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中秋快乐（2023新修）
暑退秋澄, 日夜均分。
小区里种的几株桂花树似乎在一夜之间悄悄地盛开了。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旖旎的味道，周琰开窗通风，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就飘进来。
卧室里, 梁锐希正捧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准考证号，八点一到，立即点击查询。
——221分！
“啊啊！周琰！我过了！”看到分数梁锐希激动地跳下床，恨不得抱住周琰转个圈。
近百日的复习, 六天前他终于迎来了法考的正式开始。
和去年的一考定结局不同, 今年的考试分为两场, 9月份先考客观题，总分300，合格180分, 通过了才能继续下一场。
“恭喜啊，”周琰笑着提醒他, “别急着高兴, 还有主观题呢。”
“嘿嘿, 我知道！”梁锐希反复看了几遍自己的分数, 又去他们那个法考四人群里报了喜。
梁锐希：“我过啦！[比耶]”
梁锐希：“@章翰林你呢？”
这么紧张的时刻章翰林肯定不会在睡懒觉, 果然，他很快也贴了成绩截图出来，分数和梁锐希差不多，两人在群里相互道贺, 周琰也发了几个表情，群里热闹不已。
今天刚好还是中秋, 几人都休息, 阮雅东估计是还在睡觉, 到中午才现身，在群里说：“这不得玩个游戏庆祝庆祝？”
章翰林抗议：“客观题都考完了还玩什么答题游戏啊！”
没错，他们平时玩的题目都是客观题，现在考试都结束了还答什么？
阮雅东似乎也才反应过来，哀叹道：“哎，听说某人前几天还新写了几个项目，这以后都不玩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周琰不露声色地在群里说：“可以不出题，让他俩直接抽，算是通过客观题考试的奖励。”
阮雅东：“诶？这提议不错啊！要不就让小章和锐希各自给对方抽一个吧。”
梁锐希赶紧给章翰林抽了一张，是以前见过的。
不一会儿章翰林也在群里@了他：“奖励‘深度按摩’一次，”又问，“深度按摩是什么？”
阮雅东发了个意味不明的“啧”，然后@周琰，说：“问他。”
梁锐希一愣，他起先见阮雅东说“某人”还以为说的是章翰林，没想到是周琰？
他斜了周琰一眼，心说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上道了啊，居然还想新的。
不过现在大白天的，时间还不合适，周琰只跟他说晚上再给他按，也没再群里解释过多。
因为下个月还有考试，梁锐希不敢懈怠，吃过中饭下午继续复习。
周琰抽空收拾了一下屋子，也打算工作一会儿，刚打开电脑，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拿起一看，面上一僵，直到那来电显示暗下去，接着一条消息浮上来。
罗丹漆：“你就那么不想接我的电话？”
周琰叹了口气，回复道：“什么事？我在忙。”
罗丹漆：“节日还在忙？”
电话又来了，周琰皱着眉头挂断，回说：“等会儿。”
他起身推开卧室门，跟梁锐希打招呼说去外出买点东西，下了楼才打回去。
“阿琰。”那头传来一个周琰无比熟悉的，又让他无时无刻感受着压力的声音。
“妈，”周琰低低地唤了一声，习惯性地问候道，“中秋节快乐。”
“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南市了。”罗丹漆道。
周琰站在花坛边，看着眼前的灌木丛说：“我工作挺忙的，你可以给我发消息。”
罗丹漆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一条信息拖好几天才回？”
周琰不吭声，对面的人接着又问：“你那个律所现在还好吗？”
“托您的福，确实让我有了点压力，但用不着担心，暂时还倒不了。”周琰为接下来可能需要面对的话题感到疲惫。
罗丹漆：“我让温总撤资是想让你明白……”
