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余冶起身拿起钥匙背在后面去开了门,他堵在门前。
“爸,你让一下,我钥匙忘带了。”说便余溯从狭小的缝隙挤过去,只看到一个挂钩在上面挂着。
“行了,快去吧。”余冶笑着,不再逗小孩,把钥匙递给余溯。
“我走了啊。”
中途转了几站公交车,再到南大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余溯抬头向前望去,人海一片,叽叽喳喳的。老师、学生、家长都有,等了十几分钟的队余溯才拿着两张午饭票从大门进去。
校园很大,为了防止迷路,会有专门的学生志愿者过来带路。在南大转了一上午,许多人早开始腿酸。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出发去食堂。”志愿者挥着小旗子笑着说道。余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咬着嘴唇,似乎在忍着什么。都说旧习难改,胃又开始作疼了,密密麻麻的痛感。这几天是没按时吃饭,但也没以前那么严重,按道理说应该不会犯的。
“小同学怎么了?”同旁的阿姨注意到余溯的脸色,面露难色。
“没事。”余溯强忍出笑意。这么冷的冬天,身上的厚衣服抵挡不住寒风的攻击。冷风一下一下刮在脸上,有些僵意。
饭票也没用上,余溯在外面坐了会。等胃还不容易缓过来,才徒步去了图书馆。没有志愿者的带领,余溯手中拿着南大的地图,看着图书馆的位置,旁边的道路都被秃树遮掩。
这也太容易转迷糊了,心中暗暗叹气。
到最后去的图书馆,还是同校的学生帮忙带过的。余溯不好意思,说了句谢谢,转头就往图书馆的门口里钻。
当然旁边也有个被带过来的人。
“谢谢啊,刚实完习回来都忘了路怎么走了。”那人感谢道,跟余溯同行进了图书馆。
接下来的时间胃倒是安分不少,余溯四处转了转。到家时,已夜幕降临。
“回来了。”
“嗯。”余溯看向余冶,应该也是刚回来。桌子上是从饭店打包的饭菜,余溯去卫生间洗洗手回来坐到椅子上。
菜都是偏辣口的,不是余溯吃不了,是余溯这几天的胃根本受不了。刚吃几口,胃就开始叫着自己的不满。
嗯。”余溯看向余冶,应该也是刚回来。桌子上是从饭店打包的饭菜,余溯去卫生间洗洗手回来坐到椅子上。
菜都是偏辣口的,不是余溯吃不了,是余溯这几天的胃根本受不了。刚吃几口,胃就开始叫着自己的不满。
“怎么了。”注意到儿子的异样,余冶放下碗筷。
“肚子有点疼,可能受凉了。”余溯都这样说了,余冶也没往胃那边去想。
“别吃了,给你熬点粥。”余冶起身去储物柜拿了大米重新做饭。余冶接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进了厨房关上小门。
家里热,身上泛出一阵阵汗水,大概忍得太难受了,胃里的食物仿佛炸开一般,惹的余溯上气不接下气。
你就不能省点心嘛?余溯看着地面,暗想自己的胃怎么那么不争气。一阵呕吐感上来,余溯去了卫生间,刚才吃进去的那点东西全被吐出来。接了杯温水漱了漱嘴,等到嘴里的异味消散,余溯打开卫生间的门。
“粥好了。”余冶站在不远处看着余溯,看着倒是没有很生气,只不过声音很淡。
“我吃不下。”破罐子破摔,他现在一点食欲没有。
“那就去房间等着我。”声音不大,还是让人听出了几分呵斥的感觉。余冶进了书房,心里一顿上火。他也知道,最近月考又要来了,上次考砸可能给余溯带了些压力。他们班最近又出现好几个因为作息不正常、不好好吃饭晕倒送到医务室的。
本以为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能长长记性,可这毛病还是改不掉。
“愣那干什么?”余溯听这话站着的身体僵直。刚才进到屋里余溯就不知道干什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看着余冶手中的藤条,余溯低着头撑在墙上“爸,我不该不好好吃饭,你打吧。”
倒是有几个星期没挨过打了,余溯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
“谁说我要打了?”听这语气倒是想饶过余溯。还没等余溯反应过来,余冶就大声呵斥。
“转过来靠墙站直!”余溯的背贴近墙壁,这可不是一个好姿势“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犯了病还是你自己遭罪,你是觉得挺舒服是吗?”藤条随着话语砸上来。这一下打到了肚子上,刚刚缓过来的胃好像又被激活。
“爸,疼。”看着下一记打上的藤条,余溯向旁边躲。藤条落空,倒是惹起了余冶。
