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暖的海上城市,上一次下雪是十年前,今年却意外迎来了一场细密的冬雪。
陈母手术前陈嘉乐每天都在医院待着,尽管进不去无菌仓,只能通过连线间和母亲说话。
“嘉乐,今天是你生日,晚上和小羽过过吧。”
陈嘉乐在外头一怔,才想起来今天的确是他生日。
“什么生日不生日的,多大人了,陈羽要上课。”
话虽如此,从医院出来陈嘉乐路过街边的蛋糕店还是停住了脚步。橱窗里五颜六色的漂亮糕点在顶光灯的照射下散发着甜腻的气息,往日只有陈羽过生日陈嘉乐才会来买这些东西。
不知是什么动力驱使着陈嘉乐走进去,他最终挑选了一块六寸的绿茶冰淇淋口味的蛋糕,售货员问蛋糕上日期写几号,陈嘉乐沉默了半晌:
“12月11吧。”
等把蛋糕放进冰箱冷冻柜的时候陈嘉乐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疯了吧。”他自言自语, “不会来。”
晚上陈嘉乐没吃饭,主播过生日时平台都会举行活动,流量全部往寿星的直播间倾斜。不出意外这将是陈嘉乐在这个平台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他签约到今年底,如果陈母能顺利出院的话,陈嘉乐就不打算再做直播了。
债在一点点还清,好像当初被遮蔽的阳光又重新聚拢了过来。陈嘉乐想了一整个晚上,他不准备再去招惹林褚,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安稳生活的来之不易。复仇这件事,你同对方差距小时会觉得不甘,差距太大就变得平静。不然的确如同蚍蜉撼树,自找苦吃。陈嘉乐不能再堵上全家人的未来去和林褚拼个你死我活,他没有手段,更没有资本。
“JL生日快乐!!!”
音效礼物传来欢快的机器播报声,电脑屏幕被花花绿绿的特效占满,弹幕齐刷刷的全是生日快乐,
陈嘉乐盯着礼物框一个个道谢,平台塞进来的流量实在太多,工作人员后台私信他让他表演才艺。陈嘉乐半张脸藏在黑色口罩下,无意识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过生日还要撸一发庆祝一下?
但是天命难违,陈嘉乐现在还在合同期,平台让他怎么做他就得怎么做。他刚把直播间转到了成人区,弹幕就迅速换了画风:
“老公,过生日jb有没有长大?”
“呜呜JL好想去床上陪你过生日(′▽`)”
上衣扣子刚解开三颗,房间门就突然被推开了:
林钰晚穿着衬衫长裤逆光站在外头,手里拎着个包装精美的黑色纸袋。他看见陈嘉乐面前亮着的屏幕猜到对方正在直播,但林钰晚并没有走,反而在昏暗的光线里笑了笑,尽管他看上去有些疲惫:
“生日快乐。”
只是一个口型,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陈嘉乐却像听到了塞壬歌声的水手,不顾滔天风浪就想朝他奔去。
直播间的观众满脑子问号对着突然出现的黑屏,平台的超管甚至气得直接给陈嘉乐打电话,然而得到的回答只是永恒的忙音。
陈嘉乐发觉自己冲过去的模样太掉价,于是正了正神色:
“你怎么来了?”
林钰晚稍微仰着头,下颚线优美极了: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生日快乐。”
上万人跟陈嘉乐送出祝福,都比不上林钰晚这略微带着些不耐烦的一句生日快乐。
“哦。”
陈嘉乐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只手撑在林钰晚身侧,故意压了压身子。
林钰晚嫌他体温高,象征性推了推,又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个首饰盒:
“给你。”
陈嘉乐接下,本以为是些华而不实的昂贵首饰,打开后是一块玉坠。虽然陈嘉乐对玉石一窍不通,但再外行的人都能知道这是个相当好的东西,圆盘玉坠呈青绿色,色纯清透,在黑夜里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
“南山寺住持开过光的,带着吧。”
陈嘉乐拿起绳结,玉器碰到肌肤带来冰凉的触感,他向来不爱在身上带这些,随口问了句:
“这东西有用吗?”
“保平安的,”林钰晚看着他,淡淡说道,“一生平安,万事顺遂。”
窗外的细雪纷飞,十年难遇的景色就在身后,陈嘉乐却一眼都没有向外望。
一生平安,万事顺遂,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美好的祝愿。
时间像在这一刻停滞,陈嘉乐再开口时嗓子有些哑:
“吃饭了吗?”
“没有,你能炒西红柿鸡蛋吗?”
林钰晚已经相当习惯向陈嘉乐点菜了,但陈嘉乐这回却没立马应下。他把玉坠戴在脖子上,目光打量着林钰晚:
“你是没过过生日吗?”
没等林钰晚回答,陈嘉乐就任劳任怨穿上了陈羽刚送给他的粉色围裙,去厨房洗洗切切,十分钟后陈嘉乐端着两碗热汤面出来了,嘴里念叨着:
“过生日要吃长寿面,吃什么西红柿鸡蛋。”
话虽如此,陈嘉乐还是端出了一盘西红柿鸡蛋。林钰晚向来食不言寝不语,他们坐在桌子两边安静地吃饭,吃完了陈嘉乐才从冰箱里拿出蛋糕。
林钰晚看到蛋糕稍稍愣了几秒:
“我以为你不是这种人。”
言下之意陈嘉乐一个人过生日还给自己买个蛋糕,未免太注重仪式感。
陈嘉乐没回答,三两下拆开包装,林钰晚看清蛋糕上的奶油字样后顿住了。陈嘉乐给蛋糕插上了蜡烛,顺手关了灯,火光中他的面庞英俊极了,带着种年轻人藏不住的青涩和冲劲:
“许愿啊,愣着干嘛?”