“我知道，”周琰忍不住道，“你想说没有你我就没有今天——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从今往后无论我碰上什么困难都不会找你和你的人脉圈。”
他一口气说完。
罗丹漆沉默了片刻，说：“我今天打电话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周琰：“你说。”
罗丹漆：“我听说找你合伙做事的那个人是个同性恋。”
周琰又是一僵：“听谁说的？”
“前几日在监察委碰上方家那小子，听他说的，”罗丹漆自嘲地一笑，“呵，我现在想知道你的近况都得千方百计跟别人打听……没记错的话，你律所那个合伙人是叫阮雅东对吧？以前你高中的时候，还跟他一起弄过什么法学兴趣小组……”
周琰的神情冷峻起来。
“我想起你和萧芷分手，萧芷他爸跟我说，其实那丫头和姓徐的这几年都没分开过，他们家人还觉得对不起你……”罗丹漆低语着，语气里透着一丝莫名的恐慌，“但你知道吗，阿琰，我现在觉得，你跟萧芷也未必是真的。”
“……”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你当年非要离开检察院，离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罗丹漆疑惑道，“是不是为了那个阮雅东？”
周琰哑然，他妈妈的直觉那样准确，但怀疑的方向又那样离谱，导致这个问题被问出来后有一种可笑的荒谬。
“你不要乱猜。”周琰皱眉道。
“是不是乱猜你心里比我更清楚，”罗丹漆克制不住拔高了嗓音，像是对周琰恨铁不成钢，又不可置信，她神经质地叨叨起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阿琰，你怎么能放任自己到这个地步？”
“妈，”周琰语气变得极不耐烦，“我从来没有放任过自己，我跟你说过很多遍，我离开检察院只是因为接受不了你那些安排。”
两人僵持片刻，最后罗丹漆说了一句：“我会调查清楚的。”
周琰看了一眼暗掉的手机屏幕，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尽管这些年他把梁锐希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在家人面前提起过，萧芷也没跟长辈们透露过，但如果他妈妈真想调查，没什么查不到，何况现在梁锐希还跟他住在一起……
周琰立即给阮雅东打了个电话，挂断后又在原地呆立了片刻，抬头看梁锐希所在的方向，眼里溢出一缕柔情，垂眸时，那柔情又转为坚定——在法考结束之前，他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梁锐希，如果有，那就是他需要对抗的敌人。
晚上周琰买了些鲜肉月饼回去，梁锐希喜欢吃这种肉馅儿的，晚上简单做了些家常菜，两人凑着着过中秋。
他们租的这个房子只有卧室的窗户才能看月亮，饭后梁锐希就去看月亮圆不圆，周琰跟进去，触景生情地念了首古诗，梁锐希还打岔说今晚月亮这么圆，那个套月亮的会不会比较兴奋……
两人说说笑笑，温馨的气氛短暂地驱散了下午那通电话给周琰带来的压抑感。
“对了，我给我小姨也打个电话吧，不知道她们最近怎么样了。”梁锐希想起来说。
周琰才放松片刻的心情又开始紧张。
梁锐希转身去了客厅，坐在沙发给小姨拨视频，打了两次都占线，他又打给外婆，也是无人接听。
梁锐希有点纳闷，大晚上的，又没到睡觉的时间，她外婆上哪儿去了？
还好不到一会儿白芸就给他打回来了：“锐希？”
“小姨，你刚跟谁在打电话啊？”梁锐希问。
“哦，就是和小晟……”白芸捋了下耳鬓，眼睛亮亮的，看着精神头倒还不错。
视频里的女人皮肤白皙，长了一张瓜子脸，为了方便做事，一头黑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辫，光这么看压根想不到她已经是个三岁女孩的母亲，反而像个和梁锐希同龄的姑娘。
“那小子还记得给你打电话？都比我还孝顺了。”梁锐希笑了一声。
“你最近还好吗？”白芸问。
“挺好的啊，今天不是中秋么，我就打个电话给你，你和外婆呢？都好吗？”梁锐希说。
