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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快被迷死了

春天因为桃花枝的盛开与衰败变得十分明显,就差敲锣打鼓告诉这片深山内的野生动物们说:她已经来了!

不过,对于大山里的动物来说,即便没有通知,他们也很清楚——

这是春天的气息,是告诉所有生灵们可以开始在新的一年进行交配、繁衍活动的闹钟。

于是,在这一年刚开始没几个月的时候,积雪消融的贺兰山里,便逐渐染上了令动物们躁动的气息。

草甸上的积雪融化了很多,下方生长出来生嫩的翠绿,色泽鲜亮,带有浓烈的春日气息,与尚未彻底化掉的霜雪交错,令整个草甸被草的绿色、雪的白色与土壤的黄褐色相互交错,像是一幅尚未着色完成的油画。

很漂亮。

当夜晚降临时,零碎的积雪会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出银白的光辉。

深夜的这里寂静极了,因此当戈尔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变烫后,沉睡在一派安宁里的小雪豹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

某些停留在上一年春日的记忆缓缓复苏,当后颈皮上的吐息滚烫到难以忽视时,睡得懵懵懂懂的小雪豹睁开了眼睛,甚至还有些恍惚。

其实早在更之前的几天,顾祈安便隐隐有些察觉到戈尔近日的变化。

野生动物发情之前总是会存在相对明显的不同,尤其对于日日相处的顾祈安来说,戈尔身上的任何异状,他也总是能及时察觉——

发情预兆之一:脾气大,暴躁易怒。

这点在黑狼身上很明显,不过当然,他的脾气、暴躁从不对小雪豹,只会对早春时节比较泛滥的小型猎物。

野鼠、野兔,甚至就连戈尔一贯不喜欢的野鸡,只要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这头尚未完全发情的黑狼就会暴躁出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猎物,然后绷着一张冷酷的狼脸,将断气的猎物丢在小雪豹的面前,霸道又潇洒。

那架势,就好像在说:你以为你接受的是谁的猎物?你接受的是狼傲天的猎物!

于是,才刚刚进入春季没多久,上个冬天掉秤超过十多斤的小雪豹,就硬生生被戈尔发情期前狩猎小型猎物、抒发暴躁情绪的行为给喂得肉乎了好多。

大猫的腰还是腰,但原先略紧绷的肚皮,却多了几分绵绵的软和。

发情预兆之二:喜欢在异性同类面前显示存在感。

戈尔没有异性同类,也不稀罕异性同类,但他稀罕小豹子啊!

在预兆期内,这头颜值、体格均在“优”之上的黑狼几乎开始全方位地冲着顾祈安展示自己的优势——

巡视领地时矫健的奔跑姿态、狩猎过程中几乎无失误的出击、清晨叼回来野花枝时的英姿……

这头去年尚还对此生疏的黑狼似乎一下子就成熟、开窍了起来,他开始知道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甚至会在和小雪豹用草甸溪水清理毛发时,有意站在阳光下仰首抖毛。

被黑色皮毛包裹的身体健硕有力,冬日狩猎难度相对提升的这段时间令戈尔的肌肉愈发紧实,线条流畅到宛若雕塑作品。

当晶莹的水珠从他迎风抖动的毛发上到处四溅时,日光散落在上面,折射出了无数个小小的彩虹,衬得戈尔那双一直固定注视在小雪豹身上的眼瞳愈发深邃、温柔。

那氛围、那体魄、那眼神,几乎赶得上只为顾祈安一人而出场的顶级男模了!

噢不对,应该是狼模。

小雪豹:魅力全开的狼哥有点猛啊……

发情预兆之三:粘豹,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像是从两个单独个体,突然变成了连体婴儿似的。

在此之前,不曾彻底发情的戈尔对小雪豹展现出了夸张到爆炸的占有欲,日常吃饭、睡觉、巡视领地都待在一起,两个毛茸茸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米。

偶尔巡视过程中,顾祈安稍微慢了一步、拉开了几步的距离,那么走在前方、耳聪目明的黑狼会立即发觉。

这个时候,戈尔要么选择转身重新拉近距离,要么选择站在原地等着小雪豹跟上来,总归他严格把控着自己和小豹子之间的距离长度,有时候那度量精确到令顾祈安忍不住怀疑,他狼哥是不是偷偷藏了一把尺子?

