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做错了事,可是一味地责打真的对吗。连沟通都没有做好……
余溯说完这些话时,已经是慌到极致了。再也不敢动一分,秒针滴滴答答地转着,每一个声音的节点就像余溯的心脏声。
“是爸错了。”一语道破了寂静。
听到道歉时,余溯是慌得一批。急忙转过身去,却被身后的疼痛遏制住。他呼出一口气,扶住旁边椅子的扶手。
“慢点!”忍不住皱眉呵斥。
“是我有错在先。”余冶的那句话还在余溯脑海中来回转,是做梦吗。本以为会招来一顿打的……
余溯疯狂压制住笑容,抿起嘴唇,尽管嘴唇还是忍不住的上扬。只好呼气,低着头。
“啪——”一个巴掌拍在**上,余冶看着这幅不争气的样子笑出了声。
“爸,疼。”相比刚才挨的那些戒尺,都是沧海一粟般的疼痛。
“这就疼了?你还有债欠身上呢。”余冶打趣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余溯住宿后很少回家,一些错误根本来不及地责罚,都是提醒一下。
不过他可跟余溯说好了,记账。放假肯定是要还的……余溯本以为父亲说说就过去了,谁知道是真的。
“刚才挨了多少打?”
“啊……”余溯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又闭嘴。戒尺来的太快,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戒尺上,哪能记得。
“5……60?”明显是不确定的语气,不知道三个字明晃晃地写在了余溯额头上。余冶被气笑了,在记账本上划了几行线,表示清零。
余溯没搞懂什么意思,就听见余冶说道。
“刚才的打就当是这上面的。”
“那是不是就不用打了?”忍耐不住内心的喜悦。
“违规电器这件事呢?”余冶挑眉,反问道。
刚才挨打时余溯一声不吭,结结实实地把戒尺挨住了。只是现在罚的这20下戒尺,是打一下痛呼一声。
这也不能怪余溯,余冶打的是小腿。本就酸痛着,滋味根本不好受。
————
“暑假放几天?”余冶在给余溯上药。
“三个星期。”余溯把头迈进胳膊里,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愁的。在开学就是高考生了,余溯是奔着南大去的。
“要去参加南大的笔试吗?”南大每年暑假都会有一次笔试,基本都是学校中的佼佼者。考过了本科入南大,考不过就好好准备高开,百无利而一害。
“我走高考。”余溯闷闷地说了声。
“嗯。”尊重了孩子的意见。
余冶走出房间后,掏出手机,看到一连串的@。
“@余溯可以去吗。”是杨逸。
“@余溯。”
…...
余溯看到最新一条消息的+1,忍不住也点了一下。发现过来急匆匆地撤回消息......他往上翻消息,发现是商量暑假去哪玩,最终商定了游乐园这个地方。
童心未泯嘛。
而且他们也是个孩子。
“可以。”犹豫地打下这两个字。他闭上眼,点击了“发送”,游乐园这个地方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上一次还是在那一年吧......伊宜离开的那一天。
41[完]
——
1.
“那边有一个假山,我们去那吧。”杨逸指了指不远处的假山。假山不高,二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小圆地上。
“啊——”不知道是谁放声高喊快一声。仿佛这些天压在心底的压力都被放出来。
“考上南大!”杨逸喊了一嗓子。
“考上南大。”余溯跟着附和了一句。
林西阳刚想喊,就被杨逸制止住“不是已经本科线进南大了吗。”
林西阳笑笑,摇摇头道“想去A大。”
为了可以和她上同一所大学。
“有竞赛加分,肯定可以的。”林西阳看向前方,郁郁葱葱的一片树林。天边的尽头仿佛就是她以及追逐的梦想。
2.
“下学期还住宿?”余冶端过来一杯热水放在余溯的桌子上。
“嗯。”余溯低声回应。
又要分开。
“行李收拾好了?”听上去有一丝失落,但也不能左右孩子的意见。
“还没。”余溯停下手中的笔,甩甩手腕。
“手腕怎么样?要不要再去做一个理疗。”
“没事的。”余溯笑笑,拿起床上的抱枕,倚在靠背上。闭上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只是被余冶敲醒……
“要睡去床上睡。”余冶蹙眉,沉声说道。
“哦……”余溯摸摸鼻子,闭着眼起身趴在床上,浑身都酸痛。把头埋进抱枕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把所有的疲惫卸下。余冶把窗帘拉上,在转头已经是睡死的余溯。
余冶把他手中的抱枕拿掉,给他调整了一下睡姿。
加油吧……
就这样怔着看着眼前的孩子,竟不知何时看得出神。
3.
“这学期会有一位新的插班生,不过猜你们也认识……”周雅拿着书上了讲台,有些神秘性地停顿了一下。
倚在白花花的墙壁上的白木栖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口袋里的手发力攥成拳头,眼角泛起泪花。调整了一下,纤细的手指揉了揉眼睛,眼眶发红。听到周雅的“进来吧”和教室里的一片鼓掌声,离开墙壁走了进去。
“我叫白木栖——”三个字一出,教室里的掌声顿住。
“就是那个语文142的?”这件事还在附中上上下下传着。
“那个文科榜第一?”
“牛,高三文转理。”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惊叹,举了个大拇指。
余溯盯着她,嘴不自禁地张开。等到反应过来,白木栖已经落座了。
“怎么想文转理?”白木栖的同桌自来熟地问道。
“嗯……挑战一下自己?”白木栖斟酌了一下,微笑回道。
后来,余溯才知道,并不是白木栖有意地想文转理。是她的哥哥,白木黎强迫她转的。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