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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见手青 funny23333 3612 2025-01-14 23:41:16

我觉得谢翊宁真的很变态。

我迫于生计,嗓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找了家奶茶店打工。

店里有台冰淇淋机,我往冰淇淋上夹棉花糖和干果的时候,他来早了,就在柜台边杵着。

这事我也干过,他勤工俭学那会儿,我总是去照顾他的生意,买两个甜筒慢慢舔,一边抬着眼睛看他。

他竟然连这点小事都耿耿于怀。

我做一个,他买一个。

仿佛一个无聊至极的傻子。

我怀疑他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否则不会出现得这么精准。

不论我在哪儿,在干什么,他都能如约来买春。

我都有点习惯他的侵犯了。

他在床上的那点恶趣味我也摸得门儿清。等我稍微适应了卖屁股的感觉,他就开始买我的嘴巴,教我怎么用舌头和口腔内壁包裹住他。

大概是我一点就通的缘故,他欺负我的次数越来越少,反而显现出某种冰消雪化的柔和。

他这个人有种很老派的时间观念,在约定的时间到来前,绝对不碰我的屁股。

相反,他还会带我去约会,在事先公事公办地调会情,请我吃点东西,或者带我去做个清理。

我看了一眼手表,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现在才四点。

他出现得越来越早了。

我自顾自地,用机器做冰淇淋杯。

冰淇淋上铺了细细碎碎的杏仁和葡萄干,还有我裱上去的几团小奶油,像白羊羔那样卧在上头。我有点眼热,一边做冰淇淋一边看他。

我忍不住问:“好吃吗?”

他不置可否。

冰淇淋都化掉了,有点可惜。

“今天去干什么?”我问他,“能给我吃一个吗?”

他就推了一个给我。

他提溜着我,我抱着冰淇淋,我们像一对情侣一样去看电影。

他是话少到自闭的人,看电影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

封闭空间里,过度幽暗的光线,把他的侧脸照出了硬玉般的光洁质地。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那双冰冷而昳丽的眼睛转过来,凝视着我。

他选了一部票房不错的校园片。男女主角骑着单车在林荫道间穿行,他的手指搭在扶手上,碰到了我的手肘。

“谢辜。”他叫我的名字。

他握住了我的手,开始把玩我的手指,睫毛垂着,有点冷淡。

我打了个激灵,当机立断,求他给我披上件外套。听说电影院里都有摄像头,万一他一时兴起把我剥得光溜溜的,那我非得臊死不可。

他看了我一眼。

我还是怕他的,就小声问他:“那你给我留件衬衫行不行?这里太冷了,我怕跪得膝盖疼。”

他看起来更不高兴了,眉毛皱起,显然处在发怒的边缘。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敢说话了,直接俯到他的双腿间,舔湿那片布料,一边用唇舌去箍那根沉睡的肉具,一边抬着眼睛看他神情。

他用五指握住扶手,轻轻嘶了一声。

他的衬衫紧贴着小腹的线条,我凑过去,用舌头把它舔起来一点儿。我的舌头裹着热乎乎的唾液,划过去的瞬间,他的腹肌居然如活物般抽动了一下。

他的五指插进了我的头发了,把我扯起来了一点儿。我惊恐地像是被鱼钩穿腮的鱼,赶紧低下头,把他的拉链咬了下来。

然后像小狗用湿鼻子拱东西那样,乱七八糟地舔他。

“谢辜!”他忍无可忍,把我从衣服里扯了出来,“你怎么……这么下贱?”

