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绝对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看到这样的画面。
陆水还在调整肩带， 忽然发觉队长不说话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顾风赶紧结束了自己的恍惚，“你穿这个……不勒得慌么？”
“勒的。”陆水指了指胸口， “特别是这里， 还有下面， 好紧的。”
顾风看了一眼便挪开眼神，然后又重新看回去， 原本一片平坦的胸口现在有了微。乳，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嗯，探究那个软垫到底是什么构成的。
“好了， 现在我要脱掉……”陆水刚要往洗手间走， 下一秒被顾风拉住。
“等一下。”顾风拉着他， 看着他滴了一滴水的发梢， 喉结里面一直在收紧，嗓子里也变得干渴。陆水不明所以地歪歪头，他将陆水拉到床边， 偷偷地瞄了一眼之后笑着说：“过一会儿再换吧。冷不冷？我开了暖风。”
陆水并不觉得冷，只是觉得很奇怪，屋里的暖风呼呼吹着， 让人很舒服。“队长，你脸红了。”
“红了么？”顾风摸了一下颧骨， 低头笑了，“好像是。”
“那你红什么？”陆水说着也摸了一下他的颧骨。
顾风想了想，暂时想不出可以辩解的借口， 干脆先吻住陆水的嘴唇。接吻技术明明熟练， 可陆水的身体反应却总是很青涩，要多亲一会儿才能找到技巧。他们同时闭上眼睛， 在无数条小鱼和珊瑚的见证下再一次热烈拥抱，顾风的手指按揉着陆水的发旋，忍不住吸吮着他的上嘴唇。
当两个人分开时，中间拉出一条透明的线，同时红了脸。呼吸同步加快，陆水伸手帮他脱掉了上衣，勾起指节，在队长的腹肌纵深内滑来滑去。
“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两块……”他摸向顾风最靠下的两块腹肌，好奇怪，根据自己的观察，有些人再怎么练都练不出8块，只能有6块。
“教练说这是天生的，好比每个运动员的肌肉对称度。”顾风咬了咬他的下巴，虽然知道不该这么说，但穿着这身泳衣的陆水真的好乖，像个小妹妹一样。原本他们都不怎么晒太阳，皮肤本身就白，在深蓝色的衬托下颜色对比更加鲜明。
当然，压出的淡红色痕迹也更加鲜明。
而由于专业泳衣的高压力，男性器官竟然不那么明显了。
“好吧，我只有6块。”陆水不甘心地摸摸自己，抬起头时往顾风怀里靠了靠。其实上一次他察觉出队长走神了，这一次他希望不要再出现那种状况。
“我穿这个是不是很奇怪？”他又问，伸手摸了摸胸口，忽然拥有了身体曲线确实很不适应。
“没有啊，我没觉得奇怪。”顾风从他的下巴亲到他的耳垂，舌尖一卷，将陆水又薄又小的耳垂含住。陆水闭上眼睛，一只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知不觉昂起了头，喉结明显地上下滑动着。
他有喉结，他也有，即便他穿着女生的泳衣，他们的身体永远都是同性别。
“对了，刚刚……屈向北给我打了个电话。”顾风轻轻地说，像是在给陆水讲一个催眠的故事，“我说我带你出来看电影了。”
北哥？他一定是问哥哥要了队长的联系方式。陆水像半昏迷一样点点头，不知道是亲吻所致还是屋里空气不流通，他已经沉迷其中。
“你回家记得别说错。”顾风说，左手绕到陆水的后背上，触碰他大片露出的薄薄的背肌。
陆水又点了点头。
“别告诉你哥和北哥，这是咱们的秘密，也别告诉他们你穿这个给我看了。”顾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且……你穿这个很好看的。”
这时陆水像忽然间能听懂了，看向了他：“好吧，但我现在还没同意呢，你以后要好好追我。”
“好的……”顾风说完就知道什么叫准备好了，轻捏陆水的下巴将舌头送了进去。
下身坚挺地顶着陆水被勒在女士泳衣里的器官，顾风的浅灰色运动裤还没脱下，布料摩擦反而更刺激了他们的感官。
