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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在装乖啦 紅桃九 5444 2025-01-12 20:25:59

“我现在就去找你们。”

白晏丞将听筒扣在座机上, 结束了通话。

围在身边的同事立刻关心地询问,他的男朋友怎么样了,有没有很严重之类的。

这种情况下, 他也懒得向别人解释自己和宿星野之间的关系,只说句“我去看看”便没了下文,越过人径直离开了。

他没打算找梁主任请假, 只想尽早出发, 所以拜托老夏帮忙打声招呼,却不想梁主任主动找到他,并带来了基地的医生。

“让夏医生跟你一起去,”梁主任的语气严肃而不容拒绝, “等你到幸福镇得中午,去县城也要六七个小时,我听说那边还在修路,可能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白晏丞瞅一眼背着药箱准备妥当的夏医生, 两人之前就认识,如果夏医生能够帮忙,这正和他意:“谢谢梁主任。”

梁主任安慰道:“别担心,夏医生医术高明, 不会有事的, 这件事先别告诉老教授, 免得他犯老年病。”

“我有分寸。”

白晏丞应了声, 随后拎起手边的餐袋,带着自己为宿星野亲自做的饭菜,快步走出宿舍楼。

依旧是那辆绿色的SUV, 司机和保镖坐前排, 白晏丞和夏医生坐后面。

一路上, 出奇的寂静,四人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只有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白晏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那么陌生和疏远,会令人产生拘谨感,平时温和的脸部线条,总是以笑示人的面容,此时也透着难以言喻的冷硬。

夏医生是基地高价聘请的一位医术精湛的西医,五年前便和白晏丞结识,他比白晏丞大六岁,但是每次见到这个男人都会感到紧张。

其实夏医生早年暗恋过白博士,喜欢过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天才,后来被白晏丞以委婉的方式拒绝了。

有一次聚会,白晏丞当着大家的面说:“我只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男生。”

年龄真是硬伤,夏医生难过又无奈,只能劝自己死心。

后来夏医生结婚了,和同是医生的大学同学组织了一个温馨的家庭,他对白博士的喜欢渐渐淡忘,但是出于习惯,每次见到这个男人还是会感到些许的紧张,尤其是面无表情不说话的白晏丞。

“夏医生,这次辛苦你了。”

当车子使过幸福镇的桥头,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白晏丞终于开口说话了。

为了避免尴尬而装睡的夏医生,立马睁开双眸坐正身体,抱起身侧的医药箱,笑着说句:“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刚才走的急,忘记跟夏医生交待情况了。”白晏丞神色略显忧虑,“星星是伤口感染,暂时还不知道伤口的深度,也不知道需不需缝针,您带的医疗用品合适吗?”

“白博士放心,我明白的,”夏医生拍了拍医药箱,“你的忧虑我都懂,我是医生,我保证不会让您的爱人有事。”

白晏丞的眼神微变,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解释,像是默认了那种关系。

莫名的,已婚的夏医生内心升起一股控制不住的嫉妒之意,在他的内心世界里,白晏丞是站在高处的成功者,不可玷污的神圣的存在,为什么这种人也能陷入世俗而肤浅的情爱之中。

这种可怕的念想激得夏医生在炎热的酷暑天气打个冷颤,强迫自己压下奇怪的情绪,心里重复着默念:

我爱我的伴侣,我爱我的爱人,我爱我的家庭,我对白博士只有尊重,只有尊重....

然而当夏医生见到了传闻中“白博士的小娇妻”时,心底积攒的嫉妒之意瞬莫名其妙的一扫而空了。

宿星野靠坐在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层白色的毛毯,光晕穿过窗户照耀进来,落在青年白里透红的精致脸庞,还有下面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夏医生没见过活泼好动、横眉竖眼的宿星野,只看见了因低烧而身体颤抖,眼眶湿润透着一股羸弱感的宿星野,仿佛降落人间受伤的精灵,一个男人能长成这样,确实天下少有,难怪白博士会喜欢。

白晏丞带医生进来的时候,谢小舟和薛嘉以及大队书记,还有镇上的大夫都围在木板床前,七嘴八舌地询问病患此时的感受。

半个小时前,宿星野才从谢小舟嘴里打探到白晏丞要来的消息,整个人既兴奋又害怕,更多的是无处可释放的委屈。

SUV停在铁大门的门口,包括车子熄火的声音,全部传进他灵动的耳朵里,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等待的人来了。

不顾他人阻拦,他强硬性地从床上坐起来,嘴里一直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们不要这样....”

