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在萧宅转正了, 成了很正式的小宋管家,但工作内容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有——
他涨工资了, 是以前的两倍还多。
宋俭每天屁颠颠跟在萧应怀身边, 别提多勤快了。
“萧总萧总,这是高董送来的新茶!”
“萧总萧总, 我去给您放热水。”
“萧总萧总, 衣服熨好了!”
“萧总萧总萧总……”
……
“萧总,我进来啦~”
宋俭探头探脑地进了房间, 刚关好门, 谁知一转身就被男人伸手捏住了脸。
“唔!”
宋俭眨了眨眼:“O3O”
萧应怀上衣还没来得及穿,正赤着精壮的上身,他觑着做了一副投降姿势的少年, 低声道:“胆子越来越大了。”
宋俭被捏得半个身体前倾,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无辜。
“窝戳乐……”
萧应怀侧了侧脸,手没松开, 但洗耳恭听:“什么?”
被捏得说不出话的宋俭:“……”
努力了半天,最终嘴巴只发出一声:“啵~”
萧应怀哼笑了声,放开了他。
宋俭赶紧把口水吸溜回去, 乖乖道:“我是来给您换床单的。”
萧应怀:“又来演戏了?”
宋俭:“没有!”
说完, 视线不受控制地在男人胸前扫了下。
“(///////)”
“没有!”
萧应怀从一旁捞来衣服:“这话说过了。”
宋俭:“噢, 噢噢噢,抱一丝。”
一激动忘了。
萧应怀:“不是换床单吗?去吧。”
宋俭点点头, 飞快跑向那张柔软的大床,他取了新的床单出来, 很熟练地开始换。
这里拍拍, 那里拽拽。
萧应怀慢条斯理套上那件很休闲的上衣, 转身时视线一顿,落在了少年挺翘饱满的屁股上。
“……”
“你一直都这么换床单?”
宋俭忙中回了下头:“是呀萧总,怎么了吗?”
萧应怀:“没什么,只是觉得……”
“挺热心。”
宋俭:“?”
怎么感觉屁股凉凉的。
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铺好床单后就赶快跳下来,背着手冲男人眨眨眼:“萧总,我铺好啦!”
萧应怀瞥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宋俭又亦步亦趋跟上去。
“萧总,您要去集团吗?”
“不去,休息。”
宋俭:“噢,那您有什么计划呢?”
萧应怀:“约了朋友。”
宋俭很震撼:“萧总,原来您也有朋友呀。”
萧应怀挑了下眉,终于再次把视线投向了小狗一样跟在身边的少年。
“汤涞是这样教你跟雇主说话的吗?”
宋俭“啪”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嗡嗡嗡道:“对不起萧总,我失言了。”
萧应怀:“……”
他转身迈步下楼,宫德福迎上来说道:“萧总,严少爷一早就到了,刚才来了电话,问您什么时候到。”
萧应怀步伐很从容:“半个小时后。”
宫德福:“好的萧总。”
宋俭正以为自己可以放假了,就听到男人扔了句:“你一起去,毕竟也是你的熟人。”
嗯?
他吗?
宋俭有些困惑:“萧总,我不记得我有姓严的朋友呀。”
庭院中,迈巴赫车门敞着,男人弯腰上车,然后淡淡扫出去:“备选男朋友应该也算朋友。”
宋俭呆在车前。
哦no。
半个小时后,宋俭跟着萧应怀来到了一家私人会所的高尔夫球场,这里只对一部分高级会员开放,至于那位姓严的朋友也一如宋俭来之前的猜测。
是的,严嘉赐。
萧永宁那份名单上名列前茅的男嘉宾之一,差点就介绍给他了。
宋俭脸红得很厉害,悄悄在男人耳边说:“萧总,其实您误会了,我还没来得及见呢,都不认识,不算朋友的。”更不能算备选男朋友。
男人嗓音很轻:“这样啊。”
宋俭点头:“嗯嗯!嗯嗯!”
