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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那个被我活埋的人 vampire_j/反派二姐 5635 2025-03-15 15:58:09

《那个被我活埋的人》番外——小段子合辑

1. 戏精

凌辰南在网上刷到一张图:“别人身体里70%是水,你身体里70%是戏。”

他情不自禁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和客人打电话的白晟——脸上全是不耐烦,说出口的话却显得笑意盈盈如沐春风。

全是戏,他咂舌。

也确实有很多水,他又想,这家伙超爱哭的。

2. 备注

凌辰南有天借用白晟手机打电话,无意间看到对方通讯录,里面备注的名字大部分是这样的。

【客户王胖子:131xxxxxxx】

【客户王胖子2号:139xxxxxxx】

【客户豇豆:13xxxxxxxxx】

在一大堆注解得奇形怪状的工作往来号码之中,凌辰南看到了自己的号:【你家医生?:138xxxxxxxx】,还配了头像。

再往下,凌辰南看到了【那个人的妈】,是白晟自己母亲的电话。

人群之中,还有一个备注是【傻逼】的号码,凌辰南用自己的手机试了试,果然是陆柏舟。

他情不自禁给这号码发了一个“蜡烛”的表情。

片刻后,学长回复了,说:“有病?”

3. 相册

凌辰南在打扫房间的时候找到一本相册,很厚,是四本钉在一起的。他一打开,瞬间觉得有点头晕。

里面的照片大部分他以前都看过了,如今从墙上移到相册里,本应是显得正常一些——要不是所有照片都以很强迫症的方式按照时间线排序且附赠批注的话。

他快速地翻了翻前面的照片——时间线到第三本的时候中断了,空白了几个月的时间,然后再次恢复更新。

“几月几号,医生吃早餐把勺子送到脸上了,可爱。” 配图是某日清晨他神志不清又没戴眼镜吃麦片的照片。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凌辰南额头冒青筋,怎么完全没印象。

“几月几号,医生难得赖床。” 旁附一张自己丑到不行的床照。

“几月几号,和医生外食约会。” 看这张照片的角度,大概是白晟先到了之后、从餐厅里面隔着窗子拍他一脸面瘫地过马路的样子,旁边还夹了一张当天晚上吃饭的发票。

凌辰南满头冒黑线地继续往后翻,来到了一页没有照片只有文字的地方,上面孤零零地写着:“几月几号,惹医生生气了,可能要被丢掉了。”

凌辰南不动声色地把写作相册读作日记的一大本放回去,事后对白晟只字不提。

数日之后,白晟打开相册来看时,震惊地发现最后一页多出了他没看过的东西—— 一张自己头发凌乱面色潮红瘫在床上的照片。画面里的自己虽然看着镜头,但他本人对此却毫无记忆,旁边的注解是:“几月几号,医生刚刚吃饱,多谢款待。”

4.戏精·2

和白晟吵架之后,凌辰南摔门而去——他满头怒气,直想一走了之。

大步走出两条街开外,拐角边忽然冲出一只瘸了一条腿的小狗。

它三条腿蹦着蹦着走了一路,凌辰南就在屁股后面面无表情地盯着它。又蹦了两步后,小狗左右看了看,把第四条腿放下来毫无异状地跑走了。

什么!居然也是个戏精!凌辰南看着摇来摆去地狗尾巴惊呆了。

第一时间,他下意识想要拿起手机拍照发给白晟看,等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时,凌辰南明白自己已经完蛋了。

5. 蜂鸟

某日,直男癌蜂鸟先生又在对着电视发表恐同言论了。

凌辰南忍不住打断他,问:“那你喜欢我吗?”

他的言下之意是——你不也是喜欢男人的嘛。

不料白白瞬间变红红,矢口否认道:“没!没有!”

凌辰南“哦”了一声,说:“那算了。”

对方果然竖起耳朵,问:“什么算了?”

