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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也是我的初吻

春夜 余酲 3467 2025-03-08 16:34:43

心脏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梁辰用了很大的力气,陈仅挣不开,只好缩着脖子小声地请求:“你先放手,别被人看到。”

梁辰却固执地说:“你先答应我。”

无奈之下陈仅答应了下来,梁辰又亲一下他的脸颊,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

重获自由的陈仅连忙回到茶水台,恨不得和梁辰拉开三米远。水已经接满,他的手却抖得厉害,捧起茶杯时甚至洒到地上。

忽闻一声轻笑,陈仅扭头瞪梁辰一眼。

实在是不够凶狠的一眼,反而因为羞红了脸有种娇嗔的风情,看得梁辰心痒难耐,要不是怕陈仅承受不了,他还想上去亲几口。

好在中午同事们都在休息,鲜少有人来茶水间。

一起清理洒在地面上的水时,陈仅问:“你是怎么知道……领带?”

梁辰没好气地哼一声:“他平时戴的款式都很土,今天戴的这条显然不是他自己买的,再加上昨天是他的生日。”

陈仅听明白了,是在夸他审美好,会挑领带。

不过瞧梁辰满脸不开心,还得哄一哄。

“是随便买的,柜台给推荐的款。”陈仅说。

梁辰瞪大眼睛:“竟然特地跑去商场买?我还以为是网购。”

“……”陈仅自己挖坑自己跳,打补丁道,“那天正好顺路。”

“那我的也要去商场买,不允许网购。”

“……好。”

出去的时候,碰上打着哈欠来接水的顾盼。

她迷瞪着眼睛,回头看一眼与她擦身而过的人,问后脚出来的陈仅:“允炆er怎么跑我们这层来了?”

陈仅一派严肃道:“楼上的咖啡机坏了。”

“可他手上没拿着咖啡啊。”

“……”

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谎来圆,陈仅的大脑正飞速运转,顾盼转过来,惊道:“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中暑了?”

“是吧。”

“可是空调温度挺低的呀,我睡觉都觉得冷。”

“……”

陈仅的大脑彻底宕机。

撒谎果然是世界上最难的事。

下午空闲的时候,陈仅给梁辰发微信,让他以后不要来14楼找他。

lc:为了工作上的事也不能来吗?

pagl:能,但别太明显

lc:什么明显?

pagl:别盯着我看

lc:哦

lc:晚上有空吗?

陈仅无语了一下,心说话题转换未免太生硬。

却还是问他什么事。

lc:去汪老先生那儿一趟,电动轮椅出了点故障,他一个人搞不定

pagl:那我也一起去

聊完刚要放下手机,又来一条新消息。

lc:我可以把柚子带上吗?

pagl:那颗柚子还在?

lc:在,说好你帮我切嘛

陈仅有些惊讶。满打满算,那颗柚子在梁家的冰箱里放了快有一个月,说不定已经不能吃了。

可一想到梁辰那么珍惜,陈仅于心不忍,到底答应了下来。

梁辰回复一个烟花的表情包。

手机刚放下不到五分钟,又有消息进来。

lc:那要不要带把水果刀?

pagl:……你不用工作的吗?

lc:在工作

lc:可是想你了,怎么办

一句话就让陈仅霎时心软,全然忘了他们中午刚见过面。

陈仅看一眼时间,打字回复。

pagl:还有两小时零八分钟下班

pagl:待会儿见

实际上不止两个小时零八分钟。

为了掩人耳目,到点后两人在各自的部门磨蹭了十来分钟,才关电脑下班。

电梯从15楼降到14楼,门扇打开时,陈仅毫不意外地看见梁辰一个人在轿厢里。

走进去,在靠近按钮的角落站定,一抬眼,透过轿厢内的镜子无可避免地与斜后方的人对视。发现梁辰正看着他笑,陈仅几分慌乱地躲闪了下,在心里祈祷梁辰不要像中午那样搞突袭。

