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生温顺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就伸手去抠赵辛牛仔裤的纽扣,赵辛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的手:“我开玩笑的。”他当然是开玩笑的,这是他第一次来刘语生家,身上也是风尘仆仆的,怎么可能做那档子事?
刘语生扬起脸,小声说:“我妈和我继父得晚上才回来呢。”
“不……语生,”赵辛倍感艰难地摇了摇头,“你家附近有酒店么?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先说说话,晚上再去酒店。呃,我也不是说一定要晚上做……”
刘语生:“有,现在就去吧。”
赵辛:“嗯?”
刘语生:“我想做。”
二十分钟后,两人刷开酒店房间的门。
在前台付钱的时候赵辛就起反应了,牛仔裤的裆.部鼓起十分明显的一团,刘语生倒是穿着条肥大的运动短裤,什么也看不出来。所幸他们从前台乘电梯到房间的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其他人。
进房间,刘语生转身锁门,上好锁之后他背靠在门板上看着赵辛,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赵辛坐在床沿上,轻声说:“语生,过来。”
刘语生就缓缓踱过去,乖顺地站在赵辛面前。赵辛伸手碰了碰刘语生胯下,果然触到他硬挺的阴茎。赵辛挑了挑眉:“去把窗帘拉上。”
刘语生便去把窗帘拉上,又回到赵辛面前,呼吸有点粗。
赵辛伸手把刘语生的短裤向下拽,并没有很用力。这条短裤的裤腰是松紧带式的,正好卡在刘语生的胯骨上,同时紧紧勒着刘语生饱满的臀部。刘语生穿着一条浅蓝色四角内裤,内裤正对着赵辛的位置,已经被他阴茎分泌出的液体微微润湿了。
“赵辛……”刘语生被赵辛看得很不好意思,双手在背后紧紧绞着,“咱们去洗澡吧?”
赵辛伸出食指在刘语生的阴茎顶端打转,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他感觉到刘语生的阴茎抖了抖。
“还洗吗?”赵辛故意问。
“你……”刘语生羞耻得要命,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赵辛手中,一切欲望,一切快感,一切冲动,而这权力又是他主动给予赵辛的,他甘愿受他的主宰,就像此时此刻,他明明已经硬得流水,却还是咬牙站在赵辛面前任凭他撩拨和抚弄。
赵辛的手已经探进刘语生内裤,但他心眼很坏地绕过刘语生硬邦邦的阴茎,手心贴在了刘语生的臀部上。因为紧张的缘故,刘语生的臀部有些紧绷,赵辛笑着揉了揉:“乖,放松点。”
“……嗯。”刘语生长呼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了身体。他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赵辛的五指——那是他用来打字的修长的手指——此刻正用力陷入他的臀肉中,几秒后,赵辛又拢起五指,在刘语生臀部抓了抓。
刘语生难耐地闭上眼,胸膛因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随即他听见赵辛调笑的声音:“好软啊,语生。”
刘语生整个人都随着这句话颤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赵辛这句“好软”似乎是在回应他那句“很大”——都是男人哪有他这么回应的?刘语生忽然起了点坏心,他飞速蹲下,解开赵辛的牛仔裤纽扣,拉下拉链。
刘语生握住赵辛的阴茎,低头看着那略微发红的顶部,说:“你倒是不软。”他刻意把嘴唇对准了赵辛的阴茎,暖暖的气息全都喷在上面。
果然,赵辛的声音猛地低沉下去:“语生。”
刘语生俯身含住赵辛的阴茎。
赵辛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别——我没洗澡。”