除了巡逻之间的距离问题,近期黑狼抱着小雪豹睡觉的怀抱也格外紧。

夜间的黑狼完全像是守护自己宝藏的巨龙,四肢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锁紧了小豹子,倘若顾祈安中途有起夜的想法,那必须先仰头把戈尔舔醒了再说。

甚至就连半夜上厕所,变身粘豹精的戈尔也会跟着,最终在距离小雪豹十米的位置等候对方解决生理问题。

小雪豹:这个甜蜜属实是有点儿烦恼了哈。

而此刻——在这个深夜里被戈尔的喘息声吵醒——突然意识到对方真正迎来第二次发情期的顾祈安还有点儿懵逼。

虽然做了很多准备,但来的时候,还是很猝不及防啊!!!

甚至那股紧张和期待,此刻都快要被深夜里的困倦冲散了,迷迷瞪瞪的小雪豹努力眨着眼睛,怎么都找不回来白天那股忐忑劲儿。

所以狼哥,你的发情期怎么又是夜里偷偷来的啊?!!

就不能白天来吗?

困兮兮的小豹子无奈叹了口气,他本来蹭着脑袋想转过身去看看搂着他的黑狼,只是身体才轻微动作,陷入发情期的危险野兽便下意识张开嘴巴,用獠牙含住了小豹子的后颈,像是在警告对方不要动。

好吧、好吧,不动就不动吧。

顾祈安打了个哈欠,身后的毛绒长尾巴磨磨蹭蹭盘绕在戈尔的后腿上,来回摩擦安抚着,原本咬着他后颈轻微刺麻的力道缓缓放松,并逐渐被替换成了黑狼粗糙的舌面。

一下、两下、三下……

眼下,发情期的野兽正慢条斯理地舔舐着他看上的猎物。

因为受到春日下第一波热潮的影响,戈尔的眼神此刻正轻微涣散,兽性与本能超越了理智和一部分认知,让他仅遵循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将这只被搂在怀里的小雪豹当成了他唯一认同的、可以进行交配活动的伴侣。

喜欢。

好喜欢……

戈尔的喉咙里发出很轻、很沙哑的呼噜声,像是动物被挠痒却总挠不到正确的地方,便显得有些沉闷的、不得章法的憋屈感。

狼的嗅觉向来敏锐,即便是热潮状态下有些迷糊的戈尔,在此刻也能清晰地捕捉到小雪豹身上的每一缕气味——

清爽的,有些暖洋洋的味道,很干净,带有一点很淡、很淡的腥,却尚未成熟,只能算作是一颗有些发酸的青涩小果实。

是还不能采摘的那种。

气味上的认知让黑狼有些失望,情绪涌动之下,这头熬着有些难受的年轻公狼没忍住轻微合牙,抵着他渴望对象的后颈咬了一口。

怎么……还没成熟呢……

好想吃一口啊……

先前好半天没等到戈尔动作的小豹子被困倦侵袭着,他没忍住耷拉着眼皮又沉沉眯了过去,谁知道发觉渴望对象还是个青涩小果实的黑狼有些耐不住,张嘴硌了他后颈一口。

于是——

意识迷蒙的小豹子因后颈上突如其来的刺激猛地“嗷”了一声,而被热潮影响到有些恍惚的戈尔则在小豹子的叫声里回神,有些心虚地一口含住了自己獠牙硌过的位置,立马用温热的舌面舔着作安抚。

动物世界里,譬如狮子、老虎、豹子,也譬如狼,他们在交配的时候会咬住自己的伴侣,有些是为了控制住对方的动作避免挣扎,有些是物种之间的小情趣,还有些则是为了宣泄发情期时的情绪……

博览纪录片的顾祈安对这一点很清楚,更何况刚才被咬那一下并不是很痛——甚至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他迷迷瞪瞪快睡着时有一点儿被吓到。

因此对于后颈上被咬的动作,小雪豹丝毫不在意,但反过来被他那声叫给惊到的黑狼却有些在意了。

理智回归几分,戈尔忍着身体内一簇一簇交错涌动的小火苗,尽可能藏着自己面对小豹子那股不正常的占有欲,他来回舔舐着对方的后颈,直到那一块部位完全湿漉。

而同样感觉自己脖子湿了一片的小雪豹有些无奈,刚才那点儿困意被黑狼咬一下给咬没了,他本来以为他狼哥该蹭蹭了,谁知道还在卡在舔脖子的环节里。

狼哥,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豹还想睡个回笼来着!!!

