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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把乙游玩成刑侦rpg 辛九同 4558 2024-11-25 23:08:22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他说话像是在撒娇, 最后的尾音带着点埋怨。

要不是他的手腾不出来,夏渔怀疑他会直接上手抱住她的手臂。

好怪。夏渔感觉很怪异,但人家好歹帮助了自己, 她也就耐下心来回答他:“我记得你, 指挥员先生。”

终于听到她的回答, 他又忍不住笑, 像夏天的风, 清清爽爽的。

“我叫苏褐鹪, 褐色的褐,褐鹪的鹪,你见过褐头鹪莺吗?特别可爱的小毛球,我家养了两只你要不要一起去看?或者我送你一只也行。”

只要有人回应他,他就能说个不停:“你是不是叫夏渔?我也可以叫你渔妹吗?”

他记得电话里的另一个人就是这么称呼她的, 这应该是她的专属昵称,大家都这么叫, 那他也能这么叫。

他的问题太多了, 夏渔不知道回答哪一个, 干脆全都点头, 他问一句她就点头附加“嗯嗯嗯”,主打一个敷衍了事。

苏褐鹪也看出来了, 但他不在意, 难得遇到一个愿意听他说话还不打断他的人, 就算是他那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家里人都会让他闭嘴滚一边去。

倒是护士小姐用警惕且挑剔的目光扫视着他,最后得出结论:此子不可。

处理完后, 护士小姐让夏渔先走。

“那我可以先出院吗?”

“不可以。”

好吧。

夏渔给他们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到了大厅, 傅队和姜哥也在现场,这两人没追上医生, 听说后面有医闹事件,又转身来维持秩序。

夏渔凑过去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记得随机杀人案吗?他儿子是受害者,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快不行了,他非要医生救,医生没救过来就开始怪医生。”姜兴生翻了个白眼,“他不去怪凶手怪医生,医生才是真的惨。”

“凶手不是没有头绪吗?”

“……”

糟了,这么说来不就得怪他们了吗?因为没有抓到凶手,导致闹事者找不到人怪,就只能怪医生了。

傅松声听不下去他们的对话:“闹事者就这么一个孩子,儿子死掉会上头很正常,但他不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医生身上。”

医生何其无辜。

闹事者的儿子叫释秦,二十岁,奶茶店的员工,晚上下班时在回家路上被凶手刺伤。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凶手在行刺过程中被人发现,他的最后一刀偏离了原本的轨道,释秦并没有当场死亡,但也大出血。

“目击证人是谁?他看到凶手的脸了?”

“目击证人是附近的几名学生。那条路没有路灯,凶手又穿着一身黑,目击证人只能粗略估计凶手的身高。”

“但有个好消息,目击证人看到了凶手往哪边跑了。”

说了一连串话,傅松声顿了顿:“这个案子已经移交给我们了,具体情况等你出院再说。”

“但是护士姐姐不让我走。”

“她们做得很对。”

非常果断干脆的回答。

傅松声他们还想让夏渔再做一个全身检查,一个正常人受了这么多的伤怎么可能继续活蹦乱跳,哪怕不致命也不该放任,必须得检查。

夏渔单手叉腰,没有把他们的重视放在心上,她还在想先前的事:“对了,我看你们跟在一个病人的后头,那个人是谁?”

姜兴生努努嘴:“颜与鹤说要见连亦白你还记得吧?我们本来就是问问,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今早上下的飞机。”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颜与鹤的粉丝攻击了。”

最近几天,有关颜与鹤的热搜都爆了,昨天发的一个帖子更是让整个服务器都瘫痪了。

是颜与鹤的一个大粉发的帖子,她在文中声泪俱下地控诉连亦白,道出了颜与鹤的身世。

颜与鹤身上的buff叠满了,被恶意调换的真少爷,初中毕业被迫打工,被认回去后所有人都更喜欢假少爷。对比真假少爷的前半生,一个顺风顺水、前途无量,一个命运多舛、待字狱中。