手也不自觉地摸向下方，掌心聚拢，顾风将手指伸进布料的边缘，摸到了被勒出的凹痕。陆水显然是准备说什么，但是吮吻的加深只能急促呼吸。
灯光昏暗，陆水肯定那些鱼和珊瑚都看到了，它们都看到了。
队长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听清楚，光是应付他的亲吻就挪用了陆水全部的注意力。他快要不认识这时候的队长了，和训练的时候很不一样，会轻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也会用手攥住自己的阴茎。女生穿的泳衣虽然很勒，但布料非常用弹性，那只手卡住了他的茎根部，又快速上移，很快很重地撸动起来，在舌头搅动的时间里就把下面挤出了前液。
好在泳衣布料防水，陆水迷迷糊糊地想着，刚才只有一点反应的勃起现在已经有了很强烈的反应，隔着这层泳衣和队长的下体打招呼。但是泳装的布料又没有纯棉内裤柔软，剐蹭着脆弱的尿道口。陆水忍住不发出声音，眉头又皱了起来，咬住下嘴唇。
这时顾风将手抽出来，粗喘着摸向陆水的胸口。
陆水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干什么啊……”
顾风笑了。“胸垫不难受么？”
“不难受的。”陆水还是松开了，低头看向自己的微乳，好奇怪，他一瞬间居然有了这胸是自己的错觉。顾风的手先是覆盖在那上面，然后变成揉，显然就是非常喜欢这样的手感。
隔着胸垫，陆水感觉到乳头变硬了，但是这一回不会凸出来。这时队长又笑了，低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但力道并不足以留下牙印。
“笑什么啊？队长你不要笑。”陆水有点撒气的小情绪，“不能……不能咬，回家会被哥哥发现。”
轻咬变成了亲吻，一口一口亲在陆水的胸口，顾风听完只想更使劲地咬上一口，专门让陈双发现用的。但他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克制住，勉勉强强地咬在胸垫上，一只手搂起了陆水的后腰，刚好顶住了他的会阴。
而平时柔软的会阴在紧勒下也变得平平的，两颗柔软的睾丸都快被压平了。
他们只是往床上躺了几分钟，床单就变得皱皱巴巴。
“队长，你好硬。”陆水的声音像是哑了。
“是啊，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硬。”顾风也哑着，抓着陆水的手往下摸，在他摸到的刹那缓慢挺腰，用龟头磨他的掌心。
好色情，陆水有点害羞，但却没有松开，明明只做了一次但是两条腿已经学会了打开。队长很大，他一只手撸起来有点费劲，但还是乖乖地一上一下，并不觉得不耐烦。而队长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胸口，叼起布料，隔着软垫找到了他的乳尖。
含吮感直接穿透了阻隔，陆水忍不住轻推顾风的锁骨，乳粒明明隔着层可还是被他找到了，这真的很糟糕，什么都没藏住。紧接着队长很重地咬了一下，大部分力道都放在了软垫上，但陆水马上就起了更强烈的反应，下身好几次弹动，但每每都被泳衣压回。
总是不能痛快地立起来，那里像是要被压坏，但承重后又有莫名的快感。陆水不知道这算什么，小腿一阵抽搐，被抚摸过的地方全部开始发热，发麻，特别是胸口，底下也跟着涨热。他搂住顾风的脖子，掌心贴住后脑勺，往下摸，喉咙里发出无法忍受的声音。
“你不要这样了，真的不要再这样了。”
“要这样。”顾风说，手掌挤压着刚刚含湿的部分，从勒住副乳的边缘处下手。陆水又想说话，请他不要这样，张开的嘴却等来下一次更为激烈的亲吻，舌头顶住了他全部的声音。
陆水没法出声了，同时勒住臀部的布料被往旁边一拨，像拨开果肉的皮，直接卡在了臀缝当中。不等他开口问怎么回事，顾风起身用两条腿卡在他的两条腿当中，润滑液挤在掌心后抹了上来。
