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33章 原戚穿越番外

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揽疏狂 4286 2025-01-27 00:47:19

这是戚拙蕴登基的第五年。

在他弑父杀弟,分尸沈禾,火烧外家后,这场朝野动荡彻底安稳。

凡是在京都中活下来的,都是聪明人,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戚拙蕴非是暴戾成性之人。

不过多年谋划杀伐下,许多人认为他淡漠的表皮下,藏着的是颗随时会张口轻飘飘要人脑袋的本心,与他说话,都要掂量再三,彷佛琢磨。

戚拙蕴倒也不在意,这样能让许多人不在他跟前犯蠢。

蠢的人都死了。

这夜子时,戚拙蕴沐浴完,倚在榻边看奏摺。

忠洪抱来一叠摺子,身后的小太监端着堆成小山的画卷,小心翼翼搁在桌角。

忠洪低声问:“陛下,宋大人命人送来这些摺子,请您务必瞧一瞧……”

戚拙蕴眼皮不抬,淡淡问:“后面的画卷也是他送来的?”

忠洪苦笑:“是。”

戚拙蕴道:“放那吧。”

忠洪心知劝不动,奈何宋太傅也是位胆子大的,为了后宫空置一事,一而再再而三谏言。

戚拙蕴入睡时,也没碰宋临安递上来的东西。

这原本不过平常一日。

直至第二日卯时一刻,戚拙蕴睁眼。

今日醒时比以往晚了些许,忠洪竟然没叫醒他。

戚拙蕴的眉心下意识微微蹙拢。

他还未来得及动,便发现异样的地方。

他怀里有个人。

一具青年的身体,躺在他的臂弯里,脸颊贴着他的心口,睡得雪白肤色泛粉。

戚拙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有人给他榻上塞人。

这想法转瞬便被抹除。

现今京都无人有这样的胆子。

便是有,也该送女人,而不是个男人。

况且……悄无声息的,这般模样睡在他怀里。

他未动,黑眸扫过四周,发现此处并非是他的寝殿,而是他登基前所住的东宫。

但也有许多布置不同的地方。

鼻尖隐约还能嗅到一股花香。

黑眸最后落回怀中。

戚拙蕴辨认了会,才有些恍惚的认出,这……似乎是沈禾。

沈禾?

但又不一样。

戚拙蕴已经快忘了沈禾长什么模样,他死了几年,戚拙蕴没必要将背刺自己的人挂在心上念念不忘。

但眼前这人模样隽秀,眉梢弧度柔和,红润的唇瓣在睡梦中还挂着点浅笑……莫名的,便让戚拙蕴的心松缓下来。

戚拙蕴疑心这是在做梦,又或者如什么鬼怪传说般,魂魄离体见到了些奇怪场景。

他不急,就这般安静打量。

又过了半刻钟时间,忠洪的声音自外头响起,小声唤:“陛下,您醒了么?小公子再不走可就晚了。”

什么小公子?

他怀里这个?

他没应声,怀里的青年倒是听见声音,迷迷糊糊醒来,半睁着眼,惺忪的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磨磨蹭蹭的呢喃:“哥哥……”

像只小猫崽子。

这样大的人,一个男人,却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撒娇。

怪的是,看起来并不违和。

竟然真是沈禾,戚拙蕴在心中想。

但又不是,至少不是他杀死的那个。

他们瞧起来,似乎是无比亲昵的关系……他的娈童?

戚拙蕴只能想到这个。

戚拙蕴倒是全然不知自己有这样的癖好。

他的猜测很快便被推翻了。

他本以为青年是他格外宠爱的一名娈宠,却眼睁睁瞧着忠洪走进来服侍他们穿衣。

跟进来的还有名宫女,十分眼生,可进来后却态度熟稔的比忠洪还要大胆,行礼后便径直走向青年,带着笑与他打趣:“小公子头发怎么睡得乱成这样?”

