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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番外-日照金山

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七夕是大头喵 5628 2025-01-05 21:10:49

入了封地,从外往里走的路途,气温逐渐回暖,衣服隔三差五便要脱一件。

等庄冬卿脱得只剩个单衣,马车骨碌碌的,也驶进了封地都城。

其实整个行程安排得都很不合理。

从上京到封地外围的路程走了月余,他们从封地外到都城的路,慢慢悠悠,晃晃荡荡,也走了近一个月。

不过庄冬卿有一点好,从来不抱怨。哪怕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路疾行起早贪黑,只见他补觉,却不见他说一字半句的不好。

于是等进了封地,岑砚带他和岑安安一路吃喝,半走半玩地游乐,他也好吃好喝好玩,不辜负岑砚的一番安排,多的仍是一概不问,怡然自得。

如此待马车驶进都城时,岑砚回封地的消息早已传回来多日,王府该准备的,也早已准备妥当,恭迎岑砚一行入府。

还没进城门,庄冬卿便见着乌压压一片全是人。

瞧着眼花,走近了,莫名还有些紧张。

但还好,见了岑砚,领头迎接的几人一一行过礼,庄冬卿甚至没有下马车,众人便将他们都迎了进去。

进了城门,庄冬卿心头又犯起嘀咕,今天是不是陶太妃和太妃也会见?还有岑砚的二弟,按理是该来的。

念头刚起没多久,到了王府门口,下马车,打头的便是太妃。

陶太妃跟在太妃身侧,在封地没有戴幕离,瞧着安静柔顺地站立一旁。

陶太妃身边,还跟了一青年,晃眼五官轮廓很像岑砚,应当就是他的二弟岑凡。

“回来了。”

阿嬷把安安抱下马车后,太妃瞧了一眼岑安,看向岑砚道。

岑砚:“回来了,今后也不走了。”

太妃点了点头,“外间日头大,进府说吧。”

封地日头不晒,但是紫外线强,庄冬卿有柳七提醒,岑砚从旁盯着,倒是还好,小孩子却好动,玩耍的时候看管不到那么严密,岑安安手脚都有些发红蜕皮,知道了不好受,后续小崽子也把自己的小手小脚,在阳光下遮得严严实实了。

晨间出发,到王府时刚好红日当空。

太妃陶太妃还有岑凡都站在阴影下,但人一多,阴影就不够用了。

岑砚也觉得太妃说得有理。

等进了府,岑砚:“先前我的院子柳七已经差人回来收拾过,我带卿卿和岑安先回院子收整一番,待仪容整洁,再来拜见母妃。”

太妃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人群瞬间一分为二。

太妃带着陶太妃往一处去,原本王府的人却并未全都跟着她们离开,还有一小撮,往他们这边来了,应当是岑砚留在封地的下属。

庄冬卿猜得不错。

进了第一道外门,岑砚便介绍了起来。

“尚二,王府管家,我不在的时候,王府都是他打理的。”

一瘦削男子对着庄冬卿行了一礼。

“方毅和陈久,也是统领,我带走了郝二徐四,他们留在封地管剩下的兵士。”

方毅和陈久看着都精壮,但着装各有不同,一位刀鞘镶嵌了银饰珠宝,另一位长袖外穿着靛蓝的褂子,褂子上有扎染的纹理。

岑砚也不避讳,径直道:“他们都是我地不同部族的人,留下领兵,更方便协调部族之间的事物。”

“尚二则是老管家的儿子,一直在封地,处理这边的事物也更为熟悉。”

庄冬卿点了点头。

柳七一直随侍左右,再度上京勤王,便也带的是他,而非尚管家。

柳七:“我带小少爷进院子看看,再行洗漱收拾。”

岑砚点头,对庄冬卿道:“你先去吧,我随后便来。”

剩下的郝二徐四与二位心腹脚步不动,料想第一天回王府,当是还有事问询交代,庄冬卿带着岑安跟着柳七走了。

“主子的院子往这边,回京前就交代过王府了,往外扩了不少,如今东厢归老王妃,西厢则皆是主子同小少爷还有世子住的地方。”

走主道的时候,柳七手虚虚比划了一番,庄冬卿估摸了下,“那不是占了大半个王府?”