“忍着。”说便藤条又一下打在肚子上。力气很大,余溯接连退几步才稳当。
“你再躲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余溯听这话站直了身体,可是早已偏离墙壁,站在了房间正中央。
“贴紧墙壁!”余溯回到原本的位置。虽说有衣物掩盖,那也抵挡不住啊。这和打在后面是不一样的,余溯觉得这可比以前痛上几十倍。
余冶是收着力气的,不只比以前轻了多少,只是这里敏感,也不能多打。手下力气轻了几分,约打了三四下,便收手了。
余冶让余溯坐到床上,坐了会,好了许多,只是还带着轻微的痛感。
“疼不疼?”余冶在余溯肚子上轻拍了一下。
“疼……”余溯被拍得嗷嗷叫,能不疼嘛。
“爸,我错了。”余溯抬起头“我下次肯定好好吃饭。”
望着那无辜的眼神,余冶站起身来,又继续拿起藤条“嗯。”
“下次的下次再说,总得把这次的打完吧。”
“您刚才……不是打了嘛。”余溯看着那藤条瑟瑟发抖,还打啊。
“我刚才问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说的?”说起这个就来气。问了不说,自己非得强忍着。想起自己的谎话,余溯哆嗦了几下。
“手靠着墙,站直。”余溯用藤条点点墙面。余溯看着有些不情愿,毕竟谁都不喜欢挨打。但还是听话靠着墙,等着下一轮。
藤条打在臀部上,不轻不重在余溯的忍受能力内。靠着墙的手有些哆嗦,姿势不太稳,余冶加重了点力气以示注意。
三下一组,一组之后留了点给余溯喘息的时间。十组打完之后,余溯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一层细汗。
“我得给你制定个计划。”
“明天开始,一顿三餐都是粥,等什么时候好了辛辣的甜的那些再说。”
“还有啊,吃完后自己自觉来找我领罚,这打可还没完呢。”
看着余溯不说话,余冶手中的藤条又打下去“知道了知道了。”
余溯缓过神后,急匆匆回话。
“挨着打心思飘哪去呢,不集中注意力下次可报数了。”
“别别别……”余溯靠着墙的手臂有些酸,站好之后活动活动。
余冶气的笑出来,刚才说的也是气话。要是都喝粥,岂不是要废……
“下一次月考马上就来了,好好考。”
34
月考进行的很顺利,一班全员进入年级前五十。而林西和沈澄也冲入省锦赛,一周之后启程进入省院学习。
“最近怎么样?”话说起余教兴的身子也有所好转,再加上余溯关注起自己的胃,余冶说起话来都添上了几丝笑意。
“挺好的。”余溯还想张嘴说些什么,但还是闭了嘴。余冶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呵斥道:“想说什么就说。”
“我又不能吃了你。”明显是带着玩笑的语气说的。
“班里有个聚会……”余溯话还没说完嘴抿起一条直线。高二下学期一开学,附中就要搞分班了。文理在高二开学不久后选的,一个班级里或多或少的有着文理掺杂的情况,但还是原来的班级,也是按照高一的课程表来的。
“一方面是为了庆祝这次考试,还有就是告别。”声音很轻还小,聚会是几个班委聚在一起想出来的。因为接下来就是期末考,根本没有一点可以休息的时间,也就这几天可以缓一下。
“想去?”注意到儿子的小心思。
“嗯。”
“去吧,也算是好好休息一下。”余溯的努力余冶是看在眼里的。
余溯微微一愣,缓慢开口道“您不是说过不让我去的嘛?”当然说完后闭了嘴就后悔了,余溯低着头嚼着米饭,心里的小心思可是愈烦愈躁。
当然余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在他初三的时候,班级聚餐不小心醺了点酒。当时还是带着不服气的心理在的,余冶说一句,余溯可以还十句的那种。
“还记着仇呢?”余冶盯着那张懊悔不已的脸,缓慢开口道。
“别喝酒。”余冶严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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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似乎暖了些,倒比不上以前的寒风瑟瑟了。杨逸信息来得急,余溯还没听完一条语音下一条语音就来了。
这人早上不睡觉,这么早就出来干嘛。
“我/靠,我在你家楼下,要冻死了。”语音中暴躁的语气掺杂着冷风。看来只是看着很暖和而已,余溯多拿了一个外套下了楼。
“你来这么早?”余溯的眉头皱成一团,他还完全醒过来。下了楼被冷风打了一脸,倒是清醒过来。打了个哈切,余溯的生理性眼泪被憋出来。
杨逸进了客厅才暖和过来。余溯倒了杯热水递给杨逸,杨逸喝下一小口,立刻吐了出来。
“你要谋害我?”