沾上润滑液的除了他的皮肤，还有泳衣的双层防走光部分。手指填满了后穴，陆水不知不觉地双手紧握，放在胸口往上拉泳衣的背带，仿佛自己真的会走光。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扩张时间短了几分钟，陆水试着下面放松，不去夹扩开身体的异物。等到3根手指通过，他看着顾风咬开安全套的小包装，还笑了一下。
“你为什么总是笑？”陆水全身都快热红了。
“笑你像个检察官，时时刻刻检查我戴不戴套。”顾风认认真真地戴上，一丝不苟，套上一层湿润薄膜，只有这样才能让陆水放心。压下来之后陆水原本还想说自己要脱一下衣服，谁料底下忽然开始发沉，有什么硕大的东西插了进来，顶开刚刚接受扩张却还不适应的穴口。
“你为什么会长这么大？你不正常了。”陆水喘了一口气，但迎接他的是顶得更深，这次进得比上次快，却没有上次疼了，果然试着放松后自己也好受。最后一下顶入，陆水被完全进入了，队长的囊袋紧紧贴着他的臀部，耻骨相压，他眼睛失去焦距一刹那随后感觉有人开始往上撞。
“疼么？”顾风还尽量克制了，但他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往常为了比赛能够吃半年营养餐，这会儿多一分钟都等不了，大脑皮层都在发麻。
声音缠着情欲，像是带茧的手随随便便剐蹭陆水的全身，他终于听到了队长近乎失控的声音，但是也感受到了他失控后的力量，温柔过后全部都是破坏力。
陆水不回答，顾风就以为他是疼坏了，立刻亲在他溢了泪水的眼尾：“对不起，我没忍住。”
结果说完了，撞得更快，柱身和被拨到一边的布料摩擦，从徐徐试探到猛插猛进，很快打湿了它。
“你……心口不一。”陆水搂住他的肩膀，好想说你不要说话了，你根本就没有想忍，你要是想忍现在就不会再动，但是言语被撞得支离破碎，一旦出声就只剩下碎片一样的哼唧。
“太深了，你真的进太深了。”终于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没想到更加刺激了他的队长。
顾风再一次吻住他，一只手不住地揉着他的锁骨和胸口。他们的亲吻变得黏腻炙热，不再是浅尝辄止的互相勾弄，潮湿当中开始交换津液，像是要把对方变成自己的一块肉吃掉算了，又像是下一秒就要渴死，接吻都吻出了声音。汗水遍布全身，队长像是对自己的身体着迷了，陆水承受着粗硬不断地深入，五脏六腑逐渐尝到被顶入的快感，润滑液噗滋噗滋粘连着他们的交合处，前端被布料压住也没有堵住它开始吐出更多的体液。
泳衣下腹部的布料湿了一块，像是尿了一小块。
快感堆积，陆水两只脚背都绷直，像是每一次跳水的样子。高高抬起的小腿开始往顾风的腰上挂，但因为出了汗所以每一次都挂不住，被顾风的茎身用力地戳向床面，穴口适应后被塞得满满当当，润滑液像是自体分泌的开始往外流，随着抽插的动作喷溅在两个人的大腿根部，然后再打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队长，队长。”陆水忍不住抱住他，塞在身体里的整根阴茎在穴肉里面跳动，一波波冲击他。汗水代替了起初的生理性液体，有个地方开始被戳得微微酸痛，但现在仿佛已经被戳出了凹陷的形状，只能承受。
“我在。”顾风亲吻他完全汗湿的额头，继续耸动后腰，腹肌、背肌、腰肌起发力，不多时又将阴茎拔出来一大部分，让陆水休息。穴口刚好卡住冠状沟，穿着女士泳衣的人已经懒得动了，轻轻地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压。
顾风笑了，这摆明就是还想要。
“你怎么停了……”陆水刚问完就不自觉睁大眼睛，底下深得他又要受不住，想要又不敢要，紧抓后又松开，最后只好牢牢抓住被子，指节发白。顾风这时拆开他的拳头，按住他的手压在枕头上，慢慢将他完全操开了，性交的地方像是长在了起。
“你停一下。”不多会儿陆水又提要求，只是他想错了一件事，就是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没法停的。
这些，他都要自己摸索，哥哥并不能给他任何参考。