“是,将将回封地,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得先委屈小少爷与世子一段时间。”

庄冬卿听出了话茬:“后续还有别的打算?”

柳七:“有。等主子同你说吧。”

柳七:“西厢主院几个月前就改建过了,比对着苏州的院子来的,你看看有没有不合心意的地方,有的话我让尚二找人来改。”

王府确实和苏州的宅子很像。

甚至因为在封地,修建得更豪气,占地宽广。

从外门到主院都走了至少有一盏茶的功夫,进了主院到坐下,父子两双双吐了口气。

“好大。”

管它东厢西厢,这个占地面积,真不担心看见太妃尴尬。

知道的知道在一个屋檐下。

不知道的,按上京寸土寸金的地界同比换算,他们地理上至少隔著有两条街!

怎么形容呢,

大概是每天请安来回走都费劲儿的距离。

岑安安同庄冬卿一个表情:“爸爸我走不动了。”

“那先坐会儿。”

“好哦。”

庄冬卿尝了口仆佣端上来的茶水,温度正合适,递给小崽子,岑安安咕嘟嘟喝了个干净。

庄冬卿拿起了另一盏。

六福的脑瓜也在飞速运转:“那以后主院的人手至少得增加一倍,我还没管过这么多人。”

庄冬卿看了眼六福。

去王府的时候六福身量还没长开,几年过去,也到了十七八的年纪,算账和拳脚都学了些,如今也没了安全隐患,再拘在他身边就太委屈了,倒是可以慢慢把他在外间的资产交到六福手上打理,让人开始管事了。

等历练两年,自立起来,外间也都知道他是王府的管事,便好说亲了。

当然,若是六福想做别的也使得,总归在封地,岑砚说了算的地方。

这样想着,却没有打断六福的自言自语,庄冬卿又喝了几口茶。

缓过气来,让阿嬷带岑安安去一旁世子的小院子,他也开始收整洗漱。

毕竟太妃和陶太妃都等着,也不好让人等久了的。

*

午饭和大家一起用的。

这一顿宴席便是给他们接风洗尘。

太妃和陶太妃之前庄冬卿都见过,今日又正式见过了岑凡。

岑砚的弟弟给庄冬卿的感觉,和看不透的岑砚,与聪慧的岑敏都不同,他感觉……岑凡还挺阳光开朗的。

一看便和经过上京洗礼的大姐与二哥不同,身上没有那股子故作姿态和精明劲儿。

说不好性格到底如何,还得再看看。

岑安安倒是获得了长辈们的一致好评,庄冬卿看不出太妃和陶太妃是不是真的喜欢崽子,但样子是做到了,岑凡还挺喜欢岑安安,抱了小崽子一会儿,跟看个什么稀罕物件一样,太妃发话让他放了,小崽子才回到他们这桌。

王府用餐,食不言。

饭后,陶太妃与岑凡要回他们的宅邸,与太妃辞行后,又来同岑砚告别。

岑砚:“之前说给二弟相看姑娘,如今可有中意的人选?”

陶太妃还没说什么,岑凡耳根子先红了起来,“哥,也不着急,你这不还没办婚礼吗?”

陶太妃:“在挑着了,但也得双方都满意。”

岑砚视线在陶太妃与岑凡之间逡巡一遭,懂了,“人家看不上他?”

岑凡:“二哥……”

岑砚:“你闭嘴!”