凌辰南转了个身,朝着另个方向继续看书。

对方急了,凑过来问:“什么算了啊?”

凌辰南冲着沙发靠垫说:“反正你不喜欢我啊。”

热锅上的蜂鸟急得团团转。

第三章 道别

凌辰南回到家中的时候,太阳已经掩到云边上,屋内暗得很,什么声响也没有。

他一边换鞋一边不禁左右张望,没有人。他满腹怀疑地走到楼上卧室准备换居家服,却发现床沿上趴着一大只手长脚长的生物。

偌大的床铺被霸占了一个角,白晟趴在一团被子上,好像寿司米上一片无精打采的生鱼片。他左边的床铺上摆了一摞叠好的衣服,和更多刚收回来还没整理的衣服。

居然叠衣服叠了一半睡着了,凌辰南哭笑不得。

暴晒了一天的被子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味,渐渐暗下来的卧室里透着一层刚刚亮起的街灯的微光,凌辰南轻手轻脚地换成家居服后,也坐到床边的地毯上。

仔细一看,白晟和被子之间还压了一件衬衣——这衬衣凌辰南有一模一样的三件,一眼就认出来了。

居然叠衣服叠了一半,还抱着自己的衣服睡着了,凌辰南心里像是有什么软软甜甜的东西洒了一大片,好像他才是那个刚被太阳晒了一天的被子。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白晟眼皮动了动,缓缓张开眼,看见浸辰南在他脸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撑着胳膊看他,眼晴里噙着笑意,见他醒来也不惊讶。

自晟没醒神、颇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撑着身体坐起来,衬衣的扣子却粘在了脸上。

他一动、衬衣就掉了下去,露出的半张脸上全是印子,凌辰南憋不住笑出声。

对方沉下脸的样子像极了蜂鸟,但是顶着一额头印子的造型又实在太突兀,凌辰南哈哈哈哈了好一会儿,被白晟奋起扑住当作被子压在了下面。

凌辰南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闻了闻,又蹭了蹭,然后一颗毛脑袋搭在肩膀上——白晟又接着睡了。

凌辰南动了动,侧过脸问:“白白,饿不饿?”

白晟轻轻咬了他耳朵尖一口作为回答。

凌辰南又扭了两下:“你电话一直在闪,你开静音了?”

白晟瓮声瓮气地说:“不看,扔了。”

凌辰南努力伸长脖子去看:“是一个叫……”看清屏幕后,他又闭上了嘴巴。

这下反倒引起了白晟的怀疑,他抬起头来,也顺着方向看过去。凌辰南感到他身体僵硬了,随后手脚麻利地离开他身上。

白晟一把捞起床铺上的手机,两步走到窗边拉开玻璃门,右手高高扬起。凌辰南连滚带爬地冲到他身边并眼明手快夺下手机:“不不不行,这可不能扔。”

电话挂断了,闪着“那个人的妈”的屏幕也暗了下去。凌辰南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妈给你打电话了?她回国了?”

“我怎么知道。”白晟干巴巴地回答。

“哦。”凌辰南也干巴巴地应道。

沉默了几秒后,他又问:“她找你干嘛?哎哎好好好……你怎么知道是吧?”他清了清嗓子,“反正也没接着……”

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般,手里的电话再次抖动了起来,凌辰南抬眼瞅了白晟一眼,伸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以示安抚,然后滑开手机凑到他耳边。

白晟就着他举起的手听着,十分短促地“喂?”了一声,好像多发出一个音节就会要他的命一般。

电话那边的人不停说着什么,白晟一声不吭,许久才张嘴道:“不。”

他又等待了一会儿,重复了一遍:“不。”

凌辰南把手机拿开一点,开了公放,一个比想象中更低沉平静的声音响起:“白晟,你就是这么个态度对待长辈的吗?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我难得回国一次,跟你吃个饭还要求你不成?”

