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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把乙游玩成刑侦rpg 辛九同 7111 2024-11-25 23:08:22

虽然许燕洄很诚实, 但夏渔还是把他划为重点对象,连同其他三个人一起。

许燕洄长得就很像会开枪的样子,而且他对视线的敏锐感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 一般人玩打火机, 他玩子弹头啊!

想到那个至今没揪出来的top2, 夏渔回想一下他刚才的穿着。

他穿的是无袖背心, 如果有弹孔的话, 他应该不会这么大大咧咧地露出来吧?毕竟他外在形象只是一个大学教授诶。

想到傅队说的有怀疑对象可以给他说, 他帮她看。夏渔低头打字,给傅队说明了许燕洄的可疑之处。

消息刚发送出去,正巧此时一阵火光冲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她被吸引了注意力。

承平集团果然是下了血本,千万朵色彩缤纷的烟花华丽绽放, 点点金光四散开来,变幻出承平集团的logo, 让所有人印象深刻。

烟花冲天的声音震耳欲聋, 照亮了漆黑长夜。

夏渔仰头看天, 专注而认真。宿游扭头看她, 同样挪不开眼睛。

烟花在她的眼中绽放,映衬得她的面容也流光溢彩, 整个人如梦如幻。

他张嘴说了几句话。

夏渔兴奋地转过头来:“好漂亮, 等过年了我也要去江边放。”

和平市应该不禁燃, 禁燃也没事,她偷偷放。

烟花持续了很久, 夏渔一边看一边排队去领免费赠送的小礼物。

承平集团真的家大业大, 赠送的小礼物这么多人去领也不见缺货。

派送礼物的工作人员个个都面带微笑、声音轻柔,让人心情舒畅。

不愧是首富家的集团。

排队的过程中, 宿游还遇见了他那正在执勤的同事。

这片区域人流量大,需要专人维持秩序,还要随时注意会不会引起意外事故。

同事死亡凝视着宿游。他们辛苦执勤,他居然偷偷谈恋爱,太可恶了。

更可恶的是他还别过脸去当没看见他们。

夏渔注意到他们的视线,问:“那是你的同事吧?你要去打招呼吗?”

宿游表示拒绝:“不熟,不去。”

夏渔冲他们挥了挥手,同样得到了他们友好的笑脸。

宿游推推她:“别看了,轮到你了。”

夏渔把视线转移到面前来,她双手接过了礼物。奇怪的是,她的礼盒和其他人的颜色不一样,只有她一个人是彩色的。

不过宿游的好像也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宿游把自己的那份递给她:“送你了。”

“你拿一下,我把这个拆开就拆你那个。”

夏渔站到远离人堆的后方准备拆开看的时候,一只戴着黑色长手套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动作很轻。

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夏渔首先看到的是来人脖子处的红宝石项链。

再往上,是许鹤泠那张近距离看极具侵略性的脸。

许鹤泠冲她眨眼睛:“礼物要回去拆才好。”

她的性格不像她外表那样锋芒毕露,反而有些俏皮,但她眉眼间流露出的压迫感令人无法忽视。

她抽空瞥了一眼宿游,又很快收回目光。

夏渔看了看其他正在拆礼盒的路人,对许鹤泠发出无声的询问。

“你这份是单独准备的。”

单独准备。

得益于上一个人头快递,夏渔现在对陌生礼物打起了万分的警惕。

不过这么小的礼盒应该装不下人头吧。

……倒是可以装人手。

“我有个小辈多亏了你照顾。”

宿游的雷达响了。

什么小辈?男的女的?为什么是夏渔照顾?

夏渔也想不出来她照顾了谁,能当许鹤泠小辈的应该比她小?