这个年纪的小雪豹正是能睡,即便他身后被比钻石还硬的黑狼戳着,但也不能阻挡他想要睡觉的心思。

咂吧着嘴的小雪豹决定主动出击——

懒懒打了个哈欠的小豹子撅着屁股,往后挪了挪、挤了挤、蹭了蹭,毛茸茸的长尾巴绕过黑狼的后肢,缠上了对方粗壮有力的狼尾。

那一刻,戈尔有一瞬间的僵硬,很短暂,甚至除了他自己没谁能察觉,就连原本含着小雪豹后颈的嘴巴都松了几许。

深夜之下,狼的呼吸又烫又重,他被小雪豹的动作给勾起了去年在山洞里的全部画面,整个狼的体温又继续上升的趋势。

黑狼有时候礼貌得过分,即便是在这么尴尬的、箭在弦上的情况下。

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戈尔连低吼声都有些沙哑,他的吻部蹭到了小雪豹毛茸茸的耳朵边,因为位置和角度的关系,他看不清小豹子的眼睛,便只能贴得很近很近,温柔又小心地发出询问。

那沙哑的轻吼,是在问“可以吗”。

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

小雪豹咽了咽唾沫,明明他自己距离发情期还早,但却莫名也觉得有些干渴、发热。

他用鼻腔模模糊糊哼唧了一声,算是对戈尔的应答。

但这时格外较真,小心翼翼生怕如去年一般吓到小豹子的黑狼却绅士到了极点——他甚至有些像某些年长的、善于忍耐的禁欲者,似乎在等候着他更为年轻的伴侣进行主动邀约。

于是,戈尔咬了咬小雪豹的耳朵尖尖,又发出轻吼,再一次询问:可以吗?

毕竟前一秒小豹子的回答实在太含糊了,逐渐学会并修炼出忍耐能力的黑狼尝试得到一个更加准确的答案。

被问到耳朵烧红的顾祈安心脏怦怦直跳,他愤愤用尾巴拍了一下黑狼的尾椎位置,不像是撒气,倒像是撒娇。

有什么好问的啊?!

豹也是会害羞的!!

豹不躲开就是可以的意思啊!!!

气哼哼的小雪豹在心里狠狠抗议着,但粉粉的舌头却忍不住露出半截,配合着黑狼的询问重新做了回答——

嗷呜!

可以!

豹好像也没怎么拒绝过你吧?!

小雪豹的“嗷呜”就是黑狼行动的开关,当他得到了自己等待许久的答案后,戈尔从喉咙里发出很低很沉的吼声,音量很小,几乎只回荡在顾祈安的耳朵尖,随后他发觉黑狼桎梏着自己的四肢似乎更有力道了。

年轻的公狼从不缺的就是力量与耐性,他慢条斯理地从小雪豹的脊背后方翻身起来,动作缓而轻,但发情期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尖锐气势,却难以隐藏。

野蛮又小心。

矛盾极了。

早春草甸上的温度并不算高,尤其因为日出日落导致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可能还是能穿轻薄卫衣的程度,等到了夜里,就是裹上一层羽绒服、烤着暖炉,都还觉得冷风渗骨,不得不借那草原上的烧酒多给自己几分热乎劲。

