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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兄友弟恭 抵风 5663 2025-05-21 07:19:05

沈轻的手指刚触碰到江箫,江箫就立刻蹙起了眉头,第一反应就是要去甩开他。

动手动脚的!

谁给这小子的胆子,敢去握他的手?

稍微对他好点儿,这就又开始不知天高地厚了?

手腕被人的掌心攥得冰凉,透到心坎儿里痒痒的,江箫刚要挣开,忍不住又低头看了眼。

沈轻这小子的手……还特么挺好看?

手指根根细长,指骨分明匀称,乍一看肤白细润,精致的比姑娘还要细腻上几分,只有被握在他手心里的肌肤才能感知到,那大掌里面还有糙磨软硬的细茧。

但这茧不是干活干出来的,是逃课爬|墙翻出来的。

备战高考期间逃课玩失踪,多少个电话都不接一通,非得他亲自打过去才肯现身,永远长不大的小子,不懂事的究竟是谁?

江箫在心里嗤了声,翻手又去看自己的右掌心。

厚茧粗糙一片。

从他第一拳砸下高年级的鼻梁时开始生长。

“吃烧烤还是烤肉?”沈轻回头看他一眼。

“烤肉。”江箫回过神儿来,抽回自己的手,没再看他。

沈轻手心一空,条件反射就又去抓对方的手,江箫没给他机会,直接把手揣进了兜里。

沈轻眉头微紧,唇线抿直成一线,盯着他没动。

江箫戴着沈轻的帽子,扣低了帽檐,视线也投向别处,只甩给对方一个冷硬如削的侧颚,眼底的表情看不出来。

“放你书包里,”沈轻默了片刻,还是先开了口,他把快递塞到江箫怀里,掏手机低头找烤肉餐馆:“我定位置。”

这个点儿大部分餐馆都快关门了,吃饭的也没几个人,用不着抢位置,但网上用券买套餐比进店吃完再买单便宜,虽然这一开始没在江箫计划之内,但他也没给沈轻转钱。

江箫低头扯开书包拉链,把杯子和笔袋都装进去,转身背对着沈轻,掏手机取消了下午就定好了的位置,按规定交了罚金。

用的他爸给他的钱。

.

M大也算是一个景区,附近餐馆酒店都不少,沈轻选了一家价格中档的烤肉店,里边现在已经走得没剩多少了人,但这家店外头标的是十点半关门,他俩点完餐以后也不用着急。

屋里装修环境也挺上档次,和江箫一块儿进去时,店里正放着一首旋律舒缓英文歌,营造的整间屋子都很有氛围感,低沉暗哑的烟嗓哼着有节奏的小调,他听不懂歌词,但感觉那人唱得很有味道。

“您好,”前台服务员微笑打招呼:“您一共几位?”

“两位。”沈轻把刚下的单子给她看,头也不回,另一只手一把扥住了抬脚径自往里走的人的后衣领,把人给勒到自己身后。

“站在这儿,”沈轻淡声吩咐着:“等着我。”

“操!”江箫松了松前衣领,揉着脖子低骂一声。

不过就是请个客,这给他上天了能耐的!

“您稍等,”服务员拿过手机,在电脑前边对了对,鼠标点了几下,然后还给他,礼貌询问:“您好,咱们店最近在搞活动,APP关注本店,五星好评加五十字评论,就可免费自选菜单上的一份汤品,您要参与吗?”

“字数太多了,不参与。”

如果扫码或者五星好评这种一下就能完成的事,他为了捡便宜,或许还会凑个热闹,像这种还要动脑子写吹捧小作文的事儿,他懒得动。

沈轻扯了下江箫,见人没理他,于是扥着人的衣袖转身就走。

身边的人难得没飙,沈轻走下台阶瞥了一眼江箫,对方现在乖顺又听话,让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愉悦,沈轻不得不承认,这种牵狗遛狗似的主控一切的感觉,真的很舒坦。

江箫现在没空理沈轻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陈涵微信正给他发着消息,催命铃似的,他低头跟在前边人的后面,看消息回复。

—箫哥!

—箫哥!

一排箫哥……

—我们现在在“田家菜园”吃家常菜!