“他比较害羞,不让我说出我们的关系。”

许鹤泠撩了撩长卷发,她的神色有些无奈:“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随即许鹤泠的话锋一转:“说起来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所在的福利院是我大哥资助的,当时你作为代表给我们献过花。”

好,她完全没有印象。

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许鹤泠不应该会记得她一个小小的孤儿才对。

“你不记得很正常,那时候你还比较小。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许鹤泠明明没比她大多少,却用着长辈的口吻,有种微妙的感觉。

夏渔正要详细问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许鹤泠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备注,她挑了挑眉,直接摁掉,顺手拉黑。

不一会儿,轮到夏渔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的是谢执。

“我哥给我打电话,我去那边接一下。”

夏渔说了一声,就往外跑几步,接通了电话。

虽然是谢执打来的,但说话的却是司白筠。

司白筠也很意外谢执会允许他给她打电话,他赶紧开口问:“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诶,我有工作。”听到是司白筠的声音,夏渔就没兴趣了,“你把电话给我哥。”

司白筠:“……”

谢执波澜不惊地接过手机,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夏渔小声问:“他是不是作妖了?”

司白筠是头号可疑人物,她就很担心司白筠会不会趁她不在对她哥下手。

“没有,是我想给你打电话。”

谢执两只手各自拿着一个手机,他看着上面的内容,说:“我给你点了睡前点心,你早点回酒店去拿,晚了口感会变差。”

谢执提醒她了,有几个可疑人物她还得去找他们。人太多了,他们又在移动,她实在找不到他们。

“好,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夏渔回到原地,发现许鹤泠已经离开了。

“她说家里养的动物在发狂,她先走了。”

宿游不太喜欢许鹤泠,他跟着父母见过她几次,她给他的印象和兰归鹭差不多。

而且她那个身价地位,为什么会突然搭理一个小警察?

他不信她说的她有个小辈和夏渔认识。

许鹤泠在许家排中间,她前头有好几个哥哥姐姐,怎么就是她继承了集团?

她和兄弟姐妹的关系一般,又怎么会关心所谓的小辈。

他的警报拉响,要不是她是个女的,他都要怀疑她别有用心了。

“别管她了。”宿游说,“前头有卖东西的,要去看吗?”

“不了,我有要事要做。”

夏渔把自己的礼盒塞到他的怀里:“你帮我拿回去,就放在前台,要是有送外卖的,你也帮我签收一下。”

说完,她就朝着刚才的那几个角落跑去,她回头朝他挥手告别。

宿游想要追上去,他迟疑了一下,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

夏渔找到了一处最高点,这里有很多对小情侣。她挤在他们的中间,打开放大镜,四处找人。

她过于坦荡的态度倒是让一对小情侣感到不好意思,他们给她腾出了位置。

女方问她:“你在找谁?”

许燕洄和裴晏初就算了,这两有点敏锐。而且她目前更在意室友。

“我找一男一女。”夏渔描述了一下,“男的戴着单边眼镜,后脑坠着一个小辫,很装的样子。女孩子戴着帽子,很漂亮,很有气质,跟古典美人似的。”

虽然这个描述很怪,但这对小情侣懂了,这个姑娘肯定是要去抓那个男的。

“戴单边眼镜的话,我有点印象。”女方第一次见在三次元也这么装的男人,“他当时好像是和一个女人站一块儿……我记得他们往那边去了。”

夏渔立马转向女人指的方向。

那片区域一片漆黑,她没有照明系统,看不清那边的情况。不过人都往这边来了,那个地方确实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她朝那边走去。

越靠近那边,夏渔越能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正当她要走进黑暗中时,一个人摔倒在她的面前。

简获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声音大得吓人:“好巧啊,夏警官!”

夏渔被震了一下:“你听力出问题了?”

“是有点。”简获扯着嗓子吼,“夏警官你怎么也来钟灵市了?”

“我记得你经常和裴晏初一起,他也来了?”