帖子一出,立马激起了网友的愤慨。

【啊啊啊啊,这个小偷抢了小鹤的人生,现在见他出息了又来打压小鹤。】

【小鹤太苦了,要多努力他才能走到我们的面前,让我们看见光芒万丈的他。】

【我怀疑其实是小偷做的,小鹤多么阳光开朗啊,他怎么会做教唆杀人这种事。】

【就是就是,小鹤哪有那么多时间,他每天的行程满满当当的,根本腾不出空闲来。】

【我不敢想其中有多少人的势力下场,不就为了把我们小鹤拉下神坛,至于这样吗?】

姜兴生让夏渔看这些评论:“真的,不管是当明星还是当犯罪嫌疑人都太屈才了。”

颜与鹤做什么不好要去犯罪,他人都在局子里,还能挑唆粉丝们替他冲锋陷阵。

夏渔不爱看娱乐新闻,她不太了解粉丝是什么样的,但眼下这种一边倒的言论一看就是不正常的。

尤其是接下来的评论,有人甚至对素未谋面的连亦白怀有杀心。

后续也证明了粉丝的疯癫。

也不知道那群粉丝从哪儿得知连亦白到来的消息,他们就守在警局门口,看到连亦白下车后,操起刀就是几下,把路人吓坏了。

连亦白看着挺笨的,实际上也不聪明,在被刺过程中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还侧了下身,方便行凶者下手。

行凶者都被他的找死行为惊到了,高高举起的匕首没有落下。

一切都发生在几秒内,同事们很快冲出来按住了行凶者,把失去意识的连亦白送上了救护车。

被抓的粉丝在坐上忏悔椅后,痛苦万分地表示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并不是真的想杀人。

然而直到这种时候,粉丝也没有说出怪罪颜与鹤的话来。

“颜与鹤,恐怖如斯。”

真的,有这能力做什么不好。

“不知道颜与鹤是怎么做到的,粉丝就真的认为他是被连亦白嫁祸的,因为连亦白有背景警方动不了连亦白,就只能拿颜与鹤开刀。”

姜兴生直呼冤枉:“这两人都很有背景好吧?”

说到有背景,夏渔问:“连家有三个人被抓,他们家没有任何表示吗?”

“他们家能怎么表示?这可是犯罪,他们不赶忙撇清都算不错了。”

连家有好几个还在官场呢,出了这种事,他们的仕途都会受损。

也对,被抓的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就连行珏能看,但不管是权势还是地位都不够格。

把后续交给姜兴生处理,傅松声要去找连亦白的手术室,夏渔跟着去了。

两人终于找到了手术室,门外已经有人在等待,是那个话唠。

话唠正在打字给朋友吐槽离谱行为,听到脚步声,他把脑袋从手机里抬起来,看到是夏渔,他收好手机,凑了上来:“渔妹你怎么也来了?”

傅松声看她,无声询问这是谁。

夏渔记不得了,她看个人名片,没有拼音,她只好手动输入查看:“他叫苏褐鹪。”

“是哦是哦。”

苏褐鹪的热情是无差别的,他洋溢着欢乐和傅松声打招呼:“褐头鹪莺,一种很可爱的小鸟,实在记不得我的名字的话,可以叫我小鸟。”

他又转向夏渔:“这么说起来,我们的名字很配诶,你是鱼,我是鸟。”

他这是想表达“鸟吃鱼”的意思吗?

夏渔怀疑他在意有所指,什么动物抓鸟呢?

她想了想:“不,我是抓鱼的猫渔民,不是被钓的鱼。”

苏褐鹪一拍手:“那我们更配了。”

傅松声看了看“手术中”三个字,再看看一脸高兴的苏褐鹪,不禁开口打断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苏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褐鹪终于想起来他在手术室外,他收敛了笑容:“连亦白是我弟弟的朋友,我受弟弟所托等着接他回我家住,没想到他出了事。这应该怪不得我吧?他自己要先跑来公安局,他又惜字如金我真的听不懂。”

抛开他的碎碎念,换句话说,他和连亦白不熟,今天来医院单纯是替弟弟来看人。

“他原来也有朋友?”

