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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汇嘉小区

荒野之春 blueky 6053 2025-08-04 07:03:22

西岸酒店是著名的百年老店,拥有最早开到北方的港式餐厅,很多地方都保持着上个世纪的传统,包括特供餐点不接受预定,不送外卖:要么堂吃,要么雇第三方送餐。

最近邱依野的人气长势喜人,再不敢像原来一样大大方方的走进公共场所。他从车后座翻出来一副黑色圆框眼镜、仇依云上次塞给他的黑色毛线帽、以及一条异常宽大的毛线围巾,然后把合身的休闲西装外套脱了,穿上小安三四年前的阿迪黑色过膝教练羽绒棉服。最后从后备箱找出来小安在剧组给他加餐时用的保温饭盒套装。

小安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他,他邱哥大概是唯一捡助理旧衣服穿的明星。他想去帮邱依野买,却被邱依野打发回家休息。

邱依野不知道贺坤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不敢让小安多留,怕他发现什么。他明白这事最后肯定还是要告诉小安的,但不是现在。

排队的人不少,他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几份小食买齐了用饭盒密封好。站在门口迷茫了半分钟,然后摸出来手机打给任娟。

王晟夕知道贺坤今天跟邱依野有约,日程表没排满,下午四点刚过便给司机刘胜说了随时待命。贺坤跟包养的情人都约在郊区的岚枢或者紫枫渡,换一个情人就换一座小别墅,从无例外。从市中心开车过去一个小时总是要的,如果遇到晚高峰会更久。

任娟正好路过,“贺总刚刚说今晚去汇嘉。”

“汇嘉?”王晟夕有点惊讶。

汇嘉是贺坤在三四环之间的一处房产,离天盛总部楼群十八分钟的车程。除了贺坤最有感情的瑾苑之外,汇嘉算是贺坤加班时比较常去的住处之一。

在王特助的心里,邱依野的重要等级由黄色变成了橙色。

贺坤的心思虽然一直特别深,但在这件事上王晟夕确实是想多了。贺坤只是觉得西岸酒店的小食放久了不好吃,所以选了一个除了瑾苑之外离西岸酒店最近的住处而已。

贺坤看见邱依野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人真是每回的出场形象都令人印象深刻的崩坏。大了两个号的黑色超长教练羽绒棉服与呆板的黑色圆框眼镜在他身上竟然毫无违和感。

邱依野在电梯口看见贺坤则是感到了诡异的放松。

他刚刚坐在贺坤派去接他的车上时,紧张得都要吐了。

他完全忘记跟贺坤约在今天,本来想再看几个片子系统学习一下,然后在来之前沐浴焚香除毛拜佛,这下只能祈祷贺坤大魔王不要太冷酷无情,适度有理取闹。

实战检验一个魔法师的自我修养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而他忘记预习演练,并没有做任何接受检验的准备,夭寿。

他以为他见着贺坤会紧张僵硬到要死,实际上他也并没有超常发挥。

邱依野平静而友好的打了个尴尬的招呼,“贺总您好。”好似接下来的一句就应该是“您的外卖到了”。他努力扬了扬嘴角,力图化解这诡异的氛围,“那咱们上楼吧,肠粉放久了不好吃。”

听起来还是像送饭的。这种时候真是说什么都尴尬,幸好贺坤没有继续冷着脸在墨镜后面盯着他看,转身进了入户电梯。

汇嘉这个名字听着有点俗气,但却是B市五环之内最高档的住宅小区之一。F楼跟其他楼高度一样,外观虽然稍小一些,但每一层只有四户,电梯却有八个。贺坤住在21层,刷了虹膜之后,电梯开始上升。

贺坤刷虹膜之前摘下来墨镜。也许跟他偏深的眼窝和眼角锋利的线条有关,总是让人觉得眼神冷冽。邱依野认为即使是这样冰冷的目光,也比刚刚带着墨镜时要好一些:未知的东西才更为令人忐忑。

邱依野虽然看起来散漫,容易给人万事无所谓的印象,但其实受不了跟不熟的人冷场。贺坤不说话,电梯里安静得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排队的时候觉得到您这里时可能已经到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就又加了一份蝦籽捞面、一份番茄浓汤、一份黑松露肉饼和一份紫薯半熟芝士。”

贺坤的声音还是那样有质感,还带了点冷笑的意味:“都是一份。”

一般人站在他身边听到这像是嘲讽的回应,八成会觉得贺坤不高兴了。邱依野却觉得这是个疑问句,语气不太确定的解释道,“一人一半的话能多吃几种?”