萧应怀没再应答什么,与迎上来的人握手交抱,一瞬即分,话语间很是熟稔:“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听你说。”
严嘉赐面上挂着笑,视线在一旁的少年身上停留片刻,回道:“上周,Ethan在京市筹办了一个展,需要代理人。”
萧应怀:“哪方面?”
严嘉赐:“人工智能。”
简单聊了两句后,他终于引入了自己好奇的话题,问:“这就是圈子里说的那位新管家?”
宋俭听说到了自己,伸手礼貌道:“您好严总,我叫宋俭。”
严嘉赐望着自己面前那只白净的手,下意识看了眼萧应怀。
宋俭不明所以,也看向萧应怀。
萧应怀挑眉:“要我喊声开始?”
严嘉赐哪敢,他和少年握了下手,然后赶紧收回。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凉飕飕的。
今天天气很不错,万里无云日光明净,球场内一眼望去绿色连绵起伏。
会所经理陪在一旁,还有不少球童和俱乐部教练,宋俭跟着跟着就混在了人堆里。
前面严嘉赐手里掂着球杆,边走边说:“前些天听人说你拍了些燕朝的古董回去,价出得很高,怎么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萧应怀也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球杆,随口回:“没什么,只是觉得眼熟。”下一句就问:“你什么时候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了?”
严嘉赐:“……”
萧应怀走着,脚步突然一顿,回头看向晃晃悠悠正和别人搭话的少年:“不快点跟上来在后面干什么?”
宋俭没想到萧应怀居然还在注意他,赶紧止了话跑上去,乖乖笑道:“我来啦萧总!”
萧应怀把手里的球杆递给他:“学过吗?”
宋俭两只手虔诚地接过来:“学过一点点的。”
“试试。”
严嘉赐的表情更讶异了。
嘶。
这这这……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宋俭确实是学过一点点,也就一点点,打了几次都不太好,他也不想扰了萧应怀的兴致,毕竟今天萧应怀是约朋友出来的。
他正想把杆还回去,手就被男人轻轻扣住了。
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姿势不太对。”
宋俭:“啊?噢噢噢。”
他跟着男人手掌的指示调整了一下:“这样呢萧总?”
“嗯。”
宋俭眼眸弯弯的:“那我要再试试吗?”
萧应怀:“玩吧,今天不忙。”
严嘉赐赶紧说:“是不忙,想玩就玩吧,都是自己人,不用拘束。”说完还贴心道:“那边有马场,玩腻了也可以过去骑马。”
宋俭眼睛忽闪忽闪,看向萧应怀。
萧应怀点头。
本来是约出来放松结果成了陪玩的严嘉赐:“……”
挺好,挺好的。
临近中午时球场里有些晒,严嘉赐问了下宋俭想吃的菜,吩咐工作人员准备午餐后,他们也收了球杆回到了休息区。
萧应怀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回消息,顺便问严嘉赐:“老严最近身体还好吧?”
严嘉赐:“好得很呢,前段时间去跑了个马拉松,还拿了个铜牌,好多年轻人都没跑过他。”
萧应怀哼笑了声:“老当益壮。”
严嘉赐:“谁说不是呢。”
宋俭很听话地坐在一边,不擅自插话也不到处乱看,抱了杯白开水喝。
“咕嘟~”
“咕嘟咕嘟~”
萧应怀掀了下眼,见少年脸蛋红扑扑的,额上沁了些细密的小汗珠,大概是热得厉害,这会喝水喝得很投入。
“咕~~~”
少年赶紧又“咕嘟”了几口水。
萧应怀收回视线,向工作人员催了下午餐。
十分钟后午餐上齐了,宋俭乖乖在旁边miamiamia吃菜。
吃着吃着突然咬到一口花椒,他皱着脸:“唔!辣!”