白晟答:“你求啊。”随后他又迅速补充道,“求也没戏。”

对方也没有被激怒,只略警告地说:“重新思考你的措辞。”

白晟提高音量:“我他妈重新——”

凌辰南把电话掐了,然后颇为无辜地抬脸说,说:“我,我手抖了一下。”

白晟一副被噎着了的样子,凌辰南又问:“你妈有钱吗?”

白晟愣了半天,说:“啊?”

凌辰南:“她是不是挺有钱的,她会请吃好的吗?”他笑了一下,笑起来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洒脱模样,“我能也跟着去蹭一顿吗?”

白晟眨巴了下眼睛,问:“你想……你想让我?不是,你想跟我一起去?”

凌辰南好笑道:“对啊,去跟你妈吃顿饭呗,怕什么。”

“没怕。”白晟硬邦邦地说,“不想去。”

凌辰南拉过他的手,捏了捏,劝:“去说个再见。”

白晟看着他,慢慢显出明白的样子:“最后一次。”

凌辰南点头:“嗯。”

白晟又同他确认:“你陪我去?”

凌辰南:“嗯。”

白晟低头想了一会儿,问:“不吃饭,就喝一杯东西,半小时就走。”

凌辰南露出安抚人心的微笑:“谁敢上菜我掀了他。”

白晟乐起来:“好,掀了他。”

随后他又冷笑了一声,“她刚以为我还住在原来那里呢。”

凌辰南噎了一下:“咱都搬过来两三年了……”

不料白晟却摇头:“不是,我说的是再之前。”

凌辰南震惊了:“你说和沈寅川一起之前的那个地址吗?”

白晟头:“自从知道我和沈寅川在一起之后,她可能觉得恶心吧,就更不怎么跟我联系了,过年连个群发短信都没有,怎么样,还想去和她吃饭吗?”

凌辰南点了点头:“那就更得去了。”

和白晟母亲约在两城之间的国际机场附近的五星酒店里——这是她下榻的住所,时间也正是她飞离的日子。

两人来到酒店过于宏大的前厅,被殷勤的服务生领到右侧的餐厅里,窗边一位女性抬眼看见了他们,朝服务生招了下手,又低头在面前的笔记本上继续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

白晟拒绝了服务生要接他外套的好意,手插在兜里裹着皮衣一副不想久留的样子。他大步跨到母亲面前,凳子腿和地板刮擦出巨大的摩擦声,低头打字的女性终于抬起眉毛瞪了他一眼,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仿佛是在不满他的礼数。

直到凌辰南也走到他们桌边挨着白晟坐下,她才吃惊地抬起下巴,那样子叫凌辰南以为自己是骑着一匹斑马进的门。

白晟母亲直到他俩坐下了,服务生也接了单还一瞬不瞬地瞪着他俩,要不是气氛不对,凌辰南都要叫白晟找遥控器按个“播放”。

白晟等来了他的豆浆拿铁,捧在手里也不喝,终于开口道:“上次你回来还是三年前了吧。”

白母把笔记本推到一边,答:“倒也不是,上半年还回来过一次,只不过时间都很紧,没时间处理私人的事。”

白晟脸上没什么表情,凌辰南却睁大限睛,音量有些大:“三年!你们上次见面是三年前?”

两人一齐回头看他。

这样一来他看得更清楚了,白晟好看的五官在这位女性脸上都能找到踪影,此时两人都摆出阴沉的表情——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模式的白晟了。

不是乖巧懦弱的样子,也不是戾气乖张的样子,更是没有一丝甜度,说起来,像是他忽然成熟了很多,世故了不少。

他想自己是见过一次这样的白晟的,早先他带白晟去精神病院做义工,那时候对方隔着玻璃看着重症看护区,也许是在暗自打算沈寅川的未来,也许是在盘算自己。当时白晟问“不讨喜的那个人就注定该消失吗”,凌辰南还不懂他什么意思。

两人一齐看着他,白晟的母亲问:“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

凌辰南伸出手自我介绍:“您好,我叫凌辰南,是白晟的男朋友。”

白母没有搭理他伸出的手,他也不嫌尴尬,笑嘻嘻地收回来:“久仰大名,初次见面。”

白母收回目光看着白晟,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声质问:“你这是诚心要羞辱我吗?”