陈嘉乐没管林钰晚,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他一共许了两个愿望:母亲手术顺利,陈羽人生一帆风顺,却没有许一个关于林钰晚的愿望,陈嘉乐不知道该求什么,或者说求得到什么。
睁眼时林钰晚依旧在对面看着他,陈嘉乐吹灭了蜡烛,短暂的黑暗里他对林钰晚说:
“生日快乐。”
绿茶味的蛋糕只能是甜中带微苦的调剂品,黑暗闭塞的房间里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欢愉。
陈嘉乐的性器硬得可怖,错综复杂的青筋狠狠刮在林钰晚肉穴的内壁上,龟头次次撞到最柔软的宫颈口,林钰晚被他禁锢在怀里止不住颤抖。
“啊......不要了.......”
“说什么? 听不见。”
陈嘉乐一口咬在林钰晚的侧颈上,一个深顶直接把林钰晚插潮喷了。他借着月光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陈嘉乐笑了下,把鸡吧抽出来磨着身下人敏感红肿的阴唇:
“把你操到生日啊?”
说罢陈嘉乐再度把性器埋进了那个销魂地,爽到令他头皮发麻的紧致吸附感带走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一边操着林钰晚的嫩穴,双眼紧盯着对方隐忍潮红,性感到极致的面庞。
“感觉你才是狗。”
陈嘉乐说着俯下身舔林钰晚的鼻尖,“你自己说的,看到我就饿了,只有小狗才会自己找吃的。”
接着,陈嘉乐狠狠用龟头在林钰晚凸起的地方碾了一下,林钰晚的细腰像受惊的鱼那样弹了起来。
“你不要....乱说......”
林钰晚被他日得话都说不利索,上挑的眼尾准确勾中了陈嘉乐的心脏。
“我乱说什么啊?”
陈嘉乐把鸡吧抽出来,幼稚地在林钰晚腰上胡乱磨蹭,“我没有喂饱你吗?”
他随手撸了两下全是淫水的鸡吧,将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漏出了一双猎豹一样的眼睛:
“啊?你两张嘴我哪张没喂饱啊?”
说完陈嘉乐对着林钰晚的唇吻了下去,激烈痴缠的亲吻牵出无数银丝。林钰晚觉得自己置身于海洋,陈嘉乐就要将他溺毙了。
“喂饱没有?”
陈嘉乐起身,龟头轻轻挤压着那个水润娇柔的洞口。林钰晚的乳尖被他方才折磨得血红,暴露在空气中微微晃动。等了半天林钰晚不回话,陈嘉乐索性换了种说法,他看了看林钰晚身下湿透的床单,伸手摸了摸他的舌尖:
“饿不饿?”
林钰晚透过满眼的水光看向他,带着不易捕捉的哭腔:
“饿。”
如同畜类一样毫无羞耻的交姌,最后后入时陈嘉乐将精液毫无保留地射在了林钰晚被操开的子宫口。
林钰晚单薄的身子在高潮的余韵里微微颤抖,白皙美丽,毫无瑕疵。
陈嘉乐低头看着他们紧密相连的性器,墙上的指针已经来到了十二点。
“林钰晚,生日快乐。”
林钰晚半天没有动静,陈嘉乐把他翻过来,看见他闭着双眼的苍白脸庞。
他什么也没说,把性器拔了出来,侧躺后把林钰晚搂在怀里。对方的身体原先在发抖,最后才停了下来,期间陈嘉乐一直盯着他脖子上被自己咬出来的齿痕。
他不知道林钰晚经历过什么,只知道他的家庭大概不幸。林钰晚说过他的父亲不喜欢他,陈嘉乐私下偷偷查过林钰晚母亲的信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陈嘉乐贴着怀里的林钰晚,突然想到一句话:
就像他们不知道你是上帝的杰作,只有我待你如此。
“林钰晚,我........”
破土而生的情感就要倾泻,林钰晚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今天林褚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陈嘉乐全身瞬间紧绷,如同一名被架在断头台上的死囚。
林钰晚没感受到身后人突如其来的变化,在寂静中轻笑了一下,这声笑和他们初遇陈嘉乐被刀抵着的时候听到的笑声一模一样。
“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很多人穷极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我六岁第一次被林展用鞭子抽的时候就知道了:我要所有人都仰视我。”
其实林钰晚现在在说什么陈嘉乐已经耳膜鼓风听不见了,屋内空调温度这样高,他却像置身于极寒的冰窖。
“你知道吗?被父权禁锢只有一种解决办法:把压在你头上的人一个个杀掉,直到自己成为那个‘父’。”
说着,林钰晚推开了陈嘉乐搭在他身上的手,强忍着不适坐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陈嘉乐脸上,甚至带着一种慈悲:
“迄今为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自由地呼吸。饥饿是可以忍的,但呼吸不能。”
林钰晚的手就要抚上陈嘉乐的脸,接着就被对方一把拉过压在身下。
毫不讲理的、野蛮的、任性的入侵,林钰晚还红肿的穴肉已经到了流血的边缘。
他说了那么一大段话,无非在表达一个意思:陈嘉乐不是他想要的,是可以被舍弃的。
陈嘉乐和林钰晚同岁,他们都年轻,都外貌出众,都天赋非凡,都尖锐傲慢。但是时间久了才能发现,只有林钰晚的冷是真的,陈嘉乐用于伪装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比谁都要炙热的心脏。
黑鹰曾经问过陈嘉乐,他觉得自己和林钰晚是什么关系。在这个十年难得一遇的暴雪夜晚,陈嘉乐的性器嵌入林钰晚最深处时,他才知道他凌迟的是林钰晚的身体,林钰晚凌迟的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