夏渔想到连亦白那一棍子敲不出闷响来的模样,十分好奇。

傅松声:好失礼的一句话。

苏褐鹪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这很正常,我弟弟从小就喜欢研究奇怪的东西,看到连亦白这种性格他肯定也想研究一下怎么破译连亦白的语言。”

傅松声:……这不是朋友是研究材料吧。

“那他研究出来了吗?”

“没呢,他之前打电话跟我说有人居然能够中译中连亦白的话。”

“噫,中译中?这么厉害吗?”

苏褐鹪很夸张地比了一下手势:“我觉得那个人可能是一名兽医,可以读懂动物的语言。”

猫兽医吗?

不对,应该说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失礼了。

手术门被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傅松声迎了上去。

手术很成功,连亦白没有伤到要害,养养就好了。

既然人没事,夏渔不打算留下来,她和苏褐鹪交换了联系方式。

刚转身,傅队就接了一个电话,她立马停下脚步,等待指令。

接完电话,看着翘首以盼、仿佛在等待投喂的夏渔,傅松声敲敲自己的脑子,把多余的想法敲出去。

就不该听那些没有营养的话。

他把夏渔带到另一个角落,对她说:“刚才是任队打来的电话,首都连家那边没有问题。”

因为连亦白说的那几句话,再加上连家三个儿子接连出事,首都郑队申请了搜查证——宁可做错,也不能放弃任何一种可能。

反正他们的工作不怕做多,就怕做少了。

但连家花园里没有尸体,搜查了几遍都没有。郑队本来还怀疑连家人转移了尸体,但泥土没有被翻新的痕迹。

“诶?连亦白骗了我?”

“不见得。”傅松声摇头,“连家肯定有问题,只是现在还没找到而已。”

“没想过问连家那两兄弟吗?”

当然想过,但是连珩玉始终沉默以对,他深知多说多错,毕竟以他犯的事来看,判刑并不重。

至于连行珏,他倒是说了几句话,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要夏渔来审他才开口。

“那还等什么?”夏渔义正辞严,“赶紧去审他,审完好把他移交给看守所。”

傅松声凝视着夏渔,把护士叫来带走了她。

*

夏渔又在医院关了几天。

待到全身检查做完,夏渔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她高高兴兴地去了警局。

正好连亦白也要去见颜与鹤,她就带他一程。

这时候夏渔想起来她把傅队的车弄坏了,于是她顺便给谢执发了消息,说明了情况,表示要补偿给队长一辆车。

她不清楚男生喜欢什么样的车,干脆就交给同一性别的哥哥去处理好了。

谢执很爽快地应下,表示一定会挑一辆适合傅队体质和年纪的车。

【夏渔:[撒花]】

回完哥哥,夏渔也到了警局,她把连亦白送进去,打算去找连家那两兄弟。

一分钟后,负责审讯的宿游出来了。

他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半天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都快把他急死了。他们无法理解连亦白的话,只能求助外援。

任义表示夏渔可以担任翻译官的角色,宿游就出来叫夏渔进去。

夏渔推门,站到了连亦白的旁边。

连亦白下意识朝她这边靠了靠。

颜与鹤自从得知连亦白是个自闭青年后就放弃和他对话,反正他不管说什么连亦白也理解不到位。

倒是连亦白主动开口:“妈妈,遗言,你。”

夏渔发挥了自己做阅读理解的能力:“他说你妈妈给你留下了遗言,你妈妈清楚地知道连亦白不是她的儿子,所以遗言是留给你的。”

连亦白拿出一个u盘:“你,听。”

“他说遗言是给你的,你自己听就行了。”

颜与鹤笑了:“打感情牌吗?要真是留给我的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给我?”