白晟还没开口,凌辰南抢白道:“伯母何出此言啊?是嫌我条件不好吗?我们家虽然不大富大贵,但条件也还是不差的,我给您仔细讲讲。”

白母瞪着眼睛看他细数家谱,表情之诧异,好像他在国际峰会上演讲《如何饲养斑马》似的,凌辰南眼角余光瞄到白晟有点儿想笑又绷着腮帮子。

白母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开口都无法打断,只好转头看白晟:“我们母子俩不能单独谈谈吗?”

白晟迅速回答:“没必要,你想谈什么?”

白母:“让你陪我吃顿饭有这么难?咱们几年不见了,当着外人的面……还有,你故意带这么个人来是什么意思。”

白晟面无表情地说:“他刚不是说了,是我男朋友,不是外人。我另一半什么都知道,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当着他的面儿说,说完了我们还要去隔壁宜家买东西呢。”

白母又瞥了凌辰南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认真的?你后半辈子就要当个同性恋了?”

白晟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对啊。”他顿了顿,又说,“哦,你不会还以为这还是上次那个吧,托你的福,那位早就已经分手了。”

凌辰南心下震惊,问白晟道:“怎么,她不知道吗?”又转头问白母,“你不知道吗?”

身为母亲,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独子被囚禁了近半年之久,一度有生命危险还精神崩溃了很长一段时间吗?

白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下意识说:“我知道……知道一个大概,那人不是被抓进去了,我就说嘛,你都跟些什么人来往,分了最好,赶紧断了联系,听说你工作也辞了?”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凌辰南丝毫不掩饰自己“不可置信”的表情,被白母不悦地反问:“关你什么事,白晟的事情他自己会告诉我,没人教你长辈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吗?”

白晟没有被惹恼,只是又把杯子放回桌面上,冷静地说:“嗯,所以换了一个。”

不可思议的是,明明该是敏感易怒的蜂鸟,却异常冷静,好像他早已预见到了这一切,更像是他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只是毫无感情波动地看着对方,似乎露出一点情绪就会被对方抓住弱点从而杀死一般他缓缓地眨眼睛,继续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你大概觉得丢人,也不见得想去深究什么细节,就懒得恶心你了。”

消极,愤世嫉俗,冷酷,尖锐,面无表情。原来他那些演出来的角色不是最糟糕的,好歹还有血有肉,凌辰南想:最糟糕的是这个。

冰冷的瘦白条,他脑子里浮现出这样一个词。

但好在他们都不能伤害白晟了,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

他把手从桌子下方伸过去,两根手指头做成的小人儿在白晟大腿和膝盖上蹦蹦跳,白晟不动声色地把左手从桌面上收回来,一把捏住了他。

白晟的手心全是冰凉的汗。

凌辰南在白晟手里挣扎了一下,假装放弃地扑倒后反手逮住了他。

他的手指干燥而温暖,从白晟指缝间穿过去握紧。

白母还在同白晟说理,劝他重新打算一下个人未来发展——与其独立接小型的室内设计案子不如参与大型酒店和办公室的招标团队,关于他惨烈的情史果真一带而过。其实这样的例子凌辰南也见过很多,尤其是有一定知识文化背景的父母,面对出柜的子女,在理智上知道应当如何作为,但在情感上过不去这一关,于是选择不闻不问自欺欺人,即使小孩有意地想要和他们探讨相关的事情也会被糊弄过去,再来就恼羞成怒出口伤人。

作为心理咨询师的凌辰南会劝诫双方打开沟通的渠道循序渐进,作为男朋友的凌辰南只是在桌子下面紧紧抓住了恋人的手,指腹轻轻抚过他的关节和指甲,好像在给他顺毛。

母子间冰冷生硬的对话还在继续。

白晟的咖啡完全凉掉了,他一口没喝,凌辰南伸手摸了摸杯壁,小声问:“要不要换杯新的?”

