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沈念拿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他回头看了眼妈妈,那女人脸上挂着鲜有的轻笑,语气温柔:“快和爸爸说你今天获奖了呀。”
沈念的嗓子像是被泡泡糖粘住了一样,抿唇吞咽好几次才开口:“爸爸,我今天参加钢琴比赛,得了一等奖。”说完之后沈念将耳朵紧紧贴近听筒,生怕错过电话那头男人的回应。
“这样啊,小念真厉害。”男人的语气很温柔,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那……那爸爸能回来看看我吗,我想你了。”沈念的身子浑身紧绷着,他无比虔诚地在心里祈求父亲能答应他的请求,只要他能回来看自己,那么自己这一个月就不会再挨打了。
电话里并未传出沈念期盼的回答,男人的语气有些无奈:“小念啊,爸爸这阵子太忙了,等爸爸有空……”电话里男人的声音被一道稚嫩的婴孩声打断,那婴孩声音细嫩,正和男人撒娇要“粗去玩”。
“爸爸还有事,你听妈妈的话,挂了。”
电话传来的‘嘟嘟’声像绝望的号角,吹响了沈念的噩梦。沈念回过头,刚才和蔼的妈妈消失不见,女人看到沈念慌张的表情就知道男人拒绝了他,怒火喷薄而发,她一把抢过电话将沈念狠狠踹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女人的心里像是浇了一瓢油,愤恨忽地燃烧起来,涂了鲜艳口红的双唇不住发抖,上下两排银牙咬得咯吱咯吱怪响。她又走过去将沈念拽起,揪着他的衣领,丝丝眼神变成一把刀,缠缠绕绕全是怨气,“你为什么这么没用啊!你看看你那个死爹,娶了个废物beta,还给他生了个同样废物的小beta!”女人将狰狞的脸贴近沈念,她的样子变得狂乱,撅着嘴唇,双眼闪着闪电一样的光:“omega有什么用!我不如那个女人,你也不如那女人生的儿子!”
“废物!都是废物!”
女人突然停住了,脸颊涨得通红,口红在刚才的咒骂中被嘴角的唾液浸湿,糊到了下巴上。餐桌上还摆着女人一大早去院里亲自修剪的花,她盼望着丈夫来了之后能沉溺于这温馨的环境从而多停留一会儿。而现在女人只觉得那娇艳欲滴的花格外刺眼。那花骨朵儿如此娇嫩,一簇簇开得正好,花瓣上还有几滴清晨的露水。而她,女人抚摸了一下眼角的细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美貌就如同丈夫曾经的誓言,在时间的蹉跎中消失殆尽了。“轰——”的一声,女人一把将花瓶扫到地上,花瓶炸裂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散,碎片上的棱角清楚地映射出女人癫狂的样子。她不顾在角落缩成一段不断发抖的孩子,径直走到墙角,一下一下用头撞墙,嘴里还喃喃着‘为什么’,咚咚的撞墙声萦绕在沈念心头,就像永生挥之不去的魔咒。
“咚——咚——咚——”
沈念猛地惊醒,身上的睡衣已经湿透了。
他将头埋在手心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咚咚声还是没有停止,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是有人在敲门。
“你怎么来了?”
贺临川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念,不禁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
沈念的衣服正湿答答地粘在身上,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裹紧了睡袍,又将实现移到贺临川拿着的食材上。哦对,贺临川说要给他做锅包肉吃。
“刚做了噩梦,我现在要去洗澡。”沈念用下巴点点厨房,“你自便吧。”
贺临川的厨艺很出色,即使沈念本来没什么胃口,但看到那琥珀色的半透明肉块时,他还是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好吃!沈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果它是只猫咪的话,小尾巴应该在身后高高扬起了吧。
“怎么做到的?”沈念拿起筷子仔细观察炸的酥脆的肉块,他之前也吃过几次,但这道地方菜不是随便哪家餐厅都能做出这样的美味。
“好吃吧?”贺临川笑着给沈念夹菜:“我爸爸特别喜欢吃锅包肉,然后我妈妈就学着做了,后来这道菜就变成她的拿手菜了。”
两人吃完晚饭已经八点多了,贺临川洗好水果端出来,发现沈念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抱着双腿等待他的投喂。这样的相处方式让两个人都觉得很舒适,沈念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家被外人侵犯的不适,就好像两人是一对在一起很久的情侣。
沈念没有穿鞋,翘着白嫩的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贺临川腿上点着,贺临川轻笑,顺势抓住那磨人的脚丫,举到嘴边轻咬了一下脚背。而始作俑者却好像不好意思般‘簌’地一下将脚抽回,然后把头埋在腿间,只剩一双大眼睛来回打量贺临川。
贺临川冲沈念招招手,沈念不理,将头转了过去。贺临川暗笑,一把将小猫拥入怀里,他捏住沈念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低声说:“小猫,我想要了。”
说完不待沈念回应,alpha便低头吸住omega饱满柔软的唇肉,舌头交缠交互着彼此的唾液,手也放肆地伸向沈念的睡裤里,激起沈念一阵颤栗。沈念将一个安全套塞进男人手心,“戴套。”贺临川低头一看,xl码加大alpha专用安全套,眉头一挑:“我们小猫好贴心,还特意买了我的尺寸呢。”说完将那铝箔包装咬破一个口,将套子拿到omega嘴边,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我要小猫用嘴给我戴。”
沈念低下头,贺临川的那根已经硬得吓人的鸡巴正直冲冲对着自己,柱身上青筋盘结,彰显着alpha的雄性资本。身后的大掌揉捏着他的臀,团嫩的屁股肉在贺临川的手中被揉捏出各种形状,沈念感觉到自己湿了。
“骚猫,摇摇你的屁股。”
沈念的脸腾地红了,身体却不自知地跟随者alpha的指令轻轻晃动起来。他发现他似乎很难拒绝贺临川在床上对他发出的指令,贺临川也确实带给了他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和高潮。
沈念转过身脱下毛衣,omega动情的脸庞就像褪了皮的水蜜桃,整个身体散发出诱人的馨香,下面源源不断流出蜜液,腿根已经湿粘一片了。
好一个桃子精啊……贺临川凑近沈念的腺体,吸了吸鼻子:“宝贝儿,把抑制贴摘了吧,让我好好闻闻你的味。”
沈念又乖又浪,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他问贺临川:“alpha都喜欢闻omega的腺体吗?”