岑凡默然。

陶太妃笑了下,不是多罕见的表情,但如此灵动的出现在陶太妃那张脸上,庄冬卿还是惊了下,心想,原来也不是个彻底的木头面孔,还是分对谁。

岑砚再看向陶太妃,陶太妃只笑着道:“一切看缘分吧。”

岑砚点了点头,话头又转了回来道,“我和卿卿只领了赐婚的圣旨,确实还没有办婚礼,筹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既然你主动提起,过后便来帮忙。”

岑凡:“好嘞。”

笑容灿烂,倒是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模样。

送走两人,庄冬卿:“你二弟他……”

“嗯,天生就是这个性子,有福气,也是阿爹有意为之。”岑砚牵起庄冬卿的手往回走,边走边道,“我给了母妃,后续陶太妃又有了二弟,出于各方面的考量,阿爹都没有严格要求过小凡,好的是,他也没有生出过不该有的心思,是有福之人。”

那就等同于富贵闲人一般养着。

唔。

当然,也杜绝了一些日后兄弟相争的局面。

庄冬卿看了岑砚一眼,岑砚:“怎么?”

庄冬卿小声,“那什么,不是咒你的意思,但是……”

“但是?”

“老王爷就只培养了你吗,没想过你要是有个万一……”

这个时代孩子的夭折率还是很高的,把王府未来全压在一个孩子身上,还是挺冒险的。

岑砚笑了起来,捏了捏庄冬卿的手,“你确定不是在咒我?”

却没有真的生气,回答道,“当然想过,所以你看,阿姐不是挺好的吗?”

“啊?”

“惊讶?”

“有点。”

还以为这个时代都会让男子承爵。

岑砚:“我是没有皇室血脉的世子,阿姐有皇室血脉,却又刚好是个女子,所以我们两个在先帝眼中差不多,都是封地很好的爵位继承人选。”

都有短处,都好拿捏,便够了。

庄冬卿会意,叹道:“老王爷高瞻远瞩。”

“没办法,先帝多疑,而且……算了,大好的日子,不说这些了,去找母妃吧。”

“哦哦,好。”

庄冬卿也不想提盛武帝,晦气。

进了太妃的院落,正式拜见,太妃将赐婚和赐封正妃的圣旨都一一看过,才递归给岑砚。

又招手让岑安到自己面前,左右瞧了瞧,点头,“是个机敏的。”

瞧岑安安的同时,时不时还抬头打量庄冬卿,好似想找出两人容貌上的相似。

岑安是庄冬卿生的这事,回封地的时候已经着人传了回来,太妃已经知晓了。

聊过了小崽子,太妃这才问起,“你已经决定日后都长住在王府了?”

岑砚:“这要看母妃的意思。”

“此言何解?”

岑砚:“长姐要回封地了。”

啪嗒。

太妃拿茶杯的手抖了下,盖子落到了茶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妃:“什么意思?回来?回来探亲?什么时候?!”

声音都同方才不一样了。

岑砚仍旧平静,“字面意思,阿姐在上京一直待得不快活,郡马的父亲早已离世,去年生母也跟着去了,上面没了需要奉养的长辈,阿姐便寻思着带着郡马回封地……先帝走后,她便来王府同我说了这个打算,旨意已经请下来了,料理完上京的一干事宜,收整田产铺面,大抵得下个月才能正式离京。”

太妃眼珠震颤,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悲,五味杂陈。

岑砚也不说话。

片刻后,太妃扶着藤椅扶手,缓声道:“万寿节的时候,她便和我说过这话,我当时只当她开玩笑,未料竟是真的……上京到底有哪里不好……”

岑砚不语。

庄冬卿小声插了句嘴,“也不一定是上京不好,而是在郡主心里,自己长大的封地更好。”

太妃闭上了眼睛,轻吐口气。

“所以,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再无转圜?”

岑砚:“已经定下了,旨意也下了。”

太妃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情愿,语气却是松快的,“回来了也好,生老大的时候,身边都没个长辈,她还年轻,等日后有了老二,索性我还能帮衬上,在娘家总归是舒坦些的。”

便是认了这件事。

岑砚这才提道:“郡主府还得新建,母妃可以帮忙选选。”

“行,我写信问问她的意思。”

岑砚:“所以,母妃与其问我日后是不是久住王府,不如问问自己,是想随我和卿卿住在王府,还是想随着长姐,常住郡主府。”

太妃一愣。

惊讶,继而不可置信,“你……”

“你愿意让我……”

岑砚:“陶太妃我都让住出去了,母妃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自然更会以您的心意为重。”