宋俭整个舌尖都麻了,眼眸里迅速蓄起一汪水。
萧应怀下意识伸手到他嘴边接:“吐出来。”
眼泪汪汪的宋俭:“?”
瞠目结舌的严嘉赐:“?”
后知后觉的萧应怀:“……”
-
吃过午饭后宋俭精力恢复了不少,在严嘉赐的提议下,下午他们去了隔壁的马场。
这座马场落地面积极广,走过VIP私人通道后就有专人领着他们去相看马匹。
工作人员介绍道:“大圣和监星都是名马金爵的后代,上个月刚从澳洲送回来,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这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好些客人想见都没能见到。”
他边说边进了马厩,问了下饲养人员大圣和监星的状况,说还是像之前那样。
工作人员有些抱歉:“这两匹马脾气都很古怪,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本意是想再带几位贵客去看看其他马,可他话刚说到这里,马厩里一直卧躺着的大圣突然站了起来,它打了个重重的鼻息,哒哒哒走了过来。
监星也慢悠悠跟着起来了。
饲养两匹马的人员稀奇地睁大了眼睛,只见两匹马一前一后到了门口,之前的古怪与狂躁都不见踪影,反而十分温顺地在男人面前垂下了头。
萧应怀轻拍了拍它:“出去转转?”
大圣又打了个亲昵的鼻息。
工作人员:“看来大圣和监星和您十分有缘呢,这之前从来没见过它们与哪位客人这样亲近过。”
他赶紧让人将马牵了出去,宋俭站在旁边,正认真欣赏着,监星就朝他蹭了下。
宋俭根本没准备,这一下差点朝后仰出去。
幸好他站的位置离萧应怀很近,男人及时伸手捞住了他的腰身,宋俭总算站稳。
萧应怀:“看来它们也很喜欢你。”
宋俭和那匹漂亮的马对视了眼,试探着伸了下手,监星果然又垂下了头来蹭他。
宋俭:“!!!”
工作人员也很欣喜,因为大圣和监星郁郁寡欢已经许多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这之前马场请了不少国内外的专家来,全都束手无策,没想到今天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严嘉赐从其他马厩里牵了匹马,看那性情古怪的马和男人相处得十分融洽,他笑道:“从来没听过你还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萧应怀扫他一眼:“我也从来不知道你以前有这么啰嗦。”
严嘉赐笑了声:“得,我又多嘴了。”
宋俭这边手里牵着监星,但他不知道该怎么驭马,只能带着它在草坪上慢慢溜达。
但监星很明显并不是一匹温顺的马,它很活泼,开始还是宋俭遛马,没一会就变成了马遛他。
宋俭小跑着:“慢点慢点,我要追不上你了!”
监星听了他的话更兴奋了,于是宋俭就这么被遛了大半圈。
严嘉赐说:“你家这位小管家玩得还挺开心。”
宋俭在草坪上跑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宋俭在草坪上跑过去:“啊啊啊啊啊啊~~~”
萧应怀:“?”
遛完最后一圈,宋俭气喘吁吁地撑住了膝盖。
监星在一旁拱着头蹭他:“fu!”
宋俭抵住马嘴:“冷静!让我歇会!”
监星:“fu!fu!”
宋俭被fu得直往后退,并且莫名觉得这马的性格好眼熟。
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说:“小先生,监星很喜欢您,您要不要上马试试?”
宋俭有点迟疑。
工作人员:“您试试吧。”
他看着监星,摸了摸它的头。
监星:“fufufu!”
宋俭安静了会,问了句:“你不会是想骗我上去然后再把我甩下来吧?”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宋俭:“……”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呢。
“那好吧。”
宋俭轻轻摸了摸监星的鬃毛,然后拽着缰绳上了马。
“监星,我们去前面看看。”
监星甩了甩头,带着他慢悠悠朝前走去。
溜达了两圈监星都很正常,宋俭也骑累了,打算回去给监星喂点草料,因为他刚才听说监星这段时间没好好吃东西。
他拍拍马:“驾驾驾,我们回去吧。”
监星扭着屁股走了两下,fufufu甩了几下头,对宋俭的话充耳不闻。
不er?
