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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 24

东柏林的六月船歌 美岱 2987 2025-06-05 07: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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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当我站在总侦查局局长办公室外时,埃里希·米尔克坐在他胡桃木办公桌后,两脚搁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说:“小信使,终于来啦?”

我心里陡然一寒,但还是佯装出笑脸,向他鞠躬行礼。

“米尔克局长。”我满脸堆笑,心知这是个关键的时候。虽然我很讨厌他,但为了米夏,现在要我向他下跪我都愿意。

“啧啧。”他拿下双脚,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地打量我:“你长得的确好看,我都很少见到你这么漂亮的男孩儿,真是我们日耳曼的骄傲啊,骄傲!”

他乐不可支起来,有些神经兮兮的,他又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惋惜地说:“只是脑子不大灵活,这就是你的罪过啦!”

我讪讪地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是部长让你来的吗?”

上帝!还有什么是这个人不知道的吗?

按捺住心惊,我腆着张脸,好言说:“是的,米尔克局长,我想亲自来找您比较合适,您知道,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看到他戏谑的眸子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心里吓了一跳。

“你说说,怎么个重要法儿?”他语气虽然轻佻,但冰冷得快要把我冻僵。

我咽了口口水,就开始跟他讲自己跟米夏过去的一切,然后对自己去袭击阿兹雷尔将军一事表示万分悔恨,然后撇开那件事和米夏的一切关联。

“说谎。”听了十分钟,他突然冷冰冰地说:“那把枪是他的,他给你提供了凶器。”

“是的局长,但那是我骗来的。”

“持有枪支就是犯罪。”他眯起眼睛,说:“这一项你怎么为他开脱?”

我张了张嘴,然后说:“可是,战后很多人都持有枪……”

我声音越来越小,自知理亏,然后就听到他突然笑了起来。

“哦,小信使,干什么这么紧张?”他从他的办公椅上站起来,踱步到我身边,将手落在我肩上。隔着大衣我都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嗖嗖寒意,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你可是那位将军的人,你还怕我把你吃了?嘿嘿嘿嘿,苏联人,哎,那些俄国佬......”他突然凑上前来,鼻尖快要碰到我,我吓得往后一退。

“你知道什么叫做殖民么?”我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不错嘛!”他笑嘻嘻地搂住我,嘴里开始嘟囔起一些我听不懂的俄语。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个像是得了癫痫和躁郁症的人为什么还是中央委员,总侦查局局长,我觉得他应该被关到精神病院去,或者让他在萨沙的手里好好诊疗一段日子。

他似乎说累了,松开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砸吧砸吧着说:“穆勒同志,你觉得我很奇怪吗?”

他眼角倏地内勾下去,射出一道阴狠的光。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战兢地说:“还好。”

“嘿嘿......”他又笑了起来:“你会记住我的,你会感激我的,你现在是苏联人的狗,说不准有一天也会是我的狗,哦,亲爱的穆勒同志,我今天早上喝了点杜松子酒,心情很好,突然想大发善心了,尽管我不再信教,但我想耶和华会感念我的,你过来,过来。”

我怔怔地过去,走到他办公桌旁,然后看到他抓起电话的听筒,播下一串号码。

“来,拿着,说话。”

我愣愣地接过电话,根本不知道这个精神病人要干什么,白噪音涌进我的脑子里,不过片时,那边传来了接通的声音。

“您好,米尔克局长,这里马库斯·沃尔夫。”

我轰的一下呆滞在原地!!

那......那是米夏的声音......

“米夏?”我极尽全力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米夏,是你吗?”

沉默在蔓延,我心慌得很,一秒钟都变得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边才传来声音:“是我,莱茵。”

上帝!

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米夏,是你!哦我亲爱的米夏!你还好吗?你在哪里?米夏,快告诉我!我要来见你!”

“莱茵......我很好......我在外执行任务,莱茵,我很好,别担心......”

“任务?什么意思?不,我要见你,米夏!”我激动得叫了出来,抽抽搭搭地哭,不断央求他。

“听话,莱茵,听话,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

“那是什么时候呢?”

“或许......不会很久。”

我正准备问他不会很久是多久时,埃里希·米尔克一把把听筒从我手里抢走,自己对着听筒说:“好啦!沃尔夫警员,别忘了你的任务,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嗯,你的好朋友现在好得很呢,苏联人罩着他,嘿嘿,想不到吧!”

啪的一声,他挂断了电话,我睁大着眼睛看他。

“米夏,也是一名史塔西了吗?”

米尔克冷哼一声:“是啊,军管会直接下来的命令嘛,该死,以为我们这里是垃圾场吗?”

我惊喜过望地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就差去亲吻他的鞋:“谢谢你局长!正如您所言,我会一辈子记住您,感激您的!”

米尔克冷眼看我:“管住你的嘴,这世上再没米夏这个人,有的只有马库斯·沃尔夫警员。”

他嘴角上扬,让我打了个寒颤。

一天结束离开史塔西总部后,我驱车直接来到了卡尔斯霍斯特的白色宅邸,冬雪堆积在道路上,映照着清冷月色,就像某位将军柔软的头发。

啊,尤利安!