这样的冷很明显,很分明。

这样的昼夜温差,即便是浑身绒毛的顾祈安也能感知得确切。

远比普通雪豹更加怕冷的他,会习惯性地缩在黑狼的怀里汲取温暖、寻觅怀抱。

但此刻,当他被身后那难以撼动的阴影完全压制时,听着耳朵边或沉或急促的呼吸声、感受着落在后颈的舔咬,以及滚烫的鼻息时,顾祈安忽然觉得自己也热了起来。

如同经过了一场剧烈的运动,连跳动的心脏都几乎冲破胸腔的束缚,流淌到这一片静谧的草甸之上。

被压在下方的小雪豹小口呼吸着,他毛茸茸的长尾巴来回盘绕晃动着,似乎找不到可以依附的东西。

但很快,格外了解他的黑狼就伸来了自己的尾巴,一点一点挤进顾祈安那条长尾巴盘绕的空隙里,最终紧紧绕在一起,宛若一体。

草原上的冷风簌簌,身处悬崖峭壁上窝巢内的高山兀鹫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抖了抖脖子上不算浓密的羽毛,黑豆似的眼睛缓缓睁开,还有种尚未从困倦中脱离的迷茫。

怎么回事?

高山兀鹫愣愣地偏转脑袋。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不是风的动静。

是两个毛茸茸遇见什么状况了吗?

想到这里,高山兀鹫歪着脖子,从避风的巢穴内探出半截脑袋,悬着数百米的高度,视线扫过因为星光而不那么暗淡的深夜草原。

猛禽类的大型鸟类通常视力都很好,高山兀鹫也不例外,他们能够在高空六千米的地方向下俯瞰,发现陆地上的动物尸体,而此刻从窝巢的位置看清半山腰并不成问题。

本着关心邻居的热心,高山兀鹫眯了眯眼睛,极佳的视线向下扫落,随即很精准地落在了那铺着野猪皮子的“石床”上——

平常喜欢搂着抱在一起的两个毛茸茸竟只剩下其中那只黑的,另一个小一点、白一点的毛茸茸怎么不见了?

高山兀鹫心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一对拢在身侧、被捂得热乎乎的翅膀才刚刚伸开,接触着冷空气,在做好起飞准备的瞬间,他余光里猛地在黑色毛茸茸下方,瞥见一抹眼熟的浅色。

那东西……好像是另一只毛茸茸的长尾巴?!

高山兀鹫:0.o

他伸展开的翅膀一点一点重新合拢,冒着问号的眼睛珠子转了转,又一次落在半山腰上,定睛一看——

不是毛茸茸只剩下了黑色的那个,而是黑色的毛茸茸不知道在做什么,整个身体都覆在了浅色的毛茸茸身上,严严实实,那比普通狼都要大上一倍多的体型将下面的小雪豹挡了个干净,除了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偶尔会从黑狼的后腿间甩出来,几乎很难再看到对方的身形。

嗯……这种情况……

早已经不是小孩子的高山兀鹫神情逐渐奇妙。

在很久以前——或许是他刚刚离开母亲——也可能是他已经适应了独行生活的日子里,他曾在短暂旅行的遨游中见过两只猞猁。

一个体型大点,另一个稍微小点,也是春天——在那个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季节里,两只猞猁相互追逐着发出嚎叫声。

最初高山兀鹫以为他们在打架,在他不忿地谴责那头大体型的猞猁以大欺小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大的那个竟然骑在了小的那个的身上。

那是高山兀鹫在离开自己的母亲后,第一次见到野生毛茸茸这样互动。

这只好奇心重的年轻猛禽忍不住落在了远处的山岩上,像是一位热忱的求学者,睁着一双眼睛,隔着几百米的距离,观察着“以大欺小”的猞猁。

有过第一次观察后,高山兀鹫为了能够缓解自己的好奇心,每次清晨展翅开启遨游模式后,都会绕过山脊,去那片林子里观察两只猞猁。

春天的时候,大的那个经常覆在小的那个的身上,但随着时间推移,这样的动作减少了很多。

是他们厌倦了这样的游戏方式了吗?

高山兀鹫有些不理解这些毛茸茸的想法,但这并不影响他好奇心之下的观察。

直到那年的春末,大体型的猞猁消失了,而相对小一点的那只猞猁则依旧生活在林子里,独自狩猎、独自生活,似乎并不受影响。

她的朋友离开了他。

一直偷偷观察的高山兀鹫为这只独行的猞猁而感到可惜。

但这样的可惜并没有持续太久。

同年的夏天,习惯性游荡到林子上方的高山兀鹫连续一周失去了那只猞猁的踪迹,正当他以为对方早已经离开时,忽然在一处小山洞口,瞧见了两个眼熟的小家伙。

是那只猞猁的缩小版!