“没有!”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我是一个人来的。”

夏渔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但她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她撇开简获,朝里面走去。

简获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他就说看到她之后却没发生案件,原来是冲他们来的。他现在只祈祷那两个该死的鬼能够听到他的声音避开她。

不然躺地上的就变成他们了。

走到中心区域,简获提起了心脏。幸好那两个该死的鬼听劝,现场很干净。

只除了那莫名在摇晃的树木和灌木丛。

夏渔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转完了整个区域也没看到一个人。

刚才那种紧张的气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还有诡异的不知道哪里来的浓烈的花香。

难不成室友他们已经走了?还是说……

她看向简获。

才松了口气的简获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心脏跟涮毛肚似的七上八下。

夏渔:“你刚才不会是在通风报信吧?”

“……”

简获装傻:“什么通风报信?”

多看他几眼,夏渔暂且相信他。他要通风报信也是给裴晏初,兰归鹭和他并不相识。

她走出去几步,猛地回头,无事发生。再来一次,除了晚风呼呼在吹,其他什么都没有。

简获一脸忐忑,他再次庆幸那两个该死的鬼没有轻举妄动。

简获继续跟在夏渔的身后,一直跟着她回到了酒店。

等她进去,他立马拨通了电话:“先生,是我……”

去而折返的夏渔扒着墙:嘻嘻,就知道你小子有问题。

“夏小姐已经回酒店了。”

简获苦哈哈地说:“少爷根本不听劝,我实在没办法。”

“不过他们有分寸,知道不该去找夏小姐。”

“那位和夏小姐没聊几句,没有提到什么信息。”

“……”

夏渔沉默了。

高中同学你原来也不简单啊,起码这谜语人的属性是拿捏得死死的。

她现在只知道“少爷”指的是裴晏初,他不听什么劝?“他们”是谁?

“夏小姐”应该指的是她,“他们”为什么知道不该来找她?“那位”又是谁?

简获打完电话,又给裴晏初打:“少爷,你现在搁哪儿躺着?”

“你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去找你。”

去找裴晏初?

夏渔来精神了,她正要跟上去,下一秒,一辆车疾驰而至。

简获上车,车子又极速远去。

全程只花费5秒时间。

夏渔:“?”

这让她怎么追?

夏渔放弃了,找不到人就算了,反正总会有机会剥开他们的秘密。

起码她现在掌握了一些线索。

去前台拿了两个礼盒和睡前点心,夏渔回房间一边吃一边拆。

她先拆自己的。

礼盒里一共两层,第一层是一瓶山茶花味的香水,夏渔想到了刚才在那片区域里浓烈的花香。

第二层是一个有着红色眼珠的玩偶,大概20cm大,嘴角上扬着,有一种阴暗的感觉。

夏渔只能从它的衣服上看出它是个女娃。它的背后还有一个按钮,夏渔按了下去。

一道加工过的电子男声响起:“如果感到快乐你就拍拍手……”

背景音里穿插着拍掌声,他的声音欢快,语调悠扬,但夏渔只觉得神经。

为什么女娃身体里会发出男人的声音?

这肯定不是许鹤泠送的,可能是她口中的那个小辈。

听许鹤泠的语气那个小辈应该和夏渔关系还行,但夏渔在脑子里把人过了一遍,除了裴晏初她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有那么神经。

到底是谁啊可恶!

夏渔用力砸了一下玩偶,玩偶面部凹陷进去。她搓了搓玩偶,把它搓回原样。

接着她拆了宿游的礼盒。

嗯,是空的。

夏渔翻来覆去也没看到别的东西,这就是个空盒。

承平集团不至于放空盒,不是有人拿走了就是他运气不好。

她给他说了这件事,但他这次没有秒回她。

夏渔顺便给傅队发了她目前了解到的信息。回一下其他人的消息后,她安然入睡。

*

然而昨晚并不是一个平安夜。

夏渔一大早去了钟灵市局,任队他们正在忙。

见她来,任队说:“钱标等会儿就来,你先坐着。”

估计是有案子了。夏渔没太在意,等会儿她再去问任队。

没一会儿钱标就来了,夏渔带他去问询室,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我确实想龚昶死,但我犯不着杀他。”钱标喊冤,“他死了工厂不就被他儿子继承了?我还怎么夺回属于我们钱家的东西。”

“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送外卖,这段时间我接了好几单。”

夏渔翻阅着他的过往单子,18-21点之间他都在钟灵市送外卖,有个客户还吐槽他送得太慢。

这么密集的时间不太可能跑去隔壁和平市杀人,不过还是要去确认一下是否是他本人。

“对了,关于龚昶和韦圭的事情,你经常给身边的人提到吗?”