“我说给你喝的了?给你暖手的,而且你不会吹吹?”余溯看着自己的一片好心就被这样摧毁。
“好人。”双手抱拳。
两个人有说有笑,这个话题揭过之后,开始讨论着中午吃什么。看着余溯那迷蒙的小眼神,马上就要睡着似的,杨逸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看他没有反应,放下手中的热水,双手击掌。
余溯被吓得一个激灵。“哎哟大哥,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杨逸忍不住笑道。余溯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
“我这是沉迷于学习。”
“几点了?”余溯挠挠头,眯着眼睛问道。
“刚九点多”杨逸按了手机键。点进微信的“班级秘密小分队”群聊,对话还停留在昨天的参加情况上“班里有离市区太远的,也有外地来上学的,总共报名了十七人。”杨逸看着报名的情况,往下滑了滑。
余溯睁开眼睛,咳嗽一声开口“没事。”
只要心在,肯定会见面的。
余溯和杨逸到饭店的时候,询问了房间号。房间里已经聚了些人在说话了,有说有笑的。
“来啦。”林西阳打了个招呼。
……
这里是里附中比较近的一家店,听起来好像不止他们一个班级在这里选择聚餐。对面的房间也闹得沸沸扬扬的,祝福语、哭成一片的,连门板都抵挡不住。
这个年纪的少年还是有着自己的主意的。杨逸作为班长自然要管住他们。
“啤酒每个人最多一瓶,别喝多了,一会还有活动呢。”有人想尝试这个禁果,当然也有人不敢尝试的,只敢小心抿了一小口。
“不喝。”余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喝酒。杨逸没勉强,递给了旁边的人。
还只是个开始,吃饱后就在一起聊天,聊到了接下来的日子。沈澄先发话了“我走了之后可不准忘记我啊。”
“那是自然不敢。”一班按理来说是个理科班,可选文选理的却是一半一半。沈澄选了文,自然要脱离一班这个大集体。
陆续地也有人站起来说话。
“进入世锦赛!”林西阳站起来,端起旁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进入世锦赛!”沈澄微微弯起嘴唇,看向对面的少年。
这是两个人彼此的约定。
……
“对不起对不起。”外面看似乎发生了争执,声音贯穿整个走廊。
看对面还是个高中生,为首的那个人瞬间发了话“我这衣服两千五,赔钱!”
对面也不是吃素的“你这衣服也就是个高仿,根本不值这么多钱。”
“干嘛呢干嘛呢?”一米八左右的老板走过来,看着二人“想打架出去打?我这是吃饭的地方!”
“这小子可是吐在了我的身上,没钱他可别想走。”论谁喝醉吐在自己身上都不会乐意,可他这抬高衣价就不合理了啊。
“小兄弟,各让一步,咱也别撒谎。”老板满嘴胡茬“我看你挺眼熟,人家孩子也还上着学,老实把衣服价钱说出来,下次来我店里请你吃饭。”
有老板在这镇压,对面高中生不得不拨打父母的电话要了五百块钱,这事也就这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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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溯?”杨逸看了看睡着的余溯,拍了拍他。
“他是不是喝酒了?刚看他拿着旁边的杯子直接喝了呢?”林西阳穿上大衣,看着脸色微红的余溯。
“啊,怪不得我刚发现我杯子空了呢。”
杨逸耸耸肩,叫了个车“我把他送回去。”
……
杨逸正在余溯的口袋里找着钥匙,门就开了。他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余冶正对着他。
“叔叔,我们不好意思把饮料和酒搞混了,他这……”杨逸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嗯,你路上小心点。”余冶接过余溯,对着杨逸嘱咐了句。
余冶把余溯安顿好,想起刚才那孩子劣质的谎言。余溯什么酒量,他了解。
35
—
“醒了?”坐在客厅的余冶听到动静转过头去。
“嗯。”余溯走到饮水机旁。
“都喝上酒了还喝什么水啊?”本拿着纸杯的余溯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幸好是塑料的。
“爸……”余溯望着洒了一地的水“我不是故意的。”
余冶自然是不想听余溯从这里长篇大论“一份说明书,写完给我。”
话音落下,回了房间。
11:42——
“我来说句。”旁边的男孩子站起来说了句祝福语,坐下时不小心碰倒了余溯的橙汁。橙汁些许洒到了余溯的手上,旁边的男孩子接连道歉。
“没事。”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还是黏黏糊糊的。余溯起身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冰凉的冷水冲在手上。
……
“他怎么醉成这样?”似乎跟余溯年龄相仿的几个男生。穿着黄色背心的男生拍了拍扶着水池吐的男生“咳咳……”
“我没醉……”脸色发红。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吐完之后还打开水龙头将呕吐物冲下去。
“买瓶矿泉水。”嘴里尽是臭味。
等了几分钟,一瓶矿泉水被递过来。
扶着水池的男生已经站起来,拧开矿泉水的盖子,漱了漱嘴又吐下去。
“帅不帅。”擦完嘴后照了照镜子。
和记忆中某一张脸的影子重合。
12:00——
店家拿了个玻璃瓶灌上自家酿的酒“给。”
“谢谢。”余溯接过。
风还是这么大,牵动了心底下的思念。
……
“喝这么多干嘛?”望着已经醉成一团才硬要说自己没醉的沈宸宇。
“不多,也就几瓶啤酒。”
“而且小余同学,我可没醉。”沈宸宇摆着手。
路过一家服饰店,外面的玻璃显现出人的脸。
“等会我。”沈宸宇小跑过去拍了几张照。
“来,给你看哥的帅照。”余溯在心里翻了白眼。
“跟我念,我最帅。”余溯摇摇头,把他塞进了他家司机的车里。这可还没完,凌晨一点,沈宸宇愣是把那几张照片给他发过去要他语音给他发“他最帅”
酒下了肚,喝的太急,还没细细品到酒的味道。只感觉心中燥热,有团火在烧。店家酿的酒度数不低,更何况他这样一大口一大口的喝。
12:15分——
“怎么才回来?”