刘语生没理他,小心地用嘴唇包住自己的牙齿,舌头在赵辛阴茎上软软地舔舐。他虽然看过不少耽美小说里的口交情节,但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说实话不是什么美妙的味道,有点腥。但是这个人是赵辛,刘语生便觉得心里满当当的,连为他口交也变成一件享受的事情了。
刘语生笨拙地舔舐着,从根部到顶端,或是含着顶端轻轻吮吸,赵辛的呼吸声重得仿佛砸在他头顶。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刘语生的下颌都酸了,赵辛的手忽然插进他的发间,指腹在他头皮上来来回回摩挲。
赵辛哑声说:“好了,语生……好了。”
刘语生直到他要射了,干脆用力张大嘴,让他阴茎的顶端戳在自己上颚后方的软肉上,毕竟是第一次,刘语生不敢让他进得太深。但即便如此刘语生还是有种想要干呕的感觉,硬是忍住了。
“语生——”赵辛轻轻拽着他的头发,像是想让他吐出阴茎。刘语生心一横,前前后后地晃动脑袋,用上颚后方的软肉磨蹭着赵辛的顶端,很快他感觉到抵在自己口腔中的阴茎抖了抖,赵辛也没再拽他的头发,而是摁住他的后脑勺——
赵辛射在了刘语生嘴里,甚至刘语生的嘴角唇边都有他的白液。
刘语生匆忙去漱口,但还是呛得咳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咽下去多少吐出去多少。走出卫生间时,他嘴唇被磨得发红,鼻尖眼尾也发红,脸颊也发红,一双眼睛还水汪汪的——那是咳呛出的眼泪。
赵辛说:“过来。”
刘语生脱了衣裤,裸身坐到赵辛大腿上。他和赵辛贴得很紧,不仅私处相互磨蹭,鼻尖也快要顶住鼻尖。
赵辛摸摸刘语生的脸,心疼地问:“难受不难受?”
刘语生摇头:“不难受。”然后吻住赵辛的嘴唇。他推着赵辛倒在床上,为赵辛褪下牛仔裤,然后是赵辛的T恤——然后他整个人愣住,盯着赵辛手臂上紫红的伤口:“这是哪来的?!”
赵辛捏捏刘语生的脸颊:“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
刘语生:“不小心——怎么能不小心,”很快他想到赵辛拄着双拐行走的动作,有些僵硬也有些疲惫似的,“是不是你拄拐的时候摔的?”
赵辛语气轻快:“瞒不过你。”
“为了来找我?”
“……语生,”赵辛捧住他的脸,在他红通通的鼻尖上亲了一口,“我总得自己来找你,是不是?我不能让别人推着我来找你啊。”
刘语生抿住嘴唇,没说话。
“诶,”赵辛笑着问,“不高兴了?”
刘语生摇头,捧起赵辛受伤的手臂细细打量,好大一片擦伤,紫药水也紫得狰狞。刘语生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以后我推着你,咱们不用拐杖了,我推着你。”
赵辛柔声说:“好的。”
刘语生用手掌包着赵辛的阴茎轻轻揉弄,很快赵辛又硬了。
赵辛躺着,刘语生坐在他身上。赵辛笑着问:“真要自己动?”
“嗯……”刘语生把润滑剂挤进手心,捂热了,才涂抹到赵辛的阴茎上。然后他也为自己涂抹润滑剂,手指绕到身后,向后穴慢慢地戳弄,然而赵辛明亮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看着他,看得他手有些抖。
“怎么样?弄得进去吗?”赵辛把棉被垫在自己颈后,右手食指屈起来,在刘语生挺立的乳头上刮了刮。
“嗯……不太好进去。”
赵辛:“我来,乖,屁股抬高一点。”
刘语生跪在赵辛身侧,稍稍抬起屁股。赵辛的手上没有润滑剂,直接就着他臀缝间湿漉漉的液体,揉戳起来。刘语生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块奇怪的冰,只有赵辛的体温能融化他,令他变成一滩水。渐渐地,赵辛把足够的润滑剂送进了刘语生体内。
赵辛笑着说:“这次用的是中指。”
刘语生:!!!
刘语生彻底结巴了:“你怎么……这个都记得……”在赵辛家的那天晚上,他们两个第一次做爱时,意乱情迷的刘语生喊了一句“中指也进来”,他发誓他当时真的脑子不清醒——没想到赵辛竟然记得!