我大吃一惊。

谁都能说我下贱,唯独他不能。

明明是他逼我卖屁股,这会儿还一厢情愿地演起了救风尘。

我干净的时候他嫌我蠢,等他把我弄脏了,揉皱了,撕碎了,又来嫌我贱。

我有点迷惑。

“坐好,”他道,“靠在我身上。”

我慢吞吞地靠过去,他又改了主意,把我抱在了腿上。

他像水獭妈妈抱小水獭那样,抱着我,一边摩挲我的腰,一边专注地看电影。

我被他摸得有点痒,轻轻发着抖。

男女主角终于亲上了。

他又命令道:“谢辜,亲我。”

我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阖着眼睛,按住了我的后脑。

谢天谢地,这电影没有床戏,否则他还得让我睡他。

我坐在他的怀里,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

他看起来比我还投入一点。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我猛然发现,记忆里他的气息和体温,都已经过期霉变了。就像尘封到变质的一颗糖,等我终于舍得剥开糖衣的时候,连色素都褪尽了,更何况过期不候的香精和甜度。

我从没尝到它的滋味,所以错觉它是甜的。

我开始怀疑它根本就不是一颗糖,而是投错了胎的樟脑丸。

它却因为高温熔化,变得藕断丝连。

我们在散场后的黑暗里坐了一会儿,他的话变得有点多,还问了我一些问题。

我一边偷偷看他腕表,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他问我日记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

我的全部家当都落到了他的手里,这么点年少时候的心思,估计早就被他剖开来揉捏了个遍。

他说我在日记里画他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把他打工的地方做成了地图,掐着时间去和他偶遇。我还像个跟踪狂一样,天天跟着他放学,把他的球衣藏起来,当成枕头套,抱着睡觉。

他一边说,一边不疾不徐地捏我胳膊上的软肉。

我也没想到我当年这么变态,很多事情都是我保镖代劳的,现在可好,他省事了,我的小本本直接从示爱沦为了记仇,

我直接被他吓哭了,在他怀里哆嗦得厉害:“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他更生气了,差点把我的手腕捏断。

我像只鹌鹑一样缩在他怀里,跟他乱七八糟地道歉,他突然把我推开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

大概是我心不诚,受害者拒绝谅解。

他卷起袖口,看了一眼腕表。

八点到了。

温存的时候结束了,明明气氛已经到了火候,他却从来不肯水到渠成地睡我,非要明码标价地睡我。

大概情人都是无价之宝,而我价廉物美,他买得不亏。

“谢辜,”他低声道,“我有时候也会想靠近你一点,但是,那太难了。”

巧了,我想离他远一点。

他把我从电影院带走,就近找了个按摩店,劣质的香水味差点把我呛死。

这阵子大概来了什么大人物,到处都在严打,这种小按摩店的包房连门都拆了,只许装帘子,方便随时检查。

我对这种地方已经很熟悉了,他每次买我,都要买出劣质皮肉生意的质感,不是装潢三俗的情趣宾馆,就是充斥着流莺的洗头房。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把我家的财产给败光了。

隔着薄薄一片布帘子,我能听到女人高亢到浮夸的叫声。

我坐在按摩床上,能感觉人造皮革底下硬梆梆的弹簧。我垂着两条小腿,一边慢吞吞地解扣子,把乳头露出来,用食指打着转,揉给他看。

我的乳头都被他吸得通红,肿一直消不下去,摸上去有点刺痛。

他剥了个果冻给我,还是那种一棱棱的螺旋形果冻。我现在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了,压在舌头底下,去轻轻舔他的囊袋。

我得用这块果冻,把他那玩意儿仔仔细细舔一遍。

他拍拍我的屁股,我跪在按摩床上,裤子褪到了小腿,细带子似的内裤把我的屁股勒得发红。

他剥了颗玉米糖,塞进了我的屁股里,算是计时,在它融化之前,我得把他弄舒服一次。

我失败了好几次,被他弄得昏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他抱着我,往我内裤里塞了一张纸钞。

他买完我,又在清理洗澡的时候续费一次,然后抱着我往外走。

我困死了,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等天亮了,他就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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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好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他会跟我说一些过去的事情,也会在夜里给我一笔并不廉价的嫖资。

我不用再到处游荡了,这得益于我某个夜晚良好的表现。他买了家小小的干花店给我,老板离开得很仓促,天花板上倒悬着高粱穗和芦花的遗蜕,被光线照得细腻而通透,像是蝉烫金色的空壳。

我第一次从事伟大的考古事业,谨慎得像去金字塔里翻木乃伊。

他捉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了沙发上。

我以为他这就要收取报酬,就凑过去亲他的脸。

他说:“你很喜欢?”