他不希望白晏丞为自己担忧,也不想展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当白晏丞踏进房门,修长的身影映入他的瞳孔中的刹那,他条件反射似的老实下来,不再乱动,背部贴在床头,用毯子遮住发烧的身体和受伤的部位,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的他,给夏医生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并在心里接受了他会是白晏丞爱人这件事。

明明是酷热而干旱的夏日,白晏丞身上却带着一股凉气靠近宿星野,他一来,身旁的闲杂人等自动让出位置。

书记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好像很怕他追究责任似的。

镇上的大夫嘟嘟囔囔地交待几句,一嘴方言勉强能听懂。

至于谢小舟和薛嘉,这两人怕挨骂,躲在角落里当透明人。

白晏丞眼里无二人,自从进来就盯着青年略微苍白的脸颊观察,他在床边坐下来,视线开始下移,落在藏在毯子里的两条长腿。

他轻轻地掀起毛毯,没有听书记的解释,而是问宿星野:“怎么回事。”

宿星野瞅一眼墙角装死的两名同学,接收到两人投来求救的眼神,咬着唇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说实话,不许说谎。”白晏丞抬起眼眸,气场令人感到陌生,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宿星野察觉出他的不悦,不敢再胡诌八扯,只好出卖好友,如实招来。

事情是这样的,来到幸福镇的第二天早上,宿星野组织四人小队伍去桥头挑水,他们几个大男孩带着小袜子在井边玩游戏唱歌,兴致越来越高,他吩咐薛嘉回车里取吉他,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玩音乐。

小袜子很熟悉家乡的环境,为他们提供一个空旷无人的寂静之地,在幸福镇五百米外的沙河口。

这里因长年干旱而没有水流,只有硬成水泥的沙地,四人找到背阴处,人手一个吉他,唱起了流行歌曲。

快到中午的时候,谢小舟和薛嘉两个人提议去小袜子说的地方捡石头,据说沙河尽头的石头特别漂亮,独一无二,可以留作纪念。

小袜子告诉他们:“要去的话,等下午吧,现在肯定有人。”

谢小舟纳闷地挑眉:“有人怎么了,又不耽误咱们。”

小袜子说:“铁棍和他的朋友会在那边,那是他们的地盘,撞上要交费用的。”

“哈?”谢小舟不免笑出声,“我不信,凭什么交费用。”

宿星野皱了皱眉,抓重点问沩ьó魭xΙǎΖéИgyUeζiǎиg整粒:“铁棍是什么人?”

小袜子伸手比划了一下:“镇上最凶的人,很高,比你们都高。”

闻言,三人互相交换眼神。

薛嘉跃跃欲试地想开口。

谢小舟抢在前头,兴致高昂:“野子哥,不会那么巧的,现在去捡几块石头,如果等到下午,又要多走两公里。”

薛嘉是个懒人,一听这话也跟着附和:“是啊,凶怎么了,咱还怕他们吗?”

宿星野不怕任何人,毕竟武力值在那摆着呢,之所以犹豫,是他时刻记着白晏丞的嘱咐,尽量不要惹事生非,他不想给白晏丞徒增烦恼。

“明天再说吧,”他不同意,“或者是晚上没人的时候再去捡石头。”

他也有心思捡石头送人,送给白晏丞,送给父母和老头老太太。

小袜子说:“晚上更不行,铁棍的人更多,他们真的很凶。”

“野子哥,别晚上了,”谢小舟再接再厉地劝道,“就今天吧,明天咱们不是约好练小样嘛,哪有时间来这里。”

“对哦!”薛嘉也跟着点头,“明天练小样,我正好有两个曲子要调音。”

终究是经不住劝,宿星野也不想扫了好朋友的兴致,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三大一小沿着沙河往前走了十分钟,正如小袜子所述,铁棍一行人真的在沙河尽头,大约七八个大小伙子围坐在一起打牌喝啤酒,吵吵嚷嚷的嘴里吐出听不懂的脏话,他们脚下踩着一片光彩淋漓的漂亮石子。

“还真有人。”谢小舟感到惊讶,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跑到这里聚会,而且光天化日刷牌。

宿星野瞅了几眼,低头问小袜子:“他们为什么在这里?”

小袜子说:“书记不让他们在桥口玩牌,也不让他们去刘寡妇家玩牌,他们只能来这里。”

几人的谈话声引起铁棍和跟班的注意力,几乎是同时朝他们这边看来。

“呦呵!来人了!”

最高最壮皮肤黝黑的铁棍率先站起来,身边的跟班也把纸牌摔在石头上,抄起旁边随身携带的棍棒紧跟铁棍身后。

铁棍带着人直奔宿星野的方向走来,小袜子往后退两步,靠在了谢小舟的身边,谢小舟顺势把小孩护在怀里。

“哪里来的人咂?”铁棍边走边问。

旁边的跟班说:“看这模样咂,哥,估计就是昨天来的几个大学生。”

在距离两米远的地方,铁棍停下脚步,七八个男人气势磅礴地站在一起。

铁棍认出小袜子,冲小孩挑了下眉毛:“小袜子,你没跟他们...%%%%...”