贺坤没接话,抬脚走出电梯,穿过颇有后现代艺术气息的不规则拼色玄关,刷指纹进入家门。

这一户的面积相当大,空间十分开阔,又有几个设计感很强的半透隔断,层叠错杂,一眼看不到头。邱依野几乎觉得他是把相邻的两户打通了。

贺坤把邱依野领到东侧的开放式厨房,留下一句“需要什么自己找”就走开了。

邱依野之前跟着贺坤把大衣留在进门处的衣帽间,此时身上只有一件棉麻衬衫,竟然觉得凉飕飕的。他心想,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有什么好,大冬天的连供热都跟不上,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他对贺坤的厨房特别满意,虽然干净整洁没有丝毫烟火气,但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餐具厨具工具电器一应俱全。

贺坤冲了个澡,换上休闲裤和棉质长袖T恤,回到厨房时发现邱依野在烧水。

邱依野余光看到贺坤走过来,主动解释道,“蝦籽捞面如果做好带回来面的口感就不好了,我让他们把料分开,咱们现煮现吃。竹升面等水烧开煮一分钟过个凉水就好了,您稍等一下。”

贺坤在这个厨房里只煮过挂面和方便面,按说跟邱依野此时做的事情差不多,但不知怎的,邱依野一手拿着长筷子,一手拿着手机计时的样子让他觉得特别居家。

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矿泉水,看上去高贵冷艳实际上兴致盎然的坐在高脚凳上看邱依野忙碌。

邱依野觉得一定要慎重对待贺大爷,把所有食物都四六分,给贺坤的那一份稍微多一点。

小食的分量不大,但种类多,在长餐桌上摆了挺大一片,看着还挺像回事。邱依野给肠粉和捞面都浇上料,才转身去看贺坤,“贺先生,可以吃饭了。”

贺坤每次去广州香港都是为了生意,饮食住宿全在高级酒店,从没去街巷间吃过小食。他对港式餐饮的印象其实大多就是来源于这家西岸酒店,高中时经常和小男朋友周末去排队买海蟹粥和双皮奶。但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吃西岸酒店的下午茶特供是什么时候了。

蝦籽捞面的味道甚至比记忆里的还要好上一点。

西岸酒店大概是在北方开得太久,说是保持港式原汁原味,但煮面的火候控制得并不十分地道。邱依野明显是按着广东香港地区的习惯,煮面的时间短,过冷河也彻底,让面充满韧劲,爽脆弹牙。

见贺坤用汤匙盛了金沙海皇粥就直接往嘴里送,邱依野赶紧出声提醒,“贺先生!那个……我那套饭盒的保温效果不错,这粥现在应该还是挺烫的。”邱依野对这套保温杯保温饭盒心有余悸,早上装了咖啡或是排骨汤,过了中午还是滚烫的,他被烫到过好几次。

贺坤把汤匙拿到眼前观察,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热度似的,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完了一匙。

邱依野觉得贺坤小口喝粥的样子像一只乖顺的大狮子。大概这个想法太过无厘头,紧张感在这之后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他不知道贺坤在餐桌上的习惯,谨慎起见,没有开口主动聊天。两个人默默的吃完了大半桌子的晚茶。

邱依野后来才意识到,在那样安静吃饭的氛围里,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尴尬。

贺坤心情不错,站在一边看着邱依野把碗筷都收拾到洗碗机里,擦好桌子,然后带他在房子里逛了一圈,最后告诉他电梯可以通向屋顶花园,他可以去上面散步。

“我还有公事处理,你随意。”

