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隐年对粉圈知之甚少,以前也从没关注过男团CP，对于徐百川所说的“你俩CP爆了”他并不太理解。
什么意思？怎么个爆法？
愣了片刻后，方隐年才看向经纪人,不可思议地问道：“我跟莫巡的CP吗？可我们都是男生。”
众人：“……”
莫巡按住额头，声音透出几分无奈：“正因为我们都是男生才有人磕CP,磕的就是队友变情侣的禁忌感。”
方隐年疑惑地挠挠头,还是不太明白。
徐百川笑着解释：“男团会选队内CP营业炒热度,某些CP还有专业人士给他们打造营业剧本。”
“如今爱豆行业内卷严重,都在想尽办法吸粉。只不过很多CP营业了半天都起不来,你们俩倒是奇了怪，没主动营业，CP突然火了。”
符飞好奇道：“徐哥，他俩的CP叫什么名字？”
徐百川说：“魔方天地,CP粉叫小魔方。短短两小时,CP超话签到就已经好几万了。”
符飞：“哇靠！CP粉起来的速度这么快吗？”
谭俊文惊讶道：“暑期大爆剧能炒起来的CP都不多，队长和隐年居然这么吸粉？”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莫巡，又打量了一下方隐年，最终笑眯眯地得出结论：“确实有点般配呢。”
莫巡给他一脚：“般配个屁,你说什么鬼话？”
谭俊文迅速躲去符飞身后,开玩笑道：“我这不是站在磕CP第一线嘛,近距离欣赏一下你俩的CP感。”
唐彻冷冷道：“我不理解网友的脑回路——有什么好磕？磕莫巡和方隐年拿着充气锤互相追杀？”
方隐年赞同地看向唐彻：“我也不理解。”
徐百川道：“CP粉磕的都是氛围感。圈内有句话——CP感就是一门玄学,解释不清。”
方隐年：“……”
好吧,玄学。
既然解释不清,那他也不要试图去理解了。
对上方隐年无辜的眼神，徐百川也哭笑不得。
这孩子真是怀揣梦想一头热血冲进娱乐圈，对圈子的规则完全不懂。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懵懂，CP才更好磕。如果是老油条配合卖腐的那种,反而会显得刻意、油腻。
不过，徐百川完全没想到莫方CP会起来。
关于FTM队内营业的事，他在团队成立之初就跟宣发那边商量过。男团都在炒CP，他们FTM倒也不必假清高说我们绝对不炒。但具体怎么炒，需要有个度。
徐百川原本还没头绪，想着让萌新们先把舞蹈、声乐基础打扎实，刷综艺露露脸，把原创曲MV给拍出来，一步一步稳着点走。
CP的事情他是打算放在后面，等五个小家伙互相熟悉了，看看哪一对能起来再想想该怎么营业。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FTM出道半个月，只上了一次综艺，#魔方天地#的CP超话居然杀进今日“微博热门CP”前十名！
现在是暑假，国内三大平台有很多电视剧正在播，电视剧角色CP就有一大堆，加上磕男女演员、男团爱豆的CP粉，莫巡和方隐年居然能杀出重围？
这对CP起来的速度连他这经纪人都措手不及。
果然CP感是门玄学。有的拼命炒作营业就是磕不动。有些人只要一个对视，都能让观众磕生磕死。
徐百川深吸口气冷静下来，道：“好了，这次综艺圆满结束，回家吧。”
五人一起上了保姆车。回到公寓时正好九点半。保姆车在公寓楼前停下，徐百川道：“你们三个先回去，莫巡和方隐年跟我去趟公司。”
三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地下车回宿舍。
剩下莫巡和方隐年在车上面面相觑。
车子在前方调头，开到街对面的声耀总部。
此时公司早已下班，声耀的两栋大楼漆黑一片。徐百川拿着门禁卡带两人来到10楼办公室，开门开灯。
“进来坐。”徐百川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莫巡和方隐年也乖乖进门，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徐百川直截了当的问道：“对于CP营业这件事，你们两个怎么看？”
莫巡想了想，说：“我听徐哥安排。”
方隐年又不懂这个，听莫巡这么说，他便跟着说道：“我也听徐哥安排。”
徐百川笑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安排。”
两人：“……”
徐百川道：“你们这CP有点邪门，突然火起来，我这边完全没来得及做任何营业预案。不过，CP粉会自娱自乐，你们目前还是像往常一样相处，先不用刻意营业。”