我有点紧张,悄悄移开了眼睛。

桌上搭着张细麻布,陈列着几朵形销骨立的蘑菇木乃伊。有的还没彻底风干,被细长的银针钉在布垫上,死不瞑目地看着我,它们将和菩提果一起,被裱进相框里。

我看了一眼,就哆嗦了一下。

我觉得他是想威胁我。

他慢慢摸着我的脸,眼睛里有点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一点都不敢动,只能睁着眼睛看回去。

“谢辜,”他突然道,“我发现你有很久没笑过了。”

我一想,好像也是。我本来是朵感情特别丰沛的蘑菇,他老嫌弃我朝着他傻笑。现在就总是蔫蔫的,提不起兴致来。

他把我按在桌上,亲我的嘴唇和脸颊,说我的头发被干花浸得有点香。被剪刀截断的花茎渗出眼泪,沾在我散乱的头发上,有点黏稠。我在一滩泪汪汪的胶水里辗转,数不清的干花瓣扑簌簌地落在我的领口上,他闻着我的皮肤,说那是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但我却听到了万物萧条的声音。

他亲得我很难受,很多干花瓣滑进我的衣服里了,还有几团干棉花,我毛绒绒的,像只被猛禽叼过的芦花鸡。

他起身的时候,我嘴唇都有点肿了。他给我喂了点水,我抱着杯子,慢慢缓过气。

他把我抱在怀里,手把手教我做干花。

他带着我去摸尤加利叶的边缘,探索上面的虫眼,然后裁了一张信纸,把这可怜的牺牲品包裹起来。

它被放进微波炉里,从生到死,只隔了二十五秒时间。

谢翊宁把这支烫熟了的叶子送给了我。我看了一眼,是死气沉沉的灰绿色。

我怀疑他想把我做成干锅炒蘑菇,先拿这可怜虫练手。

趁他不注意,我把它扔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在教我做木乃伊。

我们在干花店里煮着松香,用镊子拨动花瓣的残骸,做了不少琥珀花。在难舍难分的花香和尸臭中,他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了我。

他抱着我的时候,表情有点柔和,我把它们都扔了。

中途他有点硬了,就用膝盖顶了顶我的屁股。我很知趣地顺着沙发滑落下去,撑着他的膝盖,帮他含出来了一次。

他的手指没进了我的头发里,我就只好一直含着他,舌头都软绵绵的没力气了,下巴酸得要命。他有点失控,我忍着没发出声音,只是因为窒息半昏迷了一会儿,他发现我突然没动静了,把我从桌子底下抱了出来。

我脸都憋红了,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发抖,慢慢又活过来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问我是不是蠢。

我也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不敢搭茬。

他把凝固到一半的琥珀打翻了,草草清理干净,扔进垃圾桶里。盖子打开的瞬间,他在里头看到了他这一下午的成品。

他没说话,只是把剩下的松香一起倒了。

我抱着靠垫,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原来你不喜欢。”他道。

他抓着我的手,像从前一样摸我的指骨。我手上骨头偏软,连字茧都没磨出来,他那时候总嫌弃我写字慢,是娇生惯养的纨绔。

他摸得比天桥下摸骨看相的瞎子还认真,我只好一动不动地等他铁口断命,定夺生死。

“你的手在发抖,”他道,抓着我的手,亲吻我的指节,“是不喜欢干花,还是不喜欢我?”

这显然是道送命题。

我只能灰溜溜地去把那些干花和琥珀捡回来。

松香有点烫,我皱着眉毛摸索了好一会儿,琥珀都有点被烫化了,很难抓住,像在一地灰烬里翻找一颗血糊糊的心。

“收好。”他道。

我只好把它们打理干净。

反正我的喜欢和讨厌都一文不值。

他又莫名其妙发怒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回了沙发上。

我看了一眼时间,原来是到点了,辛德瑞拉的魔法失效了。

新仇旧恨,又要在我身上一并结算了。

作者感言

funny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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