“再者先帝已去,王府变成今日这般,是大家都不愿意的。”

“今上专心吏治,惟愿海晏河清,故而今后,我们都按照各自的心意过活吧。”

“不说老二,长姐如今带长子也颇为头疼,母妃若是愿意过去搭把手,长姐自然是欢迎的。”

太妃久久不语。

看向岑砚的视线颇为复杂。

“我……”

岑砚:“这不是件小事,母妃不妨考虑考虑,想好了差人说一声便是,也不急于今日答覆。”

太妃失语。

须臾闭目,点了点头,“好,我想好了回你。”

其后又聊了几句王府庶务,庄冬卿旁听着,发现太妃也不大理事,管家的权力全在尚二手中把持着,换言之,王府其实是把持在岑砚手里的。

“庄公子日后不管王府吗?”聊完,蓦的太妃问了一句。

庄冬卿睁圆了眼。

岑砚四两拨千斤道:“江南一行,卿卿受了伤,须得慢慢将养,我还打算之后带他去南疆一趟,找圣女看看,不急。”

太妃点了点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只道:“你们有数就好。”

“我乏了,今天就这样吧。”

岑砚带着庄冬卿岑安行礼,告辞离去。

等人走远,太妃安静了好一阵,这才问自己的心腹葛嬷嬷道:“你说,他真的假的?”

葛嬷嬷:“奴婢觉着,王爷讲的真话。”

“他同陶太妃并无太多感情,但当初,老二见陶太妃不快,要求要搬离王府,闹到他跟前,他问过,便答应了下来,日后郡主回封地,郡主若是想将您接过去荣养,他同郡主关系又好,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太妃:“但我毕竟是岑功的正妻,按理……”

“我的王妃哎,老王爷都走多久了,您何苦再讲究那些子虚礼,若是您真的在乎,那当初将王爷好好养着才是正理,您连那些面子活都不愿做,如今又何必把自己框起来呢?”

葛嬷嬷有些红眼道,“当初先帝赐婚,不得不从。”

“后续离开上京,也是因着身为王妃,怕先帝忌惮,对老爷夫人不利……现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您又何必自苦……”

顿了顿,又换了个角度道:“再者您看王爷在上京的行事做派,也不是那等子认死理的,您想依理留在王府,人家现在有王妃有儿子的,说不定还觉得您格格不入,扰了别人的合家团圆呢。”

声音轻,但太妃听得很清楚。

片刻后太妃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我就敏敏一个女儿,岑砚心里也不一定待见我。”

“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

*

隔天岑砚领着庄冬卿去了一趟岑凡与陶太妃的府邸。

宅邸没有王府占地广阔,但烟火气息足,陶太妃也是有说有笑的,瞧着终于正常了些。

陶太妃怕岑砚,对他感官复杂。

但才两岁的岑安安因着格外讨喜,陶太妃抱了会儿,倒与他亲近起来。

临走了,岑安安对陶太妃岑凡挥手道别,陶太妃竟是首次,对着岑砚一行说出了下次再来的话。

岑安安心无城府,“好哦,陶奶奶再见~”

“哎,安安慢慢走。”陶太妃回道。

等他们走出去一段路,看着岑安安还对着身后挥手,庄冬卿转身看去,陶太妃竟是也举着手,在回应岑安,纳罕的同时,不由摇头失笑。

还真是个万人迷小崽啊!

翌日,收到了太妃的回话,说是想好了,愿意随郡主常住。

岑砚回好,说王府里会一直给太妃留一个院落,每年老王爷的忌日,还有封地祭祀的时候,希望太妃能回来小住一两日,主持大局。

又说太妃的东西尽可以带走,王府里太妃有什么看上眼的,报给尚二一声,如无大碍,也皆都给她。

消息递归去,葛嬷嬷再来,答应了小住的事不说,还感激了岑砚一番。

等葛嬷嬷离去,岑砚这才对庄冬卿道:“等母妃离府,我们大婚前,我准备将王府整个翻新一遍,到时候由柳七尚二负责,安安眼下小,还能住在我们边上,但他终归是世子,他的院子也得提前准备着,到时候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他们说。”

庄冬卿懂了,这便是头天回王府的时候,柳七所谓的别的安排。

庄冬卿好奇,“你这是从一开始便笃定了太妃会走?”