莫巡疑惑道：“不用专门营业吗？”
大部分男团CP一旦火了，必定会抓紧营业固粉，他不太明白经纪人为什么如此淡定。
徐百川笑着说：“以你俩糟糕的演技，刻意营业反而会很假。不如自然一点相处，CP粉会自己找糖吃。”
那倒也是。故意演出来有时候会很难磕，卖过头了适得其反，很可能还赶跑喜欢他们这个团的团粉。
莫巡松了口气：“这样最好。”
方隐年认真说道：“让我去演戏，我根本不会。莫巡是电影学院的，应该比我强。”
莫巡忙说：“我演技也一般，我在电影学院上表演课经常被老师骂，正在努力学习情绪控制。”
方隐年回头看他：“对了，你哭戏学得怎么样？上次去你们学校，你不是正在学吗？”
莫巡轻轻笑了笑，无奈道：“目前还不及格，硬挤眼泪才能挤出来两滴，更别说是表情管理。”
方隐年也笑了起来：“加油练，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导演让你哭，你能几秒内立刻落泪。”
莫巡道：“嗯，我闲下来就看那些哭戏特别好的演员的作品，他们真牛，眼泪说掉就掉。”
徐百川：“……”
这俩居然旁若无人的聊起来了。
所以说CP感就很奇妙。两人不用刻意演，光是互相对视闲话家常，也会让人觉得氛围感拉满。
他这经纪人怎么就没发现呢？
两人聊了几句天，似乎察觉到徐百川在盯他们，莫巡急忙回头问道：“徐哥，还有什么要交代我们吗？”
徐百川顿了顿，突然严肃下来：“对了，我要先确定一件事情——你们两个，都不是gay吧？”
经纪人的眼神很锐利。
这个问题很严重，如果男团有gay，本来只是配合炒作，要是搞出真感情，那才完蛋了。
莫巡脱口而出：“我不是gay。”
方隐年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认真说道：“我好像也不是。”
徐百川立刻坐直身体：“什么叫好像不是？”
方隐年解释说：“我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也没喜欢过谁，但我不是天生的gay。”
徐百川微微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方隐年看向莫巡：“莫巡你有过女朋友吗？”
莫巡说：“没有。我14岁去韩国当练习生，每天忙得要死，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哪有空谈恋爱。”
方隐年道：“我也差不多，放学之后作业都做不完，还要被我妈监督每天练两个小时钢琴。”
莫巡微笑道：“其实我们现在没必要考虑谈恋爱的问题。爱豆谈恋爱被人发现绝对挨骂，大家会认为我们没有事业心。粉丝磕CP那是粉丝自娱自乐，你要真谈了，全网追杀，第二天就糊穿地心。”
方隐年赞同点头：“对啊，我们肯定先抓事业。在事业稳定之前，急着恋爱结婚，确实没多少上进心。”
莫巡道：“前两年有个演员叫谢雨楠的你知道吧？刚火没多久，恋爱脑上头跑去结婚，迅速糊掉了。如今回来想拍剧，都没有剧组找她。”
方隐年笑道：“这件事我有听说，当时闹挺大的。”
徐百川用力抓了抓头发。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俩为什么又聊起来了？他这个经纪人坐在这里反倒显得多余。
徐百川用力咳嗽一声，严肃道：“你俩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你们五个都给我互相监督，爱豆期间不许谈恋爱，想都不要想。”
两人齐齐点头：“知道的。”
他们还不到20岁，脚跟都没有站稳，谁会这时候想不通去谈恋爱呢？
莫巡补充道：“徐哥放心，我们没那么不理智。”
徐百川放下心：“好，回去吧。营业的事暂时不用刻意去演，当然，也不要排斥单独相处，可以随手给CP粉们发点糖吃。”
两人同时起身道：“徐哥再见。”
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徐百川皱了皱眉，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他见过娱乐圈不少营业CP表面上超级甜，私下关系其实很一般，都是为了粉丝在努力表演，有些甚至是按照剧本背好台词在演。
莫巡和方隐年没有刻意表演，可两人在一起时那种奇怪的氛围感，互相对视的默契，聊天时的旁若无人……他今天第一次现场感受到了。
他有点害怕。
怕这两个会真的喜欢上对方。