背后嘴碎别人被警察抓住,钱标有点不好意思:“发发牢骚嘛,他们本来就可恶。而且这也是龚昶儿子给我说的,我只不过是复述。”

“所以你都给谁说了?”

“……很多人,有时候也会和熟客聊几句。”

其实不止几句,因为他身边人都听烦了,还给他送了个外号叫“祥林哥”。

“有没有人问过你详细的事情经过?”

“有吧?我不记得了,我每次说的都比较详细。不过前不久好像有人问我要龚淄的电话号码,我给了。”

来了,关键!那个给龚淄打电话问相关情况的陌生男人还没揪出来。

夏渔追问:“是谁?”

“忘记了。”

这个回答太敷衍了,钱标赶紧补充:“我每天接触的人太多了,真的记不住。”

问题不大。起码知道陌生男人前不久待在钟灵市……好像也排除不了谁。

他极有可能是从钱标这里得知了她父母的情况,为了确定信息,他借用混混的手机打电话询问了龚淄。

钱标能够接触到的人有限,根据混混的证词,陌生男人还有点小钱,运用排除法的话可以缩小范围。

接下来是钟灵大学的薛晟,夏渔给任队打了声招呼,就去钟灵大学找薛晟的辅导员。

任队叫住了她:“我们顺路,载你一程。”

他们三个坐一辆车,宿游开车。

他的黑眼圈加重了,夏渔有点担心他会开进沟里,自荐说:“让我来开吧。”

宿游很好说话地把司机的位置让给了她,他窝去后面补觉。

一边开车,夏渔一边问:“出什么事了吗?”

“今早上有人报案说半夜听到枪击声,我们出警后发现那个人住在烟花秀附近的小区,他大概率是误把声音听成了枪击声。”

任队忙活了一晚上结果是报案人听岔了:“刚才又有人在钟灵山脚发现了一具尸体。”

“为什么会有人把烟花爆竹声听成枪击声?”夏渔不太理解,“一般人都不会联想到枪击吧?”

他们可是刀战房,大部分的凶手都是下毒或者用刀,少有的用枪的都是黑恶势力。

“因为他自己私藏了枪支。”

“……?”

仅仅是报假警不至于让他们忙大半夜,当然是因为报案人自爆,他神经兮兮地觉得有人要害他。

事实证明,报案人就是一个热爱枪支武器的普通市民,他有自己的渠道购买真枪。

现在这条渠道归警局了。

往好处想,这样报案人就不会觉得有人要害他了,看守所里很安全。

不过报案人听到的声音真的只是烟花爆炸的声音吗?

夏渔其实有点怀疑,但专业人士都说现场没有痕迹残留,那就暂时不管。

把任队他们送到案发现场,夏渔转回去钟灵大学。任队把车借给她用,等会儿收工的时候让她来接他们。

这正合她意,她也想知道这起案子的情况。

到了钟灵大学,通过辅导员,夏渔见到了薛晟。

薛晟打扮得一副标准富二代的模样,听到这位警察的来意,他直呼倒霉:“我手机两天前就丢了,我才去注销了账号。”

“丢了?”

“就前天早上,我在公园锻炼的时候,走的时候忘记拿手机了,等我想起来后都过了一天时间。”

“为什么会过这么久才想起来?”

“我手机有点多,那个手机是锻炼专用机,没有联系人,我只有锻炼的时候才会用它。”

为了证明他的说辞,薛晟从兜里掏出三个手机:“这个是上课专用机,这个是女朋友专用机,这个是……这个就不介绍了。”

只能说幸好不是高中生,不然下一秒他的这些手机都要被没收。

不过他揣那么多手机在身上不会觉得麻烦吗?