—你猜我刚上厕所的时候,碰见谁了?

—谁?

—操!贾臣!

“诶!”刚坐在另一边玩手机的经理余光瞥见了要走的两个人,抬了下头,连忙起身叫住了他:“这位顾客您好!”

沈轻回了下头,被遛的江箫跟在后面,手机直接戳在了他的后背上。

沈轻抬手摸了自己的后背,手指刮蹭到江箫的鼻梁,食指轻颤了颤。

江箫没注意,低头回着消息:

—碰见就碰见去,一卸了任的前学生会主席,难不成还去那儿逮你们私款吃喝?

—不是啊哥!他是跟一女的坐一起啊!桌上还放着玫瑰花礼物盒啥的,都被那女的拆过了!

江箫愣了一下,随即回:

—操?

“您好,”经理越过前台,笑容满面的朝两个人走来,询问道:“请问两位帅哥有意向参加我们店的活动吗?不用写评价,点五星好评加你们两个人和菜品的合照就可以了,算是帮本店做形象宣传,一样可以自选汤品。”

“照片?”沈轻瞥了眼身边一直低头玩手机的人。

“对,”经理客气的笑:“请问要参与吗?我们可以帮你们拍。”

“不用,”沈轻拽着人往位置上走:“上菜吧,我们自己拍。”

“拍什么?”江箫被摁到位置上时,才就着刚才那俩人对话的余音,抬头问了句。

“拍照,”沈轻坐在了他身边,说:“赠汤。”

“我是来喝汤的?”江箫不悦的问。

“酒水到店自点,之前没买,”沈轻拿纸擦着桌子:“一会儿让他们把汤换成等价的酒。”

“随你。”江箫放下书包扔在里侧,自己也往里头坐了坐,跟沈轻隔开一点距离,低头继续看消息。

陈涵给他发了四五张贾臣和那个陌生女孩吃饭的照片,挑的都是动作亲昵的搂抱,那角度灯光很暗,手机拍出来更暗,只能看清玫瑰花和礼物盒,女孩的脸,陈涵都给打了马赛克,每张照片只露着贾臣的半张侧脸。

江箫盯着照片,眯了眯眼。

以前见了面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就着这有点模糊的照片一看,倒突然觉得这人的脸跟某人很是相似啊……

—本季度表白墙最热标题:论M大年度十佳青年之首如何成为世纪渣男!

江箫见陈涵这小子这是要兴风作浪的节奏,立刻警告:

—话别乱说,照片别乱传,事情还没弄清楚,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

—操!那我女神怎么办?!

—对她来说,你把这事昭告天下,比这事本身更操蛋。

—那我就告诉她一个。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宿舍夜里总会隔三差五的出现满地的鼻涕团。

—因为哥刚发现了一个不能跟你讲的大秘密。

肉已经上好了,服务员给铺了油纸,沈轻点的三人份套餐,除了几盘五花肉牛肉和生菜外,还有带串儿的鸭肠、鱼豆腐和豆皮儿金针菇,在小车上摆的挺稀落的几个菜,放桌上倒显得满满当当。

等江箫低了半天头终于关上手机后,沈轻主动让身,示意江箫去跟女经理协商汤换酒的事。

“一会儿你坐里边,”江箫临走前说了句:“我不喜欢被人堵在角落。”

“哦,”沈轻一屁股坐在座位外面,自顾自的拿着剪子和夹子烤着肉,淡淡回了句:“我偏喜欢把人堵在角落。”

江箫:“……”

这个变态!

沈轻绝对是个变态!

经理是个挺好说话的人,江箫表示要用一盆疙瘩汤换一瓶价格差不多的白酒,自己再掏点钱补上差价,对方很痛快的就同意了,然后他又在柜台那儿拎了半打纯生。

啤酒不多,要的白酒的度数……对他来说的话,也不是很高。

江箫今天不是奔着喝醉来的,他更不能再当着沈轻的面喝醉。

当初下定决心要戒酒,扛住了霍晔上等老白干的诱惑,忍住了沈轻主动示好的邀请,却没想到最终溃在了他爸的一句话上。

幼稚?