好在莫巡和方隐年都不是天生的gay。直男哪有那么容易互相掰弯的？或许是他多虑了吧。
徐百川揉揉太阳穴，赶走脑子里冒出的奇怪想法。
刚准备起身，手机突然响起。他接了电话，听见对面传来桃合综艺部门洛总的声音：“老徐，FTM这一期《红蓝大比拼》效果超棒啊！直播结束后还有大量观众涌进来重温，播放量已经破历史最高记录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徐百川微笑道：“谢谢洛总，孩子们第一次上综艺，没经验，闹了不少笑话哈哈。”
洛总说道：“综艺就需要自带搞笑天赋的人才。刚《红蓝大比拼》的制片求到我这里，希望我联系你让FTM再来当一次飞行嘉宾，你看行程可以安排吗？”
徐百川：“……”
出息了孩子们！第一次上综艺就破了人家播放记录，对方主动伸出橄榄枝邀请他们再上一次。
徐百川的嘴角快要压不住：“当然没问题！不过，他们马上要开学了，9月中旬排了别的综艺，档期可能要再往后排。”
洛总道：“要不这样，9月底那期怎么样？今年9月27号正好是中秋节，我们做一个中秋特辑。”
中秋特辑？！能上特辑当然好啊！节目组的游戏、道具都会全面提升，这种节日特辑的收视率也会比平时高得多，平台肯定重点宣传。
徐百川当场答应下来：“行，我把通告排上去。”
洛总笑眯眯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
莫巡和方隐年并肩前往公寓。
晚上10点的街道灯火通明，莫巡回头仔细打量着方隐年，隐年的脸在路灯的照射下白皙精致，眉毛和眼睛特别好看，像是造物主亲自雕出来的艺术品。
因为睫毛很纤长，他整张脸也显得特别温柔，是很讨长辈和女生们喜欢的那种邻家男孩长相。
但左看右看都是个漂亮男生——大家都是带把的，你有的生理结构我也有。
莫巡不由轻笑起来。
方隐年疑惑：“你笑什么？”
莫巡道：“她们为什么觉得，我们俩有CP感？”
前面正好是一家服装店，门口做成了镜面。
莫巡停下脚步，将方隐年拉过来站在自己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般配吗？”
方隐年歪头看他一眼：“你发什么神经？”
莫巡哈哈笑了起来，顺手揉揉方隐年的头发，低声道：“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方隐年不服气道：“我现在懂了。CP感是玄学，磕的是氛围感，只是，氛围感这个词很难理解。”
镜子里的两个大男孩并肩站在一起，一个19岁一个18岁，莫巡比方隐年高了半头，他们之间有明显的身高差和肤色差。可能在粉丝眼里，他俩的形象比较搭？
反正粉丝爱磕就磕吧，方隐年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冒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莫巡看向他，声音温和：“其实不理解也没关系，CP粉自己去磕，我们没必要刻意去做什么。大家年纪还小，先搞事业吧，你不是很想当歌手吗？”
方隐年认真说：“可惜，男团爱豆的唱功很少能得到主流歌坛的认可。即便我们是音团，想要真正成为‘歌手’，还远得很。”
莫巡道：“慢慢来。我挺期待10月份余老师回来给我们写歌的。综艺刷脸，不过是维持热度，我们又不是综艺咖，重点不能跑偏。”
方隐年点头赞同：“嗯，我也这么想。舞蹈和声乐才是重点，综艺只是辅助，没必要本末倒置。”
比起CP粉，他们都更希望，FTM能吸纳真正喜欢他们的歌曲和舞蹈的粉丝，毕竟这才是立业之本。
两人相视一笑，正好人行道变绿灯，他们便并肩过马路，一起前往对面的公寓楼。
回到宿舍的时候三位队友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里是投屏的《红蓝大比拼》综艺回放。
听见门响，三人齐齐回头。谭俊文笑眯眯道：“小两口回来了？老徐让你们继续营业是吗？”
莫巡走过来敲他的脑袋：“什么小两口，乱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谭俊文忙说：“年哥快保护我，队长说要揍我。”
方隐年说：“帮我多揍一拳。”
谭俊文：“……”
符飞在旁边笑着挠头：“徐哥跟你们说什么了啊？”
莫巡换完鞋来到客厅，道：“就问了问我们对CP营业的想法，然后说公司这边根本没做好预案，也没想到我们的CP会火起来，让我俩自由发挥。”
三人：“……”