毕竟如果茶水间尚算安全地带,那装了监控的电梯里就是危机四伏的雷区。

幸好梁辰还保留了一些理智,从公司到汪老先生家的路上都按兵不动,一声不吭。

上回来的时候陈仅还不会骑车,这回已经可以骑着车自如地在街头巷尾穿行。

到地方,两辆自行车并排停在空荡的筒子楼下。

此时周遭无人,陈仅走在前面上楼梯,听着身后平稳规律的脚步声,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一步一步加快。

抵达三楼,梁辰双脚刚踏上平地,就被一双手攥住衣领,被推着往后退,后背抵上楼梯口的混凝立柱。

那立柱与肩膀同宽,站在它的阴影里正好可以被挡住,就算楼道的灯亮着,住在对面楼栋的人也看不见这里的情形。

下班后的梁辰已经把西装外套脱掉,衬衫纽扣也解开两颗。当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随便的一个举动竟然方便了某人的进攻。

只见陈仅几分不耐地把衣领分开两边,偏头凑近,唇贴上皮肤的时候,梁辰打了个激灵。

陈仅体温偏低,在夏日里有明显的凉感。柔软的唇覆在他的喉结上,却又让梁辰热得厉害,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炸开。

他记得陈仅曾夸过他的喉结好看,让人很有触碰的欲望。

天知道自从那天开始,他每天洗漱都要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喉结看。

然后幻想着某一天陈仅抚摸它,亲吻它,像现在这样。

分明有挣开的力气,梁辰却不想动弹。

只在头顶的感应灯熄灭时,颔首贴近陈仅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你好怂啊,没人的时候才敢。”

陈仅不以为然,稍稍退开,抬头,黑白分明一双眼睛隔着一层水雾盯视梁辰。

“昨天没来得及对你说。”陈仅深喘一口气,扬起明媚笑容,“欢迎回来。”

至此,梁辰才终于确定,陈仅的微信名是为他而改。

进到屋里,梁辰身上还燥热得厉害,汪老先生问他要不要冲个凉,他边撸袖子边说:“不用,先干活儿吧。”

倒也没多少活儿要干,电动轮椅控制器电源接触不良,拆开把线接回去就搞定了。

原本应该是售后上门维修,这下帮人家省事了,卖轮椅的销售在电话里千恩万谢,说要送上一份小礼品,还有满一万减一千的代金券。

开着免提,陈仅也听见了,轻飘飘来了句:“不用礼物也不用代金券,再送一辆自行车吧。”

对面的销售:“什么自行车?”

没等人家问完,梁辰飞速地按了挂断,拿起桌上的筷子:“饿死我了,先吃饭。”

晚餐是简单的三菜一汤,盛夏天热,特地放凉了再吃。

屋里没安空调,窗户都大开,头顶吊扇慢腾腾地转悠,四面八方都有风吹来,体感竟比待在空调房里还要舒适凉快。

饭后汪老先生回里屋看书,梁辰把洗碗的活儿揽了下来。

眼看他每洗一只碗都要挤一泵洗洁精,搓得满水池泡沫,陈仅胳膊肘一推让他走开,三下五除二就把碗洗完,顺便把油烟机也擦了一遍。

梁辰津津有味地在旁边围观,自信放言道:“我学会了,下次让我来。”

陈仅不置可否地擦了擦手,看他一眼:“柚子呢,不是要我给你切吗?”

梁辰一拍脑门:“好像忘在自行车上了。”

下楼上楼跑一趟,等现学切柚子的方法,再到把柚子切开摆盘,已经半小时过去。

经过长时间的冷藏存储,那柚子已经流失了不少水分,但好在果皮够厚也果肉也没变质,勉强能入口。

一颗柚子分两盘,一盘送进汪老先生房里。陈仅出来的时候看见桌上的那盘还没动,狐疑地看向早就坐在桌边等吃的梁辰。

分明口水都要流下来,梁辰却抱着双臂别过脑袋,坚决不自己动手。看见陈仅出来,才看一眼那盘柚子,再看向陈仅。

然后张开嘴,无声却明目张胆地要求——喂我吃。

陈仅拿他没办法,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瓣柚子,仔细地摘掉残留在上面的白络,递到梁辰嘴边。