青年嘿嘿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在床上看话本子的时候打滚,没注意。连翘,我想吃莲子羹了,小塘里的莲子快熟了吧?”

“快了快了,您要实在馋得很,奴婢让忠言在外头打听打听,京郊没准儿有已经能摘的莲蓬呢。”

戚拙蕴被忠洪叫回神:“陛下,您抬抬手。”

戚拙蕴瞧着忠洪为他整理朝服,敏锐的发现这里一切都与他的世界不太一样。

乃至于忠洪对着他的态度,都格外的放肆……不,或者说放松,更为合适。

是因为什么呢?

那头沈禾换好宫袍,发现戚拙蕴有些不对劲。

他走过去用手指勾戚拙蕴的手指,在衣摆下牵着手晃了晃,仰头笑嘻嘻的问:“哥哥你不高兴吗?因为昨天的事?可其他大人们说的也没错,他们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大人有大量,听听就过去好不好?”

沈禾握着戚拙蕴的手,在他手指上亲了一下。

最近他发现戚拙蕴很受不了他亲他的手背,尤其是亲他手背上的青筋。

嘿嘿。

戚拙蕴的手指果然蜷了下,垂着眸子,看沈禾的眼神格外深。

他问沈禾:“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禾以为戚拙蕴故意逗他,眼珠四处瞟瞟,见忠洪他们已经出门,才凑近拖着嗓音喊:“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夫关系,所以你只有我一个,绝不会有后宫,我知道的。”

沈禾觉得戚拙蕴最近因为这事生气的次数好像有点频繁了。

他已经有点儿回过味来,怀疑戚拙蕴是故意用这件事来拿捏他,好从他身上要点好处。

毕竟沈禾已经上过好几次当,他又不傻。

当然,沈禾不是武断的人。

万一是真生气呢?毕竟朝堂上那些老臣们吵架念经,确实让人头大。保持着关怀与换位思考的原则,他决定今天再稍稍哄一下。

但想要别的好处,指望他牺牲自己的屁股去哄,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戚拙蕴却盯着沈禾,看着他的双眼,似乎要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但他发现他什么都没看出,反而在青年的眸子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盛在一汪阳光灿烂的笑意与爱意里。

他几乎被蛊惑了,看着那双眸子,低声回答:“孤并未生气。”

沈禾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说:“你还说气话!”

都自称“孤”了,沈禾这么久,几时听过戚拙蕴在他面前自称“孤”啊?

那些个孤寡朕的尊贵自称,戚拙蕴从来不会在沈禾面前用,太有隔阂感。

不是……

沈禾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连翘又进来了,背后跟着长安。

长安催促:“小公子,您再不快些,一会儿宫道上可就绕不开人了。”

沈禾来不及多想,跟戚拙蕴说:“下早朝我再来!”

然后抓着三个包子往外冲,连翘在背后提着裙子追:“您吃了再走也来得及,哎呀!”

戚拙蕴扫过长安。

一瞬间记起来。

昨夜跟在忠洪背后,端着画卷进来的小太监。记得是忠洪的徒弟。

叫什么,戚拙蕴却记不得了。

戚拙蕴按照过往的每一日,上朝,听朝臣吵架,从他的嘴里与摺子看见这个梦境彼方被治理的如何,意外的发现许多他从未见过,甚少能想到的东西。

戚拙蕴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他花很短的时间,在名小太监嘴里套出话,由此推测出大概。

在这个世界,沈禾并未投敌反叛。

自小在东宫长大,与他关系甚笃,且是当朝六元,年仅二十余岁,便是被他亲封的正四品文官。

戚乐咏早便死了,动乱远比他那时早得多。

而朝堂中支持他的老臣同样格外多,多到怪异,其中依柳家为首的文官集团尤甚,武将同为他的拥趸,更有他亲手扶持的沈家将军,是沈禾的庶长兄。

沈禾。

沈禾。

全是沈禾。

他与沈禾是拜堂成亲的夫妻?