薛晟在昨天就注销了手机号,所以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才会是停机状态。

严岛死的那天晚上,薛晟正和自己的女朋友吃饭,他没有作案时间。

看来凶手是摸走了薛晟的手机,他极有可能用这个手机把严岛约出来,并将他杀害。

就是不知道这个凶手是临时起意还是故意偷拿,故意偷拿的话还能查查薛晟的身边人。

夏渔把得到的消息整理了一下发到群里,本来热切讨论的群冷了冷。

她往上滑看消息记录,原来是调查了她的亲戚。

她的亲戚虽然拿了赔偿金,但那点金钱很快就挥霍一空。他们又想上门闹,但被韦圭找人打了出去。

好不容易扒上了有头有脸的大哥,结果赶上大清洗行动,他们都被清进去了。

坐了几年牢出来,他们故技重施,想赚点快钱,又赶上严打,又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

没进去的亲戚都快忘记还有夏渔这么一个人,听说她当了警察,厚着脸皮拜托来调查的陈寄书帮忙行个方便,让夏渔把亲戚放出来。

陈寄书无话可说。

看完后的夏渔只有一个想法:有这种亲戚,她的父母居然没有误入歧途,反而因为太爱岗敬业被谋害了。

怎么总是这种歹竹出好笋的例子。

她也是好笋。

这群亲戚估计没那么能力和胆量杀人,夏渔排除了他们。

从钟灵大学出来,夏渔去案发现场接人。

任队朝她招手,示意她靠近说话。

夏渔一边看死者一边问:“怎么了?”

她的视线停留在死者脖子上那一圈的勒痕上。

任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他说:“死者也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勒死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凌晨五点之间。”

死者名叫佘寅,是一名摄影师,今年34岁。他长得人模人样,但有内部消息称他经常诱骗无知儿童搞擦边球。

“他的头部遭受过重击,是生前伤。”任队指给她看,“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但被清理得很干净。”

除了死亡时间不同,其他的雷同点挺多的。但是雷同点再多,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无法并案处理。

夏渔给傅队打了电话,傅队表示他立马赶来钟灵市,让她先跟着调查一下。

佘寅的钱包还在,证件齐全,这也是警方一下子就锁定了他身份的原因。

虽然知道他是摄影师,但是凌晨2点他跑来钟灵山做什么?昨晚有烟花秀,作为一个摄影师,应该不会错过才对。

夏渔摸了他的包,除了有摄像设备外还有一盒鞭炮。

她更迷惑了,他带鞭炮来做什么?

钟灵市市如其名,钟灵毓秀,钟灵山郁郁葱葱,只需要一点火星就有可能让钟灵山烧起来。

旁边就是“禁燃”标识牌,正经人都知道不应该在山上放鞭炮。

挪开佘寅的尸体,在他的尸体下方,有一片黑漆漆的地方。

“这里烧过东西。”技侦的同事解惑,“不过刚燃起来就被扑灭了。”

夏渔皱眉,这家伙不会是想放火烧山吧?这不牢底坐穿?

啊,他已经死了。

钟灵山的山脚处有一处公园,但凌晨的这个时间,大部分人已经入睡,根本找不到目击证人。

夏渔上网搜了一下佘寅这个人。

他的作品获得过多次大奖,夏渔点进他的获奖作品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的作品无一例外都是悲情的,亮丽的背景,与之相反的悲苦的主人公。

扑面而来的无奈与力不从心,光是看着都会想要叹气。

他的拍摄手法遭到了一些诟病,他也公开说会走出舒适圈,尝试些新奇的东西。

走出舒适圈……

不会说的就是他搞儿童擦边球的行为吧?

夏渔看了看他被避雷的长文,他好像出道就是搞擦边球,擦出成绩后才转型,然后摇身一变成为现实向摄影师。

不过他前期除了擦边球,也有正经的风景摄影,看着挺美的。和他其他风格截然不同。

夏渔看不懂他的作品,只好问有阅历的长辈:“他这种摄影师赚钱吗?”