她在她的朋友离开后,拥有了两个迷你号的伙伴!

高山兀鹫为猞猁拥有新伙伴而高兴。

同样,他偷偷看着,掩不住地喜欢那两个小号毛茸茸,甚至偶尔有了猎物,还会撕下来一点儿分给两个小家伙。

——要瞒着那只大猞猁。

她对自己的迷你号伙伴,总是有种不同寻常的保护欲,让高山兀鹫无缘靠近。

直到再后来,当他遇见过更多的毛茸茸后,这只聪明的、善于思考的大型猛禽才终于意识到,那不是欺负,而是毛茸茸之间的交配,在交配之后,毛茸茸将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那是一群迷你版的小毛茸茸,他很喜欢。

此刻,从记忆深处游荡回来的高山兀鹫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半山腰身形相互覆盖的两个邻居。

他忽然开始期待这一年夏天的到来了,那时候,他的两个邻居,或许也会拥有两三只他们缩小版的毛茸茸。

可能是黑色的,也可能是浅色的。

如果可以,高山兀鹫希望他们能拥有四只迷你小毛茸茸,一个色两只。

也不知道以邻居的关系来说,两个大毛茸茸愿不愿意把他们的小毛茸茸借给他玩一玩,如果可以,一个颜色的他借一只,剩下的留给邻居……

高山兀鹫:算响狼豹听。

他真的好喜欢迷你版的毛茸茸啊!

高山兀鹫:搓翅膀期待.jpg

半山腰上,莫名其妙觉得鼻头发痒的小雪豹没忍住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因为身体的颤动,身后的黑狼停下动作,虽然鼻息依旧滚烫,但还是很克制地停下了微动的躯干,偏头蹭着小雪豹的耳朵,自喉咙里发出很低的吼声。

那是在询问小豹子的状况。

耳朵尖被戈尔的鼻息烫到的小雪豹还有些不好意思,以他人类的羞耻心来说,这个环节他本来是想着继续装鸵鸟的,但黑狼却不怎么认为——

戈尔希望他的小豹子也能参与进来,至少别怂怂得像是颗毛茸茸的小石头。

因此这个时候,黑狼总是会有意靠近,蹭一蹭“小鸵鸟”的脑袋、耳朵,咬一咬、舔一舔他的后颈,贴着他发出轻吼,似乎很渴望这只怂兮兮的小豹子再多给他点儿反应。

呜呜狼哥你就体谅一下豹的羞耻心吧!!

而此刻,因为几个连续的喷嚏,黑狼僵着身体忍下那股作乱的热潮,轻吼着咬着小雪豹的耳朵询问对方的情况。

见对方埋着脑袋并不给予自己回应,戈尔舔了舔发痒的獠牙。

不够。

这样还是不够的。

脊背上的毛发被早春冷风吹拂的黑狼身体轻微抬起,健壮有力的四肢撑在小雪豹的身体周围。

他暂时藏下了腹侧被发情期热潮引起的滚烫,忽然低头叼住小雪豹的后颈往后扯。

被提住了命运后颈的顾祈安:?

不等他思考戈尔这样举行的原因,那自后方而来、被拿捏得很好的力道向旁侧拉动,让猝不及防的小豹子晃了一下。

伴随对方身形晃动,黑狼低头将自己的吻部、脑袋自顾祈安右边前肢的下方钻了进去。

只那么一挑、一挤,原本像是鸵鸟一般埋着脑袋俯趴在地的小豹子,就被轻而易举地掀翻到正面,而原本那双被藏起来的蓝眼睛,也在此刻迎着夜色,与戈尔银灰色的眼瞳牢牢对上。

蓝得像是整片领地的天空。

身体深处藏匿着火焰的黑狼陡然一颤,滚烫的鼻息落在了这只小豹子湿漉漉的鼻头和嘴巴处,略过对方的颊髭,紧接着,仰躺着的小雪豹便感觉肚皮热了一瞬。

显而易见,这头黑狼快要被他的小豹子给迷死了。

作者感言

瑄鹤

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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