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陆君知往小男孩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才写几道题啊，又走神。”
小男孩摸摸后脑勺，扭头嘿嘿笑：“看帅哥啊，楼底下。”
陆君知乐了，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帅哥？”
“可是真的挺帅啊。”小男孩指着窗户外面，“不信你看看。”
陆君知啧了一声，抬眼看过去，正想嘲笑几句，看到楼底下的草坪边站了一个人，长身玉立，穿着黑色过膝大衣，灰蓝色的围巾被风掀起。
“是吧？”小男孩扬起头得意道，“我以后也能长那么高。”
陆君知翘起嘴角，看了眼时间，站起来去穿外套：“走了，今儿就到这儿。”
“别走啊，小知哥。”小男孩有点不舍得，跟过去拉他衣服，“跟我打局游戏呗，就打一局也行啊。”
“没空，忙着呢。”陆君知回头往小孩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好好看你的书去吧，下回考试再退步，你爸该揍你了。”
小男孩皱着脸：“不可能，上回是我没发挥好。”
“知道就行。”陆君知穿好外套，把手机塞兜里，“下回考不好，可别说我是你老师，咱丢不起那个人。”
小男孩又笑起来：“那晚上你回家跟我打一局游戏呗，我保证好好看书。”
“想得美。”陆君知拎着书包往出走，“晚上忙着呢，没空哄你这小屁孩，不会做的题目发消息问我，别的没戏。”
“为什么啊？”小男孩喊。
陆君知嗤笑，屈指敲了下小孩脑门：“晚上10点以后别打扰我啊，陪对象呢。”
小男孩撇嘴，根本不相信：“骗谁呢，单身狗。”
陆君知冲着小孩摆摆手：“走了。”
就算是南方，冬天温度还是有些低，陆君知没等电梯，一口气跑下楼，出楼门的时候呼出一大口白气。
严灼显然也看到了他，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笑，阳光落在他身上，温暖而明亮。
陆君知吹了声口哨，几步奔过去扑到严灼身上，两个人抱着转了半圈才停住。
“这么开心？”严灼理了理陆君知的衣领。
“那肯定开心啊。”陆君知嘿嘿笑，抓住严灼的手塞到自己衣兜里，“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告诉我？”
严灼也笑，牵着陆君知的手指和他往外走：“最后一节课考试，提前交卷出来了。”
“厉害！”陆君知悄悄挠了挠严灼手心，“你这得提前了一个小时吧？”
“差不多。”严灼点头，“正好看你这边快结束了，想着和你一起回家。”
“是不是想我啊？”陆君知撞了下严灼肩膀，小声问。
严灼勾了勾嘴角：“嗯，挺想的，毕竟一下午没见面了。”
陆君知左右看了看附近没什么人，他一把拉住严灼按到楼侧面，两个人挨在一起，近在咫尺的距离。
陆君知动了动脖颈，厚厚的围巾遮住他的下巴，压着声音说话，一开口就是一团雾气：“来，表示表示。”
严灼忍不住笑出声，轻声道：“怎么表示？”
陆君知靠过去，于是呼吸便纠缠在一起，半分钟后再分开，心跳像是开了加速器。
“懂？”陆君知挑眉，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嗯，学会了。”严灼的眼睛里全是温柔笑意，他抬手遮住陆君知的眼睛，在对方愣神的时候开口，语气里带着戏谑的笑意，“那要不要回家再教教我别的，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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