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27章

见手青 funny23333 3315 2025-01-14 23:41:16

外头在下大雨。

我烧得很厉害,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好几次都差点把车开进山沟沟里。

我就近找了个镇子,夜深了,只有巷子里的几家小店还亮着灯,卷帘门拉上了,桃红色的灯光晕在玻璃门上。

我看到玻璃上贴了钟点房之类的字样,就去敲门。

直到蜷在按摩床上的那一刻,我也没从惊悸中缓过神来。劣质皮革上铺了层宽大的浴巾,透着点廉价的洗衣粉味。

屁股里的那块硬物一路上搅得我不得安宁,那东西进得很深,滑不溜手的,好不容易才抠挖出来。

它掉在了一滩白花花的黏液里。

是那枚来自白垩纪的蘑菇化石,像婴儿紧握的小拳头,那一对小蘑菇无辜地卧在里面,澄黄通透。

他们作践起东西来,从来是一掷千金。

我把它扔了。

我又昏迷了几个小时,出了一身的汗,老板娘给我弄了点热汤和一板退烧药。

她趿拉着一双鳄鱼嘴凉鞋,去了趟前台,把我的身份证扔还给了我。

“识别不出来,付现钱吧,”她道,“一小时五十块,包夜三百。”

我吃了退烧药,又开始懵了,像只鹌鹑那样直挺挺地坐着。她把我身上的湿衣服剥笋一样扒拉下来,露出两条手臂,我下意识地把手往枕头底下藏。

我的皮肤被啃得一片狼藉,还有一条条捆出来的淤青。

我有点难堪。

老板娘很娴熟地给我拍了点跌打损伤的药酒。她的手指干燥而温暖,力道却很重,我像团酒酿小圆子那样,被搓得越来越软和,眼皮也越来越沉。

“发点汗,烧很快就会退了。”她道。

托这场病的福,我睡了这么多天来的唯一一个好觉。

我太困了,先前被吓跑的睡意疯狂反扑,我差点就一睡不醒了。

老板娘把我叫起来,账单一来,我又懵了。

不论是我还是傻逼弟弟,都没有随身带现钱的习惯,我害命之余,忘了谋财。

我现在浑身上下干净得像是猫舔过的粥底,口袋空空,连屁股都是卖剩下的残羹冷炙。

老板娘问我:“有地方去吗?”

我摇头。

“会做什么?能干活吗?我这儿不养闲人。”

我认真想了想,我会种蘑菇,还会给咖啡拉花。

老板娘像见鬼一样看了我一会儿,给了我一锅豆浆,赶我给豆浆拉花去了。

我对着漂在豆浆上的白沫发愁。紧闭的小隔间里出来了几个睡眼朦胧的陌生男人,还凑过来看了我一眼。

我给他们盛了点豆浆。

他们乐了,问:“红姐从哪里捡回来的野味?尝尝鲜?”

他们的表情有点下流,我没理他们,他们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我只见过我初恋勤工俭学的样子,自己干起来还有点新奇。

老板娘给我腾了张按摩床当窝,没客人的夜晚我就抱着毯子团在里头,也不占什么地方。

这镇子不大,种满了棕榈树,棕榈叶遮云蔽日,从屋檐上倒悬下来,把按摩店的玻璃都照成了碧青色的。棕榈籽像一挂挂圆而清透的豆子,嫩得能掐出水。

那叶子边缘莹莹发亮,照在玻璃上,像无数剑齿龙在沼泽里泅渡,背上耸立着铜绿色的角状骨板。

我看得出神,一边趴在柜台上,吃小盘子里的果冻。

这是给客人吃的,果冻的样子很奇怪,带着一棱一棱的螺旋纹,带着浓浓的香精味,像一条透明的圆舌头。

我咬不断,就叼着果冻发愁,还被老板娘逮着了。

她用毛巾拍开我,又把小碟子给捞走了:“要死了,谁给你吃的这个?”

