收紧了,“那但愿也不是你最后一次带人回家。”
他不需要也不想成为特殊的那一个,就算纪时越只是随口一说,他也务必要告诉他这种话连玩笑都不算。
纪时越倒也不在乎,斜靠在墙上看着他道:“洗个澡?”
宋溪亭“嗯”了一声,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就用纸巾随便擦了两下,他下头现在还黏糊糊的很难受。
纪时越顺手搂住他的腰,“那就一起吧。”
宋溪亭动作一顿。
纪时越挑了下眉,“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最多亲两下就好,你这一晚喝了不少酒,我哪里舍得再多做些什么。”
浴缸不小,旁边还有一个小酒架子,看得出来纪时越平时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宋溪亭把自己往热水里一泡,热气一下蒸上来,发尾湿哒哒沾在后颈处,被随后将他拥入怀中的纪时越捻在手里把玩。
纪时越轻吻他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这都第几次见面了?还不打算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宋溪亭昏昏欲睡,强打着精神道:“即便不留联系方式,你不也一样能和我碰上吗?”
纪时越的手抚在他小腹上,将他往自己怀里按了按,道:“都说缘分天注定,其实不然,大部分时候,缘分都是强求来的。”
他的手顺着宋溪亭的腰际往下,滑到他大腿处,戏弄道:“这儿洗干净了吗?”
宋溪亭抿了抿唇,道:“等你出去我自己再洗。”
“不好意思了?”纪时越嘴上这么说,但也没去碰他那边免得宋溪亭冷脸,反而是顺着大腿的曲线愈发往下,竟又探到了宋溪亭的膝弯处,他手掌大,能将那处整个包裹住,掌心贴着揉弄两下,宋溪亭躲了一下,瞬间又想起了刚刚被唇舌舐弄的触感,连带着小腿都抖了一下。
宋溪亭侧过身,扶着浴缸边缘就要站起来,“我去冲一下。”
他想不开才会和纪时越一个浴缸泡澡。
纪时越好整以暇地躺在浴缸里头,看着宋溪亭在莲蓬头下冲得水雾一片,又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到底还是将手伸到屄口处慢慢清理干净了。
“小樱桃,你知不知道自己高潮时什么样啊?小腿都会抽筋……”调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溪亭拿着淋浴头劈头盖脸冲了一把,纪时越立刻闭了嘴,却隐隐能看到宋溪亭在水雾后面挂着浅淡笑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