实在是……

戚拙蕴摩挲手背。

清早被青年亲吻的地方。

温热的呼吸拂过的触感仍存。

荒谬。

他在心中吐出这两个字。

但心底有一块地方,像是被蚊虫蛰咬了口般。

戚拙蕴原本想着,再试探沈禾一二,瞧瞧这世界还能荒谬到何等地步。

沈禾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戚拙蕴的试探止步。

沈禾问他:“哥哥,你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呀?”

青年假模假样的,好似问的不经意,可惜戚拙蕴一眼便知道他在试探。

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缩起来的手都不自觉蜷紧,慢慢扣挠指腹。

戚拙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注意到青年这些细微的动作,可他偏偏就这样,将青年的一切收进眼底,一寸一毫都放在了心间。

以至于不用花费任何心力,就能看透他。

他回忆脑海中从醒来后看见的一切。

在东宫内,有清淡的花香,内室花瓶中插着含苞的早荷。

外间花瓶里也放着早荷,沈禾还说过想吃莲子粥。

可戚拙蕴却想起与他所住的东宫中最不同的一处。

他的寝殿有扇阔窗被挡的严严实实,进不来光。窗外是颗不知道长到多大,还放在檐下不搬走的山茶,枝叶茂盛,浓重的墨绿。

他笃定的开口:“山茶。”

沈禾一下子脸色煞白煞白的,往后缩了缩,却不愿意离去,一双眼睛盯着戚拙蕴问:“你谁?你不会是鬼吧?”

看起来要哭了。

戚拙蕴眉心蹙拢,不知道自己哪里猜错。

那颗山茶才像是他心爱所为。

沈禾已经要崩溃了,眼圈通红,眼底的泪水憋着没出来:“我给你烧纸,或者你要什么跟我说,什么时候能从他身体里走啊?”

戚拙蕴看着他眼底的泪,便觉得心底那只虫子再度咬了他一下。

戚拙蕴便知道了。

他在嫉妒。

这个戚拙蕴竟会有人这样喜欢他,他却没有。

戚拙蕴是太子,是天生的高高在上,从出生便理应拥有一切,乃至父死子继,万人之上。

但却没有人爱他,多可笑。

他问:“我不想走呢?”

沈禾眼泪没憋住,掉下来,他又怕,还要强撑:“你别逼我,我跟你说我可不是吓大的,我也是死过的,而且我可不是这个世界的,咋俩都做鬼,我收拾你绰绰有余。”

他又说:“你信不信我把你送进寺庙里,让人超度你。”

“趁着现在好商量,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只要你从他身体里出来,我一定给你办成。”

哭的稀里哗啦,还威胁人。

他倾身,靠近些,想用指腹抹去青年的眼泪。

沈禾却急忙后退,不肯让他碰到。

分明清早还亲吻过他的手背。

戚拙蕴收回手,嗓音冷淡的说:“别哭了。”

沈禾怕鬼,更怕戚拙蕴出事,闻言用手捂着嘴抽气,哽咽说:“你到底走不走?”

戚拙蕴说:“我不是鬼,也不知如何离开。也许,等我一觉睡醒,就会回到我原本的躯体里。”也会离开这个梦境。

沈禾却更加崩溃。

他哽咽低喃:“不会是穿书的吧。”

戚拙蕴没听懂。

他看着沈禾哭,止不住的烦躁。

他已说明他并非鬼怪,也非是要强占这具身躯,为何还哭?

沈禾哭完就冷静了。

他做最坏的打算。

他能穿过来,谁知道其他人回不回呢?

