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之后，乔玖笙终于再次回国。
临走之前连着加了好几天班，货轮运输路线最终拟定了两条，一条常用路线一条备用路线，之前损失的那批货物追不回头，但裴煜转头从别的地方又把窟窿填上了，这次更是一口气动用了三艘货轮，上面装载的货物主要是常见的建筑材料，夹杂着部分特殊药品和枪械。
运输频率是半个月一次，每次2--4艘货轮，单次交易金额超三千万需要经过两人以上同意，乔玖笙和长荣的另外两个中层领导为主要负责人。
裴煜这样的安排在他意料之内。
他在机场等苏沐过来接的时候将贺氏的收购计划大概看了一眼，不久之前贺氏那份内外不一致的财务报表被公开之后股价又一次大跌，而他们利用这个机会将贺氏的几个子公司彻底瓜分重组，吞并了近百分之四十。
来接他的并非苏沐，乔玖笙看着替他打开车门的段昭，挑眉道：“段总今天不忙？”
段昭笑着道：“再忙过来接一下你总是有空的，毕竟多亏了你，这段时间我实在是顺风顺水地赚了不少。”
乔玖笙也不推辞，坐上了车道：“段总慧眼如炬，投资用对地方罢了。”
段昭但笑不语，只是一心一意地开车，他这个人本质上来说仍旧是个更重利益的商人，先前他对乔玖笙确实很有兴趣，因而进攻意味也就格外明显，但现在反倒没那么急了。
乔玖笙值得他花更多的时间在他身上。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很巧，乔玖笙今天西装革履，配的就是他那天送的银色领带夹。
段昭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道：“晚上想吃点什么？”
乔玖笙轻轻笑了下，眼角眉梢带上几分很蛊人的轻佻，“如果段总不介意的话，带我去裕都酒店参观一下怎么样？”
这下换段昭感到意外，对方的邀请已经直白到不需要再次挑明什么，他自然也不拒绝，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何必要做柳下惠。
但段昭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急切，简直像个毛头小子，将乔玖笙抱到怀里的时候甚至比摸到上好的软玉还要令他痴迷，他抱着人躺到床上，一点一点从他的眉心吻到唇角，而后双唇相贴，乔玖笙半阖着眸子，乌黑的瞳仁亮晶晶，非常纯粹地映出段昭的脸。
乔玖笙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眼神勾勾绕绕打了个圈又回到段昭的脸上，嘴巴已经被人亲得肿起来，红通通泛着水光。
他毫无保留地躺在段昭身下，白皙的脸上泛起一阵异样的潮红，段昭心底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就像之前那个永远只能窥其美丽而不得触碰到的乔玖笙现在终于归他所有，再也不是隔雾蒙纱的远观，而是握到手里的可亵玩，滋味实在妙不可言。
衣衫褪尽，不堪一握的腰在他掌下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微地颤抖，段昭俯身去亲他胸口处的肉，单薄的胸膛上奶尖很快敏感地起了反应，俏生生地立起来，段昭的牙齿咬住那一点大的地方，轻轻地磨弄，舌尖抵着乳孔不住嘬咬，似是要从里面吸出点什么，乔玖笙难耐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拱起来，像是把自己主动往段昭嘴边送似的。
两边奶尖都颤巍巍地立着，又红又肿，比原先胀了些，他咬牙忍住声音，偎在段昭颈窝里难耐地蹭。
段昭揉他的腰，手又往下，温柔地替他扩张，乔玖笙满眼水汽，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水汽很快聚成眼泪落进乌黑的鬓发里，这模样实在有点可怜，叫人心生不忍又恨不得将他磨得更惨些，段昭两指沾着润滑在他后穴里勾弄，很快找到他的敏感点。
乔玖笙的身子在他怀里挣了下，有些不堪忍受似的想逃，段昭明知他早就该习惯情事，可眼下看他生涩的模样还是不忍，在他耳边哄道：“是难受了？”
“怎么一直不出声？”
乔玖笙听他这么问了，陷于情欲的脸上神色呆滞了一瞬，半晌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不难受。
段昭却像是存心折腾他，逼他发出点声音来，他明明还没进去，乔玖笙却已经要被他指奸得快要高潮，大腿内侧的嫩肉一抖一抖，浑身上下大约仅剩这么点丰腴的地方，于是格外惹人眼。
段昭再忍不住，抓着他大腿根将他腰也一并抬高，露出那个翕张着的穴口，毫不心软地直接操了进去，乔玖笙瑟缩了一下，被他这一下撞得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后移，五指狠狠掐住枕头，将几乎要脱出口的呻吟压了回去。
面对面的姿势能够更好地看清他面上的表情，段昭双手掐在他腰腹处发了狠地顶他，乔玖笙巴掌大的脸上完全被情欲覆盖，呼吸也渐渐急促，段昭以为他总该叫两声，却没曾想他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半坐起来，仓惶又急切地要段昭亲他。
水红的唇张开，露出里头软嫩湿滑的舌头，像个能把人吞噬掉的腔口，段昭轻咬他的舌尖，下头弄得更狠，乔玖笙的呜咽声压在喉咙处，他上半身几乎挂在段昭怀里，很无着落地睁开眼看他。
段昭的舌濡弄着他圆润的耳垂，“不喜欢出声？”
乔玖笙失神般看着他，半晌才用气音道：“我怕声音不好听……”
段昭却觉得奇怪，动作渐渐放缓，叫他双腿分开跪坐在自己腿上，性器进得更深，调情般时不时动一下，“怎么会不好听？”
他用拇指去揉乔玖笙的下唇，“乔先生谈判桌上无往不利，既要归功于出色的自我能力，也有一部分原因要算在这把叫人听了就很舒服的嗓子上。”
他这会儿叫他乔先生。
乔玖笙怔了怔，哑声道：“人崩溃时的声音真的会好听吗？”
此刻正值傍晚，落地窗的纱帘并未放下，大片阳光透过落地窗跳动着落在他们带着薄薄汗意的身上，如金粉在水面浅浅浮动，他们肌肤正紧密相贴，做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乔玖笙眼中水光一片，光下妖异如鲛人落泪，而他此刻就仰着头，用这样一张漂亮到惊心动魄的脸去问他，“这时候的声音怎么会好听呢？”
不可亲不可近，与人相处永远礼貌带三分疏离，但实际上也能轻易满足他人的欲，浪荡到这种地步，问出这话不叫人生恶，而叫人觉得怜惜。
段昭伸手去擦他还没落下的眼泪，指腹停在他眼尾处，几乎是带着满心不忍再次亲了上去。
渐入佳境之时，放在旁边柜子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尹时曲”三个字不断地闪烁跳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