“当然。”腺体的位置可以说是alpha和omega的第二性征,谁会不喜欢闻到伴侣在床上迷人的信息素味道呢。
沈念歪了歪头,起身跨坐在alpha身上,贺临川的鸡巴一跳一跳,饥渴难耐地顶在omega的后臀。
沈念搂着贺临川的脖子,凑上去嗅闻alpha的腺体,鼻翼抽动,鼻尖上的细小绒毛触碰到alpha发烫的腺体上,发出明显的嗅闻声。
“操。”贺临川的额角滴下汗珠,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人闻过腺体,谁会去闻alpha的腺体啊!而现在,他就像是omega一样,被另一个人强势地坐在身上闻着他的腺体,羞耻又刺激。
浓郁的鸢尾花香缠绕在沈念鼻尖,沈念怀疑贺临川的信息素是酒味的鸢尾花,不然为什么他现在有些头晕呢,好像喝多了一样。沈念看了贺临川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这是给你让我闻腺体的奖励’。他轻轻撕开抑制贴的一角,清幽的铃兰香争先恐后地泻出,将两人紧紧包裹。
“贺临川,我要操你了。”正当alpha被omega的信息素味道吸引分神时,omega将身子高高挺起,“噗呲”一声重重落下,吞噬掉贺临川的鸡巴。
“卧槽!”贺临川痉挛了一下,他的下身突然被一个紧窄的地方紧紧吸附着,差点让他就这么射出来,太丢人了。
贺临川不甘示弱,缓了几秒随即展开激烈的攻势。他狠狠向上顶了一记,继而猛干得沈念只有攀附住alpha的臂膀才能保持住平衡。
“慢……慢点啊贺临川……”沈念发出有些崩溃的哭声。
“骚猫,操我操的爽吗?”贺临川双手托举omega的腰,用力上下颠着,alpha的攻势太过猛流,沈念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
贺临川看沈念的眼睛被汗湿得几乎要睁不开,于是在茶几上寻找着抽纸。他拉开茶几的抽屉,沈念猛地清醒过来:“不要!”
抽屉里是满满的口红。
口红摆放凌乱,可以看出主人当时将它们藏起时的紧张急迫之态。
贺临川突然想起,他那次在酒吧偶遇沈念时,沈念嘴上就涂着鲜艳的口红。
沈念突然很想消失。
他喜欢去酒吧放纵的时候涂口红,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想被身边的人发现他家中到处都藏着口红。贺临川现在一定将自己当成变态了吧,沈念想。他感觉自己就像不能见光的蝙蝠被抛在了烈阳之下,贺临川发现了他的秘密,这是他最难以启齿的怪癖。
“啪嗒”,是口红被打开的声音。
沈念猛地抬头,只见贺临川将口红旋开,那是沈念的欲望之源,如今正露出鲜艳魅惑的头角诱他逐步沉沦。贺临川将口红递到沈念手里,他的小猫好像吓坏了,一动不动,呆愣愣地看着自己。
一只温暖的掌牵着自己的手,沈念看见alpha抓着自己的手,用口红在他精壮的胸肌上画着圈。口红滑过之处皆留下艳丽的红痕,红线顺着alpha的乳头划过一圈,接着向下勾勒出沈念曾为他缝合过的伤疤出,又回勾描过腹肌,最后径直走向那片茂密的毛发。
疤痕与口红在alpha身上交织,缠绕又分离,构成了一副奇艺的画面,沈念仿佛是执笔的画家,以alpha的身体为画纸,描摹出只属于自己的瑰丽画卷。
“喜欢吗念念,”alpha将沈念放在沙发上,无暇的躯体陷在深色的布料上,令人有种圣洁又淫靡的美感。
沈念的手自下而上抚摸着贺临川身上的痕迹,他跪起身将唇贴在alpha的身体上,伸出柔软的舌一点点舔舐着贺临川红痕,同时也在舔吻着他,舌尖传来的口红味道仿佛在他的心里流动和燃烧。
“谢谢你,贺临川。”alpha在送omega攀上顶峰的时候,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这句话轻得仿佛可以随时飞向天空的气球,但alpha听到了。
**没有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