邱依野在他背后默默叹气,纵使屋顶花园的风景再好,大冷的天他也没有兴趣在上面装文艺青年。早知道晚上有自由时间,他应该带下个戏的剧本来看。

虽然他一开始仇富似的在心里吐槽过这房子太冷清,但参观一圈下来,不得不承认贺坤这套房的设计感非常棒,大到整体格局小到壁挂摆设都看得出匠心。大客厅里没有电视什么的娱乐设施,只摆着一套宽大的皮质沙发,对面是装饰古朴的电壁炉,旁边有一个留声机和下面一柜子老式黑胶唱片。

影音室在大客厅的斜后面,离书房挺远,但邱依野怕打扰贺坤,把门关好后才打开电视,连上网络信号。

两个半小时后,贺坤合上笔电,起身在房里逛了一圈,最终走到了房门紧闭的影音室门口。

影音室的大灯开着,邱依野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左边膝盖上放着个饼干盒,饼干盒上有个小本子,他正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邱依野发现他开门走进来,按了暂停键。“贺先生忙完了?”

贺坤没说什么,坐了过来。

“在看什么?”

“《疯狂潜行者》。舒姐,呃,就是我经纪人,帮我接了这个节目第二季的嘉宾,我补看第一季熟悉一下。”

贺坤知道邱依野是个敬业的演员,没想到他连看综艺节目都要记笔记。

邱依野感觉到他在想什么,几乎有点腼腆的解释,“我没上过这类节目,怕到时候出错,拖别人后腿。”

贺坤适时说了一个合格金主该说的话,“需要我帮忙吗?”

邱依野觉得第一次就直接拒绝金主不太好,及时控制住了自己摇头的冲动,委婉的开口,“我觉得这个节目还挺有意思的,剧本用得少,比较有挑战性。如果拍一季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这种真人秀的话,以后专心演戏就行了。”

贺坤倒是知道这个节目,因为他就是投资商之一。《疯狂潜行者》是江南卫视从英国买的版权,作为国内第一档实地潜逃类真人秀,第一季的收视不错。舒妤能给邱依野谋到第二季的嘉宾,谢峣应该也出了不少力。

其实邱依野有一点并没有想错,贺坤连包情人都想着利益最大化。

他致力于让自己花费的每一分时间和金钱都有所值,而且要翻倍、甚至千百倍的回报。所以与其只图一时享乐,包养那些空有皮囊的男人,不如投资在有野心有实力的人身上:不仅满足自己的肉欲,还有养成的成就感,更重要的是高回报率,而且安全。这些人一旦走到顶峰,就会想要掩盖这段过去,而这正是贺坤想要的。虽然孙嘉是个意外,不过以孙嘉的头脑,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放下了。

知道邱依野在自己还没开始动手时就已经走上向前的路,这让贺坤十分满意。

他贴近邱依野,把饼干盒从他膝上拿下来,伸出舌尖,湿湿的吻了吻他的侧脸。他可以感到邱依野立时僵硬的身体、紊乱的呼吸,甚至脱离控制的心跳。

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乖,去洗澡。”

邱依野觉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

他不仅得到了钟乐刚电影的男主角,还将要告别魔法师的身份。当然,这两件事之间并没有关系,正因为如此,美好的巧合才更值得纪念。

自古好事成双,祸不单行,祸福相倚,相克相生……

此时邱依野站在花洒下,脑子里充斥着这类乱七八糟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暖黄色的浴室灯光,或者潮湿闷热的水汽,或者耳边轰轰作响的水声,他几乎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甩了甩头发,想要把混乱的大脑清空,专注于当下。

他是不是应该灌个肠?不过贺坤没有要求,这里也没有工具,那大概是不需要?虽然他完全不想说,但为了两人的舒适程度负责,他是不是应该告诉贺坤他是第一次?天啊,他还没问过贺坤是上是下,虽然他觉得贺坤的掌控欲挺强的大概喜欢在上面,但这也不一定不是吗?

