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虽然有那么点好奇心,既然顾庭洲说不知道,倒也没想深究。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气,两个人吃了早餐,赶在传统服饰博物馆开馆前就等在门口了。
林言穿的是那件月白色的真丝衬衣,还是被顾庭洲硬套上去的。因为太喜欢又觉得太珍贵,挂在衣柜里经常会拿出来看看,但一直舍不得穿出去总想等待一个特别的日子。
“每一天都是特别的,衣服做出来就是要穿的。喜欢才更应该穿出来展示给别人看。穿坏了不心疼,挂在衣柜里不见天日才可惜。”顾庭洲帮他把衣服穿好,一颗颗系上珍珠扣。
顾庭洲身上是一件青色渐变的真丝外搭,上面有缂丝花纹,两边的衣襟中间只有一颗盘扣链接,深V领下来露出大片胸口,风骚又吸睛。
展馆有穿着传统服饰的讲解员,他俩走在里面也不会显得突兀。顾庭洲显然对这个博物馆很感兴趣,不时拿出手机拍照,在备忘录上做笔记。林言在一个绣着老虎的肚兜展柜旁驻足,跟其他工整精致的花纹不同,上面的老虎抽象但生动。
“这个是虎镇五毒的宋锦肚兜,上面的图案不是绣上去的是织进去的,你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反射的颜色也不一样。”顾庭洲顺着林言的目光看过去,给他讲解道。
“老虎脚下是蛇、蝎子、蜈蚣、蟾蜍和壁虎,古代有‘猛虎出,百虫退’的说法。在衣服上织上‘虎镇五毒’,有邪祟退散,百毒不侵的寓意。这种肚兜一般是给小孩穿的,希望老虎可以护佑他平安长大。”
“你要不解释,还真猜不到是这个寓意。”林言笑着回望他,有顾庭洲当讲解员,哪怕是门外汉,也兴趣盎然。
这个博物馆大都是家长带孩子过来打卡,走马观花看一遍的居多。但顾庭洲不同,每一件展品都看得很细致,遇上林言感兴趣或者自己感兴趣的会停下来详细介绍这件衣服的来历或者纹样的渊源。
两个人往前走,林言的目光被展柜里一件长袍吸引。“这件长袍的颜色跟你身上这件好像。”
“雨过天青色。”他走过去,把铭牌上的标注念了出来。
“对,我身上这件也是这个颜色。这种颜色很难调制,得十几年经验的老师傅才能染出来。让人有种‘雨过天青云破处’的感觉,非蓝非绿非青,但把这三种颜色又糅合在一起,最后在一整块布料上呈现出渐变的效果。”顾庭洲立在展柜前,看着里面那件长袍,经过岁月的洗礼也不减风采。
林言注视着展柜前的人,早上刚看顾庭洲穿上这件衣服时,只知道颜色特别,很雅致。听完他的解释后,脑海里对这个颜色的认识一下有了具象,带着雨后初霁云层的变换,有人立在屋檐下等他。
两个人在博物馆待了一整天,中午就在展馆内的餐厅简单吃了点。等下午快闭馆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出来。
“喜欢的话,以后周末有时间我们再过去。”晚上两个人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家,林言换了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揉腿,站了一整天腿都麻了。
“不会觉得无聊吗?”顾庭洲在他旁边坐下。
“有专属讲解员,怎么会无聊?”换做让林言一个人去,可能真会觉得无聊。即使有讲解员也是照本宣科,程序化把规定内容背一遍。但顾庭洲每次介绍起来声情并茂引经据典,不仅不会无聊,还很有意思。
边几上还有几个果冻,林言拿起来一枚,递给顾庭洲:“吃果冻吗?还剩几个,吃完正好可以买糖了。”
他自己剥开一枚刚吸了一口汁,看顾庭洲已经把整颗果冻都倒进嘴里了。
“猪八戒吃人参果。” 这么吃果冻简直是浪费。林言咬了一口,用舌尖去够果冻剩余的部分,粉红的舌尖在果冻盒里若隐若现,把透明的果冻从盒底顶出来又勾进嘴里。
顾庭洲没尝出刚才那枚果冻是什么味,目光全被灵活的舌尖勾过去了,用来舔果冻,真是太浪费了。
洗完澡靠在床头,林言点开天气预报看了眼:“明后天有雨,五号才天晴。”
“下雨正好在家里做爱。”顾庭洲带着一身刚洗完澡的热气从外面进来,反锁了门,随手脱掉内裤。
对于顾庭洲嘴里能冒出这种话,林言已经不觉得稀奇了。但他显然低估了顾庭洲的下限,对方从床头垮上来,分来腿跪在他身上,把自己半勃的那根抵在林言嘴边。
“舔一舔。”顾庭洲用性器的顶端抚摸林言的嘴唇。
“言哥哥,你疼疼我。”敏感的顶端在跟柔软嘴唇的触碰中迅速膨胀变硬,顾庭洲轻轻挺胯让自己那根在泛红的嘴唇上来回摩擦。
林言伸手握住面前高高翘起的那根,狠狠捏了一把,换来耳边一声低喘。
“捏断了,就不能让哥哥爽了。”顾庭洲顶胯让性器在林言手里抽插。
瞟了他一眼,林言张嘴含住硕大圆润的顶端。他并不抗拒帮顾庭洲口交,只是自己不太会,之前顾庭洲也没提过。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勃发的龟头,可以感觉到舌面的湿润滚烫,光是这样的触感就让顾庭洲头皮发麻。
“用舌尖舔,就像刚才吃果冻那样。”顾庭洲蛊惑道。
柔软的舌尖细细舔舐着伞头,扫过敏感的沟壑,口腔的内壁包裹着前端,时不时吮吸一口。酥麻的快感像一张细密电流组成的网把他捆扎起来,从顶端到根部,从下腹蔓延到四肢百骸。顾庭洲扬起头低喘着,伸手按住林言的后脑勺。
“哥哥好棒。”顾庭洲夸赞着,挺胯在林言的嘴里慢慢抽送。
夜灯打在林言的脸上,纤长的睫毛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颤动,在闭合的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红润的双唇大张着含住自己的欲望,不断吞吐。隽秀清冷的五官因为下流的动作变得色情又诱人,像要命的毒药。
林言口了半天,又舔又吸,顾庭洲那根除了更加坚挺肿胀,一点射的迹象都没有。狰狞的肉刃撑得嘴角发酸,占满了整个口腔,即使很努力往深处吞去,也仅仅才吃下三分之一。他撩起眼皮去看顾庭洲,正对上对方注视自己的目光,眼神深不见底,像吞噬一切黑洞。
正想把口里那根抽出来问问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太行?按在自己后脑勺的掌心突然用力把性器怼得更深。
“唔……”硕大的龟头顶到喉咙口,林言有点想干呕,眼角泛起湿润的薄红。
“哥哥做得很好,不要怀疑自己。”顾庭洲按住林言的后脑勺加快抽送的速度,仰起头喘息,凸起的喉结在脖颈间上下滚动。舌尖在铃口上勾舔,让他硬得快爆炸了。他伸手摸到林言的挺立的乳头,用力地捻揉。
赶在爆发的前一刻,顾庭洲抽出自己那根,用性器快速拍打林言的舌面。微凉的精液射出来,飞溅在林言的脸上,从睫毛上滴落。
“哥哥被我弄脏了。”顾庭洲用手擦掉林言脸上的白浊,俯身吻住他还没闭合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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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先一辆小车~果冻站好最后一班岗
明天不更周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