原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意,逐渐滚烫,直至沸腾。我迫不及待要来到他的身边,连平日的搜查迟滞的时间都令我难以忍受。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宅邸外的巡逻队长阿廖沙一边对我搜身,一边问。

“是啊!非常紧急!”我红着脸,不耐地跺着脚,“非常紧急!”

阿廖沙红着鼻子笑:“那我得速度快点啦!”

我望着白色宅邸亮着暖光的三楼,人还在下面,心已经冲了上去。好不容易结束检查,我径直奔向琴房。

尤利安!尤利安!

我破门而入时,他刚从浴室里出来,腰上系着条浴巾,雪白的身上还残余着水珠,壁炉燃烧的暖红色的光铺洒在他身上,他绿眸中的温柔氤氲进了我的心。

“你不是一直想听我说那句话吗?”

我径直走到他面前,欣赏他因为讶异而微皱的眉头。

“那你听好了。”

我搂住了他的腰,微踮起脚,在他耳边呢喃说:“我爱你,尤利安。”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我。

“我说我爱你,听到了吗?”我笑着把声音提高了一度:“我爱你,尤利安!”

顿时天旋地转,我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穿过一层云雾般的白纱,落在一团柔软的棉花糖上。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卧室里的床上。

“啊!”我惊叫出来,顿时清醒了:“你,你要做什么?”

他把我压在身下,眼里噙满了笑意:“就是做这个。”

我往后缩了缩:“这个姿势不对吧......我,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用他覆盆子果酱般的柔软甜蜜的嘴唇堵住了我。啊,真甜!这人晚上喝了甜酒吗?为什么这么甜,让我有些晕乎乎的。

吻技太好了,吻得我云里雾里,要说什么都忘记了。正当我迷醉在这片甜蜜中时,我整个人又被一股大力翻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从后捂住了嘴。

“莱茵,第一次我会很温柔。”

“但你仍旧会痛,可疼痛会让你记住我。”

他俯身在我耳边说:“记住这份感情,有多么沉重。”

我心里狂跳,想说为什么这个人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谁上谁下就这么定了吗?

“呜呜呜呜......”

“安静,安静......”滚烫落在我后腰上,我浑身一震。

我的呜咽声全被一只手捂住,过程不算顺利,在他的亲吻下我渐渐放松,他继而分开我的双腿,滑腻的指腹逐渐向下,触碰到敏感部位时我吓得一紧。

“别害怕。”他小心翼翼地探寻,尽管极尽温柔我也痛得牙关打颤。然而脖颈和脊背又被湿润的吻所覆盖,我浑身战栗不已。如此不下五分钟,他的滚烫摩挲在我尾椎骨上,俯低身子,他双手环抱住我。

“我要进去了。”

他掰过我的头吻住我,腰间往前一送,我痛苦的惊叫被他柔软的唇所堵住。我双腿直抖,在他温柔的撞击之下不争气地落泪。

很痛,真的很痛,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幸福感,那种水乳交融般的愉悦让我的灵魂充盈道无以复加的程度。

“莱茵......”他边喘边咬我的耳垂:“说爱我......”

“Я люблю тебя 。”

我用俄语回答了他,他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

我就像一尾快要失去氧气而丧失挣扎力气的鱼,在他手里翻来覆去。他一会儿让我仰面躺着,一会儿又迫使我跪了起来,最后甚至抓住我的两只脚踝搁在他肩上,让我处于一种极度羞耻的姿势面对他。

他仰起头颅,伸长了脖颈,像一只孤傲的天鹅,银发散落,整个人都沐浴在神圣的光辉中,涌动着朦胧光晕。绯红的双颊闪烁点点莹润的光芒,紧蹙眉头似乎在表示他不愿意臣服于欲望,而那一声声低沉呻吟却又表明他早已沦陷于欲望。

他又微垂侧头舔吻我左腿上的伤疤,深情而带着股奇异的兴奋。那是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第一个印迹,绽放在罗马尼亚青灰色天空下的猩红玫瑰花。

银发如月光缭绕着我,浅绿色的床帐就像一片冷杉林,我被一团篝火拥抱着,这火焰不断给予我暖意,偶尔也会灼伤我。

我在极度的痛苦与幸福中渐渐习惯了这种炽热的高温,甚至开始迷恋起来,在一道道温柔的冲撞下,我眯起眼睛欣赏他,挣扎起身亲吻他,最终迎来天国般愉悦的高潮。

脸上挂满了眼泪,洁白的床单上疏疏落落一片凌乱的红,血腥味漂浮在空气里,他用被子把我包裹起来,抱在了怀里,不断用亲吻安抚颤抖的我。

我缩在他胸口,伸出手环住他,只觉得幸福。他的心脏在咚咚地跳着,每一下都铿锵有力。这个来自西伯利亚的斯拉夫男人,完完全全将我的心夺走了。

原来和心爱的人做是这种感觉,我曾幻想过很多次,低估了疼痛程度,也低估了愉悦程度。

但如果问我还想不想要?

我的回答是,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和尤利安,永远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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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终于......

作者感言

美岱

美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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