唐彻冷冷吐槽：“自由发挥，真不愧是草台班子。”
方隐年道：“我也不懂营业，反正CP粉会脑补，我跟莫巡刚商量过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舞蹈和声乐。大家明天开始继续认真上课，把短板都补起来。”
符飞挠头：“怎么有种爸爸妈妈去学校开完家长会，回来布置家庭任务的感觉。”
谭俊文笑倒在沙发上：“哈哈哈爸爸妈妈。小飞，你已经掌握到了磕CP的精髓。”
唐彻翻白眼：“你们能不能正经点。”
莫巡说：“对了，这次综艺效果很好，大家可以发点微博什么的跟粉丝互动一下。”
说起这个，符飞突然打开微博，指着数据道：“我们微博涨粉都好快，这次涨粉比出道那天还猛。”
谭俊文道：“今天是周五，明后两天会有更多人关注到这期综艺吧？”
符飞激动地点头：“我们好像小火了一波啊！”
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结果。
小糊团第一次上综艺，明明连输三局，结果却因为太过搞笑而出圈，吸引了大量路人的关注。
虽然他们出圈的原因并不是舞台或者作品，但能被关注，就是好事。
粉丝都是一点点慢慢攒起来的，按圈内的说法，他们这次综艺算是“有效刷脸”。
方隐年和莫巡也坐到客厅，大家又看了一遍《红蓝大比拼》30期的综艺回放。
录节目的时候五个人心里都很慌，害怕输了会被嘲笑，怕经纪人会骂他们。但现在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期综艺……确实挺搞笑的。
怪不得他们被网友称为“表情包大户”，很多动作都可以截图做成表情包。
尤其是最后学动物那一段。小飞学麻雀、唐彻学企鹅都超级搞笑，最后方隐年学小羊也特别可爱。
几个人一边看一边笑。
最后，符飞忍不住道：“完了完了，我们FTM这个搞笑男团的称号估计洗不清了。”
众人：“……”
他们不是故意想搞笑的。可惜自带搞笑天赋，上个综艺居然做出了几十个表情包。
微博甚至出现了“FTM表情包合辑”。
五人默默下载表情包合辑，在群里互相发对方黑图。彼此伤害一波后心情好多了，排队洗澡睡觉。
次日是8月31日，周六。
经过一夜舆论发酵，桃合平台《红蓝大比拼》综艺播放量又迎来一波暴涨，弹幕甚至突破500万。
一期综艺这么多弹幕，都足以登上年度排行榜了，桃合的工作人员相当激动，他们的年终奖没跑了！
FTM这个小糊团真是他们的幸运星，刚出道居然把一个糊糊综艺给带火了。
桃合平台直接首页置顶放了个大屏宣传，趁机接住这一波泼天的流量。
与此同时，#魔方天地#CP超话在周六这天，居然冲进了微博“CP热度榜”前五名。
这可是刚出道，才露脸两次的萌新！
火得让业内都有些看不懂。
莫巡早上睡醒的时候，就见符飞在群里发来消息：“兄弟们，魔方CP超话冲进前五，B站又来一个热门视频，卧槽，这是要火啊！”
小飞一直在吃瓜第一线，随时在群里汇报消息。
莫巡和方隐年立刻打开电脑，登陆B站。
B站除了吐槽、盘点类UP主之外，还有一群超级厉害的UP主——就是做剪辑类的，江湖人称“剪刀手”。
只有你想不到的CP，没有他们剪不出来的CP。
在这些“剪刀手”的操作下，各种影视剧的拉郎配层出不穷，娱乐圈毫无交集的演员，都能被他们配上贴切的BGM，剪出一段段悲欢离合、虐恋情深。
何况是本就有交集的男团。
莫巡和方隐年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次数很少，不过是8月18号的初舞台表演以及8月30号的综艺首秀。
可就是这短短两个多小时，被这位名叫“我磕CP我骄傲”粉丝百万的UP主剪出了一段超甜的CP安利视频。
初舞台双人和音，低沉和清亮的声音融合在一起，相当好听不说，关键是，他们唱双人和音的那一刻，还互相微笑着对视了一下。
“这个对视你们懂吗？”
UP主的声音虽然经过后期机械化处理，但能听出明显的激动情绪：“真是神了，我直接一秒入坑！”
弹幕区也在疯狂刷屏。
【对视甜到我了】
【昨天刚入坑就有粮吃？UP主真是神速！】
【我哐哐吃糖，已经在坑底躺平】
【没想到他们的声音也这么搭啊啊啊】
方隐年看着视频里的画面，有些疑惑：“这不是官方拍摄的视频吧？角度不太一样。”
莫巡道：“这是站姐直拍。”
方隐年听到了陌生的术语：“站姐？”
莫巡解释道：“就是那些有钱有时间，愿意到线下支持喜欢的明星，扛着长枪大炮超先进的摄影器材，拍摄现场视频照片，处理之后发在网上的忠实粉丝。”
方隐年了然地点点头：“哦，我们出道当天肯定没有站姐，这是其他明星的站姐拍的？”