我指了指按摩隔间的门。有个年纪大的常客,时不时会给我投喂点店里的小零食,不是跳跳糖就是水果味果冻,有时候还是开封过的,就剩了一小半。

老板娘又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小谢,你想不想从临时工转成正式工?”她问我,“虽然人傻了点,还是个小哑巴,但资质还不错。”

这不是她第一次问我了,上次连员工制服都给我准备好了。廉价的白衬衫黑背带裤,还有一根细细长长的带子。我拿起来研究了半天,才发现这玩意儿是条四面透风的内裤。

我把它捏在手里,老板娘又劈手夺回去了,嫌弃我没有相关工作经验,不让我转正。

我这次还是看着她,果然她又反悔了,给我剥了颗西瓜圆环糖,让我不要瞎吃客人给的东西。

我点点头,有点羞愧地趴在前台。雨季已经到尾声了,外头翠绿色的风从玻璃缝里涌进来,透着点清淡的棕榈花香。

老板娘还给了我一个填满了决明子和蒲公英的小枕头,是给客人垫颈椎用的,用得已经凹下去了,闻起来很舒服。

我开始日常小憩,眼睛刚眯拢,里头隔间的门又开了。那个中年客人又笑眯眯地给我来递跳跳糖。

“小谢,你什么时候正式上班啊?”

是我讨厌的薄荷味,我摇摇头,又窝回去了。

他脸上的褶子比棕榈树还多,笑起来简直能扇出风。他探头探脑地隔着前台看了我一会儿,又道:“小谢,要不要跟我出去兜兜风?新买的车,牌还没挂上呢。”

我心思晃了一下,傻逼弟弟那辆花里胡哨的车被我找了条河怼进去了,只要水位不退,应该不会有冒头的机会。

他又来劝我:“小谢,开张要趁早,这两天镇上来的人多,说不定头回就能捞够本了,你红姐对你也不错,别让她白养着你。”

我点点头。

我上次烧狠了,一时间发不出声音,还是老板娘给我垫的药费。我看她心疼得龇牙咧嘴,就知道我身上的债又多了一笔。

我身无长物,手头只有傻逼弟弟那把跑车钥匙,用来给老板娘敲核桃了。

他乐了,连连问我:“真的?”

我看着他,又点点头。

他就熟门熟路地从更衣柜里摸了套衣服给我,还是那套服务生的衣服,用一块大浴巾裹着,我被樟脑香熏得打了个喷嚏。

地方就是我做窝的那张按摩床。

我洗了个脸,用肥皂把自己擦成了一朵香菇,又把自己的手搓热。

我拖了个大脸盆过来,倒了点芦荟胶和海盐进去。墙角还堆了几捆艾条,我不会用,估计会把人烫出一排蘑菇印来。

学艺不精,有点羞愧。

门一关,他脸上的褶皱就像电风扇那样变幻莫测地转起来了,黄褐色的油皮,跟风吹麦浪似的,还伏着一张草蚱蜢般突兀的尖嘴。

他笑眯眯地看我身上那套衣服,说还是最衬年轻人的肤色。

他刚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又吐了。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灯,灯泡油黄黯淡,浮着一层霉花,星星点点地溅射开去。

我很惊恐,耳朵里嗡嗡直叫,那只双头怪兽贴着墙壁游走,甩着蜥蜴般细长的舌头来嘬我,要把我的心肝脾肺像喝豆腐脑那样,趁热打铁,一气饮尽。

它成功了。

我原本像颗独立的星球那样自转,它把我的轴心吸走了,我只能在这浩瀚的夜空中颠扑摇晃。

我吐得一塌糊涂,又没能开张大吉。

小隔间的门本来是反锁着的,却在一声巨响中,打开了。

---------------------------------------------------

在我看清楚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生活这只小臭鼬又要对我放屁了。

我初恋来了。

提着枪来的。

他扫黄打非的样子,比他违法犯罪的时候更可怕。

一枪崩在了那糟老头子的脑壳边,把按摩床钻出了一个充满火药味的空膛。

我正抱着木桶,干呕得筋疲力尽,他跟搂草打兔子似的,把我拎起来了。

“谢辜,”他冷冷道,“你这个蠢货。”