“不要停。”顾风笑着解释他的话外之音，一只手压在陆水绷紧的腹肌上，仿佛在摸他肚子里有没有被顶起的形状。现在他顶得不再又快又猛了，而是缓慢着来，龟头专门在腺体的位置软磨，磨够了再用力地滑过去，再时不时拽一把陆水的腰，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下。陆水被这样磨着，说不上是酸还是难受，两条大腿无意识地夹紧，胯骨一阵哆嗦。他往下看，肚子好像真的在一起一伏，证明他底下塞满了。
“是这里吧？”顾风这时问，故意找到了那个地方。
“没有，没有的。”陆水摇摇头才不说，说了一定会被一直磨。勃起后的阴茎这次得不到抚摸，他偷偷放下一只手去碰，忽然底下又被撞了一下，酸得他全身忍不住挺起来，后腰也离开了床面。“不要啊。”
“是这里吧？”顾风再一次问，又去吻了他的眼泪，鼻息呼在陆水湿透的眼睫毛上。他也放下一只手，再一次拨开了泳衣的下体部分，掌心不断在陆水的腹股沟附近滑动着，将他的勃起放了出来。刚一出来它就弹了几下，刚好顶在了顾风的指缝里，又热又湿仿佛等待多时，终于迎来了放松，陆水已经晕头转向，身体不断被插得往上动，又快又急地射精了。
刚刚已经憋死他了，爽和麻在下腹部的堆积抵达最大值，现在只能靠高潮来排解。精液流了出来，后穴连带着开始锁紧，乖乖地含着队长的整根茎身，哪怕被插到发麻都没有吐出来，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张嘴，咬住了硕大的龟头。
“衣服……脏了。”陆水忍不住说，得到性满足后看着顾风，顾风立刻亲昵地吻他的耳垂，说不上是虚荣心还是成就感，但确实只有自己看到了陆水的这一面，腹部都是白白的精液，表情坦诚，单纯地渴望自己，而下身还含着自己的阴茎，一阵阵紧缩着，可还是会对自己笑。
还笑着叫“队长”。
要不是不忍心陆水哭，顾风还想让他再哭几场。他将陆水搂得严严实实，每一秒都要提醒自己要轻一点，但是毫无用处，他只想更用力地进入，用各种姿势进入，从后面掐住他的腰，从侧面掐住他的小腿，将他压在床上、墙上、课桌上、地板上、泳池里……看着他的身体从排斥到熟，就算抵达高潮也含住自己不放，然后舒服地射精……汗水、泪水、海水和精液同时充斥在整间房间里，他又忍不住去吻陆水的嘴。
陆水底下还处于射精的不应期，可是柔软的舌头就颤颤地送到顾风嘴里，永远不会拒绝他的队长。
*
此时此刻，正在副驾驶一边看书一边吃苦茶蛋糕的水泊雨忽然察觉到顾云又在摸胸口了。
“你没事吧？”水泊雨放下书本。
“没事，你继续看你的，别管我。”顾云往后躺了躺。
“那你在笑什么？”水泊雨将注意力重新回到书本上，但显然心里有事。
“因为我想到高兴的事。”顾云闭上了眼睛。
水泊雨见他没事也就不再多问了，继续小口品尝蛋糕店的新品。顾云时不时看他一眼，头一回看男生吃相这么秀气，吃两口就要用纸巾压一压嘴唇，不知道该说他活得太精致还是从小家教太严。
就这么一个小蛋糕，他半分钟就炫没了，水泊雨吭哧吭哧这么半天还没干掉半个，吃饭挺让人着急的。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过了一会儿顾云问，但是此刻的情绪实在太高兴了，表情看上去不是很诚恳。
水泊雨放下书本，忧愁地看向窗外。“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今天还没骂过我。”顾云说。
要是放在平时，水泊雨绝对会说他神经病，但是今天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叹气。
“虽然我承认你忧郁的样子很好看，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了？”顾云将车里的暖气开大些。
水泊雨将书放在膝盖上。“顾风和你说了吗？”
“他很少和我说私事。”顾云猜了猜，“不会是学校里的事吧？教练让他禁赛了？把他队长的职位撤了？不让他和四水跳了？”
“上头可能要拆他和四水这一组。”水泊雨发愁好几天了，尽管知道目前束手无策但还是调动不起情绪，“顾风知道了，A队和B队都知道了，只有四水目前还蒙在鼓里。”
