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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聪明好学的李昼

克系修仙模拟器 拂剑去 2623 2025-05-30 07:53:06

烤肉架前, 月娘和李生忙出了一身汗,了尘师太叫他们快去梳洗,照顾宝宝有她呢。

看到师太笑眯眯给李昼挖了勺烤猴脑, 自个儿面前只放着清粥小菜,李生脑门上的汗更多了, 颇为羞愧地拱了拱手:“多有得罪啊。”

竟让一个出家人,给孩子喂肉。

师太递出一盒药膏,指了指他的后背:“可敷在你摔伤处,三日便能消肿。”

李生接过药膏,再次拜道:“多谢师太。”

他瞥了眼吃得正香的女儿, 想起娘子告诉他, 邪祟面前,女儿是如何保护他的,心里叹了口气,五味杂陈地走了。

不知为何,晕倒前的事,他模模糊糊,记不太清了。

被那根粗壮触手卷起,逃出生天的一幕, 却时不时就浮现在脑海里。

他不知道,这是师太为了避免他醒来后神智出问题,施展法术让他遗忘了那段经历。

他更不知道, 多亏了他平时不爱读书, 也不擅长深入思考, 所以即便还有记忆残留, 也不会影响理智。

月娘犹豫地看了眼天真无邪的李昼,又看了看师太, 李乌龟这个没主见的,以为师太共患难过,便是自己人了,岂不知,师太越是正直,昼儿便越是危险啊。

大郎拉了拉她的衣袖:“娘。”

月娘转过头:“怎么了?”

大郎举了举一尺长的小剑:“我会保护妹妹的。”

月娘一怔。

原来她的心事,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生怕被哥哥抢走孝顺的机会,李昼连忙咽下猴脑,转头说:“我也会保护娘亲的。”

师太又夹了块炙肉,递到她嘴边:“所以要多吃肉,才能长得又高又壮。”

李昼点了点头,张口叼走了炙肉,没长牙的嘴不知怎么嚼的,几下就把炙肉嚼碎,吞进了肚子里。

月娘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关心则乱,即便师太要降妖除魔,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降服不了昼儿。

她放下心来,自去换洗不提。

了尘师太见她离开了,摸了摸李昼的头,温声问道:“昼儿想以后还有烤肉吃吗?”

“只有烤肉么?”

“昼儿想吃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想的。”李昼说,她想吃的东西,可太多了。

师太声音便更温柔了:“昼儿知道‘竭泽而渔,则来年无鱼;焚薮而田,则来年无兽’的意思吗?”

竭泽而渔这么常见的词语,前世有认真上课的李昼当然知道,但后半句“焚薮而田”,她就没听说过了。

估计是差不多的意思,李昼心想,这是师太作为她的老师,在给她摸底考呢。

“知道。”李昼点头说,她可不想被了尘师太评价为“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意思就是不能为了一次性吃饱,就把鱼和野兽都捉走,要学会放牧,可持续性利用。”

了尘师太惊讶地看着李昼:“孺子可教也。”

她发自内心地感叹着。

即便她知道,李昼的年龄一定比外表看上去大得多。

可神的年龄,又怎么能与凡人等同呢?

相对祂的位格来说,哪怕祂已经几百岁了,依然还只能算个初生儿。

了尘师太真诚的赞美,让李昼嘴角差点没压住。

她抿了抿唇,非常谦虚地说:“这只是每个学生都应该知道的典故罢了。”

“知道容易,做起来难啊。”了尘师太又给李昼递了块炙肉,在李昼吃肉时,循循善诱地说,“就比如这夫椒城,不知藏了多少如猿猴这般的妖魔,若是一口气平了这座城,今日固然能大快朵颐,酣畅淋漓,明日、后日,又去哪里寻新的呢?”

李昼皱起眉头,露出苦恼之色。她当然可以说,换个地方不就行了?可问题是,那样就要离开娘。

李昼不想和娘分开,便顺着师太的话说:“那我们不要一口气吃掉,以免竭泽而渔。”

了尘师太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不显,笑着点头说:“昼儿真有悟性,知道知行合一了。”

李昼看了眼模拟器界面的悟性数值,心想,听到了吧,真、有、悟、性,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

到底谁有问题,已经一目了然了。

夫椒县衙。

常御史被迎进衙门,县令和缉妖司道判竟然都在,常御史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心想倒省得他再跑一趟了。

下人奉上了香茶,茶叶是鼎鼎大名的水月贡茶,泡茶的水取自东南名泉无碍泉,雪白茶毫在碧汤中浮浮沉沉,当真是甘香煞人。

用县令的话说,就为这一口茶,他除了夫椒城,哪儿的官也不做。

就是要升他去做京官,也必推了致仕。

顾县令殷殷望着常御史,正待与他细论一番茶道,却见后者掀开茶盖,咕嘟、咕嘟,一口气就把一盏好茶灌进了肚子,千金不换的水月茶叶,也让他牛嚼牡丹般,嚼了个干净。

这、这是何等的粗人!