幼稚。

妈没了,爸被抢走了一多半,他仅剩的一点孺慕之情,原来在他爸眼里,叫做幼稚?

那什么又叫做不幼稚?

七岁那年他妈离开,那两个人连句解释都不给他,他白天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上课,晚上躲在被子里整夜整夜的失眠,就因为怕他爸也不要他,他连哭出声来都不敢,一个人忍受着那些煎熬和想念,这就是他爸口中的不幼稚?

九岁那年第一次住镇上小学的大通铺,两个班八十多个男生全睡在一间屋子,夏热冬冷的破地方,夏天苍蝇在干糙破裂的窗棂上生蛆,冬天漏风的窗户吹不散宿舍里蔓延的流感病毒,有妈的小子不会洗衣服,熏得人堆密集的屋子脏臭恶心,没妈的小子仗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了管理所有人的总宿舍长。

他自找的罪,自己活该受着,他更清楚的知道,这就是他要成为的人。

在他想妥协逃避的每一刻,想和别的小孩一样,朝电话里大声哭喊着受不了要回家的每一个瞬间,他都必须要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他的仇恨,一遍遍回忆着,他亲妈是怎么抛弃他的!他亲爸是怎么欺骗他的!毁了他家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好意思在刚丧了夫之后,坐在他爸的身边讨好他的!而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哑巴,又是用怎么一种冷漠的姿态让他爸成天哄着开心的!

他几近变态的扭曲着自己,他每天揣着恶意醒来,带着憎恨沉睡,他将所有的委屈和怯懦化作掩饰弱点的愤怒,他亲手将自己一刀刀雕刻成理想中冷酷的样子,这就是他爸眼里的懂事?

啪的一声!

沉重的步子停在桌前,江箫将半打啤酒墩在桌底下,自己掏出两瓶,抄手从桌上拿了筷子起开瓶盖,坐沈轻对面椅子上仰头就灌。

去他妈的戒酒!

他顾忌着别人的心情!谁又会在乎他的感受!

沈轻坐在对面已经烤好了不少肉,见这狗酷着酷着就又开始发疯了,也没理,自己端着俩盘子盛好了他和江箫的份儿,剪了第二波肉重新烤着,又往上放了几串鸭肠和鱼豆腐,然后弯身去桌下拿酒。

“别动,”江箫抬脚就勾过那半打啤酒,沉脸看着他:“我可以喝,你不能喝。”

“一瓶啤的不至于让你现在就开始说胡话,”沈轻从桌上拿了剪子就要往下戳:“闪开。”

本能的避险反应让江箫立刻松开了脚,沈轻直接扯过袋子拉到自己那边,也拿了两瓶酒,熟练的用筷子起开瓶盖喝了两口。

江箫坐在对面盯着沈轻,一口口往下灌着酒,沉默着不说话。

沈轻没吃两口,瞧着锅里的串儿快焦了,又伸筷子挨个去翻。

俩人就这么一个喝酒,一个烤肉,默不作声的好像又开始了冷战,等到第二波肉串也快烤完了,江箫两瓶酒也下去了,盘子里的肉没动多少,就又下去桌边拿酒。

沈轻没拦着,在上面给江箫夹了几根串儿,又拿夹子给他那边拨拉了多半的烤肉,说了声“吃饭”。

“你晚上吃饱了没?”江箫回过劲儿来后情绪也稳定下来,他又起了瓶啤酒,喝了一口,然后低头和沈轻一块儿往碗里挑着肉片。

“差不多。”五个包子三个给了幺鸡,又分出去半碗粥,今天的饭只有午饭量多,晚饭都是按照正常标准给的,拎着江箫的杯子,他每天水喝得多,不吃也不会觉得很饿。

“后厨有人跟你说话没?”江箫随口问。

“没。”

“如果有人找你,”江箫说:“别理他们。”

“嗯。”

“军训怎么样?熬得过来么?”

“小事儿。”

“班上同学怎么样,”江箫忽然举起来酒瓶子,看他一眼:“有熟悉的人了么?”