“四水这么聪明，我感觉他马上就要知道了。”顾云最不希望是学校的事，因为他帮不上忙，“如果我以纯路人的身份给你们校长写信，你觉得有可能挽回吗？”
水泊雨只是看了他一眼。“你好搞笑啊。”
“也就是说目前大家都没辙了？”顾云重新躺回座位，这可真不好办，怎么所有事情都赶在一起了？
蛋糕没吃多少，小小的勺子挖了一小口，水泊雨抿住嘴唇，重新看向窗外的马路。是真的没辙了吧？也不是，最起码自己还能试试。
潮汐纹身店一直没有再营业，柏雅和严刚一直在吧台坐着，谁都没打算往后走。阿风带妹宝回来干什么他们心里明镜似的，两个人交流了一番，怀疑阿风是不是最近缺钱了，否则怎么会开个房都开不起，还大老远打车回来。
等到天都黑了，9点多顾风才带着陆水出来。
柏雅和严刚什么都不说，双双装作智商掉线的样子。
“我们先走了啊，记得帮我喂鱼。”顾风临走时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
“你们不吃饭啊？”柏雅看不下去了，你是爽完了，人家小妹妹总得补补身子吧？
严刚则看向陆水，啧啧，阿风你到底多畜生啊，人家都不和我点头社交了。
“我想留他一起吃饭，但是他哥催他回家。”顾风有苦说不出，到了时间就要把四水送回去，“你们吃你们的吧，不用等我。”
陆水揉了揉眼睛，临走的时候朝着严刚点了点头，睡醒一觉还挺舒服的，现在回家还能赶上哥哥做的饭呢。
老旧的小区门口，屈向北已经等了一刻钟，四水刚刚说正在路上，再过一会儿肯定就要到了。一阵风吹来，他将冲锋衣的领口竖起，思考起顾风说的那件事。
陆水到底瞒着什么？
如果单纯是霸凌他的人，四水肯定不会在意，只要没有再次欺负到他头上绝对不会反击。可如果那个霸凌者欺负过陈双，那整件事的性质就改变了，四水不会给他自己报仇，但是一定会给他哥哥出气。
正想着，一辆车停在马路边上，先下车的人就是顾风。
屈向北走过去：“怎么用了这么久才回来？”
顾风用手挡住车门的上方：“路上看到卖气球的，排队买了几个。”
正说着，陆水从车后座钻了出来，手上牵着好几个双层氢气球，还有3个里面带小串灯。“北哥？我哥呢？”
“你哥在家给你热饭，我下来接你。”屈向北检查起他手里的玩具。顾风听着这话非常混乱，怎么感觉对面像一家三口？
“队长给我买的。”陆水赶紧说，“一个50块，队长买的。”
“我知道。”屈向北和四水说话很柔和，转身对顾风说，“尽量不要给他买氢气球，也不要带着气球坐车。”
顾风还没辩解，陆水已经悄悄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不要这样，你们不要吵架，气球是我想要的。”
屈向北重重地哎了一声：“没有，没有吵架，我只是怕气球在车里炸了，你先去路灯下等我，我和你队长单独说几句。”
陆水只好回头看看队长，说了一声再见，然后走到光明的路灯下等待，显然很听北哥的话。顾风回头和他摇了摇手，扭过身来，只见面前有一个格外严肃的屈向北，非常有压迫感。
“你们去哪里了？”屈向北审问。
顾风喉咙一紧。“去看电影。”
“然后呢？”屈向北又问。
“带他逛了逛商场，他书包里有几本书是新的。”顾风说一半骗一半，“路上他又渴了，我去买饮料，回家的路上看到有人卖气球，他说他喜欢，我们临时下车去买，又换了一辆网约车这才回来。”
屈向北皱着眉：“就这些？没有什么肢体接触？”
顾风喉咙再紧，一滴汗顺着后颈流了下来。“没有。”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屈向北姑且相信这一通说辞，“说说那件事。”
这是顺利通关了？顾风不敢大意，屈向北的铁拳随时随地能抡到自己脸上：“我仔细想了想，自己的预感应该是正确的，毕竟我很了解四水。”
屈向北一字不说。
“毕竟我算是比较了解四水。”顾风改口，“所以这周末他如果要出门你们盯一下。”
“好了，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屈向北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挺晚了，你回去吧。”