宋俭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监星就开始发癫了,四只蹄子狂舞着,不知道想把他驮去哪里。
宋俭也很给面子,当场就从马上摔了下去。
然后“咔嚓”一下,崴了脚。
工作人员没想到刚才宋俭的担心居然是真的,直接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应怀只是和自己牵来的马简单联络了一下感情,再一抬头前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他把大圣交给了其他工作人员,快步上前。
少年正抱着腿坐在草坪上,见了他眼眶通红地抬起头。
“呜~”
“萧总……”
少年的脚腕高高地肿了起来,萧应怀拧起了眉,上前将人一把抱起。
“叫医生。”
工作人员吓得冷汗岑岑,赶紧打电话。
刚狂奔一圈回来的监星探头过来,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急得转了两圈。
“fufufu!”
十分钟后,休息室里。
医生给宋俭看过脚腕,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扭伤,大概冰敷了一下,留了些之后的敷药,最后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马场负责人焦急地等在门外,忙不迭想进去赔礼道歉,但那位说了不见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从医生口中得知不太严重才勉强松了口气。
宋俭腿搭在沙发上,偷看着男人的脸色。
“萧总?”
萧应怀看向他。
宋俭小心道:“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萧应怀没说话,片刻后,宋俭捂着脑袋:“啊!”
他被弹了个脑瓜嘣。
“您为什么弹我……我就说了一句话……”
“嗯。”萧应怀:“所以下次别说了。”
宋俭:“QnQ。”
萧应怀打了个电话,宋俭在旁边皱着脸看脚。
就在这时,休息室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突然被什么砰砰撞了两下。
宋俭抬头,发现居然是监星。
监星:“fufu!”
被拽着跑过来的工作人员正大喘着气,无奈地冲休息室里的人摇摇头。
-
晚些时候他们离开了马场,而宋俭因为脚腕受了伤,是被萧应怀抱回车上的。
他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不好意思地埋着脸嗡嗡道:“萧总,好、好多人在看……”
萧应怀淡声赞同:“是啊,只看不帮忙。”
宋俭:“???”
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宋俭燥燥地又把脸埋下,一直到上车才露出来。
他靠在一旁别扭地伸着腿,又怕碰脏车又怕碰到人,翻来覆去调整了好几次姿势后,他的小腿突然被扣住了。
宋俭望着那把青筋蜿蜒的大手,忙说:“我不动了,我不动了。”
下一秒,他受伤的那只脚就搭上了男人的腿。
“唔……”宋俭猛地一哆嗦,惊诧于眼前这个诡异的姿势。
他没忍住抽了下腿,居然抽不出来。
宋俭:“QAQ”
萧应怀回想着今天的事情,突然又问了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宋俭惊呆了。
“萧总,现在不流行这种搭讪方式了。”
而且。
“您、您您您、难道想泡我吗?”
萧应怀沉默良久:“你是泡面?”
宋俭惨兮兮的掉了颗眼泪:“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应怀:“嗯,其实现在也不流行泡这个词了。”
宋俭:“呜~”
他这副样子回了萧宅把宫德福吓得不轻,忙前忙后忙了半天,最后被萧应怀赶了出去。
“我有一些流行词想和宋管家讨教一下。”
宫德福一头问号。
宋俭就这样被萧应怀抱了回去,他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横竖有些惊恐,急道:“萧总!萧总!现在这种行为叫潜规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萧应怀:“现在也不流行戳脊梁骨这样的说法。”
宋俭惊疑不定。
萧应怀拿了冰袋给他脚腕消肿,说了句:“我觉得我以前见过你。”
宋俭:“就算真的见过也不可以潜规则。”
萧应怀:“有没有可能不是潜规则?”