“还可以,”沈轻和他对视一眼,嘴角淡淡的弯了弯,拿瓶子碰了上去:“有几个人。”

“女生?”江箫一口干完了剩下的酒,第三瓶酒瓶空了。

“又不是谈恋爱,”沈轻淡声回着:“男女有什么区别么?”

“谈恋爱,”江箫不痛快的嗤了声:“男女就有区别了?”

“嗯,”沈轻低头翻着烤肉,说得漫不经心:“我更喜欢男的。”

正要去拿第四瓶啤酒的手骤然一停,江箫抬头看着沈轻,有些愕然:“什、什么?”

“随便说说,”沈轻抬头看江箫,眼底带着几分戏弄的笑意:“你还当真了?”

江箫拧起了眉,沉绷着一张脸,盯着他。

沈轻无视江箫的死亡凝视,放下筷子,站起来拿手机对着江箫:“看镜头,我要拍了。”

江箫盯着他没动。

“你是吃饭来了,”沈轻举着手机,看着镜头里的人,问:“还是吃人来了?”

“经理都没要求什么,”江箫不悦的看着面前这个耍了他的人,“你又哪儿来这么多事儿?”

“我存着。”沈轻简言意骇。

江箫一噎,身上突然毛毛的,有点不知所措。

他就挺纳闷,沈轻是怎么做到,总能把一件很尴尬别扭的事,说得这么随意自然的?

或者,比起他这个心怀鬼胎的人,沈轻这么赤诚坦荡,只是问心无愧而已?

沈轻把镜头对准江箫的脸,开始数:“三、二——”

“行。”江箫还是配合的放下手里的酒瓶,端坐在沙发上,望着镜头后的人。

人是淡漠的人,表情是万年如一的冷,唇是刚沾酒后珠光水润的唇,眸子乌黑,额前碎发不触碰也觉得柔软,江箫静静的注视沈轻,眼底浮上一抹连他都不曾察觉的柔意。

沈轻调亮了清晰度,看着镜头里的人,视线撞上对方投过来的……嗯……貌似有点深情的目光,神情一个恍惚,手指摁在快门键上始终没松,直接连环拍了四十张江箫的照片。

“好了没?”江箫见人一动不动,跟定住了似的,又皱起了眉。

“好了,”沈轻低头将四十张照片分了个私密组,全点了保存,然后把手机递给江箫:“换你。”

沈轻的手机被递到眼前,江箫伸手进裤兜去掏自己的手机的动作一顿。

“你也要存的话,”沈轻在底下又翻了一遍肉,抬头看他一眼:“一会儿我评论完了发你。”

“自作多情!”江箫接过手机,不屑的嗤了一声:“你觉得你的照片,已经珍贵到了能进我相册的地步了么?”

沈轻抬头瞧他,一言不发的……盯。

江箫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眼神,很随便的举着手机对准沈轻的脸拍了一张,然后递给他。

沈轻没接,直接站起身朝江箫这边走过来。

江箫心底一虚,收回手机,不自然的往卡座靠墙的角落里挨了挨。

“你干什么?”江箫有些不满,这是沈轻今晚第二次把他往角落里逼。

“拍合照。”沈轻坐在江箫旁边,拿手机扫了眼刚这人拍的他的脸,比真人的脸要糊,不过也能看清。

“又拍?”江箫皱眉:“没完了?”

“过来,”沈轻重新调了下清晰度,偏头看江箫:“最后一张。”

“一会儿你去给他们经理前台看,”江箫还是选择妥协的坐过来,随口说着:“给我把酒拿过来。”

“嗯。”沈轻举起手机对准他俩,然后伸手揽上江箫的腰,往自己身上搂了搂。

江箫脊背一僵。

“别脸红,”沈轻手落下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淡淡道:“看镜头。”

“操?”江箫被拍的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的偏头瞪他。

这小子,造反了?

“三、二——”沈轻又开始数。

江箫绷着脸,对着镜头深深的、深深的、深深加恶狠狠的,凝视。

“你脸真臭。”拍完后,沈轻看了眼照片,编辑了个“好”字配图发了出去,然后拿着手机起身离开。

“沈轻,”江箫眯起眼,盯着他的背影:“你敢跟我耍流氓?”