“我们也都好，你放心。”
“对了，小姨，你现在人在哪儿啊？”梁锐希发现视频里的场景他不大熟悉，背后墙白白的，不像是他外婆老家。
白芸显得有一点点慌张：“哦，我来以前工作的美容院看看……”
“你去长水啦！”梁锐希有点好奇，“那豆豆呢？外婆看着么？”
“嗯……”白芸忽然反问他，“你考试怎么样了？”
梁锐希一愣，小姨怎么知道他在备考？该不会是蒋晟说的吧？
错不了，狗肾那个管不住嘴巴的家伙，跟她小姨一打个电话肯定baba地什么都说了。
梁锐希原本还想等自己都考过了再跟家人报喜，现在被这么一问，也不得不坦白了：“前两天刚考了一场，刚过，下个月还有一场。”
白芸莞尔：“那你加油，自己专心复习，好好考。”
“知道，等我考完回来看你们啊……”
正说着，周琰用叉子叉着一块苹果过来喂进他嘴里，“唔。”梁锐希猝不及防，看向摄像头，果然，刚刚那一幕全被拍了下来，白芸立刻就问了：“那是谁？你女朋友吗？”
梁锐希差点噎住，咽下苹果后说：“是周琰，我大学那个最好的朋友，你还记得么？上大学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还让他跟你说过话的。”
他把摄像头对着周琰，周琰快速说了一声“小姨好”，朝着镜头道：“你们聊，我去厨房收拾一下。”
白芸的神色有些古怪，等周琰走后才接着问：“你们现在住一起？”
梁锐希心虚地说：“那个，合租呢。”
白芸没有再多问，姨甥俩又说了会儿话，便挂了电话。
梁锐希起身去厨房，见周琰还在切苹果，问他：“你咋不跟我小姨多说两句？”
“说什么？”周琰问。
“就随便聊聊么，”梁锐希凑着头，笑问，“不然你干嘛忽然跑来喂我苹果，难道不是想认识一下？”
周琰又从砧板上叉了一块苹果喂给他：“认识了呢？你还想带我见她不成？”
……这话问的，怎么跟期待他带回去见家长似的。
梁锐希逗他：“谁知道，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哪天真把你带回去也说不定。”
周琰：“以什么身份？合租室友？”
靠，还非要刺他一句，这小心眼儿。
梁锐希撇嘴：“又不可能介绍你说是我男朋友！”
周琰失笑，把装好的果盘递给梁锐希：“行了，先去看会儿书吧，等我收拾完了给你按摩。”
梁锐希两眼一亮，当即蠢蠢欲动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周琰才进来，手上拿了一块毛巾，问他：“准备好了么？”
“嗯，”梁锐希合上书，赶紧往床上一靠，心里头既紧张又期待：“你要怎么按？”
“把衣服都脱了，还有裤子，拖完上床趴好。”周琰指示道。
虽然有些羞耻，但梁锐希想着是奖励，肯定是给自己的福利，也不扭捏，如示照做。不一会儿，就感觉周琰把一块热乎乎的毛巾平铺在他后腰的位置。
他坐了一天，被这么热敷一下，感觉浑身的细胞都被打开了，接着又感觉周琰的手掌放在上面轻轻按压。
“你还挺有一手啊……学过？”
“网上找了个视频，随便看了看。”
“真厉害。”连这种事，周琰都能一学就会，还能推陈出新。
热敷完后，周琰又取了一点按摩油，倒在他背上，给他推后腰和腿部的肌肉。
被按了十来分钟，梁锐希像只被撸顺了毛的猫，都快眯着眼睛发出了舒服的哼哼声了。
不过他心里也奇怪，难不成深度按摩就是这种按摩？
这不就普通按摩么。
就在这时候，梁锐希忽然听见背后传来轻微的“嘶啦”声，他赶紧撑起身子往后看，见周琰手上拿着一另一瓶东西，另一手是刚拆下来的塑料封口。
“……你干嘛？”梁锐希忽然间警觉起来。
看来上次的无度索取是真的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导致听见声音他都有了应激反应。
周琰按着他的屁股不让他动，笑问：“知不知道前列腺按摩？”
“……你想进来？”梁锐希惊慌失措。
“不是说深度按摩么？不进去怎么算深度？”周琰说。靠！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梁锐希双颊发烫：“咱们约定过不进来的！”
“只是手指，手指都不让进，你让我怎么按？”
“不行……”