后面说了一串宿星野听不懂的方言,不过猜也能猜得到。

小袜子吓的不知所措,黝黑的瞳孔皱缩:“铁棍大哥,我们捡两块石头就走。”

铁棍哼笑,伸出手:“规矩懂不懂。”

“不懂。”

说话的人不是小袜子,而是宿星野。

铁棍立马被这道好听的嗓音吸引,不止铁棍,跟在旁边的跟班也全部看向宿星野。

宿星野戴着一顶鸭舌帽,脖子上围着防蚊虫的短款纱巾,只露出半张脸的轮廓,他微一抬头,视线便和打量他的铁棍交汇。

他眯起眼眸,瞳孔深处开始燃起烈火。

铁棍却露出诧异的神色,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男生,不由怔愣了几秒。

“告诉你们咂!不管从哪来的,到了爷的地盘必须交钱!”铁棍回神后提高嗓音宣布,一双眼睛仍旧黏在宿星野身上,心理琢磨着如何给城里来的奶油小生一点教训。

宿星野嘴角扯出冷笑:“你这种行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少说屁话!”铁棍抡起棍子,一脸凶相道,“留下买路钱,不然要你们好看!”

小袜子鼓起勇气站出来说话:“铁棍,我会告诉书记的。”

“哈哈哈!”铁棍狂妄地笑起来,“老子怕他?少拿他威胁我咂,现在就抢空你们,扒了你们的衣服,让你们光着屁股回城里。”

说罢,铁棍打样似的第一个往前冲,后面的小弟紧跟其后。只需两秒的功夫,两方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谢小舟把小袜子护在后面,大声说:“小袜子,你快跑....”

话未等说完,只见小袜子捡起地上的石头块,喊一声“啊!我跟你们拼了”就非常勇猛地加入战斗中。

“这么猛!”谢小舟惊奇不已,反应过来时差点被人用铁棒开瓢。

若说战斗力,双拳难敌四脚,宿星野这边的人数毕竟不占优,何况还带着一个小孩,战况没多久便变得劣势。

好在宿星野身手灵活,躲过几个致命攻击,趁机从铁棍手中夺过武器,照着人的小腿就狠狠地来了两下。

“啊呀!”铁棍疼得跪在地上,惊讶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瘦两圈却非常能打的青年,“什么东西咂,这是什么东西!”

“是你爷爷!”

宿星野几乎是原地起跳,一脚踢在铁棍的肩膀上,直接把人踹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薛嘉的呼喊声:“野子哥,小心身后。”

宿星野灵机一动,迅速弯腰躲过背后的偷袭,回身便补了一脚。

那人被他踢出两米外,紧接着又围上来两个人,他手里拿着长长的铁棍,避开对方的要害,专门敲打不致命却很痛的部位。

突然,他感到后面有股力量靠近,紧接着自己的一条腿被人抱住。

铁棍将他的腿控制住,迅速从兜里掏出一柄小刀,毫不犹豫地在他的小腿肚上捅了两刀。

他顿时皱起眉头,感受到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流淌至脚踝,忍着腿部传来的疼痛,他抡起手中已经微微弯曲的棍棒,朝着铁棍的腹部挥去。

一声痛苦的嚎叫,铁棍捂着胃部退后。

双方的老大都受了伤,战事突然告停。

谢小舟和薛嘉赶忙跑到宿星野身边,心惊肉跳地看着被鲜血侵染而颜色变深的裤子,顿时懊悔不已。

“野子哥,你没事吧?!”

“我去帮你捅回来!”

谢小舟作势就要杀个回马枪,却被宿星野一把拽住了胳膊,愤愤地说:“他没比我好到哪去。”

“滴滴滴———”

不远处传来响亮的喇叭声,众人齐齐看去,瞧见一辆银色面包车停在路边,车上跳下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大队书记。

见状,方才还放狠话说不怕威胁的铁棍,赶忙招呼着跟班们落荒而逃。

铁棍消失之前,恶狠狠地瞅一眼宿星野:“老子不会就这么算了!”

书记一边小跑一边大声吼叫:“铁棍你个王八蛋!小兔崽子有本事别跑!”

等书记带着人跑到宿星野身边的时候,铁棍已经不见踪影。

“天哪!”书记看着宿星野一腿的血,吓得差点晕过去,“作孽咂!这下完蛋了!”