梁辰一口咬掉一半,嘴里塞得满满的,又贪婪地来咬另一半。

陈仅让他先把嘴里的咽下去再吃,他偏不,抓住陈仅手腕往自己嘴里送。

梁辰力气大,陈仅被拽得身体往前倾倒,梁辰顺势一揽,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

陈仅倒抽一口气,忙把手抽回来,往房间方向看一眼,示意梁辰——里面有人,你不要乱来。

梁辰眉梢微挑,边咀嚼边吞咽,喉结随之起伏鼓动,陈仅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甚至跟随着频率也咽起口水。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早就扑上去了。

拿一瓣柚子送塞自己嘴里,陈仅一边狠狠地咬一边想,这哪里是在被追求,简直是在被拿捏。

吃完柚子,两人到外面走廊吹风。

陈仅不敢离栏杆太近,梁辰就挡在他前面,让他站在侧后方,挨着自己的肩膀。

N市夏日炎热,晚间才稍微凉爽。第一次在高处离建筑的边缘这么近,却并不害怕,陈仅感受着风拂过发梢的细微动静,问梁辰:“你为什么喜欢跳伞?”

梁辰想了想:“可能跟你涂指甲油一样,为了解压。”

“那生日礼物,为什么不送我指甲油?”

“指甲油也送了,墨绿色那瓶,还是限量版……”

说到一半,梁辰收声,抿住唇。

陈仅拖长语调“哦”了一声:“买牙膏送限量版。”

“嗯,还有买轮椅送自行车。”梁辰索性破罐破摔,“先前不让你知道是不希望有负担,现在——”

“现在?”

梁辰转头看向陈仅:“现在宁愿你全都知道,哪怕会觉得我狡猾。”

陈仅被他过分专注的眼神震了一下:“……为什么突然改变想法?”

“好比一场考试,如果无所谓得分,随便学一学就当扩充知识面,现在告诉我这场考试的结果会算入总成绩,甚至影响毕业,当然希望得分高一些,当然要努力学习,拼命表现。”

梁辰笑说,“那些礼物,是知道你需要才会送给你。所有的刚好,其实都是精心算计。”

陈仅并不觉得这叫“算计”。

他惊讶于梁辰一夕之间的改变——虽然约定好对两人的关系保密,但梁辰明显主动了起来,并非从前那种暗戳戳的接近,而是明晃晃的,一种肉食动物捕猎般的坦率诱引,连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迷恋和占有欲。

这是陈仅从有过的情感体验,毕竟他在和梁霄寒的相处中得到过的回应约等于零。

“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在拿我和他做比较?”梁辰冷不丁问。

陈仅瞬间回神,摇头道:“没有。”

梁辰笑出声:“早就说了你不擅长撒谎。”

陈仅几分赧然地咬住唇,梁辰却说:“没关系,比较吧,这一局我有信心能赢。”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陈仅问他“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梁辰撇撇嘴,自己说:“就凭我比他了解你……比他会讨你欢心。”

下一秒,梁辰的衣领再度被一把攥住。

陈仅发现自己总是能在丰沛情感的冲击下爆发出无穷的力气,当然也可能是得益于梁辰的配合,毕竟他俩无论从身高还是体型来看,都不是同一梯队的对手。

接吻时也是,每每由他起头,最后主动权都会被梁辰夺了去。他则化身为攀附着梁辰的身体才得以生存的一株藤蔓,每当快要支持不住,都有梁辰抱着他,托举着他,向他传递热源,输送养料。

后知后觉地发现梁辰对待他,就好像呵护一株待放的花,那样热情澎湃,却又那样小心翼翼。

连亲吻他,都要把手垫在他后背,唯恐失了分寸将他伤到。

有什么好比较的?

这还怎么比?

陈仅唯有踮起脚将自己送上去,唇齿纠缠,舌尖探入,更深地与他融为一体。

分开时牵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掺杂着柚子的酸甜。陈仅吞咽一下,口水过滤掉酸味,不由得呢喃:“……好甜。”

梁辰却突然板起脸,问他怎么了,他忿忿地说:“想到有人冒名顶替我的初吻,就好生气。”

没想到一天过去,他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陈仅觉得他好可爱,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

“已经真相大白了,不是吗?”陈仅弯着嘴角笑,“而且那也是我的初吻,你一点都不亏。”

作者感言

余酲

余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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