白晟摇了摇头,眼睛却是看着自己母亲说:“不用,也该走了。”

白母闭上了嘴,不太高兴。

凌辰南叫来了服务生买单,白母半天才干巴巴地说:“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再跟我联系。”

白晟却说:“希望我们以后若无必要,别再联系了。”

他是来同她道别的,他想。

白母终于忍不下火,也跟着站起来——她很瘦但背姿很挺,穿着妥帖的灰色套装,教养依旧很好,压低嗓门道:“白晟,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白晟没理她,理了理外套,把拉链拉到脖子,按住凌辰南的手冲前来签单的服务生笑了笑,说:“记在她房间上就行了。”然后回头对自己母亲简短道,“谢了,再见。”

他把“再见”两个字说得清晰无比,透着一股自信的笃定,可又并不期待答复,转过身拉起凌辰南出了门。

离开机场酒店后,两人并没有去什么宜家,直接取了车往家里开,白晟坐在副驾驶,手肘搁在窗沿上撑着脑袋,整个人蔫儿了吧唧的。凌辰南斜眼瞄他——他前额的刘海被吹起,呆滞地看着前路——说:“高速上风大。”

白晟没吭声,顿了两秒后收回手,关上了车窗。

车厢内一时间无比沉默,没有广播,没有音乐,也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闷的风声在窗外拍打。

车子渐渐驶向城内,速度慢了下来,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凌辰南故技重施,手指头又不老实地跳到白晟腿上,白晟捏住他的手指丢回去,斜了他一眼。

凌辰南闷闷地笑起来:“怎么啦,白白不装大尾巴狼啦?”

白晟扭过头不理他,凌辰南也无所谓,每到一个红灯他就想尽各种办法烦他,哄不开心就用逗的,逗不吭声就用骚扰的,白晟实在被闹得不行,从后座捞了一个抱枕挡在两人中间,一到红灯就如临大敌地瞪着他。

大城市的红灯很多。

中间一次两人闹得太凶,还被停在旁边一齐等绿灯的公交车围观了,白晟忍无可忍大喊了一声:“凌辰南!再闹我下车了!”他才终于消停下来,还委屈巴巴地说:“干嘛凶我。”

又开过了一条环路,凌辰南正在兴致勃勃地打算晚饭吃什么——他在朋友圈看到一条推荐,离着不远有个新开的火锅店,他跃跃欲试。

白晟突然开口了,他说:“你之前也是这样,有一次你拉我去便利店买东西,在那以前,我其实已经很久没在家煮过东西吃了。隔天醒来,我看见家里的油盐酱醋,才觉得好像又可以活下去了。”

凌辰南记得这件事,他没搭腔。

白晟又说:“还有一次,你办公室附近出交通事故,我迟到了,大冷天的,你外套都没穿就冲出来找我,你当时没说,但我知道你是怕我出事,当时我就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凌辰南说:“以后会有更多人在乎的。”

白晟却扭过头来:“不需要,一个就够了。”

凌辰南扬起嘴角,目光中透着沉沉的暖光,说:“够了,但也还会有更多人,还会有更多朋友,亲人,我的家人,也有不是亲人的亲人,会有那么多人关心你,到了你都没法招架的地步,到了你都感到厌烦的地步,每天在你耳边唠叨,操心你鸡毛蒜皮的琐事,叫你只想一个人待着,叫你都想不起来寂寞是什么滋味。”

白晟也跟着微笑起来,眼睛里溢满了不相称的水汽:“那真是太讨厌了。”

凌辰南抬手揉揉他的头发,附和道:“真是太讨厌了。”

作者感言

vampire_j/反派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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