“听说按摩前列腺的同时被口交能体会到双倍的快感。”周琰诱哄。
“……”草！
“放心，你那儿我都进去过，还能容不下一两根手指？”周琰眼里又带着上次说要舔他时那种眷恋和柔情。
梁锐希心中激烈地摇摆着，其实上次做到后来他也不是没体会到快感，只是因为周琰那里太大了，持续时间又长，所以他体会到的疼痛也不少，做到后来他都麻了，难免有些后怕。
但如果只是手指，周琰还能舔他……他好像有一丢丢心动？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随时可以停止。”周琰又做了保证。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琰嘀咕了太多次“想再试试”，梁锐希的防线都快塌完了，听了两句诱哄，就妥协了。
“那、那好吧……”
刚刚既是热敷又是按摩的，他的身体其实也没有这么抵触周琰的抚摸了，很快他感觉周琰的手指带着润滑油挤进来。
被入侵时的羞耻感还是特别强烈，但周琰做得很细致，另一手还反复揉他的腰臀，安抚道：“放松，我先找找位置。”
周琰一边摸索一边观察他的反应：“是这里么？”
“不是……”
“这里？”周琰轻轻按了按那个点。
“唔。”梁锐希害臊地抱着枕头，心说还真是深度按摩啊——又深、又按、又磨的……周琰早打好这个如意算盘了吧？还替换新的奖励项目，真是个大变态。
周琰的另一手配合的移到他前面撸动，摸了片刻，就哄着他翻过身来，仰面趴着，手指也加到两根。
在梁锐希喊疼之前，周琰轻车熟路地找到刚刚的位置，同时低头把梁锐希那物含入口中。
梁锐希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尽管后面被入侵的感觉有点诡异，但是真的……
真的比单纯被含着前面……还要爽……
周琰探入他屁股的手指似乎变成了三根，让梁锐希感觉有点不适，但因为前面正在进行极致的享受，那一点不适也没这么明显了。
他伸手捂住双眼，不想让周琰看见自己放浪的神情，又有点控制不住声音。
最终还是没忍住呻吟起来，舒服到了极致，他的手无处着力，又地紧紧扣着床头，整个人都敞开成任君采撷的姿势，不时地还冒出一两声“阿琰”，带着平日里谁都听不见的婉转语调，喊得周琰魂酥骨软。
“叫轻点，李奶奶会听见。”周琰忍不住抬头提醒。梁锐希表情有一瞬的扭曲：“我这次也没叫多重啊……”
周琰心说是不重，都快把我的魂都叫散了。
比上一次更快地，梁锐希在周琰嘴里发泄出来，最后那几下周琰手上速度也很快，高频率地戳弄着他体内敏感的位置，梁锐希嗓音都变调了，破碎的，像是坏了弦的吉他。
结束后周琰也没继续留恋，很快退了出来，用刚刚的毛巾替他擦了屁股和自己的手，就抱着他接吻，温柔地摸他的头，问他舒不舒服。
梁锐希软绵绵地靠在周琰怀里，宛如一瘫融化的果泥，虽然仍有些羞耻，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次的确是挺舒服的。
……但周琰这个变态学得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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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插曲】
梁锐希：小姨知道他在备考？肯定是狗肾说的！
蒋晟：我是一口锅，哪里都有我。（大哭）芸姐~~你看他偏心的！他怎么就从来不怀疑周琰那个腹黑的！！！
白芸：哎，周琰是挺好的，成熟稳重又靠谱……
蒋晟：？？？
白芸：呃，你也是好孩子。
蒋晟：我不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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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节为修订版替换2023.2.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