他向来不太会骂人,说得平铺直述,仿佛客观事实。我被他拎在按摩椅上坐着,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他摸你了?”他问。

我老老实实点头。

他废了那客人的两只手。

他又问我:“他有没有舔你?用他那条脏舌头,舔你的脸。”

我简直无话可说,他又迫近一步,单膝压在了按摩床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弹簧挤压声。

“那么,”他慢慢问,一边握着我的肩膀,把我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他艹你了吗?”

他显然是要代劳了。

那白衬衫被解到了我的手肘上,我的皮肤透着点廉价的洗衣粉味,已经冒了一片红疹了。

他用枪口拨了拨我微微战栗的乳头。金属铸就的坚硬圆口,像火漆印章那样,箍着肉红色的乳晕,缓缓拧转一圈。

我有点疼,心脏砰砰直跳,但是乳头却翘得越来越厉害,他把枪移开的瞬间,竟然发出了啵的一声,我的乳头已经红透了,还留下了枪管里细腻的纹路。

“乳头也被吸肿了,”他有点嫌恶,“给你盖个章。”

他有一枚私章,是我给刻的,我手指偏软,握不好刻刀,偏偏他的名字笔画繁多,刻出来仿佛小狗用爪子扒拉的。

我那会儿趁着上课,印得他整条小臂都是。他就按着我的脖子,给我结结实实印了满脸花。

眼下这枚粗制滥造的私章一亮相,我就下意识地护住了头和脸。他有点强硬地抓开我的手,然后把那上头湿润的印泥粘在了我的嘴唇和脸颊上。

一片朦胧微红的朱砂香气里,他慢慢亲吻我的嘴唇。

有点痒,但我不敢动。因为他的枪管已经没进了我的裤子里。

那条丁字裤简直捉襟见肘,薄薄一片布料,连两个肉球都遮不住,被他的枪眼堵了个正着。

他一边沉着眼睛,吃我的双唇和舌头,一边摸我的大腿,把我给摸硬了,百忙之中还要嫌弃我淫荡。

我那东西刚翘起来个头,他就用枪管轻轻扇我。等他把我的裤子剥下来之后,我大腿中间已经通红了。

他面色冷硬,却用那热铁似的一根来撞我的屁股和大腿。

我悲从中来。

只许州官气血上涌,不许百姓微微一硬。

他拿枪顶着我,强买了我一次屁股。

我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眼泪全蹭在了他肩上。他说我弄脏了他的裤子,射在他外套上了,逼着我买一送一,又面对面白干了我一次。

他把我压在按摩椅上,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再插进来的时候,我肠子里烫得厉害,又被他捅到了最爽利的一点,只好抽搐着射在他脸上了。

那条细绳似的裤子被他塞进我屁股里了,垂下了小尾巴似的一条,又湿又黏,我羞愧难当,他就用那件大衣裹着光溜溜的我,抱我出去付嫖资。

在老板娘的玻璃柜台上,他又买了一次我的屁股,我的皮肤都被玻璃边缘硌出了细细的红印,像新续的琴弦那样,热汗把玻璃浸得一塌糊涂。

我抓出来的手指印留在一片水雾里,简直罪行昭著,一举签字画押了。

我有点脱水了,喘着气,伏在柜台上,耳朵里嗡嗡直叫。

他抓了一把嫖资付给我。

是小碟子里的清凉西瓜圆环糖。

“你以为屁股那么好卖?”他捏了捏我肿起来的屁股肉,我疼得脸都皱了,“提神醒脑的,长点记性。”

他整好袖口,衣冠楚楚:“明天这个点,我再来买你一次。你技术太差了,夹得太紧,让老板娘教教你。敢卖给别人,我就把他的嘴巴,沿着下颌线割下来。”

作者感言

funny23333

funny23333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阅读模式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