“去哪了?”
“脸怎么这么红?”
面对杨逸的三连串,余溯表示没事。
再后来聚餐结束的时候,余溯已经睡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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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瓶?”啤酒?余冶可不信。
余溯陷入沉思,只得随便编了个数“三瓶。”
“再好好想想。”余冶放下情况说明书,这孩子显然就不是喝了啤酒。
“不说?”余冶攥着戒尺走到余溯面前。
“自己说出来和让别人让你说出来可是两码性质。”余治倚在桌子上,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桌面,说出的话再不过平淡。
见余溯还只是站着。
余冶离开桌子,攥着戒尺打在余溯的胳膊上。
生生的疼!
“撑桌子上。”
似乎要一瞒到底,余溯摆好姿势等着疼痛的到来。
戒尺一直落在同一个地方没有丝毫的改变。
看着余溯那咬牙坚持的样子,没有一丝要说出来的打算,余冶手下的力气加了几分,还是打在同一处地方。
“咳……爸。”在央求了。
已经十多下了——
“嗯。”手下的戒尺不慌不乱地落下。
身后的疼痛越发强烈,情况说明书里的几瓶啤酒就已经这样了。在把事实说出来,他还能活吗……
余溯别过头去,一声不再吭。
“余溯!”戒尺停了“站起来。”
待疼痛消散些,余溯便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
“知道我刚才罚你的什么吗?”
“不是喝了啤酒嘛。”明显会错了意。
“放屁!”戒尺被余冶摔在地上。倒是戒尺的材料好,发出的响声吓了余溯一跳。声音之大,可戒尺却没有受伤。
“就三瓶啤酒你至于醉吗?”顶多就是难受点罢了……
“你敢不敢把喝的到底是什么酒说出来。”
余冶被气得感觉血压在蹭蹭地往上升。
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
良久——
余溯打破了寂静,倒不是他不敢说,只是这喝酒的原因不想说出来,只能借杨逸发的消息糊弄了过去。
“黄酒,店家自己酿的。”没了底气。
“爸,我认罚。”
“胆子不小?”确实,事实说出来后余冶绝对不会轻饶他。
这种酒都敢喝了。
“既然认罚,那就摆好姿势。”
余溯拾起戒尺递给余冶,后便摆好姿势,挨打这种事还是快快结束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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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让你喝酒……”
“看,你喝醉了还要别人麻烦接送。”
“而且要适量喝,喝醉了自己也难受。”
“听到了没?”
余溯哪有什么分开心思去听,只是含糊地点点头。刚好不容易缓过来,又要遭受毒打。握着桌沿的手愈发紧,手心上被硌了条愣子。
“最后30,报数。”
“日后补一份新的情况说明书上来。”
戒尺下移换了位置,三下一组。
“三。”本紧紧忍着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报数的时候总是不经意地痛呼。
……
待到30下结束后,余溯再次起来时已经如带上痛苦面具般。
“喝些水缓缓。”看余溯有些喘,桌子上有早已晾好的温开水。
“谢谢爸……”
.
日后
望着余溯放在桌子上新的情况说明书,余溯仔细查看。沈宸宇……余冶在这几个字轻轻摸了几下。
想起这个少年的苦命,心中暗暗发酸。
沈宸宇来过自己家,一个很好的孩子。
乐观、有爱心、积极向上。
只是很惨,生在了一个不幸的家庭里。
这个少年成长的背后还是有很多辛酸的……
时间若白驹过隙,如手中的流沙般,只是一眨眼,便过了数日。
“放假了!”刚刚结束期末考试的附中还在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