宋俭:“那是什么?”
“成亲。”
宋俭:“……”
“萧总,成亲是封建专制时代的词,早就不流行了,我们现在叫结婚。”
“我以前和你结过婚?”
宋俭更沉默了。
兜来转去一大圈。
宋俭:“你想泡我就直说。”
当然,这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宋俭是有职业操守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宋俭都在养伤,一切工作都暂停了。
期间宋俭听说萧应怀把大圣和监星买下了,两匹名马金爵的后代,价值一个多亿。
两天后,宋俭又听说萧应怀从拍卖会上拍了幅燕朝承乾时期的古画,据说是宝珠皇后的画像。
宋俭有些奇怪,为什么萧应怀要拍这么多和宝珠皇后有关的古董呢?
难道他们萧总是宝珠皇后的狂热粉丝?
他想不通,也就没再多想。
直到萧应怀回了萧宅,宋俭拄着拐棍在书房站桩,亲眼看到了那幅画。
宋俭看看画,又虚空看了会空气。
挠挠脸蛋,没忍住问:“萧总,您这古董买到假的了吧,能理赔吗?”
萧应怀直直盯着他。
宋俭咳了声,硬着头皮换了个说辞:“唔,这种拍卖会能假一赔十吗?”
安静ing——
宋俭慢慢低下了头。
什么宋大人妙断爱宠出逃案,破画一张。
他怎么会知道上面的人为什么和他长得一样呢,姓也一样。
宋俭抠着手:“萧总,原来宝珠皇后也是我们宋家人啊。”
“真好,真是光宗耀祖。”
“哦呵呵。”
“对了萧总,我想起来我今天还没给脚腕敷药呢,我先出去啦,明天见哦。”
说着宋俭就要转身遁走,结果紧张过头迈错脚了,扭伤的右脚使不上劲,一踩下去他就呲牙咧嘴地闪了下。
“哎呦!”
萧应怀接得及时,宋俭扑通一下撞进了男人怀中,然后“啵”一声亲了上去。
“……”
两人同时静止了。
宋俭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脸,只感觉亲上去的那一瞬间自己浑身被一阵电流击中,大脑短暂空白过后,他咂了下唇。
“陛、陛下?”
萧应怀低垂着视线:“我就说我见过你。”
宋俭睫毛忽闪忽闪。
不是。
搞半天真成过亲。
他“嘤”了声,接着重重亲了上去:“>3<”
萧应怀嗓音陡然严厉:“脚。”
宋俭:“啵啵啵啵啵~”
最后他也没啵完,被萧应怀抱起来按到了沙发上。
红花油搓热敷上了他还肿着的脚腕,宋俭最后一丝笑意戛然而止,他乱蹬着脚哇一声:“疼疼疼疼疼疼疼!”
萧应怀脸色很沉:“怪不得这么多天过去了还肿成这样,你上药给谁上的?”
宋俭泪洒沙发,疼得一哆嗦一哆嗦:“萧应怀!你要按死本皇后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
萧应怀低斥:“老实点。”
宋俭哭得更惨了。
不知情的宫德福在门外快吓死了。
“哎呦,萧总和小宋怎么了这是?两个人打起来了?”
他砰砰砰敲门:“萧总?萧总?”
宋俭大喊:“救我啊!!”
萧应怀用手背在他屁股上扇了下:“几百年过去了还是不长记性。”
宋俭埋头哭:“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萧应怀手一顿。
“讨厌我还给我写那么多情书。”
宋俭脸一红:“什么情书!我没有!”
萧应怀淡声道:“早出土了,我花了八千万拍回来了。”
宋俭:“……”
靠。
说到这里,宋俭财迷属性大爆发,又抬起头:“你下次别去拍那些破烂了,太贵了,你想要我再写呗。”
萧应怀不语,只伸手揉上了他的脚腕。
宋俭:“啊!!”
