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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端了碗粥进来，扶着我在床边看着我吃。
空气里一时间只有汤勺和碗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一碗白粥下肚，胃里充实了起来，手脚也不似刚起床那会那么无力。
我哥无比自然地抽出一张纸巾擦着我的嘴：“还吃吗？”
“不想吃了。”
我觉得耳根有点发烫。
现在我哥随意一个动作对我来说都有着致命的暧昧。
我哥从我手上拿走碗放在床头，转身又来探我的额头，问我：“还觉得难受吗？”
我趁机扑进我哥怀里，埋在他腹部深吸了一口气：“难受，头晕，浑身没劲儿。”
我哥笑着，捏了捏我的耳朵：“没劲儿还能抱我抱这么紧？”
我小声哼哼着，打定了主意不撒手。
我深深埋进我哥的怀抱里，鼻尖抵着柔软的布料，不费力就能呼吸到我哥身上那好闻的气味，属于我哥的温度环绕着我。
“哥。”
“嗯？”
“你好香。”
我哥淡淡笑了：“洗衣液的味道吧。”
不是的。
无论换过多少洗衣液，我哥身上那好闻的味道从来没有变过，我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分不清呢？
我抱着我哥，脑袋在我哥怀里拱来拱去，想把我哥的味道藏进我的身体里。
我哥大概是被我弄痒了，发出性感的有些低沉的笑声，胸腔也震动个不停。
然后没有防备的被我扑倒在了床上，我趁着我哥没回过来神，脑袋就这么顺着衣摆下方钻了进去。
我贴着我哥性感诱人的皮肤轻嗅，没了布料的阻隔更浓重的气息充斥着我的鼻腔，我竭力克制着自己要伸出舌头舔上去的冲动。
我哥笑够了，掀起衣服把我的脑袋揪了出来，他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不是说难受吗？怎么还有力气闹腾？”
然后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逗弄我似的：“小狗么你？”
我看着我哥的脸失了神。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我哥这么开怀的笑容了。
他笑着的时候整个人冰冷的气质跟解了冻似的，那双勾人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眸中也没有了以往那么尖锐的目光，视线不经意略过我都让我觉得春风拂过，唇边也挑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伸着舌头舔上了我哥的手心。
那一块干燥的皮肤在我的舌尖下被浸染的湿润，我甚至能感觉到我哥手掌上的纹路。
然后我抬眼就看到了我哥眼里的错愕。
他好像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手也没收回去，就这么任由我舔着。
我哥的错愕一瞬间刺痛了我。
可我更怕我哥因此而反感我。
我连忙把舌头收回去，脸颊贴着我哥的手掌蹭了蹭，叫了声：“汪。”
我哥眼里的情绪褪了下去，食指刮蹭了一下我的脸之后就把手收了回去。
我哥不说话反而更让我心慌。
我的心里满是惴惴不安，指尖颤抖着拽了拽我哥的袖口，低下头说着：“哥……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
我哥反扣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捏着我的肩膀：“小柯，没事的，哥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依然低着头，不敢看我哥的眼睛：“哥，以后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就说出来，不要再一直纵容我了。”
我哥一反常态，伸手把我搂进怀里，指腹很轻柔地按着我的后颈：“别多想。你是我弟弟，我不纵容你纵容谁？”
我哥总是用这种话安慰我，可我听了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总是以一个很亲密的姿态，反反复复提醒着我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还要我为自己肮脏的心思感到羞愧。
亲情是最稳固的关系。
而我还在痴心妄想能够打破。
我真的，太可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