他想象了一下贺坤趴在自己身下的样子,血气立时上涌,下身也精神起来。他又甩了甩头发,试图删除这个过于香艳的画面。

幻想没有用,他所应该做的是尽量全面的准备。即使不灌肠,基础的清洁还是有必要的。闭上眼睛,手指摸到臀间……

贺坤听到脚步声,从手上的书中抬起眼,就见邱依野强自镇定的走过来,有点像第一次登上舞台的台下观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的浴衣系得相当严实,头发用吹风机吹干得很彻底,干净清爽得像个大学新生。

贺坤起了些坏心思,没有动,就似笑非笑的坐着,看邱依野万分不自在的走近,坐在他对面。

他没话找话道,“贺先生,您要喝点什么吗?”

“你斜后面有个酒柜,去挑个自己喜欢的。”

邱依野在一瞬间有些想挑瓶烈酒,也许喝醉了就不会这样尴尬。可是他并没有践行这个想法,他舍不得。在他看来,这是他自己争取的第一夜,必须要好好享受才行。他拿起来冷藏区一瓶标签上画着樱桃的。

贺坤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胳膊几乎贴着他的身体环绕过他,握住他拿着酒瓶的手,从他的肩膀上去看标签,“品丽珠冰酒?挑的不错,适合这样的夜晚。”

贺坤把酒瓶插进冰桶,一手揽过邱依野的腰,把他带到身前,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奖励你酒挑的好。”

心脏跳得太厉害,以至于邱依野自己都被这样不整齐的频率吓了一跳。他虽然缺乏经验,但并不是一个受不住撩拨的小男孩。

他微微笑着解释,“喜欢标签。”标签上的樱桃是水彩插画的风格,看上去有些欧美乡村气息,俏皮得质朴可爱。

酒出自贺坤在加拿大爱德华王子县的酒庄,标签是当地一个美术系学生的练习作,贺坤参加朋友女儿学校的艺术展时看上的,买了一套六幅的版权,都用在葡萄酒标签上。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称赞他的葡萄酒标签,他心里有些得意,放开了邱依野,暂时不再调戏他。

贺坤走出去一小会,回来时端了一小碟奶酪。

浅红色的酒液倒入高脚杯,不多时就在杯壁上凝了一层水雾。邱依野凑近闻了闻,缓慢的摇了摇杯子,抿一小口,然后惊讶的看向贺坤。

“好喝!”

这酒着实合他的口味,冰凉甘甜,隐隐透着些樱桃的香气。

贺坤没有应声,只是看着邱依野晶亮的眸子,那浅棕色的瞳孔透着令人意外的纯粹的愉悦。他不禁探过身去,凑近他染上些微艳色的脸孔,用拇指擦了擦他噙着甜美酒液的莹润嘴角。

“来吧,让我也尝尝你的味道。”

邱依野看着上方胳膊支他旁边的贺坤,完全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躺到床上来的。贺坤拉开他浴衣的带子,略带薄茧的手指抚上他的肋侧。在被碰触的一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电流从那一点扎入,刺破他的皮肤,钻进他的皮肉。

贺坤的双手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他颤栗,却愈加兴奋,完全不想要逃脱。贺坤没有吻他的唇,而是用唇舌捉住了他的耳垂,带了一些力道,咬了下去。

邱依野明明呼吸急促,却又好像忘记了怎么呼吸,只能感觉那束电流从耳侧奔流过后背,冲向尾椎。

贺坤不轻不重的揉弄邱依野小巧的乳珠。事实上,贺坤的手还抚着他的锁骨的时候,那两粒就已经硬了起来,豆沙色变得粉红。贺坤的手抚上他的小腹,在肚脐处转了转,在他耳边低声说,“这里很可爱。”

邱依野神志徘徊于异常清醒与极度混乱之间,他的手刚刚还在颤巍巍的给贺坤解衬衫扣子,此时已经在拉扯他的裤链。当贺坤的手触到他的毛发,他一时脑热,直接隔着裤子握住了贺坤的下身,那处已经硬挺如铁。

