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从替俩人做完清洗,将弄脏的床品换掉之后,将温亦欢从浴缸里捞出来,用浴巾裹着擦干净水换了准备好的睡衣抱到床上。
恨我吗?
程云从吻了吻他的额头,睡梦中的温亦欢依旧眉头紧锁,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开始呼吸急促,睡的非常不安稳。
恨就恨吧,只要温亦欢还在他身边,受他任意摆布,他全然不在乎。
将他安置好后,程云从躺在他旁边睡了过去。半夜,程云从翻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温亦欢的手臂,他的身体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热,体温高的厉害。程云从意识清醒了一些,用手背搭在他的额头上,很烫。
程云从挑了挑眉,这是发烧了?比想象中娇气一点。他从床头拿起手机,走到客厅沙发坐下给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
等许白焰到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程云从领着他进了卧室,温亦欢正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满脸通红,大颗大颗的汗顺着脸颊流下。
许白焰看着他问:“测体温了吗?”
程云从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愣了一下说:“忘了。”
许白焰回头瞪了他一眼,从带来的药箱里取出体温计。当他解开温亦欢睡衣扣子准备把体温计夹在他腋下的时候,只见温亦欢从脖颈处到胸膛一整片肉眼可见的地方,都布满了吻痕,他一下就知道程云从干了什么了。
等确认温亦欢已经夹稳,许白焰转过身看着像没事人一样抱臂倚在门框上的程云从,语气淡淡的:“你之前也没这样吧?你对待情人的风评不是挺好的吗?这人怎么招你惹你了。”
“你之前也不爱问的。”程云从哼了一声,表达不满,无所谓的说,“新玩具而已。”
许白焰见程云从不愿意多说,便没继续问。他和程云从从小就认识,两人从小玩到大,没少帮他收拾烂摊子。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左右不过一个玩物,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许白焰重新转回去,大概知道床上这人发烧的原因,作势要脱掉他的裤子检查。他刚把手搭在裤腰处准备往下拉,身后的程云从不满的啧了一声制止道:“干嘛呢你,看病就看病,别动手动脚的。”
许白焰内心一阵无语,不是说只是个新玩具吗?但是他懒得给自己添麻烦,耐心解释道:“他下面多半是发炎了,不让看的话我开点消炎药给你,记得按时涂。最近也别再做了,就当是给他放个假,让人家休息几天行吗?”
“嗯。”程云从答应了。
见时间差不多有五分钟左右了,许白焰将体温计取了出来,一看:“哟,38.9,烧得还挺厉害的。”
他从药箱内取出退烧针,给温亦欢打了一针,然后打发程云从出去接了杯水。
程云从将温亦欢扶起,将水杯靠在他嘴边说:“温亦欢,张嘴。”
温亦欢渴得厉害,很快咕噜咕噜地将杯中的水都喝完了,程云从从床头扯了张纸将他没来得及咽下的水擦干净,喝完之后把他重新平放在床上。
许白焰这边已经收拾好东西,他嚷嚷着说:“今晚这么晚把我叫过来给你干活,就诊费得给双倍啊。”
程云从玩笑般踢了他一下,笑了声说:“许少爷财大气粗还差这点?给你三倍,快滚吧。”
“程少阔气,今晚值了。”许白焰嘿嘿笑了两声,走到门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又折了回来,探头进来问道,“过两天组了个局,你来不来?”
程云从没有马上应下来,只说:“再说吧。”
许白焰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快到凌晨四点了,打了个哈欠,便朝程云从摆了摆手:“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许白焰走后,程云从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温亦欢。他的刘海被汗浸湿黏在额头上,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像是在害怕什么,他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很紧,头靠在枕头上无知觉地蹭了蹭。
睡着的温亦欢褪去了面对他时的尖锐,像只刺猬,刺收了起来露出柔软的内里,现在这样脆弱的温亦欢格外让人怜惜。
程云从将他的刘海拨开,手指搭在他脸上,轻抚了两下。但温亦欢感受到他的触碰,很快将头撇向了另外一边,躲开了。
都现在这样了还是不愿意被我碰吗?程云从想。
程云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忙前忙后也折腾了一晚上,他困得打了个哈欠,绕到另一边上床,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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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嘴硬吧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