“呜呜呜呜呜……”
上完药后,宋俭整个人大汗淋漓,他被萧应怀横抱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宋俭虽疼但不忘正事,在男人耳边问:“陛下,你说咱两现在回燕宁宫用不用买票啊?”
萧应怀:“……”
开了门后宫德福看见他俩的姿势两眼一黑,张嘴要叫。
萧应怀:“闭嘴出去。”
宋俭也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然后宫德福就见两人朝着房间里去了。
“……”
当晚宋俭被弄疼了,气得边哭边开始在床上翻旧账。
“我早就说我当时抄的那些经书要烧掉的你就不烧,现在好了吧?所有人都知道我写字丑了,你知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都说我能吃能睡还没文化!”
“我说要别的封号你偏不同意,宝珠宝珠宝珠,哪有皇后是这种封号的,呜呜呜……”
萧应怀捏住他的脸:“上次还说宝珠这个封号听起来古灵精怪很可爱。”
宋俭不承认:“那是宋管家说的,和我宋俭有什么关系。”
萧应怀也不恼,只在他唇上咬了几口。
“那封号也不是我封的,不是燕武帝封的吗?”
宋俭一双手打得乱七八糟,在男人肩背上拍拍拍。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嗯,那就不管。”
宋俭的腿又被禁锢了上去。
他要挣扎,耳边声音低沉:“脚还伤着,别乱动。”
宋俭:“我伤着你还欺负我!”
“我要去论坛上发你的黑帖!”
“加油。”萧应怀放过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转去亲他纤细的脖颈:“没流量的话我去帮你请水军,再买两个热搜。”
宋俭:“……”
“你学坏了。”
萧应怀:“与时俱进,话题我都帮你想好了。”
宋俭气势汹汹:“什嘛!!”
“震惊,宝珠皇后竟是燕武帝头号黑粉。”
“历史学家最新发现,燕武帝一夜七次,宝珠皇后离宫出走。”
“一定要看到最后,燕武帝强取豪夺宝珠皇后的不堪历史。”
“轰动全球的真相,宝珠皇后究竟为什么大骂燕武帝是臭狗屎。”
宋俭:“?”
他“嗷呜”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应怀掐住他的腰,哼笑道:“不保真,但保野。”
宋俭服了。
……
……
一年后。
京市某场拍卖会上,宋俭又眼睁睁看着萧应怀拍了一堆他早几百年就玩腻的破烂。
宋俭在车上心痛到滴血:“六千万!六千万!那有什么好拍的!一个拨浪鼓!不能再买一个新的吗!”
萧应怀将人揽过来,低头亲亲他。
宋俭堵住他的嘴:“不许亲!败家败家败家!”
司机在前面开车开得胆战心惊。
萧应怀凑在少年耳边低语:“那上次是谁偷偷将我用过的文房四宝拍了回来?”
宋俭脸红红,小声嘀咕:“我要人家也不给啊。”
萧应怀:“嗯,我也要了,人家不给。”
宋俭:“那拉钩说好以后都不准拍了,如果实在想看,我们可以买票回宫去啊!”
萧应怀:“难说。”
“而且偷文物是犯法的。”
宋俭恼着脸,扑上去咬了他一口。
萧应怀哼笑道:“怎么还像小狗一样。”
宋俭埋在他颈间哼唧:“别管。”
车子平稳地驶在回萧宅的林荫大道上,树影间丝丝缕缕,甩开万道金光。
宋俭眯着眼睛趴了会,突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叫道:“陛下。”
“嗯?”
“陛下陛下陛下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
萧应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唇间噙着淡笑:“笨蛋。”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全文完啦!这本真的是很新很新的一次尝试,也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段愉快旅程,结束啦!结束啦!结束啦!很感谢你们的陪伴和鼓励,下本再见大家,最后浅浅的蹲一下,喜欢俭俭和夕阳红的宝麻烦给他们打个五星好评叭,这对他们真的很重要,谢谢大家啦[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