沈轻回头瞧了他一眼,说:“我敢。”

“你别得寸进尺。”江箫拧起眉。

“你有本事,”沈轻淡淡道:“就叫啊。”

江箫:“……”

“从一千年前跑回来的封建小媳妇儿。”沈轻临走前,漠声又补了一刀。

“操!”

穿越时空跑回来的封建小媳妇,拧眉盯着人去了前边柜台,恶声低骂一句,然后掏出手机找到烤肉餐馆在的APP,翻出某人刚发上去的三张照片,点开其中两张加载原图,按了保存,若无其事的再揣回裤兜,继续低头拿瓶子喝酒吃肉。

沈轻拎着白酒过来时,江箫吃完了一碗肉,又喝空了一瓶,半打啤酒没了,桌底下只剩下一个空塑料包装。

见人来,江箫伸手去接酒。

沈轻没给,坐回到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满水杯白酒。

“你明天还有军训,”江箫皱眉说:“喝这么多,找死呢?”

本身水杯就比酒杯容量大,沈轻用的还是这套餐具中最大的一号杯子,啤酒当水喝也就算了,喝白的对他这种平常都不怎么碰酒人来说,一次灌这么多绝对是在找死。

“你明天不也有课么?”沈轻卷着菜包肉,咬了一口,接着端杯啜了口酒。

这是他第一回 喝白的,酒液刚进口没什么感觉,片刻后,嗓子里才觉得像好多根针刺一样发辣。

沈轻微蹙了蹙眉,低头吃下第二口菜包肉。

“我高考头天晚上喝得烂醉,第二天都能照样考一百五,”江箫看出这人的不舒服来,皱着眉,伸手去夺他的酒:“你跟我能一样?!”

“所以呢?”沈轻避开他的手,抬眼瞧他:“你又在跟我显摆什么?”

“什么?”江箫眉头拧成了疙瘩:“你什么意思?”

“你成绩好,你可以随便发脾气,我不行。”沈轻看他一眼,随即仰头就灌掉半杯酒。

“操!”江箫一惊。

喉咙被呛了一口,剩下半杯被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沈轻垂着头咳嗽了两声,抬手抹了下嘴。

“沈轻!”江箫一见他这样就又忍不住骂:“你他妈这是又有毛病了吧!”

“你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离开和留下,我欠了太多恩,我没资格去做选择。”沈轻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眼又喝完了剩下半杯。

“你别跟我扯这些!”江箫要去夺酒杯的动作一停,他盯着沈轻,眼底冷意浮上来:“你本来就没资格做选择。”

“你受了太多罪,你可以很潇洒的撇下任何人,我不行。”沈轻拧开瓶盖又倒了一杯,一手拿着杯子灌下一口,另一只手拿着瓶子扣在桌子上,望向江箫的目光,暗流在深邃的眸底涌动。

“别喝了。”江箫沉默注视他片刻后,劝了一声。

“你生来就该站在高处的人,你有本事把所有你看上的东西变成你的附属物,”大脑已经开始晕眩,沈轻两肘死死压在桌上,干完第二杯,举杯对着江箫,空口朝下,说:“我不行。”

“你不行,”江箫黑着脸瞪他,咬牙切齿:“就别他妈给老子犯神经!”

“你是大我一岁的哥,”沈轻直接嘴对瓶口灌下去一口,麻醉的神经渐渐开始没了知觉,借着仅有的意识,朝对方笑了几声,终于大着胆子的去拆穿:“你能在半夜里偷进我的房间,你能带着厌恶和嫌弃,随意的享受我对你的崇敬,你能给我贴上你前女友的标签,毫无道理的去亲我搂我,而我,就不能这么对你。”

轰隆一声,江箫瞳孔登时放大!

秘密被揭穿,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牢骚的醉人,大脑瞬间死机。

“你说我得寸进尺,”沈轻醉眼带笑,朦胧中泛着水光,他挑衅的瞧着对方,勾着嘴角轻声问着:“江箫?哥?你说,我们两个,究竟是谁更过分一点?嗯?”

作者有话要说:

沈轻:有些话,不说是不说的,说出来,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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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言

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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