赵辛笑了笑:“我都记着呢。”
赵辛用手肘撑着床,手臂立起来,刘语生的手就正好扣紧他的手。就这样,刘语生在赵辛的阴茎上缓缓缓缓地坐下,把那根粗硬的东西吞进了自己的身体。待到赵辛的阴茎完全进入,刘语生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看着赵辛,几乎是痴迷地,慢慢动了起来。
两小时后,刘语生为赵辛洗了澡,又把自己冲洗干净,重新钻进赵辛臂弯。激情过后两个人都懒洋洋的,空调开到26度,身上盖着棉被。尽管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但窗外还是明亮的,偶尔有麻雀的叫声落进两人的耳畔。刘语生枕着赵辛的手臂,赵辛举着手机刷微博。刘语生忍不住从这个角度打量赵辛的侧脸,赵辛的侧脸也真好看,额头饱满,鼻梁长而直,鼻尖微微下佝。刘语生看着赵辛,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一件事。
刘语生慌乱道:“赵辛!”
赵辛:“嗯?”
“你今天还没更文是不是?而且你今天还得加更一章!”
赵辛倏然瞪圆眼睛,前一秒的“搂着老婆玩手机”的惬意荡然无存。
“……我走得急,”赵辛凝重道,“没带电脑。”
“那怎么办?要不我回去把我的电脑拿过来?”刘语生说着就要起身。
赵辛连忙摁下刘语生,想了想:“要不今天……请个假?”同时给自己找起理由,“今天折腾了一天,我又被你榨干了,现在脑子完全是空的,什么也写不出来……”
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榨干了”三个字令刘语生顿时愧疚起来,就好像,今天赵辛的读者没有更新可看,都怪刘语生……
“就这样吧,语生,”赵辛凑到刘语生身边,鼻尖蹭了蹭他的脸,“今天你也累着了,你也请个假别更了——这段时间咱们两个更得够勤快了。”
刘语生:“这倒也是……”
赵辛“呵呵”笑了两声,语气莫名有些冷酷:“他们不是担心我写多了肾虚么?那今天就不写了。”
刘语生心说,赵辛一点都不肾虚!他的肾好着呢!转而又觉得赵辛的读者有些可怜,他们天天担心唐纳森肾虚,但他们一定想不到,他们的唐纳森大大正是因为肾好才请假的……
于是两个作者决定今天都不更新了——毕竟再勤快的作者也需要性.生活。刘语生拿起手机刷微博,赵辛和他头抵着头一起看。微博上仍是众声喧哗,刷着刷着,@天真圆蛋吃瓜 的那篇长文又出现在首页上。
只过了不到24小时,刘语生和赵辛的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已经达成和解——或者说达成一致:既然写作本身就是意义,那么管他什么风格什么题材,他们自认为对得起自己的文字就足够了。
刘语生轻松地划过那条微博,下一条,是一个视频。
@熊熊今天瘦了吗:#男孩子到底有多可爱#啊啊啊啊啊啊我zqsg硬了!这是男的?这是男的?你们快来打醒我告诉我这是妹子啊啊啊啊啊!!!!
视频中,一个“女”主播正在摄像头前撑着下巴微笑,“她”黑发黑眸,皮肤白嫩,戴了美瞳的眼睛又大又圆似乎泛着盈盈水光。“她”穿着条咖啡色的格子连衣裙,胸部凹凸有致。
刘语生啧舌:“这是男扮女装?这也……太像了。”
赵辛也十分惊讶:“根本看不出是个男人。”
这个视频的转发量已经超过五万,评论区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惊叹:这就是个女人吧?太可爱了太漂亮了!然而也有一些不堪入目的内容:恶心,变态,肯定是卖屁.眼的……
男主播的名字叫阿青,他是蟹脚直播的签约主播,近些天来,风头正盛。