“好吧。”顾风再次转身朝着陆水摇摇手，两个人不舍相望，但他只能看着屈向北带着陆水离开。等到他们拐弯，小串灯的七彩灯光消失不见，顾风看了看干燥的左手掌，上面有一个心形。由于今天自己表现很好，还印了个戳。
回家的路上，陆水的脸很烫，后腰和大腿根也很酸，步子迈不大：“北哥，你刚刚和他说什么了？”
“问了问你训练的事。”屈向北帮他拎着书包，“今天开心吗？”
陆水将气球绳子绕在指节上，小幅度地点头：“嗯，开心。”
“那就好。”屈向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交友要慎重，看看电影，吃吃饭，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活动，你和你其他的同学也可以有，不一定非要和你队长。如果他要有进一步的亲密要求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你哥，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
“好的，但是队长他人很好的。”陆水说完挠了挠耳朵，热得吓人。
陈双直到他们进屋才放心，今天下午眼皮又止不住跳动，不知道怎么回事。由于陆水特意空着肚子不吃饭，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陈双拿来碗筷干脆陪着一起吃，屈向北也暂时不走，一起坐在了餐桌边。
“训练都挺顺利的吧？”陈双给他盛汤，“下周我们要比赛了。”
“啊？”陆水放下筷子，“要去别的城市？”
“不是，就在市内，就是比赛小周期的时候没法离校。”陈双也喝了一口汤，“就两三天。”
“哦……那你和北哥要认真比赛，我到时候蹲首体的直播。”陆水说完犹豫了几秒，“哥，明天下午我要出门。”
屈向北终于等到他开口了。
“去哪里啊？”陈双随意地问问，“是不是训练？哥送你去？”
“不用的，就是普通出去玩，和B队的队员们看电影。”陆水说，“我最近喜欢上看电影了。”
“可以啊，在哪个电影院？”陈双继续问，他是希望弟弟多参加社会活动的，更乐于看到他和队员们友好相处。陆水说了一个商场的名字，又说了一个时间，屈向北全部记在心里，但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等到离开之前，屈向北又特意看了看陆水的脖子，确定没看到吻痕什么的。
第二天，气温开始升温了。
陆水从一睁眼就觉得天气不错，拍下蓝天的照片发给了顾风。昨晚他睡得很好，什么梦都没做，只是身体还是会有轻微的不适应，像是经历了一场畅快淋漓的体能训练。阿姨上午过来，三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非常美味的午饭，中午1点半陈双开始写作业，和专业理论课的知识较劲，而陆水则穿好羽绒服，准备出门。
“去哪里啊？要不要阿姨开车送你？”王灵芝看到陆水在拿钥匙串。
“不用的，天不黑我就会回来的，阿姨你不要做饭，你休息，我们叫外卖。”陆水又去亲了哥哥一下，穿好球鞋后被陈双送到楼下两个人才说拜拜。接下来就是走出小区了，陆水将书包背好，呼吸着新鲜空气出发。
因为小区并没有划定停车位置，很多私家车都停得乱七八糟，陆水绕过它们，朝着正门前进，转眼又定在原地。
“北哥？”陆水往后退了半步，“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自己去电影院找不到路，想了想还是过来送你。”屈向北走近，“走吧，我送你。”
陆水隐蔽地抿住了嘴唇。“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四水：出击！
北哥：出击请求被驳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