“你,不给。”

“他说你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

颜与鹤想说要给他的话有很多机会可以给,可他发现如果是连亦白递给他的东西,他一定会扔进垃圾桶。

“对不起。”

“他说他对不起你。”

……这个还需要翻译吗?

夏渔接过那个u盘,问颜与鹤是要自己看还是放出来给他看。

“随便吧。”

但出于对隐私的尊重,几个人都退了出去。

夏渔要去看连行珏,连亦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走到半路,两人碰到了段淞墨。

夏渔礼貌打招呼:“段律师,你怎么在这里?”

“托夏警官的福,我又接了两个案子。”段淞墨职业假笑。

“这不挺好吗?”

她破案,他接案,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呵呵,他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瞧瞧,一下子又来了两位。再看看她后面的跟着的连亦白,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第四个。

现在还在他面前装懵懂。

夏渔:?

好怪的人。

不过问题不大,夏渔要去找傅队。

傅松声负责审讯连行珏。这人比他哥好审,长得很精明但实际上脑子空空,说什么就信。

夏渔去的时候,连行珏正在说话:“我从不记被我杀死的人的名字。”

很嚣张的发言。

见到夏渔,连行珏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在痛,仿佛下一秒她又会来捅他。

他刚想扬唇,转个头就看到了连亦白。这家伙怎么也在?

审讯室是肯定不能让连亦白进去的,夏渔掏出糖果塞到他的手里,指着外面说:“你别跟着我了。”

糖果都给了,再跟着就不礼貌了。

连亦白抱着糖果,朝着夏渔手指的方向走去。

傅松声给夏渔说了注意事项后,两人一起进去,连行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按照惯例,夏渔先问了连行珏的基本信息后,她还没问完,连行珏就截过话头问:“你杀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杀意和恨意?”

夏渔:?

她飞快地瞟了一眼摄影机和傅队,否认:“我什么时候杀你了?”

“你捅了我。”

“那是自卫。”

“好吧,所以你自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杀意和恨意?”

她为什么要有这种东西?

“你不恨我为什么要捅我?”

“我不动手你就要杀我了。”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

“……那你总会对我动手。”

“既然你知道我要对你下手,那你为什么不恨我?”

连行珏觉得匪夷所思。所有见过他的人,无一不是面带恐惧与愤怒。

他指了指门外:“我对那个男警察动手的时候,他也对我有恨意,你为什么没有?”

“因为他打不过你?”夏渔也不清楚,“而且我知道你是无法逃脱的,你一定会被我抓住,也一定会接受正义的审判。”

“但我想让你恨我。”

没有恨哪来的爱,连行珏觉得有多恨就会有多爱。

夏渔:“?”

好胃疼的一段对话,傅松声听不下去了,他把话题拉回来:“你是否承认这些人是你所杀?”

他把照片摆在连行珏的面前。

连行珏瞧了一眼,眼熟的杀人手法,确实都是他杀的。

他的疑问得到了解答,接下来的审讯他非常配合。

“动机?”

“接了任务和悬赏。”

“谁给你颁布的任务?”

“不知道,谁都可以发布任务,我只要负责杀人就行。”

“你们通过什么进行联系?”

“暗网,现在应该已经被销毁了。”

“银行抢劫案的劫匪也是你杀的?”

“是吧?记不得了,挺好杀的,利润也高。”

连行珏说着漠视生命的话,眼神是符合他身份的高高在上。

“你说委托人追杀你,那个委托人是谁?”夏渔真的很想知道,“你都进局子了,说不说也无所谓了吧?反正都是枪毙的命。”

“我不知道。”

谈到这个委托人连行珏就恨得牙根痒痒,说好的1v1,结果是群殴。

他撇嘴:“那个人捂得很严实,但他手底下那群人我认识。”

“你们应该也听说过他们的组织代号——‘狂犬’。”

作者感言

辛九同

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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