自认为待客并无不周之处的顾县令,痛心地望着常御史手中的茶盏,心里十分不快。

常御史哪知道他在心疼茶叶,见他神情,心中一凛,自己实在太渴了,才忍不住先喝口水,再说正事。

可邪祟污染,晚一刻便会波及多少人,怎能耽搁呢?

他随手放下县令精心收藏、有贵客到访才会取用的青瓷茶碗,发出的动静,让县令的眼神越发沉重起来。

“顾明府,张道判,何氏出事了。”

常御史开门见山地说:“本官奉皇上圣命,征召何氏治理水患,那何氏府中,却满是邪祟之气,若非我有官印在身,浩然之气护体,妖邪不侵,眼下也已经中招了。愚以为,为今之计,趁那何氏尚未察觉,清点人马,先把何园围住……”

“常御史。”张道判忽然开口说,“你的意思是,何氏全府,都被邪祟污染了?”

常御史怔了怔,感觉张道判的语气不太对劲,手摸上腰间佩剑,却还是点了点头。

顾县令笑了笑,说:“这话可不能乱讲,不知常御史可有证据?”

“此印便是证据。”常御史取出官印,又摊开手心,想要给两人看一看自己被烫出的烙印。

这一摊手,他自己愣住了。

半炷香前还鲜红得像掉了层皮的印记,此刻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手心,什么也没有。

顾县令与张道判低头看了眼,俱抬起头,面色疑惑地望着常御史。

常御史茫然地盯着手掌。

顾县令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官袍上的风霜:“常兄,你从京城赶来,花了多久?”

“算上在驿站吃喝的时间,拢共三日。”

“可曾休息?”

“一刻也不敢闭眼。”

“那就是了。”顾县令叹了口气,“常兄为国为民之心,我实在佩服,可休息不好,又怎么能做好事呢?你已经到了极限,是时候睡一觉了。”

常御史本来还没觉得困,听他这么一说,果然有绵绵不绝的困意涌上来。

他强忍着没有闭眼,着急地说:“可那何氏……”

“那是你累出了幻觉。”张道判抬起手指,指节蓦然一敲案几桌面,威严的声音,令人无法不从,“睡吧,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咚!”

常御史上下眼皮黏在了一起,再也睁不开了,脑袋往旁一倒,便伏在案上,沉入了梦乡。

他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却听到了悠远缥缈的声音,那声音在舒缓却单调的笛声中呢喃:

“太上浑元……太初混沌……太一神真……太始天尊……”

常御史双目紧闭,喉头滚动了下,再张开口,亦轻轻念了声:“天尊……”

顾县令与张道判对视一眼,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顾县令拍了拍手,叫下人们把常御史扶去后院,把茶碗和茶叶赶紧收好,然后对张道判说:“我们也该写本奏折,禀明本次水灾情况了。”

“若不是天尊怜恤,不知有多少百姓已经流离失所。”张道判说,“真想让陛下也感受到天尊的光辉啊。”

顾县令安慰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京城御座上,正在阅览奏折的皇帝,忽然感觉背后窜起一阵凉意。

她皱了皱眉,抬头望了眼窗,裴尚宫便会意地起身,去把半开的窗户关上了。

……

吃完饭,李昼跟着了尘师太读起了书。

了尘师太先教她认自己的名字,昼,明也,白日也,与夜相对,以黎明为界。

李昼看了眼神色痛苦的三头身哥哥,越发要做个好学的表率:“我知道,我的名字出自一首诗。”

“昼儿还会背诗?”

“嗯。”李昼想起来了,这首诗是她的好朋友薛静真最喜欢的诗,“这首诗叫《苦昼短》。”

她朗声诵念道:“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两头身的小婴儿,清清楚楚地背出一首诗,谁见了不说一声神童?

李昼心里分外得意地想,也没忘了感谢好朋友,要不是她,她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正在绣新肚兜的月娘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女童背书声音,欣慰地抬起头。

旁边算账的李生看着她,慌张地说:“娘子,你怎么哭了?”

月娘一怔,反手摸了摸面颊,入手一片冰凉,才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我这是……”她亦惊讶地说,“……怎么了?”

作者感言

拂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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