贺坤抬起身,视线从邱依野迷茫而又透着渴望的表情,扫过他肌理紧实的胸膛,人鱼线之间浮现的腹肌,从毛发中立起来的浅豆沙粉色的,大小远在在一般亚洲男人之上的柱体,然后是笔直修长,肌肉线条漂亮的双腿。

贺坤不得不承认,他给邱依野B级的报酬,真是配不上他这具身体。

邱依野被贺坤那似火的眼神看得全身灼热,大脑马上就要脱离控制。他终于解开了贺坤的裤子的拉链,拉下他的内裤,却被吓了一跳,头脑立时清晰了一些。

他咽了咽口水,终于纠结道,“贺先生,我……那里,大概经验不足,您……”

贺坤一只手扶着邱依野的腰,另一只手的手指却已经在按揉他的穴口了。闻言,贺坤凑近了看邱依野的眼睛,“是经验不足,还是没有经验,嗯?”

邱依野的脸泛起浅淡的红晕,尴尬的顾左右而言他,“我可能需要润……”

贺坤又一次没让邱依野说出完整的句子,一根手指带着冰凉的凝胶状物质挤了进去。

邱依野倒抽一口气。他并不痛,只是这个感觉太陌生,身体并不能一下子接受。

贺坤在床上是个不错的情人,虽然控制欲强了些,但是从来不失温柔,而这一次他却没有忍住心底深处的暴力因子。

邱依野眼中的不安混了太多跃跃欲试,让他不禁加快了进程,也不管邱依野嘴里泄露的抽痛的轻哼,两根手指迅速换成三根,然后自己的东西就杵在了门口。

头部进去后,邱依野终于不能保持沉默,他声音带了些喑哑,“贺先生,您慢点,慢……”

贺坤停了下来,左手握住邱依野下身有点蔫的柱体,右手包住了他的两个囊袋。当右手微微用力揉弄的时候,邱依野呼吸顿了一下,柱体又慢慢直硬起来,并流出透明的液体。

贺坤有点坏的勾了勾嘴角,眼里愈发欲望浓重。他一边揉搓刮挠着邱依野的囊袋,一边挺腰缓慢的把自己全部送了进去。

“贺先生,我……嗯……可能不行了。”

“行不行,得我说了算。”

邱依野在痛楚与爽快之间浮沉,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三轮还是第四轮。

在彻底昏迷之前,他心中冒出疑惑:这算不算是成功的第一次?有点疼,而且除了间歇式闪过的酥麻快感他都不太舒服。但也许第一次都这样?那还是算吧。

贺坤在做的时候一直都明白,他今晚有些失控,但他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邱依野眼中的光到最后用尽气力时都没有因为疼痛酸麻消散。他在情事上青涩,但完全不掩饰对于快感的追求,不伪装也不夸张自己的感受:所有的他感知到的东西都能从他的表情、语言、动作,甚至那处的收缩上真实的反馈给贺坤。而贺坤对他兴奋又不知所措的眼神、礼貌却直白的话语、抓着他后背的手臂、努力挺起的圆翘臀部、攀着他臀部的小腿、不由自主颤动的腹肌腰肌,他的所有,统统,毫无抵抗能力,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贺坤看着凌乱大床上满身白浊混着青红的青年,一阵恍惚:

在床上的邱依野,竟然是赤诚的。

邱依野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不叫嚣着疲惫。他不想动,躺了不知多久,最后实在敌不过想要去厕所的强烈愿望,只能睁开眼睛。

屋子里拉着窗帘,十分安静,只有他一个人。

他万分艰难的起身,在不远处的小桌上发现了药膏和一张三句话的留言便签:

“六个小时涂一次

厨房有粥

想走联系任娟”

邱依野得偿所愿,没有很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这场性事跟他想象中有相似的地方,但更多的是不同。他直觉欠了些东西,却又一时想不清楚欠的是什么。

他捏了捏腰,自言自语,“虽然字写得不错,可如果每回都这样,我就要后悔了。”

作者感言

blue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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