但无论如何,他要守着戚拙蕴,也许他会回来,也许只需要睡一觉,明早醒来,他就回来了。

他怕这个假货把戚拙蕴的事搞的一团糟,还怕其他人看出不对劲。

他让忠洪将饭菜端进殿内,对戚拙蕴说:“你不要随便说话,免得露馅。”

午后有朝臣求见,沈禾也叫忠洪把人打发走。

他抱着戚拙蕴的摺子,认真看着,用朱批在上面努力模仿戚拙蕴的字迹。

他不会写戚拙蕴的字迹,只能“画”。

戚拙蕴被他要求在身边坐着,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戚拙蕴便应了,垂着眸子瞧他批改奏摺。

他竟然没有权力被冒犯到愠怒。

戚拙蕴想起他那所谓的外祖父一家触怒他,他们以外戚自居,一手遮天,自以为戚拙蕴会拿他们当唯一的亲人,容忍他们。

蠢不可耐。

他又想到眼前这个青年。

听说他是当朝六元。

瞧他那哭哭啼啼的样,实在不像。

沈禾没管他,忙着处理工作。

他现在也是社畜,业务熟练。

许多能直接处理的摺子,一律回了朱批放在一侧,还待商量的便放在另一叠。

戚拙蕴坐着看了许久,发现不是个绣花枕头,不知怎么扯着唇角笑了下。

做的还算不错。

沈禾斜眼瞥着他,见他无事可干,抿着嘴角不想给这个占戚拙蕴身体的好脸色,又忍不住想到他也是莫名其妙来这么个陌生地方。

便搁下笔,起身在博古架的一个小箱子里找了会,翻出几本书给戚拙蕴:“实在无聊就看这个,打发时间。晚膳过会儿送来,有什么事就说。”

戚拙蕴瞧着怀里的话本子,翻开一本看了起来。

他从没看过这东西。

翻过几页,发现页角用墨水画了个小人,栩栩如生,配合著话本子中的人物,做出发怒的表情。

大概能想到是谁画的。

入夜后,沈禾仍旧守在他身边。

大有寸步不离的意思。

戚拙蕴便问他:“你夜里要同我一起睡?”

沈禾瞪着他:“谁跟你一起睡!?”

圆润的眸子里跳动着火苗,不知道是烛火的倒影,还是他的怒火。

他抱着被子,在榻边坐下,扣着戚拙蕴的手道:“我在这睡,守着你,免得你夜里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劝你老实点,你一动我就能知道。”

为了保险,他还用发带两头拴住了他们的手腕。

他坐趴在榻边,不肯上床睡,也不肯离开。

扣着戚拙蕴掌心的那只手放在榻沿,枕着头。

戚拙蕴并不困,他瞧着青年的侧脸。

但沈禾一整天绷着神经,从中午试出结果后,更是情绪剧烈起伏。

他趴在床沿没多久就睡着了,眼睛有些肿,不知睡着后是不是做梦,偶尔发出轻微的抽气声,扣着戚拙蕴的那只手都握紧了。

戚拙蕴便那样静默无声的看着。

直到子时。

他回握住青年扣着他的手掌,低声说:“走了。”

闭上眼。

*

戚拙蕴是被吵醒的。

宫门外有人疾呼“刺客”“护驾”“好大的胆子”“你是何人”。

杂七杂八的声音。

他坐起身,外面天色熹微。

寅时末。

戚拙蕴难得怔然,垂着眸子瞧了自己的手许久。

外面嘈杂的声响中忽然冒出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带着哽咽哭腔:“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们啊!呜呜呜……”

他豁然抬眼,起身去打开殿门。

门外有个穿着奇异服装的少年,不知是否年满二十,一双圆润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显小。

他光着脚站在地上,雪白的脸颊沾着灰,手肘鲜红,是摔到在地擦出的伤痕。

原本乱成一团的人,因为皇帝忽然出现,噤若寒蝉。

忠洪正要上前说些什么,便见他们当帝王朝着那名古怪的人伸手。

他说:“你是叫沈禾么?”

沈禾惶然的点点头。

帝王慢慢露出个浅淡的微笑,轻声问:“你怎么才来?”

作者有话说:

后续大概是身穿禾带着戚去现代过美好生活。

实现一戚一禾制度。

还有个逃跑成功if线,今天累了写不动了,明天晚上回来写完发。

作者感言

揽疏狂

揽疏狂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阅读模式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