“很赚。”接话的是法医,“不要小瞧专家名人效应。”

很多人也一样不懂,但为了挤进某个圈子,非要装得自己很懂,像只傻鱼一样被钓。

网上的消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夏渔没再继续搜,她等着一会儿去查佘寅。

佘寅估计也是一堆丑闻。

山脚路滑,看其他同事一脸被吸干精气的模样,夏渔非常自然地挤进他们之中,接过抬尸体的担子。

有人见她面生:“你是才来的新人?”

“嗯。”

夏渔自然点头,她确实是才来的新人,不过是隔壁市的。

“你的力气和胆子都挺大的。”他夸赞道,“第一次出现场看尸体就这么波澜不惊。”

夏渔谦虚:“还好,还好。”

初步完成对现场的勘察,一行人带着尸体走人。

夏渔跟法医坐一块,非常自然地同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并被拉入群里。

“新人之间也有参差。”法医感叹,“瞧瞧夏渔,再瞧瞧宿游,啧啧啧,我都不想说宿游那个嘴贱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个新人不仅帮他们抬尸体,还送他们糖果吃。多好一新人。

“对了,你是哪个队的?”

夏渔乖巧回答:“特调组。”

“我怎么记得特调组就只有宿游一个新人。”

“我是和平市特调组的。”

“……”

法医安慰自己,都是姐妹城市,都一样。

“那你一定认识项荟,我师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咋样。”

“项姐吗?她下周就要结婚了。”

“!”法医震惊,“什么?结婚?谁啊?”

“她说是一个大院的朋友。”

“可恶,我又没机会了吗?”

“又?”

“别管我,我失恋了,让我一个人静静。”法医忧郁望天。

但是尸体还需要他处理。

夏渔安慰他:“没事,项姐说结婚了可以各玩各的,你还是有机会的。”

“真的吗?”法医振作起来了,“那我现在就去工作。”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夏渔得出结论:钟灵市的法医不如他们和平市。

一点都不稳重。

瞧瞧项姐多稳重,偶像犯事了都无所谓。

夏渔背着手走进特调组的办公室,他们正坐在会议室里,她很自然地走进去,很自然地在末尾坐下。

宿游也坐在末尾,他俩是同桌,他刚想发表异议:“你——”

夏渔打断他的话:“别管我,你当我是木头就行了。”

宿游:你本来就是木头!

倒是任队看了夏渔一眼,没说什么。

钟灵市特调组的人员比他们和平市多,而且个个都是一脸精英样,看年龄就知道他们绝对不容小觑。

衬得他们和平市的人员构成很年轻。

嗯,是张局的问题,他招揽的人才。

钟灵市的效率很快,佘寅的家庭背景都被打印下来,分发给大家。

做这种事的是宿游,他还负责泡茶。虽然臭着一张脸,但任队叫他做什么他还是都做了。

夏渔深刻反省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等宿游坐下,她悄悄问他:“你居然这么听话?”

宿游睁着他那萎靡的双眼,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

#任队:拿捏住命门就是如此的简单#

说了几句悄悄话,夏渔开始看佘寅的资料。

佘寅离过婚,离婚后没有再娶。前妻在医院上班,两人没有子女。

他们并不是和平离婚,而是打了官司。前妻声称佘寅偷了她的作品,证据就是那风格唯美的摄影图,佘寅是拍不出来的。

夏渔觉得有道理。

但是前妻败诉了,因为她同样没有证据证明那是她的作品,这种事情在法律上很难鉴定。

往后翻,这个前妻还提到所谓的获奖作品不是无意中拍下的,而是佘寅有意为之。

他刻意制造苦难,再加以典型事件,立意一下子就上去了。

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夏渔对佘寅的感官不好,能够做出搞儿童擦边球行为的摄影师能是什么好东西。

等会儿……

夏渔想到那串鞭炮和一片焦黑。

他不会想故技重施、刻意制造出一些事件,然后拍下照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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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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