岑砚摇了摇头,“倒没有,只是不走有不走的安排。”

“什么?”

问完,却见岑砚看向自己。

“你是不是忘了……”

庄冬卿:“?”

“你现在是我的正妃。”

岑砚:“日后王府必定会有众多部族往来,就算你不参与政务,那我以后就住这边?”

庄冬卿有点明白了,“我们要……住回主院?”

很多时候主院之所以叫主院,修建的宽阔气派只是其一,另一重因素,便是地理位置好,四通八达,方便进府的人抵达,也能从主院去往各处。

岑砚笑了下,“以后都在封地了,无旨不能出,总不能一直住西厢。”

“都不论部族首领们见了是个什么想法,不方便是必然的,王府又大,人家从山上下来办个差,进王府还得下人领路走老远一段,是不是太不利于部族团结了?”

庄冬卿想到了别的,奇道:“但你不是早些年就袭爵了吗,当初为何不换过来?”

岑砚脸上的笑意淡了。

庄冬卿心口一突,以为自己问到了什么痛处,正想找补,岑砚却又笑了下。

很淡的笑容,藏着无奈。

伸手来握庄冬卿,手掌干燥温暖。

岑砚又去捏他指节,他的手指对岑砚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平时很喜欢揉捏。

“这不是,当初又没有你和安安吗?”

庄冬卿心被无形的手攥了一把,拧得难受。

岑砚看着庄冬卿道,“那个时候年纪不大,阿爹又刚走,顾不到那么多。”

“个别部族看到了机会,不安分的闹了起来,妄图从封地脱离出去自立为王,那自然不能够,就这样后续打起了仗,长期都在外。”

“中间回来过一趟,刚坐下喝了口茶,岑凡便涨红着脸找过来,告太妃的状,说她日日为难于陶太妃,是料定阿爹走后,陶太妃无依无靠……”

话停了一瞬,岑砚轻声,“总之挺乱的。”

现在对这段回忆,脑子里全是争吵。

“处理完他们的事后,又去打仗了,零零散散打了近二年吧,才把这些硬骨头打服,集成了部族,最后一年也不怕卿卿笑话,实在太想过点清净日子了,便索性赖在一处别府,说是处理政务、与各部族往来方便,实际上就是烦了,想安生安生。”

“这一年过去,后续你也知道了,上京告急,求救兵勤王。”

再领兵到上京,又是好些年被禁锢的日子。

庄冬卿缄默。

岑砚:“是不是太扫兴了?看我,没事提这些……”

话没说完,手指被庄冬卿回握住,力道不小,捏得岑砚都有些发疼。

庄冬卿:“没换就没换吧,就当是省时省力了。”

“不然现在我和安安回来,多了两个人,该重建的,还是得重建。”

这角度……岑砚失笑。

庄冬卿眼睛却晶亮,凝着岑砚道,“扫兴的又不是你,是别的人,不过以后就好啦,等郡主回来了,王府就剩我们一家人,可以关起门好好过日子了。”

言语质朴,却道出了岑砚向往的将来。

庄冬卿:“你不喜欢的,还有太陈旧的,都推了重建。”

“不急,可以慢慢修。”

有些地方可能会有糟糕的回忆,回忆清除不了,可以清除触发场景。

想得少了,回忆慢慢也就褪色忘却了。

岑砚意动:“你这样说,我会当真的。”

庄冬卿:“当真啊,王府这么大,先把主院翻完,剩下的慢慢改动着呗。”

四目相对,岑砚爱极了庄冬卿弯弯的眼角,好似永远不会有阴霾一般。

岑砚笑了起来,却坚定道:“不行。”

“?”

“得王府翻修好了,我们才能举行大婚,都推了重建,太久了。”

岑砚道:“不行,我心急。”

“等不了的。”

作者感言

七夕是大头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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