莫巡道：“我看一下视频水印……琪琪妙秒？这应该是谢诗琪的站姐，顺手拍了我们演出的视频。”
这位站姐显然坐在现场前排，距离舞台很近，拍摄的画面也相当高清。
官方放出的初舞台录像是当天演唱会直播版本，有很多大舞台远景、观众席远景，五个人的近景镜头其实不多，大部分时间看不到脸。
而这位站姐却是怼脸拍的全程近景。她所在的角度正好能拍到莫巡和方隐年的正脸。
所以，她发到网上的“现场直拍”，正好是方隐年和莫巡的全程怼脸直拍。
方隐年闭着眼弹钢琴的时候，莫巡在看他。
两人唱和音的时候，微笑着互相对视。
方隐年最终清唱收尾的时候，莫巡又看着他笑了一下，唱完后，两人又来了一次对视。
五人走下升降台来到舞台中间，由于突发状况FTM被主持人留在舞台上，莫巡跟主持说话的时候，方隐年全程看着他。
UP主激动的声音再次传来：“队长在发言，年年一直微笑着看队长，我天，这眼神我真的……就有种，望夫石，乖乖看老公发言的感觉你们懂吗？”
弹幕区一大堆的“懂懂！”“我磕死了！”
方隐年：“……”
我本人怎么不懂？
后来主持让他们现场和音，莫巡凑到方隐年耳边低声商量，方隐年也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这简直是按头让我们磕！”
“嘴巴和耳朵都快要贴在一起了……”
“对视一眼，点头确认，呜呜好好磕！”
莫巡：“……”
主持让他们现场和音，他找主唱方隐年商量这不是很正常吗？
接下来的剪辑也全是各种“糖”。
比如五人连环摔的时候莫巡主动伸手保护方隐年；两人互相问有没有摔伤；吃黑暗料理的时候互换食物。
UP主还特意将两人用过的勺子放大，说他们用对方的勺子就等于间接的接吻。
莫巡和方隐年：“……”
不好意思，真的没有意识到。
这个视频看得两人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看完后，莫巡忍不住笑出声：“真能脑补啊！”
方隐年顺手给UP主关注、点赞、投币。
莫巡：“这你都要点赞投币？”
方隐年说道：“她收集了好多素材，连站姐发的直拍都找过来，剪这个视频也挺辛苦的，三连支持一下。”
莫巡哭笑不得：“你不介意他们这样脑补？”
方隐年回头看莫巡：“有什么好介意的？”
网友磕CP，自娱自乐罢了。
方隐年笑着说：“我觉得她们挺活泼挺可爱的，很简单的一个眼神对视，都能脑补出一篇1万字的小说。”
莫巡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起来：“确实，磕CP都是脑补。假的才能磕，娱乐圈的真CP一般都藏得很好。”
方隐年点头：“没错。要是有一天我俩互相避嫌不敢见面，或者不好意思同框，那才是心虚……”
莫巡打断他：“不会有那一天的。”
方隐年愣了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跟莫巡怎么可能有那一天？
他俩只会像好朋友一样正常相处，粉丝自娱自乐脑补磕得开心，然后他们FTM男团继续稳稳前进。
***
周末两天，《红蓝大比拼》第30期的综艺播放量持续增涨，与此同时#魔方天地#CP超话关注量突破20万，这热度几乎能跟暑期爆剧的CP抗衡了。
FTM五人的微博也迎来新一波爆发式的涨粉。
方隐年率先突破50万粉丝，莫巡紧随其后。谭俊文、唐彻和符飞也都达到40万左右。
接下来是9月开学期，五个人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回公司上课，方隐年和唐彻没课的时候还要加练舞蹈，忙得就像转个不停的陀螺。
有时间的时候方隐年和莫巡也会登陆微博跟粉丝互动，但两人并没有评论过对方，没必要卖得太明显，还是跟往常一样相处会更轻松。
FTM的官方工作室发出了“FTM-9月行程单”。
艺人工作室很多都会发本月的行程单，让关注的粉丝知道艺人接下来的动向，有些粉丝就会去追线下。
这个行程单一经公布，立刻引发热议。
行程单很简单，只有三行字——
9月14日周六，综艺《绝望密室》录制。
9月27日周五，综艺《红蓝大比拼》中秋特辑录制。
其余时间都在公司上课。
粉丝们：“！！！”
话题区立刻讨论起来。
“小糊团居然接到了密室综艺？”
“不得不说我们小糊团的经纪人有点牛逼”
“绝望密室啊！卧槽，真人大逃杀，期待一波！”
“这个综艺听说很吓人，小糊团加油！”
“搞笑男团能通关密室吗？让我们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