宿星野强忍着痛勉强站直身体,脸色逐渐表白,却不以为意:“书记,我没事,扎了两刀而已。”

正说着呢,有经验的薛嘉已经扯下自己的围巾,蹲下/身给他包扎止血。

“小袜子!”书记大吼一声。

小袜子立马跑到跟前。

书记用方言吩咐到:“快去找大夫!”

几人坐着书记的面包车回到住处,镇上的大夫没多久便来了,挎着一个帆布包,从里面掏出纱布和消毒水之类的东西。

大夫说伤口不深,及时处理了一下,将宿星野的小腿缠上好几层纱布,交待他要安心养伤,不要乱走动。

除了失血多一点,受伤第一天的宿星野状态挺好,能吃能喝,还可以弹吉他唱歌。然而时隔一天,大夫给他来换药的时候,发现他的伤口并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扩大了面积。

等到第三天,伤口竟然出现了腐烂现象,宿星野也开始反复发烧,整个人状态极差。

大夫平时只负责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为镇上的村民开一些感冒药之类的事物,遇到这种情况立刻提议让人送宿星野去县里的医院。

薛嘉把车都开到门口了,大队书记也同意跟随指路,宿星野本人却不肯去医院,无论谁来劝说也没用,他始终坚信自己没事,只是小伤没必要兴师动众。

至于原因,谢小舟已经跟白晏丞说过了。

又过了两天,宿星野依旧处于反复发烧情绪低落的状态,伤口不见好转,所幸也没再扩大,可还是没有愈合的迹象。

谢小舟和薛嘉担心他会出事,趁着他早上还没有睡醒,翻出他藏在衣服里的联系方式,打通了基地办公室的电话。

这一切的过程,从宿星野嘴里说出来,自然是被简化又改编,他将自己的武力值大大削弱,装成弱不禁风的样子打了败仗,也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抬起白到透明的胳膊,小鸟依人地向白晏丞求抱抱。

一周不见,宿星野在白晏丞的眼里仿佛瘦了两圈,怎么可能狠心拒绝。白晏丞遂了青年的意愿,脱了鞋上床,紧挨宿星野坐下,顺势把人搂进怀里。

宿星野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些血色,美滋滋地搂住他的腰,用发烫的脸颊蹭着他的颈窝。

“夏医生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白博士一声令下,所有人乖乖撤退。

空旷的房间里霎时安静许多,夏医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娴熟地摊开箱子,有顺序地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伤在哪里了?”夏医生温柔地问。

白晏丞轻抚宿星野瘦削的脊背,哄小孩似的低声说:“医生问你话呢。”

宿星野还是不肯露脸,嘟囔道:“腿...”

夏医生掀开宿星野腿上盖着的毛毯,没等看见伤口就开始皱眉:“这种天气竟然用被子捂住伤口,当然会严重。”

“很冷?”白晏丞不由抱紧了怀里的人,声音很轻地询问。

宿星野脸红红的,不见最初的苍白,“大夫说我在发烧,出点汗就好了...”

夏医生没再说什么,捉住宿星野白皙的脚腕,轻轻地挪向自己这边。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蔓延,宿星野咬住嘴唇,抓着白晏丞衣服的手微微用力,有些难耐地蹭了蹭脸颊。

白晏丞察觉到他的不适,一刻不停歇地用手掌抚慰他的脊背,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夏医生拆开宿星野腿上的纱布,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随后便看见发炎感染的两处伤口。

“感染了,天气热的情况下,像这种伤口不能缠的太紧,更不能用被子捂着不通风,”夏医生淡定地拿出小剪子,剪掉连着肉皮的纱布,“我这么做你不疼吧。”

宿星野好奇地瞅一眼,摇头:“不疼。”

白晏丞有些心酸地叹口气,接过话说:“当然不疼,肉都腐烂没有知觉了。”

“啊?”宿星野惊讶地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夏医生用剪子剪开纱布,上面确实沾着黑乎乎很恶心的东西。

他立马捂住白晏丞的眼睛,红着脸说:“你别看,又丑又恶心。”

白晏丞扒拉开他的手,摸摸他额头的碎发,轻声说:“没关系,一点也不丑。”

夏医生轻咳一声,打断他们有些腻歪的谈话:“我现在要用镊子把腐肉全部摘掉进行消毒,然后确认伤口的腐烂程度,消毒的过程会有一点疼,忍着点。”

宿星野勇敢地说:“我不怕疼。”

白晏丞将自己的手递到他嘴边,“如果忍不住就咬我的手。”

宿星野小猫似地用脸颊轻蹭男人的手背,还趁机亲了一下,“我最喜欢你这双手了,宁可咬我自己,也不会伤害你。”

夏医生又咳了一声:“我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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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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